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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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詠清皺眉,用折扇擋著口鼻,嘆道:“哎,出去玩一趟竟然能傷成這樣,怎么就運氣這么不好?” 夏舞雩看了眼樓詠清,低低說:“是我連累大人了?!?/br> 樓詠清瞟向夏舞雩。 冀臨霄皺眉道:“胡說,哪來的連累不連累?!庇謱芍械溃骸澳憬o織艷也看看身體有沒有要緊的,這些天風(fēng)餐露宿,大概要養(yǎng)一養(yǎng)?!?/br> 郎中應(yīng)下,給冀臨霄處理好之后,又為夏舞雩診脈。脈象沒什么問題,就是能感覺到身體虛弱了些。郎中便擬了方子給丫鬟,讓她們照著方子煎藥給夏舞雩喝,身體便能好起來。 樓詠清不便過多打擾,沒多久就離開了。 夏舞雩渾身臟兮兮的,自然先去洗了個澡。而冀臨霄因為身上有傷,不能洗澡,倒顯得十分憋屈難捱。 夏舞雩寬慰他兩句,命人打來熱水,她親自執(zhí)毛巾給冀臨霄擦身,小心避開他每一道傷口。末了替他系好衣帶,將他的頭發(fā)散下來浸入水盆中,她取些白芨和茉莉的細(xì)粉,混在豬苓里攪勻,細(xì)致的涂抹在冀臨霄的頭發(fā)上。 夏舞雩這雙制香的手輕柔而靈巧,幫冀臨霄洗頭時,輕輕替他按摩頭皮,梳理xue位。 舒服的感覺讓冀臨霄閉上眼,享受她周到的伺候。 數(shù)十日后,冀臨霄身上的傷都結(jié)了疤。 臨睡前,他想好好沐浴上一個時辰,洗盡這段時間的塵埃和疲憊。 冬日里泡熱水澡最是舒服,夏舞雩也想趁臨睡前泡一把。浴室中間橫著一張屏風(fēng),左右各一個大木桶,她和冀臨霄一人用一個。 丫鬟將燒熱的水倒進(jìn)夏舞雩的木桶里,她除去衣衫,掛在屏風(fēng)上,小心試了下水溫,一點點進(jìn)去,爾后靠在木桶上懶懶的呼出口氣。 屏風(fēng)對面,冀臨霄正等著小廝們來添水,卻等來個空著手的小廝,結(jié)結(jié)巴巴說:“大、大人,府里取水的石槽……堵、堵了。今晚的水都用完了,得明兒天亮了沿著石槽梳理,找到堵塞的地方?!?/br> 冀臨霄倍感無語。 揮揮手打發(fā)了小廝下去,本想再扛一晚不洗澡的感覺,卻聽屏風(fēng)那頭的夏舞雩喚道:“大人,要不……你來這邊洗吧?!?/br> 冀臨霄一怔。 夏舞雩的語調(diào)有些忐忑,“我這桶里的水是剛燒好的,桶也夠大,可以容下兩個人?!?/br> 冀臨霄耳根子立刻紅了,尷尬問道:“可以嗎,織艷?” 夏舞雩用手舀了水拍在臉上,想把臉拍涼點,卻發(fā)現(xiàn)越拍越熱。 她只得笑道:“沒關(guān)系的,大人你來這邊和我一同洗吧?!?/br> 冀臨霄控制不了主動朝屏風(fēng)那邊走去的雙腿,不多時,夏舞雩就出現(xiàn)在他的眼中。 她泡在木桶里,迷蒙的水汽把她籠罩在一片夢幻中,撲面而來的熱騰里夾雜著她規(guī)律的呼吸聲。水汽微潤濕她的發(fā),披散而下的黑發(fā)沒入水中,漆黑柔順。她眼眸半瞇,紅唇略張,鎖.骨下的罌粟花正好露出綻放的那一半,而將枯敗的那一半沒入水里。雪峰半露半藏,誘.惑的很。 冀臨霄整個身體都緊繃起來,別開眼不敢看她,只覺得她果然天生就是個狐貍精,只這般靜靜坐在那里,就勾得他神魂顛倒、熱血沸騰。 他忙背過身,開始解衣帶。手心竟是潮濕了,解了半天也沒解好,好不容易解下一件,掛在屏風(fēng)上,聽得夏舞雩出聲,又不禁身子一繃。 “大人,皂莢我都調(diào)好了,里面放了些香豆還有風(fēng)干的桃花瓣?!?/br> 夏舞雩邊說,邊抓了把木桶外面的皂莢粉,抹在胳膊上。 她涂抹皂莢粉時,那滑溜溜的聲音和波蕩的水聲,在冀臨霄腦海中自然而然形成一張香.艷的畫面。他發(fā)現(xiàn)他不但熱血沸騰,下面也沸騰的快要燒了。 直到冀臨霄進(jìn)了浴桶,兩個人還互相不直視。不知是誰心跳的又重又快,大抵兩人都是。 夏舞雩小聲說:“大人,皂莢在這里,我給你推過去?!?/br> 冀臨霄也只好靠說話來緩解即將崩潰的身心,“你用完了?” “還沒有?!?/br> “你先用吧?!?/br> “大人先?!毕奈桷дf,“大人好不容易傷口結(jié)痂得以沐浴,就不要再考慮我了,不然一會兒水該涼了?!?/br> 冀臨霄喉結(jié)滾了滾,總覺得讓美人看自己洗澡太難為情,何況他現(xiàn)在特別想親近美人,想把她拉到懷里親吻撫.弄,想狠狠疼愛她一番。 腦子里那些香.艷的畫面越來越露.骨,與中秋那晚的種種情形重疊。冀臨霄喘息越發(fā)粗重,鬼使神差說道:“我給你抹些皂莢吧?!?/br> 話說完他就想給自己一拳頭。 光天化日之下,他這是精.蟲上腦? 夏舞雩也怔了怔,咬著唇說:“那就麻煩大人了?!?/br> “……不麻煩?!奔脚R霄用難以控制的喑啞嗓音應(yīng)道,朝著她移過去,抓起一把皂莢,從她身后探手過來,涂抹過她的雙臂,沿著她頸項一路向下涂抹…… 接下來,事情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不知是誰先吻的誰,皂莢粉被打翻,潑得里里外外都是。浴桶里的人一路熱吻,水面翻騰,水花四濺。 美人膚白勝雪,似一條游到岸邊的美人魚,被岸邊人逮住抱在懷里,使勁的擁吻親熱。 水波蕩漾,軟軟嚶嚀隨著嬌軀的起伏溢出口,被浴室獨特的回音效果修飾得更加鉤心攝魄。夏舞雩雙手在冀臨霄的傷口上撫過,帶著心疼的意味,柔得直入他心底。心有多酥,身體就被她撩得有多火熱。 這女人簡直、簡直是專門為了克他才來的! 冀臨霄傾身,重重堵住她的唇,發(fā)狠的要她,恨不能把她拆吞入腹。 一番云.雨,滿室濺的都是水。 夏舞雩被冀臨霄抱著,他的胸膛貼著她后背,一雙手從她腰間繞過來抱著,緊緊貼著。 剛才那么一折騰,頭發(fā)全濕透了,夏舞雩睫毛上還掛著水珠,眨了眨,感覺一身疲憊涌來,她更加放軟了自己,倚著冀臨霄,似無意識的喚道:“大人……” 冀臨霄發(fā)現(xiàn)他很愛聽她這般軟糯的聲音,褪去了外表的冷艷風(fēng).sao,褪去了那股讓人脊背發(fā)冷的精致,現(xiàn)在的她柔軟慵懶,只為他一人展露。 這種感覺甚是愉悅。 冀臨霄摟緊了美人,把下巴擱在她頸窩,情不自禁說:“織……艷艷?!?/br> 織艷艷?夏舞雩稍愣,頓時心中犯窘:這是什么稱呼? 冀臨霄又說:“艷艷?!?/br> 這一聲,便叫夏舞雩的心也軟了下來。 遙想從前,她滿心都是復(fù)仇,雖與人結(jié)交,也施善舉,卻從不讓罌粟谷之外的人走進(jìn)她的內(nèi)心。 為此,她甚至趁著冀臨霄被下藥時打劫他,甘愿獻(xiàn)出自己,也只為了能有個容易接近仇人的身份。 可是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她發(fā)現(xiàn)冀臨霄這個人的好。他教條,卻責(zé)任感極強;他嚴(yán)肅,卻肯溫柔體貼的待她;甚至這人是個開不得玩笑的,卻屢屢任她言語相戲,仍縱容她。 