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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妙妻飼養(yǎng)實(shí)錄在線閱讀 - 第52節(jié)

第52節(jié)

    在高弘死之前,她注定無法解脫,所有的焦灼和痛苦,都要一個人扛著,咽不下去也得咽,只因這是她的選擇!

    夏舞雩猛地將雙手從冀臨霄的手里抽出來,卻沿著他的手腕,一下就滑上他的肩頭,按住。

    冀臨霄來不及反應(yīng),剛要開口,就被夏舞雩撲倒在榻上。

    他震驚,躺在榻上看著俯在他胸口的女人。她眸中含淚,妝容已花,紅紅的眼角和粉.嫩的臉頰,組成一幅讓人疼.惜到極點(diǎn)的畫面,教冀臨霄輕易的沉.淪進(jìn)去。

    她眼里染著悲戚,好像還有一種酣.暢,矛盾的糅合在一起,使得那雙眸子如漩渦似的吸.引人。

    夏舞雩攀著冀臨霄的雙肩,向上爬了些,身子抬高,懸宕在他上方,一雙手也從他的肩頭挪到了他身體兩側(cè)的被褥上。

    她從上往下,看著冀臨霄,一手拔.出束發(fā)的簪子,青絲瞬間如絲絨垂順落下,滑到冀臨霄身上。夏舞雩玉.指挑開衣帶,瑩.白的玉.肌隨著向下滑.落的衣衫,一點(diǎn)點(diǎn)露了出來,露出胸.前的深壑,露出那朵半榮半枯的罌.粟刺青,再接著是雪.白的柔.軟,還有那兩顆鮮.紅的挺.立。

    冀臨霄忽覺得喉間發(fā)熱,腦中轟然作響,身體里像是炸開了什么東西,熱.流上.躥.下跳的,越是緊.繃越是燃燒的厲害。

    呼吸急促起來,粗重而曖.昧,耳根子早就快和被褥一般赤紅,眼底渾.濁的倒影著女人魅.惑的姿態(tài),冀臨霄宛如置身在冰火兩重天,氣.血全往下.面那處沖去,立刻像烙.鐵似的抵住了夏舞雩。

    冀臨霄張嘴,發(fā)出的聲音喑.啞難.忍:“艷艷……”

    夏舞雩紅唇微啟,輕.扭纖.腰,俯身貼近冀臨霄的唇,若即若離的摩.擦,也將低喃如數(shù)送進(jìn)冀臨霄干.澀的雙唇中,“臨霄哥哥,我心里難受,想快.活一回……”

    冀臨霄幾乎第一時間就要反饋一個“好”字,卻在話音要出口時,給拉了回來。

    方才那一瞬,他真是魂兒都沒了,明明她還沒開始做什么,他就已經(jīng)想任她予.求.予.與。兩人的身影被燭火照在窗帷上,看著真像是他在被.強(qiáng)。

    他好歹也是個男人?。?/br>
    冀臨霄喉.結(jié)滾了滾,艱難的說:“艷艷,你……”

    “噓,臨霄哥哥別反駁。”芊.芊玉.指,擋在他唇前,指上香.氣盈.盈,似纏了他的喉嚨,讓他再發(fā)不出聲音。

    夏舞雩吻上冀臨霄的唇,小手穿過他發(fā)間,解了發(fā)冠,丟到床下。

    “臨霄哥哥,就陪我快.活一回好不好?”

    ☆、第66章 綺麗的夜

    冀臨霄望著夏舞雩,盡管神智沉沉.浮浮, 但他還是清楚的感知到, 她處在又悲又喜的邊緣。她將極致的火.辣妖.艷呈現(xiàn)在外,內(nèi)里卻包裹著脆弱。

    冀臨霄心痛如涌, 摟住她的身子,幫她將滑落到腰間的衣衫取下。

    帳子不知幾時垂落, 紗帳里低吟繚繞。夏舞雩幾縷發(fā)絲貼在汗?jié)竦哪樕? 烏發(fā)披散,被冀臨霄抓起一把, 又怕拽疼了她,忙又放開。

    還有一縷發(fā)絲搭在他手中, 夏舞雩扭.腰一動,那發(fā)絲繞著冀臨霄的指頭轉(zhuǎn)了一圈, 滑溜溜的出去。

    冀臨霄被她弄得燎原似火, 混著對她的心疼,一雙眸子深不見底的想將她吞.噬。當(dāng)她向下一沉?xí)r,酥.骨的呻.吟從紅唇溢出, 根本不需動, 就已讓冀臨霄扛不住, 只覺得更加緊.致,更加親密。

    夏舞雩要的是快活, 那他便陪她快活,芙.蓉.帳里越來越激烈,夏舞雩紅唇似櫻, 粉頰染汗,眼里水霧迷.蒙。

    “臨霄哥哥,臨霄哥哥……”她一遍遍喊,酥.聲入骨。

    冀臨霄沉.溺其中,一瞬不瞬盯著夏舞雩的媚.態(tài),將極致香.艷盡收眼底。

    這女人是妖精,是狐.媚,每要她一次,就多上癮一分。

    她像是罌.粟,迷.人.精.髓,越陷越深,最后只能一輩子依賴她,無法承受失去所帶來的毀滅。

    冀臨霄突然坐起來,將她抱在懷里,咬牙切齒道:“你只能對我這樣,艷艷,你是我的妻!把一切都給我,把你心里的難過也給我!”

