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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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冀臨霄會想,大概是因為這女人太過厲害,已經(jīng)殺滅了他的抵抗力。但到了今夜,他才明白,從前的冷情冷淡皆是因為沒有碰對人。一旦碰對了,一切擋都擋不住,即便他娶她的時候仍舊不甘,卻擋不住身體誠實的偏向她,然后一顆心也明明白白的偏向她,直到身心都被她虜獲了,眼里也只被她一個人塞滿。 冀臨霄心音如鼓,深吸一口氣,道:“艷艷,我……喜歡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從前的冷情冷淡皆是因為沒有碰對人。一旦碰對了,一切擋都擋不住。即便他娶她的時候仍舊不甘,卻擋不住身體誠實的偏向她。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大人你再義正言辭也無法掩蓋 內(nèi)心的色令智昏。 嗯,純屬惡搞吐槽,大家笑笑就好。 ☆、第49章 本官不嬌羞 意料之中的答案,卻帶給夏舞雩nongnong的甜蜜和內(nèi)疚。 冀臨霄這個人總是用極高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約束自己, 所以他一直把自己扮演成合格的丈夫角色, 認(rèn)真的對她,用心為她考慮。 演戲演久了, 大概會入戲吧,何況他們漸漸走進對方心里隱秘的地方, 互相給予溫暖, 一起平淡的逛街買東西,也共同經(jīng)歷了生死患難。 一起吃飯, 一起休息,枕一個枕, 蓋一張被。日日夜夜的共處下來,又怎能沒有感情。 夏舞雩動了動唇, “大人……” “艷艷, 我承認(rèn),喜歡你?!奔脚R霄緊繃著臉,“所以……我不是生你氣, 是……患得患失。” 他是怕她不喜歡他, 跟著沐師兄跑掉嗎?夏舞雩望進冀臨霄的眸子, 他試圖閃躲目光,卻還是逃不過夏舞雩刁毒的眼。 冀臨霄艱難的解釋:“他謙謙君子, 儀表堂堂,招女子的欣賞……” 沐師兄的確生的好看,有許多欣賞他的女子, 可是,冀臨霄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吧。 夏舞雩說:“欣賞歸欣賞,我還欣賞義父呢?!?/br> 冀臨霄被嗆住,又道:“詠清總和我說,溫柔優(yōu)雅的男人才招女人喜歡,而不是我這種無聊的工作狂?!?/br> 夏舞雩嗤之以鼻:“樓大人這話,說的跟他多溫柔優(yōu)雅似的,還不是只有嫉妒你的份?!?/br> “可是,艷艷,敬王是皇室貴胄……” “皇室貴胄怎么了?我必須喜歡嗎?” “不,我是說,他位高權(quán)重,榮華富貴不可限量?!奔脚R霄有些自卑。 夏舞雩一怔,忽然間明白了冀臨霄郁悶的原因。 她當(dāng)初決定嫁給冀臨霄,是為了能接觸到高弘和徐桂,但她對冀臨霄解釋的原因,卻是她想要榮華富貴。所以,當(dāng)冀臨霄看到她和沐師兄“親密”的畫面,才會害怕她拋棄他,而往更高的地方爬。 想到這里,夏舞雩更內(nèi)疚了,是她的謊言,帶給冀臨霄這種壓力和自卑。他明明那么優(yōu)秀,又受人愛戴的。 見夏舞雩沉默良久,冀臨霄試探的喚道:“艷艷?” 夏舞雩朝他笑了笑:“大人?!?/br> 冀臨霄想問她,在她心里他到底算什么,但這方面他總是臉皮太薄,死活問不出口,只好在心里罵自己不爭氣。 他轉(zhuǎn)過身,朝馬車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說道:“那天在西山的崖下,你和我說,我做人做的不對,滿口天經(jīng)地義的道德條款,不愛你還把你捧著?!鳖D了頓,說:“其實那時候我就想告訴你,你的后半句說錯了,只是……我說不出口?!?/br> “不必說了,大人?!?/br> 冀臨霄只聽見這一句話。 他沒有再停留,道了聲“上車吧”,卻不料才走了幾步,就感覺到她溫暖柔軟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心一砰,垂眼就看見夏舞雩趕上來拉住他的手,她抬頭望他,倒月形的眸子里是皎潔的月色和他一個人的身影,亮亮的如頭頂?shù)男亲印?