而就在十多天前,他為了能給她爭取逃跑的時間,舍命護(hù)她。 這些,在他看來竟都是天經(jīng)地義,就該這般待她似的。 夏舞雩突然產(chǎn)生一道悲涼的想法。 為什么他不早點出現(xiàn)呢? 為什么偏等到她國破家亡了,她才遇到他? ☆、第45章 歡情無度 有些問題不能深想,想的多了只會覺得更不幸。 因此, 夏舞雩只片刻的悲涼, 便把自己從思緒里抽離出來,用手捧起一點熱水, 輕輕拍在冀臨霄臂上。 “怎么?”他問。 夏舞雩沖他笑笑,沒說話。 她在心中告訴自己, 命運安排她走到今日, 她改變不了過去,但至少能珍惜和冀臨霄在一起的時光, 好好品味這個竟能夠住入她心里的人。 思及此,夏舞雩不禁低笑:“大人還真是好本事呢?!?/br> 冀臨霄不知她指的是什么, 小心翼翼又喚:“艷艷……” 夏舞雩道:“我只是想說,大人和我開青樓這三年里遇到的男人, 完全不一樣呢。” 冀臨霄覺得這話不對勁, 心下咀嚼一番,確信不對勁。他黑著臉問:“你是將本官與那些斗雞走狗眠花宿柳的紈绔相提并論?” “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嘛?!毕奈桷袘械恼f著泰然的話。 冀臨霄越聽越覺得被看低了。 他道:“雖然你還要打理軟紅閣,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少接觸那些人。” 夏舞雩側(cè)過頭白了他一眼, “好、好, 大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以后肯定把事情都交給老鴇去做,就盯個成果就行。” 冀臨霄這才滿意的“嗯”了聲。 誰料夏舞雩又是噗嗤一笑, “說真的,大人,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他做到什么?冀臨霄真心聽不懂夏舞雩的話。 “沒什么?!毕奈桷в檬种更c了下他的鼻子, 便回頭不理他。 其實她沒說出來的話是:沐師兄花了那么多年都沒能虜獲我的心,大人你才花了幾個月就成功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冀臨霄悶悶道:“有什么話不能說出來,非要與我打啞謎?!?/br> 夏舞雩拖著長音道:“我偏要和大人打啞謎?!闭f罷,又回過頭去看冀臨霄,眼角朝他一勾,一道看不見的電流射過去。 冀臨霄脊背一緊。 妖精! 他頓時就被電到,渾身上下一片僵硬guntang,身體的反應(yīng)如漲潮般又涌了回來,熱流四躥,厲害無比。 這女人當(dāng)真是迷得人欲山欲海,能迷得圣僧破戒,能迷得柳下惠變成匹餓狼。 或許她從前只是不屑,才總用那冷漠厭棄的眼神看著世間男子,如同在欣賞一群萎靡的生物。 人海茫茫,她怎么就偏偏撩.撥他,纏上他了?還一出手就讓他全無招架之力,每次都淪為“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典型。 而此刻,夏舞雩明顯感覺到嘴上說不要的冀大人身體極其誠實,就在她身后抵著她。 她望進(jìn)那雙燃著兩簇火苗的深眸,從那里面感覺到他強烈的渴望和某種像是捧著珍貴易碎之物的愛惜和小心,心里暖暖的,她傾身送上紅唇。 又一場激.情被引燃,雪峰柔軟,兩點俏粉被催得立起。 歡情無度,風(fēng)月無邊。 …… 夜?jié)鈺r分,浴室里全是水,灑了大半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