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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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出事了!救人!” 鄭長寧已然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不知道是什么人闖進軟紅閣,看也不看就殺了環(huán)環(huán)和小蘭。那人把小蘭身上的刀□□,下一個要殺的,就該是她了吧。 坐在這里只能是等死,沖出屋子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鄭長寧捏緊滿是冷汗的手心,連鞋都顧不上穿,起身就朝著屏風撞去。 那殺手本想進內(nèi)室殺鄭長寧,不料她忽然撞來,屏風轟然倒下,殺手避之不及,被壓了下去。 鄭長寧趁此機會,沖向房門。 那殺手畢竟身強體壯,很快就斬開屏風,起身追來。 此時鄭長寧正要開門,屋外卻連番響起女子的慘叫,而后似乎有打斗的聲音。她倒吸一口氣,判斷出外面定也有好多殺手,腳下一猶豫,就被身后殺手追上。 殺手的刀朝著鄭長寧砍來,她感覺到從身后驟然接近的冷風,憑本能側(cè)開身子,躲過了要害,卻還是挨了一刀。 “唔……”很痛,就和小時候教坊使的鞭子抽在身上一樣。 鄭長寧捂著傷口軟倒在地,五指之間,血流如注。 殺手蒙著面,居高臨下接近她,舉著刀,不緊不慢的像是在欣賞待宰羔羊最后的掙扎。 鄭長寧爬著想去開門,剛抬起胳膊,卻又因扯開了傷口而無力的垂下去。她側(cè)過臉,看著面前高高揚起的刀刃,那白亮的刃朝著她落下,她閉上了眼睛。 但預想中的劇痛沒出現(xiàn),反倒是身后的門被踢開,一道人影沖進來就踹向那殺手,嘴里大吼:“天殺的混蛋,連我長寧妹子都敢傷!” 鄭長寧睜眼,驚呼道:“長安!” 應長安一身戾氣,面色森寒,一把毒.藥拍在殺手胸口。 殺手身形僵住,噴出一口血,倒地斃命。 應長安忙回身來看鄭長寧,“長寧妹子,沒事吧!”他飛快用指頭在她傷口上沾了點血,湊近鼻尖一聞,臉色更是陰寒,“千金子霜……竟他娘的還帶毒!” 應長安立刻往鄭長寧身上扎了幾根金針,又塞給她一枚藥丸吞下,他道:“去床下躲著別動,呼吸聲越小越好!軟紅閣來了幾十個王八羔子,鄙人去解決了他們!” 鄭長寧點點頭,忍著痛,朝環(huán)環(huán)和小蘭那已經(jīng)是血泊的床下爬去…… 次日,百官進宮議政。 辰時前后,掌印太監(jiān)宣布退朝。 大殿外,樓詠清和李彬兩個走在一處。李彬就太醫(yī)院百草丹失竊的事,和樓詠清訴苦水,抱怨說行竊的人實在太高明,什么蛛絲馬跡都沒留下,他根本查不出來,又不好意思告訴太醫(yī)院可能是內(nèi)鬼作祟。 樓詠清心道:你恩師我掌管刑部,當然知道怎么做才會讓你們無跡可尋。 不過表面上的安慰還是要有的,樓詠清用扇柄點了下李彬的肩膀,說道:“要是實在查不出來,就推到江湖人的頭上吧。我記得有個挺有名的人,好像叫‘萬面?zhèn)b盜’吧,偷東西和易容術(shù)都高明的很。這個案子安到它頭上,倒是解釋的通。” 李彬驚訝的看著樓詠清,自己沒聽錯吧?恩師素來只要接手了案子,都是夙興夜寐,最后必定將案情查得水落石出,可謂是又負責又有能力。李彬最崇拜樓詠清的就是這點。 那眼下,這種胡亂定案推卸責任的論調(diào),真的是出自恩師之口嗎? 見李彬還在詫異的盯著他看,樓詠清斜他一眼,哼道:“左不過兩顆百草丹,沒了便沒了,至少竊賊拿它去救人性命,也比束之高閣來得強?!?/br> 李彬無言以對。 