/br> “大人,人和人是不能作比較的,因為每個人都會在某個人的心里獨一無二,卻又在一些人的心里一文不值。而重要的人也分很多種,親人和愛人不一樣,愛人和友人不一樣,卻都是重要的人,不能混為一談來比較?!?/br> 夏舞雩抬起雙臂,勾住冀臨霄的脖子,“大人,我可不像你這么嬌羞?!?/br> 冀臨霄的心飛快的跳起來,“你……胡言亂語什么!本官是男子,何來的嬌羞?” 夏舞雩更想笑,傾身朝冀臨霄越靠越近,甚至能聽見他重重的心跳聲,能看見他紅彤彤的耳根子。 “大人也真是的,總讓人特別想逗你?!?/br> 夏舞雩低低笑說,在冀臨霄又要板臉訓(xùn)斥她時,突然往前一湊,在他臉上親了下。 “冀臨霄,你怪我沒說過喜歡你,那么,這就是我的回答。還有……生辰快樂?!?/br> 香吻落在臉上的瞬間,冀臨霄僵了。他像是被石化了似的不會動,但胸腔那顆心卻跳得更加厲害、更加響亮。 冬夜是寒冷的,但暖流卻流經(jīng)千絡(luò)百脈,讓冀臨霄熱血沸騰,欣喜又滿足,像是剛打了場勝仗回來似的,特別興奮。 他的妻子已經(jīng)用行動表達了她的內(nèi)心,她也是喜歡他的。有感情在,他便不再那么害怕她會為了榮華富貴而另擇高枝。但盡管如此,冀臨霄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他笑著握住夏舞雩的雙肩,一點點下移,摟住她的腰,把她攬在懷里,義正言辭道:“本官定會努力賺錢,將家業(yè)置辦大。至于官位,我如今已到從一品,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再有升遷,比不過皇室貴胄,這一點還得委屈你。不過,我定會讓日子越過越好,更不會做納妾找通房娶平妻之事。艷艷,本官說出的話素來駟馬難追,你要信我!” 夏舞雩其實想說“你不用搞得跟發(fā)誓一樣”,但看著冀臨霄嚴(yán)肅的表情,又不忍潑他冷水,便依偎進他懷里,應(yīng)道:“我信大人?!?/br> 冀臨霄懸著的心徹底落下來,抱緊夏舞雩,享受此刻的脈脈情愫。 眼下氛圍太好,冀臨霄都不想放開夏舞雩,可是天色太晚,夜里又冷,他擔(dān)心寒氣傷了夏舞雩的身子,終究是克制住自己,把她帶回了馬車上。 這回,車夫揚起馬鞭,狠狠抽了馬臀,車速快了許多。 夏舞雩有些冷,被冀臨霄用斗篷緊緊裹著,坐在他腿上,享受這個人形暖爐的呵護。 陡然間,冀臨霄說起一件事:“陳國敬王竟持有百草丹,此事著實驚人?!?/br> 夏舞雩心里緊了下,故意反問:“百草丹是什么稀奇的東西嗎?” 冀臨霄說:“百草丹能解百毒、治百病,能稱得上是靈丹妙藥了,只有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之人才可能調(diào)制的出,這還僅僅是可能而已。” 夏舞雩沉吟了會兒,說:“敬王畢竟是皇子,想通過點手段從黑市或者別的什么地方弄來百草丹,也不是不可能吧。說不定他還請了哪位隱世名醫(yī)給他配制了一大袋子,所以隨手就送給柳淑媛了呢?!彼刹荒芨嬖V冀臨霄,沐師兄是赫赫有名的“妙手佛醫(yī)”,自己會配百草丹。 因此,冀臨霄覺得夏舞雩這說法雖然不太靠譜,但也不是沒可能,左右不關(guān)他的事,他也就沒再問了。 *** 小年夜的花街柳巷,格外冷清。先不說平時那些喜歡上這來的男人都回家過節(jié)了,就連樓里的姑娘小廝兔爺們,也圍在一起過節(jié)。 是以,應(yīng)長安把沐沉音拽過來時,感嘆道:“今晚人忒少,跟被洗劫了似的,都有點不習(xí)慣!” 沐沉音說:“無妨,反正只是喝酒?!?/br> 應(yīng)長安突然問:“沐師兄,你弟弟怎么樣了?” 沐沉音沉然道:“還是那樣,畢竟中了咒術(shù),饒是我用盡所學(xué)醫(yī)術(shù),也還是不對癥,無法為他解咒?!?/br> 當(dāng)年沐沉音放棄在皇宮朝堂里表現(xiàn)的機會,來到罌粟谷拜師鬼醫(yī)門下,就是為了學(xué)盡鬼醫(yī)真?zhèn)?,醫(yī)治他一母同胞的弟弟。 這一學(xué)就是十幾年,即便已成就“妙手佛醫(yī)”之名,卻還是無法解除弟弟身上的邪咒。 應(yīng)長安拍拍沐沉音的肩膀,“沐師兄,別氣餒,說不定以后會有辦法呢。師父不也一直在研究些不符合邏輯的事情嗎?