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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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張張夸張的自拍,原主簡直浪費了一張她倆長得一模一樣的臉,這個世界里的葉蘇是不是只長了臉忘了長腦子? 葉蘇開始刪微博。 原主不僅演技有問題,審美也有問題。 美人類型分為兩種,骨相美和皮相美。皮相美人一般都有飽滿的蘋果肌,黑白分明有神的眼睛,白皙的皮膚以及紅潤的唇色,屬于典型的第一眼美人,楊以澄的長相便是這樣,甜到仿佛每一個毛孔都是為了迎合男人的審美而長,這樣的美必須要靠顏色加持,所以楊以澄的那組雜志黑白大片才會不盡人意。 與之相對,骨相美需要的則是臉部每一塊骨骼的位置都端正,每一塊肌rou的走形都在位,容不得差錯,這樣的美人靠得是先天的骨骼生長,臉上不需要太多飽滿年輕的rou,有時候便顯得有些“薄”。骨相美人往往不是第一眼美人,但卻更經(jīng)得起時間的考驗,因為臉上飽滿的脂肪和膠原蛋白會隨著時間流逝,而骨骼卻不會。骨相為主的美人耐看,并且更經(jīng)得起細看。 她和原主的長相是屬于清淡端正那一掛,骨骼線條流暢,臉上沒有太多的rou,鼻梁細直,顴骨平正,下頜角分明,典型的骨相美人。所以紀茹當初在她十四歲的時候就看出她骨相生得好挑中了她。 她們倆的臉雖是淡妝濃抹都相宜,但這濃妝卻不包括原主以前的那種。 葉蘇已經(jīng)刪了近十條。 這么端正的臉,原主卻非要化上千篇一律毫無特色的網(wǎng)紅妝,一股子風塵味,nongnong的不真實感,很像她看到在酒店外面的電線桿子上貼的小廣告上面配的那些“重金求子”的女人照片。 真的好不單純好做作跟肖雨口中的妖艷賤貨一模一樣。 她要是弄成原主這個樣子,估計下輩子都不會讓紀恒那朵高嶺之花多看一眼。 葉蘇其實原來也沒什么雅呀俗的概念,都是紀恒那出身商家卻渾身不沾一絲銅臭的貴公子熏陶出來的。 葉蘇心里正感謝紀恒的培養(yǎng)呢,突然聽到旁邊的肖雨低咒了一聲“我擦”。 “怎么了?”葉蘇去瞧肖雨的手機。 肖雨忙把手機背到背后,“沒,沒什么。” 葉蘇看她這個樣子也沒再多問,還以為她又碰到了陸承微博上的幾個職黑。 肖雨小心臟快從嗓子里跳出來。 她剛剛一時手滑,把她自己的自拍發(fā)成了蘇蘇和陸男神的那張劇照,幸好她反應及時刪了,然而刪除的時候那條微博閱讀量已經(jīng)顯示的是3。 肖雨抱著手機心存僥幸,1個閱讀量應該是她自己,那么還有兩個…… 不會那么背吧,她都把那條微博刪了,即使那兩個人在看見也打不開那張圖片,頂多只是看到刷出來的小圖,一滑而過。 葉蘇玩了一會兒便又去上戲了。 今天劇組進度飛快,陸承和葉蘇基本上都是一條過,比預計提前兩個小時收了工。 提前干完了活兒,葉蘇覺得劇組工作人員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在古東影視基地拍戲的演員基本上都會住在古東市的酒店里,也有的演員為了工作直接在古東市買了房子,反正錢多。 陸承有自己私人保姆車回去,肖雨和葉蘇搭劇組的大巴。 在車上的時候葉蘇收到了一條微信。 微信備注為“陳楊”的用戶給微信用戶“阿蘇”發(fā)來了消息: “葉蘇你這幾天戲拍得怎么樣?” 葉蘇從肖雨口中得知陳楊是原主的經(jīng)紀人,她手下還帶著好幾個藝人,葉蘇是最不火的,于是一直被處于放養(yǎng)狀態(tài),平時不會跟著她,只在一些工作安排活動的時候才會跟葉蘇說兩句。 葉蘇這是穿過來后這也是第一次跟陳楊說話,她有些緊張。 “嗯,拍的挺好的?!?