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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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啊,怎么了?”紀恒道,這孩子突然問他這個干什么? 毛豆一臉神奇地盯著紀恒的頭頂,“觀音娘娘的頭上有一個黃黃的光圈兒。您現(xiàn)在也有一個。” “我也有一個?”紀恒裝作很不可思議的樣子,小孩子嘛,經(jīng)常會把現(xiàn)實跟想象弄混。 “嗯!”毛豆用力點點頭。 “只不過觀音娘娘頭上的光是黃色的,舅舅頭上的光是綠色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糖人們隨手點個收藏我會快樂炸 第5章 第五道光 紀恒聽到毛豆的話后眉頭一緊,毛豆童言無忌,肯定又是他那奶娘給他講各種亂七八糟的故事了,導致今日說出他頭上有綠綠的光這種話來。 其實說他頭上有光倒沒什么,但是說這光是綠色的,便很讓人很不爽。 男人的頭上一片綠葉子都不能沾,更何況是綠到發(fā)光。 紀恒刮了刮毛豆鼻子,“毛豆,咱們男人頭上可千萬頂不得綠,以后別再亂說了知道嗎?” 毛豆一邊吃著自己的手指一邊盯著紀恒的頭頂,“舅舅,你頭上的綠光好像又沒有了耶?!?/br> 可是他剛剛明明看見有綠綠的光從舅舅頭頂發(fā)出來,像小太陽一樣。 此時的葉蘇已經(jīng)跟陸承走完了位,微微練習了一下待會兒的抱法便又松開各自站位,等著燈光師再最后調一下燈光,馬上就要開始正式拍了。 紀恒低笑了一聲,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想到什么便說什么,變得快。 “沒有了就好?!彼跏切牢?。 毛豆被紀恒抱著顛了一陣突然想要噓噓,小孩子憋不住,紀恒只有先帶他去解決。 葉蘇和陸承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現(xiàn)場安靜下來,周伯川盯著監(jiān)視器,“1,2,3,a!” 葉蘇蓮步輕踩走到陸承身前,陸承負手而立,站在屋角望著一盞燭火。 劇本里寫的是玉清皇帝為讓長歌吃醋翻了珍妃的牌子,現(xiàn)在正在對著燈等待小太監(jiān)來報長歌聽聞此事后的反應。 此時葉蘇飾演的珍妃還不知道自己只是個人家男女主角鬧別扭的炮灰,平時里跋扈又驕傲的珍妃如今卻自作多情地往她那皇帝哥哥身上貼,甚是卑微。 葉蘇伸臂抱住陸承精瘦的腰,把臉緊緊湊在他胸膛。 “皇帝哥哥,今夜就讓臣妾來好好伺候您吧?!?/br> 聲音酥得能讓人軟了骨頭。 鏡頭在往葉蘇面前搖,葉蘇眼神里漾出三分期待與七分喜悅,眼眸彎彎,嘴角揚起一個俏皮的弧度,活脫脫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跟在女主角長歌面前那個狠辣跋扈的反派判若兩人。 葉蘇依照劇本情景的要求,把陸承抱得格外地緊。 ** 毛豆正對著小花壇在噓噓,紀恒在一旁等著他。 “舅舅一起跟我來澆花花吧?!泵够沃《瞧ひ贿吶轿坏亍疂仓ā?,一邊轉頭熱情地邀請紀恒。 紀恒看到他的小象鼻子笑了一聲,“舅舅不澆,你快點把花澆完咱們去見你娘親?!?/br> 毛豆的大象鼻子嘩啦啦地吐著水,而他在轉頭看到紀恒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張著小嘴。 舅舅的頭上,怎么又出現(xiàn)那個綠綠的光了。 ** 《長歌》片場,鏡頭搖到陸承面前,他先是看了看窗外,是在期待小太監(jiān)來報長歌在吃醋,更期待長歌能親自來阻止。 他又低頭看了看正貼在他懷里的女人,眉眼中透露出nongnong的不耐。 葉蘇小手順著陸承腰線一路向上游走,攀住他的脖子。 她一邊踮起腳尖,一邊一點一點地把陸承僵硬的脖子往下拉。 “皇帝哥哥,你好久都沒有親過珍兒了,若不是你今天來,珍兒還以為您都不要我了呢?!?/br> 葉蘇眼中籠上一層薄淚,秀眉微蹙,撒嬌一般嘟著紅唇,帶著哭腔的言語聽得格外令人心動。 周導說過,葉蘇也把劇本研究過,珍妃是愛皇帝的,愛得沒了理智。所以葉蘇覺得她現(xiàn)在這個表情很合情景。 陸承被葉蘇拉著脖子一點一點往下。 葉蘇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眼角恰到好處地滑過一滴清淚——周伯川當即決定一定要讓后期把這一幕剪到宣傳片里去。 陸承的表情此時十分地耐人尋味,帶著幾分驚疑。劇本上明白寫著,周導也講過他現(xiàn)在的表情應該是嫌惡的,但是陸承覺得,以葉蘇現(xiàn)在演出的這個樣子,他作為劇中的皇帝即使再不喜歡這個女人,也不應該會做出把她推倒在地舉動。 怪只怪她太過生動。 葉蘇感到那滴淚滑過自己臉龐了,臉上那副我見猶憐地表情巋然不動,心里卻罵了一句娘。 這個陸承,怎么還不推開她,他不推開她她只能硬著頭皮越湊越近,她現(xiàn)在都能感到他的呼吸了。 