兩人并肩,走下臺階時,看見京兆尹停在中間,他手下的府丞進宮來找他,氣喘吁吁沖到他跟前。 府丞對京兆尹說:“大人,不得了了,昨夜花柳街那兒出事了!一個叫軟紅閣的青樓,被人血洗了!” 京兆尹訝道:“軟紅閣?哪個軟紅閣?”忽的就見樓詠清從身邊拾梯而下,疾走飛奔。 “恩師,你去哪里!”李彬呼喊。 在他們身后不遠處的冀臨霄,也詫異的看向樓詠清。 只見樓詠清下得階梯后,竟是用了輕功一路飛馳,此等無禮之舉,引得好些人嘩然。 他沖到宮門口,從自家車夫身上拔出把刀子,砍斷拉繩,翻身上馬就走,留下車夫一臉懵然,在后頭高呼“老爺”。 冀臨霄在詢問李彬與京兆尹后,也變了臉色,忙回府告訴夏舞雩。 樓詠清快馬加鞭趕到軟紅閣,只見外面圍了許多人,指指點點,面色各異。 他朝大門一看,門下血跡斑斑,再一抬頭,二樓、三樓幾乎每間房間的窗戶都被破壞,有些窗帷上還沾著血,足以看出昨夜有許多殺手破窗而入,見人就殺。 短暫的觀察過后,樓詠清臉上已布滿寒霜,肅殺的嚇人。他鮮少這個模樣,便顯得懾人非常。翻身下馬,疾步走去,因還穿著從一品官員的朝服,圍觀群眾自覺給讓了道。 樓詠清踏上臺階,沖進軟紅閣。 一進軟紅閣,濃烈的血腥味就讓樓詠清的臉色又冷了一分。 地上尸體橫陳,有穿黑衣服的,還有被白布覆蓋的,看來昨夜殺手也死了不少,而這些白布蓋著的人,怕就是軟紅閣里的人了,居然……死了這么多。 樓詠清一抬眼,正好看到應長安。 只見應長安席地而坐,面前一塊竹席上擺滿瓶瓶罐罐、剪刀金針等物品,他懷里抱著個人,無力的靠在他肩頭,竟是鄭長寧。 樓詠清心下猛顫,忙疾步過去。 應長安持起一支金針,扎在鄭長寧身上,鄭長寧難受的皺眉,上身一顫,吐出口黑血。 應長安露出恨不得殺人的表情,要拿布巾給鄭長寧擦血,卻一轉(zhuǎn)臉,就和樓詠清看了個對眼。 應長安差點控制不住把布巾甩他臉上。 “姓樓的,你他娘的之前干什么去了!這都大中午了才過來,你們刑部還有沒有點用!”應長安忍著把布巾塞到鄭長寧手里,指著樓詠清嗤道:“哥告訴你,要不是這兩天哥叫了群朋友在這兒待著,昨晚上樓里的人就被殺干凈了!昨晚上哥趕去長寧妹子房里時,她都已經(jīng)被捅了一刀,第二刀差點就落在她身上!” 樓詠清寒著臉一言不發(fā),疾行到鄭長寧身邊,見她竟是傷在胸口,心里又是一揪,問道:“你怎么樣?” 鄭長寧狀態(tài)很不好,昨晚殺手那一刀,就砍在她胸口偏上的位置,雖沒傷到心脈,但傷口太深,又中了千金子霜的毒。應長安給她解毒便要放血,從后半夜折騰過來,她已經(jīng)虛弱的快要暈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通告: 我是日更的,如果哪天親看不到?jīng)]顯示更新,那是晉江的問題,可以打開章節(jié)列表,選擇我更新的章節(jié)就可以看了~ ☆、第61章 倒戈 見鄭長寧連說話都艱難,樓詠清抬手示意她不用說了, 目光四下瞅了番, 見到好幾個江湖打扮的男子,身上帶傷, 想必昨晚就是他們和應長安合力御敵,才沒讓軟紅閣死干凈。 這會兒有個小廝傷口開裂, 應長安只好把鄭長寧交給老鴇, 去看那個小廝。 樓詠清走向那些死了的殺手,檢查他們的傷勢, 卻發(fā)現(xiàn)其中有幾個身上沒有傷口,卻像是被毒.藥通過掌力送入體內(nèi), 直接毒死的。 鄭長寧看著樓詠清正檢查的那名殺手,忽然說道:“昨晚闖進我房間的是他。” 樓詠清轉(zhuǎn)臉看她。 鄭長寧道:“他從花廳的窗戶進來, 殺了環(huán)環(huán)和小蘭, 然后要殺我,幸虧長安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趕來了。