/br> 葉蘇發(fā)了段語音過去,她還不會打字,這幾天每晚回去正在悄悄地學拼音。 “別給我發(fā)語音,沒那閑工夫聽?!?/br> 陳楊秒回。 手寫輸入估計還得被罵慢,況且她還寫的是繁體,葉蘇掙扎了一秒鐘,打開語音識別讓系統(tǒng)把她的話轉為文字。 好在普通話說得還不錯,系統(tǒng)識別起來毫不費力。 陳楊:你下一部戲《停留心跳》黃了,帶資進組也沒轍,再說你也沒有那么多資可以帶,你爸媽本來就不喜歡你拍戲,而且你又不陪酒。 噩耗,葉蘇語氣著急:“為什么?憑什么?!” 她一著急說話的聲音有些大,車里有幾個人都開始轉頭看她,葉蘇忙壓低了嗓子。 人工智能系統(tǒng)把她剛剛的言語轉化為一個個漢字。 肖雨也被她嚇了一跳,湊過來看她的微信內(nèi)容。 “我靠!”肖雨咒的聲音比剛才葉蘇還大些,“蘇蘇你明明是已經(jīng)通過了試鏡的啊,那邊制片都答應要用你了!” 車上又有人在回頭,葉蘇把已經(jīng)快從座位上躥起來的肖雨拉了下來。 陳楊:原定給你的女二被換成了投資方通達集團老板的親侄女兒,人家不差錢,就要你的角色。 葉蘇看著陳楊發(fā)過來的那一個個冰冷生硬的文字,瞬間明白了這個世界有多殘忍。 就好像在紀府,她一個出身卑微的妾怎么往上爬,怎么討好紀茹紀恒,都必須要像個工具一樣生個兒子地位才會提升,而那紀恒死了的未婚妻王家小姐,就因為是個出生富貴的小姐,一來便可以坐上她們搶破了頭做夢都想要的紀夫人的位置,可是人家還不愿意做,跟個家仆私奔了。 葉蘇鼻子有些酸,《停留心跳》是部動作片,是原主在時試的鏡,原主身上現(xiàn)在還沒完全消的那幾塊淤青就是為了準備試鏡打戲時傷的。 以原主葉蘇的努力程度,讓她為了一部戲身上弄出那么大幾塊傷,估計是真的很想要那個角色的,結果還不是說沒就沒了。 葉蘇突然跟原主起了同病相憐惺惺相惜之感。 那邊陳楊又發(fā)來了消息:我再給你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合適的戲,別難過,先好好拍《長歌》,這部劇有楊以澄和陸承,肯定能火。 葉蘇回了個謝謝陳姐,再沒了話。 回酒店的時候葉蘇和肖雨心情都不好,本來一起約定的出去下館子也變成了在酒店吃泡面。 葉蘇睡得很早,睡之前想到了紀府,想到了她跟一群女人斗得頭破血流而那王家小姐還不屑的紀夫人之位。 誰叫她是紀府六兩銀子買來的下人呢,不是紀府六千兩銀子作聘禮提親的小姐。 ** 是夜,紀府很安靜,各個女人也很安靜,老爺今天回來誰也沒召,獨睡。 紀恒睡不著,輾轉反側,一閉眼便想到葉蘇的臉。 葉蘇十四歲跟了他時稚嫩的臉,十九歲不見了時清美的臉。 他不信葉蘇會死了,心里卻空得發(fā)疼。 他自己都有些迷惘對葉蘇到底是什么感情,只知道自己非得把那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女人抓回來為止,關在他的紀府,好好給他生兒子。 其他妾沒了他也會這樣想這樣做嗎? 紀恒不知道。 他逐漸陷入混沌,入夢。 四周一片空白,葉蘇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穿著不只是哪兒弄來的奇奇怪怪的衣服,頭發(fā)也不好好梳,只簡單地扎在腦后。 “葉蘇!”紀恒沖上前去抓住葉蘇手腕兒。 葉蘇突然看到紀恒表情驚悚,她吃完了泡面睡覺,這是,在夢里夢到紀恒了? 紀恒有些不滿葉蘇見了他沒給他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但看著她失蹤了的份上原諒了她一些,他皺著眉頭有些兇她:“你跑哪兒去了?我限你明天之內(nèi)就給我回府聽到?jīng)]有!” 