    夏舞雩混沌的思緒被扯了下,扯開一道清明,她哭著擁緊冀臨霄,低泣不止。

    到三更時分,云.雨方歇。

    夏舞雩累的渾身散架了似的,昏昏沉沉的被冀臨霄抱到浴室,清洗了一番。她坐在浴桶里的時候,幾乎是半睡半醒的,隱約覺得做了夢,再清醒起來,便是回到了榻上,在暖和的被子和床褥之間,被冀臨霄攬進(jìn)了懷里。

    “大人……”夏舞雩半抬眼皮,嗡了一聲,覺得冀臨霄的懷抱分外舒服。

    她抱住他的腰,臉貼著他的胸膛,一種極致的不舍,從內(nèi)心深處如野草般瘋狂的長出。

    她突然害怕了,怕將來被冀臨霄識破,或是她不得不離開他。

    人一旦從長久的冰冷中被關(guān)懷、被溫暖、被捂熱,就會想要的更多,也會害怕回到從前的冰冷。

    夏舞雩緊緊抱住冀臨霄,就像是害怕失去那樣,貪戀他的體溫,貪戀他在她身邊的感覺。

    冀臨霄也把她抱得更緊,耳鬢廝.磨,“艷艷,你聽我說?!?/br>
    “嗯……”

    “艷艷,白天的事你別再害怕,徐大人只是突然病故,你不要被他們影響?!?/br>
    夏舞雩僵了下,旋即反應(yīng)過來,是啊,冀臨霄不知道她難過的真正原因,還以為她是被徐桂的死和徐家女人的哭聲嚇到了。

    冀臨霄吻了下夏舞雩的額頭,又說:“從明日起,你就在家歇著,便不要再去送酒了?!?/br>
    “大人,我……”

    “艷艷,你好好休養(yǎng),讓自己開心點(diǎn),不然我會、會心疼?!?/br>
    夏舞雩情不自禁問:“冀臨霄,你就沒有想過,也許真正的我并不是你看到的樣子,真正的我很壞,總是騙人,根本不是個好妻子。”

    冀臨霄深沉的看著夏舞雩,沉吟片刻,再吻她的額頭,說道:“艷艷,不管你還有什么沒告訴我,但在我心里,你……”他想說什么,大概是內(nèi)容過于纏.綿,有些說不出口,漸漸紅了耳根。

    夏舞雩看在眼里,又酸又喜,又想逗他,便伸手摸上冀臨霄的耳根子,問道:“在大人心里,我怎么了?”

    “在我心里,你……”

    “說不出口?”

    “……是?!?/br>
    夏舞雩故作厲色道:“冀臨霄,你說是不說!就這一次機(jī)會,說不出來就閉眼睛睡覺!”

    “艷艷,我……”冀臨霄一著急,破釜沉舟道:“在我心里你就是……天下最好的女人!”

    夏舞雩怔了怔,一股感動的情緒沖擊到全身,同時心里也更酸。

    她瞞著冀臨霄殺人,懷著目的逼他娶她,總是拿他尋開心,卻被他當(dāng)寶貝捧著,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不周全。

    這個傻瓜,還說她好,她好什么?

    一滴眼淚流出眼角,流到發(fā)絲上,被冀臨霄迅速的察覺。他神色一變,頓時有點(diǎn)不知所措,問道:“艷艷,我哪里沒做好?你怎么又哭了?!?/br>
    夏舞雩仍舊啼哭。

    冀臨霄想安慰,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得在夏舞雩臉上落下親吻,綿綿.密密,極致溫柔,一邊道:“是本官的錯,不知道怎么又惹你傷心了。”

    夏舞雩再也忍不住心頭百味,抱緊冀臨霄,埋頭在他懷里哭泣。

    冀臨霄只好不斷撫著她的背,拍著她的頭頂,一聲聲“艷艷”散落在房內(nèi),就這么安慰著,直到她因過于疲累而睡去……

    徐桂的死,像個魔咒一樣困擾了夏舞雩好些天。

    這個魔咒混合了興奮、痛快、羞.恥、愧疚,折磨得夏舞雩心神不定,濃艷的妝容都遮不住眉梢眼底的愁容。

    在冀臨霄面前,她使出所有演技,裝出無礙的樣子,不愿讓他費(fèi)神。冀臨霄下朝回來,她詢問了徐桂的事,聽冀臨霄說,樓詠清對此很好奇。

    提到樓詠清,夏舞雩心里就冷了下去。

    這次殺徐桂,便是她和樓詠清玩的心眼。

    樓詠清猜到了之前那三位大人可能死于“勾魂娘子”之手,夏舞雩便在送給徐桂的酒里臨時更改了配方,讓徐桂不再不明不白暴斃,而是引發(fā)他心脈紊亂,讓他因突發(fā)心疾而亡。