生死人rou白骨,世間總用這么個破詞形容醫(yī)者,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師父能rou白骨,在我看來已經(jīng)是醫(yī)道的極限了,偏偏他這十幾年執(zhí)著于‘生死人’,硬要在有生之年用醫(yī)術(shù)突破人的極限,追求起死回生的醫(yī)道。你說這靠譜嗎!” 沐沉音說:“執(zhí)念罷了?!?/br> 應(yīng)長安嘆道:“是啊,執(zhí)念!” 軟紅閣的老鴇正在大廳招呼幾個來喝酒的單身漢,抬眼就看到兩個男的勾肩搭背走進來。 應(yīng)長安把沐沉音推到一個桌子邊坐下,喊小廝道:“喂喂!給我和我兄弟來兩壺紙醉金迷!” 小廝道:“哦。誰結(jié)賬?” 沐沉音說:“我吧?!?/br> 小廝:“好的,那就請幫忙把應(yīng)公子之前欠下的酒錢飯錢還有住宿費一起結(jié)了吧,我去給你拿賬單?!?/br> 應(yīng)長安一聽,不樂意了,拍桌罵道:“哥是貴客!貴客你懂不懂!還敢管哥收錢,真他娘的蹬鼻子上眼!” 沐沉音心平氣和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角,直接等小廝來自行對賬提取找零了。 倒是應(yīng)長安一吼,大廳里的幾個單身漢都看向他。其中兩個是結(jié)伴來的,喝的差不多了,起身回家,還剩的那個形單影只的,從凳子上站起來,手拿一柄折扇,笑吟吟走向應(yīng)長安。 應(yīng)長安余光里就見有人走近,展開了折扇,雪白扇面上黑色的字,這光景似曾相識。 轉(zhuǎn)眸一看,他娘的,姓樓那貨!應(yīng)長安立刻甩給樓詠清一張惡臉,嗤道:“看什么看!哪涼快哪呆著去!” 沐沉音看向樓詠清,一怔,起身行禮,“這是……刑部尚書樓大人?” 兩人記憶力都不錯,記起了對方是不久前才在宮宴上見過的。樓詠清抱著扇子,拱手笑道:“敬王爺。”又瞥了眼應(yīng)長安,笑意更深,“沒想到敬王爺會和這位兄臺如此要好,莫非……” 作者有話要說: 莫非……你們是斷袖? ☆、第50章 情敵相見 沐沉音有些意外,問樓詠清:“你認(rèn)識他?” 樓詠清笑:“在教坊司有過一面之緣?!?/br> 應(yīng)長安松了口氣, 去教坊司那次他是本色外出, 偷偷去給鄭長寧解毒那次是蒙面喬裝的,還好第二次樓詠清沒認(rèn)出他來。不過這貨好眼神, 一面之緣還能記得,不愧是統(tǒng)領(lǐng)刑部的人。 樓詠清又問:“今天是萬家團圓的日子, 這位兄臺怎么不回去陪著你meimei?” “哥愛去哪兒去哪兒, 關(guān)你毛事!” “呵呵,是不關(guān)在下的事?!睒窃伹逭f:“可我記得你meimei那時候天花初愈, 如今正值隆冬,身子骨會弱點, 如果換成是在下,應(yīng)該會在家里陪著meimei。不然一個姑娘家的, 落一臉疤還沒親人陪著過節(jié), 心里會很受傷的?!?/br> “受傷你妹!” “咳!”沐沉音給了應(yīng)長安一記眼神,應(yīng)長安冷哼一聲,二郎腿一翹, 倒酒, 明擺著就是告訴樓詠清:懶得理你。 樓詠清不是冀臨霄, 并不會被應(yīng)長安幾句“你妹”“你大爺”一類的話嗆到氣郁,相反, 樓詠清自認(rèn)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有一張比城墻還厚的臉皮,任對方態(tài)度再惡劣言詞再難聽,他也刀槍不入。 樓詠清笑著對沐沉音說:“敬王爺, 你看現(xiàn)在一樓大廳里就剩下我們?nèi)齻€了,可否讓在下和你們拼個桌?” 沐沉音不好拒絕。 應(yīng)長安拒絕的十分干脆:“滾蛋!別在這兒打擾我們哥倆喝酒!” 樓詠清很是詫異,“真沒想到,這位兄臺和敬王爺原來私底下關(guān)系這么要好?!?/br> “廢話!你沒想到的事多了!我跟沐——” 沐沉音將酒杯重重的磕在桌面上,一聲響動,讓應(yīng)長安生生剎住話柄,眸中浮現(xiàn)煞氣,剜了樓詠清一眼。 娘的,好驚險,差點說漏嘴了。 樓詠清像是在等應(yīng)長安繼續(xù)說下去,卻見他不說了,樓詠清只得失望的聳聳肩,看上去不太想追問了,又喊小廝點了壺紙醉金迷。小廝將酒送上來時,給沐沉音呈遞賬目,沐沉音擺擺手表示沒必要看了,小廝這便拿了他的銀錠子結(jié)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