一來就被紀恒罵了,葉蘇低下頭,剛想跟紀恒說兩句好話陪個不是的時候又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啊,這是在夢里,為什么她還要跟紀恒低聲下氣,再說了,即使不是夢,紀恒現(xiàn)在跟她根本不在一個世界,他能拿她怎么辦? 葉蘇在至少是表面上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紀待了一個月,骨頭也硬氣了不少,她抬起趴下的頭,鼓足勇氣,下巴對著紀恒,“你干嘛管我跑哪兒去了?” 她現(xiàn)在吃得好睡得好戲演得好,除了下午那見被搶角的糟心事以外快活得不得了,才不受紀恒的氣呢。他連夢里都一見她就罵她,當她還是個任他搓圓捏扁的軟柿子不成? 紀恒沒想到葉蘇膽子變得這么大,“我不管你誰管你?我是你的夫君!” 別人求他管她都懶得管,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 “略~”葉蘇朝紀恒伸舌頭扮了個鬼臉,反正是在夢里,“我告訴你哦,你現(xiàn)在不是我的夫君了,我也不是你的妾?!?/br> 二十一世紀的葉蘇可是單身呢,她都已經(jīng)決定了將來要在這里嫁個好男人做正妻。 紀恒有一瞬間的怔,然后怒火上升,她這說的是什么話?! 他還沒休她呢。 紀恒一手抓著葉蘇手腕兒,厲聲道:“你說的是什么話?” “人話!”她不甘示弱。 “你給我跪下!” 葉蘇手腕兒被紀恒捏的生疼,以前的她不敢,但現(xiàn)在的她也來了脾氣,“你現(xiàn)在沒權利要我跪,我不跪你了,不跪你了!” 葉蘇至今還記得當初她十四歲嫁給紀恒第一年的時候,那天她不過是跟伙房以前的朋友小虎子多說了兩句話,也不知是哪兒惹到了紀恒,回去他就莫名其妙說她打碎了他的一塊玉佩,罰她跪了一下午的事。 她不敢不跪,一邊哭一邊跪。昨天晚上他把她折騰得好慘,今天還要罰她跪,葉蘇腿廢了好幾天,差點兒就撕破臉說姑奶奶不當你的這個妾了,還不如回去當一個燒火丫頭,但思來想去又算了,她都已經(jīng)被他教著做了妾該做的事情了,身子已經(jīng)回不去了,她不能還把自己降回丫頭的待遇。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那個微信號:jihengxfpl 啥含義? ** 末點比收藏粗長好多啊,我有點方→_→ 第8章 第八道光 紀恒從來不知道,葉蘇還會有脾氣。 紀府里愛哭又柔弱的葉蘇,他的最乖順的小妾葉蘇,每天黏著他想方設法討好他的葉蘇,此時,像一只被惹毛了的炸毛小獸一般朝他呲出了稚嫩又鋒利的乳牙,在他面前揮舞著小爪子嗷嗷叫囂。 他看著葉蘇,看她正咬牙掰著他箍在她手腕上的手,架勢搭得足足,就差沒上嘴咬了,然而男女的手勁相差太過懸殊,她掰了兩下沒掰動,又開始掄著胳膊甩,紀恒的前臂被她帶著甩。 “你放開我!我不跪你了,你憑什么要我跪!”葉蘇一邊甩胳膊掙脫他的束縛一邊念叨。 “你別以為我怕你,我早就存了好多銀子了,下半輩子不要你養(yǎng)?!?/br> “我知道你把我當成個玩物,你別當我傻,每次把我弄哭了就送我兩個東西,呸,誰稀罕呀?!?/br> “去了別人那兒又來我這兒,身上還有人家的脂粉味,臭死了,我才懶得好臉對你呢,都是裝的,裝的?!?/br> “你想要就要,我都哭了你還要弄,你就不能省著點兒嗎?你姐都罵過我好幾回了要是讓再讓她知道你在我那兒宿的時候弄到大半夜,她就要扣我月銀了!這他娘的怪我咯?!” 葉蘇對著夢里的紀恒抖了好多她這些年的委屈出來,她說的得勁,感嘆這做夢有時候還真是爽,要是還在真的紀府,她哪敢這樣跟紀恒說話,他一個不悅的眼神她沒嚇哭就不錯了。 紀恒越聽臉越黑,勝鍋底,賽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