卻是可憐了環(huán)環(huán)和小蘭,被我連累。” 樓詠清在心里理這句話, 很快就分析出三條要點。 第一, 殺手的目標不是單個的誰, 而是針對整個軟紅閣的屠殺。 第二,應長安這個人用毒十分嫻熟, 而自己最近調(diào)查他,卻查不到這一層。 第三,長寧姑娘竟然叫他“長安”, 這么親切? 因是辦公時間,樓詠清默默把第三條從腦海中剔除,看向應長安。應長安在給那小廝鎮(zhèn)毒,手腕一揚,一排金針飛出,扎在小廝幾處xue道上,小廝立刻狀態(tài)就好些了。 樓詠清吃驚于應長安的醫(yī)術(shù),他又查看了幾個殺手,問應長安:“這是全部的人?” 應長安沒好氣道:“廢話!這些兇神惡煞的混蛋,好不容易才把他們殺盡,我們弟兄也都掛了彩!” “沒留活口?” “殺紅眼了誰還惦記這個!” 正說著,忽然有個殺手睜開眼睛,瞧見身旁坐了個姑娘,抄起刀就砍上去。 那姑娘一聲慘叫,趴倒在地,周圍人大驚。 應長安飛身撲上去,沖著殺手就是一巴掌,奪了他武器扔出去,還要再揍,卻見那傷著的姑娘捂住喉嚨抽.搐,兩眼翻白,就像是被上吊那樣呼吸不過來。 應長安大驚,“王八蛋!見血封喉!” 他撲上去立刻給姑娘扎針,手快的堪比戲法,又在她喉管下狠狠點了一指,塞了個藥丸進去,姑娘這才順過氣來。 短暫的時間,樓詠清已看清應長安醫(yī)術(shù)高超。那殺手欲吞毒自盡,被樓詠清用扇柄戳了xue道,立時無法動嘴。 樓詠清蹲在他身邊,伸手從他牙齒里將毒丸取下,解了他的啞xue,冷冷道:“說出你的雇主是誰,我饒你一命?!?/br> 殺手瞪眼,猙獰的盯著樓詠清。 應長安啐道:“和這種混蛋客氣個毛線!”沖過來就又是一拳,打的殺手的臉頓時紅腫高聳。 殺手目眥盡裂,聲音嘶啞,低吼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有種殺了我!” 應長安狠戾道:“你當哥不敢殺你!就是殺你一百次也不泄恨!” 作勢還要打,卻被樓詠清反手用扇柄攔下,樓詠清面如寒潭,冷道:“你要是不說,就麻煩去刑部走一遭了,我會讓手下用十八般酷刑輪番招待你一遍,你最好再考慮下。” 殺手冷哼一聲,偏過頭不看樓詠清。 應長安揪起他的衣襟,吼道:“混蛋!你他娘的說是不說!” “呸!”殺手一口吐沫噴在應長安臉上。 應長安一個拳頭打回去,殺手悶哼一聲。 雙方僵持,眼看應長安就要殺人了,鄭長寧突然出聲:“長安?!?/br> 應長安扭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盡力讓語調(diào)別那么兇戾,“長寧妹子,你好生休息,別亂動!” 鄭長寧卻示意老鴇扶她起來,她費勁的站起來,搖搖晃晃過來。樓詠清見她腳步虛浮,站起身,朝她走去幾步,將她扶在懷里。 鄭長寧說:“我有辦法,或許能讓他開口。” 應長安道:“啥?” 鄭長寧道:“你照我說的試試看?!彼钢鴼⑹值耐?,說道:“他膝蓋里側(cè),左右那兩塊骨頭,用你的針釘進去,往外撬。先撬一塊,每撬起一些就用針翻動一遍,全撬起一側(cè)再撬另外一側(cè)。這種疼痛錐心刺骨,看他能不能忍得住?!?/br> 清淡的聲音,說出的話卻如冷風似的凍透了殺手的身子,他不由自主的縮腿。 應長安也覺得想哆嗦,問道:“你這是哪里聽來的法子?” “這是多年前我得罪了客人后,受到的懲罰。教坊使命人撬了我雙膝的骨頭,三天后又按回原位。你可以試試。” 應長安倒抽一口涼氣。 樓詠清面色一沉,眼底飛快的掠起一抹心疼,輕嘆了聲。 應長安停頓片刻,手中多出一枚金針,朝著殺手的膝蓋就刺下去。殺手頓時疼的難以忍受,慘叫一聲,額頭冒出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