    那梅花釀那么多人都喝了的,太醫(yī)院院史和仵作也都說了,徐桂是死于心疾,如此一來,樓詠清便不會將之列入疑案,就算他真懷疑了,徐桂府上的人也不會把徐桂的尸體交給他。

    這樣的話,自己就安全了。

    冀臨霄不知夏舞雩在想什么,倒是提到樓詠清,他也想起今日下朝后,樓詠清和他私下里說的話。

    當(dāng)時樓詠清蹙著眉頭,一臉狐疑的樣子,似笑非笑道:“徐大人突發(fā)心疾,怎么想都覺得詭異,前幾天下朝他還和我侃侃而談,說自己身體康健,這個年紀(jì)該有的毛病都沒有。呵呵,聽他呼吸穩(wěn)健綿長,倒是所言非虛,我還在心里偷偷羨慕了他幾下子。”

    冀臨霄掃了樓詠清一眼,“你想說什么,說重點(diǎn)?!?/br>
    “我說的就是重點(diǎn)?!睒窃伹逑訔壍陌琢搜奂脚R霄,道:“老古板,連句廢話都不讓說?!?/br>
    你知道是廢話還說?冀臨霄匆匆走下殿前臺階,黑著臉道:“艷艷心情不好,本官時間有限,先回府了?!?/br>
    樓詠清也懶得追他,打開扇面掩住嘴,發(fā)出曖.昧的兩聲笑:“呵呵,真是色令智昏?!?/br>
    想到這里,冀臨霄不禁又黑了臉。

    什么色令智昏!簡直是侮.辱夫妻間的恩愛情意!是可忍孰不可忍!

    冀臨霄真后悔自己那會兒沒懟樓詠清一句:“等你有家室了,你也色令智昏!”

    他對上夏舞雩盈.盈美眸,視線落在她紅.艷的唇上,不禁喉結(jié)一滾,身心有些蠢蠢欲動。

    還是他的艷艷好,賞心悅目,秀外慧中,善解人意,尤其是到了床上……想著想著,臉就紅了,冀臨霄一邊腹誹自己的失態(tài),一邊還想著,真不理解那些三妻四妾的人,對他來說,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求。艷艷這塊寶貝,他一定要好好捧一輩子,讓別人都羨慕去吧。

    又過數(shù)日,徐府那邊在籌備喪禮,樓詠清沒多懷疑。

    夏舞雩放下心來,順便也從冀臨霄口中,聽到另外一樁案子告破。

    這告破的案子不是別的,卻是太醫(yī)院百草丹失竊之事。

    大理寺卿李彬查獲此案,說是江湖名人“萬面?zhèn)b盜”所為。因萬面?zhèn)b盜此人是個劫富濟(jì)貧的俠士,易容術(shù)高強(qiáng),還不是燕國人,是以燕國根本奈何不了它,若是懸賞通緝,又顯得太丟臉,此事只好作罷。

    夏舞雩聽了,不知該笑還是該怎樣,只覺得樓詠清簡直是個人才,竟騙得自己的學(xué)生這么胡亂定案。估計(jì)李彬再過十年都不知道竊賊其實(shí)是自己的老師。

    晴光不知冬去,夜雨方覺春來,恍然間,帝京柳樹抽芽,桃紅生發(fā)了淺淺.嫩.蕊,三月三到了。

    大燕國素來盛行在三月三觀景,今年也不例外,禮部在曉月湖畔整理了下前朝遺留的觀景臺,重新裝飾,取名為游龍水廊,半截立于湖岸,半截懸于水面,銅金鍍檐,琉璃作窗,遠(yuǎn)望而去猶如長龍臥水,甚有北地的氣派。

    三月三這日,英宗攜后妃、百官及其家眷來此觀景,岸邊馬車肩輿停了一線,人們涌入水廊。

    女眷們鐘愛懸空的那一側(cè),可盡覽湖光山色,遂三三兩兩的聚成在扶欄邊,稍微走近,燕語鶯聲便傳進(jìn)了耳朵,甚是歡暢。

    因夏舞雩前些日子送酒,與女眷們混了個臉熟,這次便不再孤零零的。

    她和幾個世家夫人在看賽舟,一邊東拉西扯,應(yīng)對自如。

    隨目往下一瞅,下面的幾層散落著許多人,這前朝搭建出的觀景臺占地之大,九曲十環(huán),徜徉數(shù)里,當(dāng)真嘆為觀止。

    “喲,你們快看,那不是淑媛娘娘嗎?”有個命婦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奇聞似的,小聲招呼大家。

    當(dāng)然不怪她好奇,只因柳淑媛會現(xiàn)身,的確是奇聞,夏舞雩這才從幾個命婦口中得知,柳淑媛是后宮里最神秘的嬪妃,各種公開場合都不見她出來,偏偏占盡英宗的寵愛,怎么想怎么離譜。

    夏舞雩對柳家的人沒好感,因此只是淡掃一眼,沒想多看。

    誰知就是這一眼,令她驚得倒抽一口氣,幾乎要高喊出來。

    瑩瑩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