周導呢?嚴苛求實又妖嬈的周導呢?陸承不按本子演,他怎么不喊卡? 旁觀的肖雨看到她家蘇蘇和陸男神近到只剩一個呼吸的距離,一邊瞪著眼張著嘴,一邊悄悄掏出手機按下了快門。 ** 一邊的葉蘇跟陸承越湊越近,另一邊的便毛豆看到他舅舅頭上的那個光越來越亮。 “舅舅,你頭上真的有好亮的綠光!” 毛豆這回不愿意讓紀恒再說他在撒謊,褲子還沒來得及提起來便轉過身指著紀恒頭頂。 紀恒立刻感受到自己的鞋上被淋上了一陣濕熱的液體,從鞋面兒浸透襪子一直到潤到足底。 小象鼻子澆了花,還順帶著給自己舅舅澆了鞋。 “毛豆!”紀恒咬牙,壓下心中的火,這孩子是不是存心想整他來著? 毛豆一手提起自己的褲子一手指著紀恒頭頂,跳著腳急道:“舅舅真的,真的,真的有好亮的光!豆豆不騙你!” 紀恒黑著臉,一手抱起毛豆就往小花壇旁邊的水池子走。 每走一步鞋里的液體便被他踩出些來,然而抬腳的時候又立刻被質量太好的鞋襪吸了回去。 紀恒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不能打小孩子,他忍。 ** 葉蘇臉上那副紀恒最喜歡的我見猶憐的表情有些繃不住了。 陸承難不成放假回來變得跟楊以澄似的開始不看劇本兒啦?陸男神你怎么還不動?你明明是要非常干脆利落地拒絕你這個兩面三刀虛偽做作的珍妃啊摔! 我這個不敢主動叫卡的帶資進組的十八線求您了成不成?求求您老人家快推開我吧,千萬用不著憐香惜玉,把我推得越遠越好。 葉蘇不知怎么的想到了紀恒,她以前也像這樣跟紀恒索吻過,紀恒先是躲著頭不讓她親,在她失落地噘起嘴轉身離開時卻又突然抓著她的手腕把她扯回來,按著她的后腦跟她吻了好久。 上至六十下至十六的萬千女性同胞們心心念念叫著老公的陸叔叔,葉蘇卻實在不想跟他真的親上。 她來這里適應得再好也還是個古人,親吻是很親密的事情,以前她是紀恒的妾,所以才可以跟他親。 就在葉蘇實在繃不住準備裝個暈的時刻,又突然感到自己的臉上多了一只手。 葉蘇睜眼。 陸承好看的眉頭皺起,看著她的眼神復雜。 他手托著她的臉,先用拇指擦干葉蘇眼角的淚痕,再輕輕摘下她環(huán)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嘆一聲,踏了出去。 葉蘇靜靜看著陸承離去的背影,作為求寵的珍妃卻沒有去阻攔。 葉蘇松了一口氣,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場親密戲應該過了吧。 “卡!” 周伯川很合時宜地叫了停,內心驚喜感嘆。 這兩個人不按本子來演都能演出這種效果,原本有些小白狗血的惡俗劇本瞬間被他們拉高了一個檔次,怪不得說有些人,天生就是吃這一晚飯的料。 周伯川看看葉蘇,這女子多少歲來著?他記得好像比楊以澄還小上好些,前途無量啊。 這是周伯川當導演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去關心一個默默無聞的演員的以后發(fā)展。 ** 紀恒抱著毛豆大踏步走到水池子跟前。 隨著葉蘇陸承拍完戲分開,被紀恒抱在手里的毛豆,眼睜睜地看見舅舅頭上的綠光一直都閃閃亮亮,然而到了最后一步的時候卻像吹蠟燭似的一下子被吹滅。 紀恒彎下腰,水面倒映出的頭上是今天的藍天,以及他微帶了怒容的臉。沒有任何綠色的東西。 “你跟舅舅說清楚,哪兒有綠光?!” 毛豆看到紀恒一派祥和的頭頂傻了眼,“明明有綠光的,舅舅!我都看見了!我不騙你,只是它現(xiàn)在又突然不見了?!?/br> 這孩子到現(xiàn)在竟然還在編瞎話,紀恒忍不住在毛豆頭上敲了一個栗子,“你再胡說信不信我真的打你?” “我沒有胡說!”毛豆不甘心地在紀恒懷里扭來扭去,“真的不騙您!” “毛豆這是怎么了?舅舅才回來你怎么就惹他生氣,舅舅不揍你我可要揍你?!?/br> 紀茹突然出現(xiàn),她在堂屋等不來紀恒,聽下人說他帶著毛豆來這兒了,她一跟過來就看到毛豆在紀恒身上吵吵鬧鬧。 紀茹從紀恒手里抱過毛豆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 打得很輕,但是毛豆瞬間委屈地哭了,金豆豆從眼眶里一顆一顆地掉。 他才不是說謊的壞孩子。 毛豆一邊掉金豆豆,一邊仍不死心地盯著紀恒頭頂。 那個綠綠光竟也欺負小孩子,竟然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姐你先帶著毛豆,我去換雙鞋?!奔o恒來不及解釋,踩著被童子尿浸潤過的鞋走了。 他本來小跑了兩步,又突然想起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了紀府,他是紀府的老爺,便迫使使自己放慢步子,一步一步地背著手走了回去。 紀恒洗完了腳換好鞋,這才顧得上去見他府里的人。 毛豆被紀茹訓了一頓正在生氣呢,鉆在自己的房間里不肯出來。 紀恒走進堂屋,剛剛還嘰嘰喳喳的一群女人立刻安靜了下來,俯下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