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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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活動結(jié)束,開始放電影,景黎也開始走神,頻頻看時間。 謝津?qū)а萜^調(diào)侃她:“哎……不敬業(yè)?!?/br> “夠敬的了,我這兒趕場來的,還沒吃飯呢?!本袄栌朴七€了回去。 謝津?qū)а菀宦?,自然而然的爽快說道:“看完有聚餐,給你好好大吃一頓?!?/br> 景黎盯著大屏幕,緩緩搖搖頭:“不用,我有約了?!?/br> “噢?”謝津?qū)а菝寄课⑽⒕燮?,像是在思考什么,須臾后展開,一笑,竟不問了。 景黎略略奇怪的偏頭看了他一眼,但來不及打量揣摩,就又被電影里的聲音拉了回去。 等到兩個鐘的電影看完,已經(jīng)實實在在不早了,景黎回到自己車上時,邊摸出手機邊喝水填肚子。 原本想找邊秦,但想著想著,她把手機收了起來,直接吩咐司機往酒店的方向開去。 邊秦知道她今天首映式,知道首映式幾點散場,也知道她還沒吃飯,更知道她約了他晚上一起吃。 這樣還找什么找,她直接過去就行了。 路上夜光灑進車,景黎心情飛揚的靠在窗上看著變幻的夜色。新電影上映,此時網(wǎng)絡(luò)上必定大浪席卷一樣滿是她的名字,個個都沾著閃閃發(fā)亮的光,但此時她卻低調(diào)又心情飛揚的默默在去見自己想見的人的路上。 想著想著,她不禁輕吁了口氣,莫名、無名、不知為何。 再過一陣,她手機響起來一段消息提示音,她緩緩低頭,拿起手機來看。 邊秦:“一臺樓?!?/br> 房號還是上次去的那間。景黎彎起唇瓣,放下手機。 去的時候,景黎以為邊秦已經(jīng)在了,推開門進去一看,里面卻空無一人。 而還沒回神,身后卻就傳來一陣如同剛才的開門聲,她不由得回頭去看。 視線就這么相交纏上了,隔著一米左右的距離,上次這么直直交接上,是在幾個鐘前,她坐在他腿上,剛深吻完。 景黎臉上又浮起一陣微熱,但這會兒算是淡定了,朝他勾了勾唇,道:“我以為你來了?!?/br> “抱歉?!?/br> “我不喜歡這句話?!?/br> “……” 邊秦坐下后低笑,招來侍應(yīng)生給她點菜。 他基本上都記住她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還有什么是值得多點的了。 景黎看著他在給她和侍應(yīng)生低聲交談,一瞬間又有剛才那種在車里的感覺,這次她沒有迷茫,沒有不知為何,她輕易的就感覺到是因為什么了……不容易——她終于靠近到,幾乎可以和他不分你我。 侍應(yīng)生出去后,邊秦抬頭時發(fā)現(xiàn)旁邊的人正一眼不眨的出神看著他,那雙雕琢出來般的眼睛漂亮得像應(yīng)該被展覽在不開放博物館的珍品,雙眼里面也始終像是裝著一泓清泉,專注看人時,濕漉漉的,像只麋鹿。 之所以會想到這個,是因為昨晚無意中在某搜索引擎首頁看到的一張大合照,是麋鹿獎、也就是她要當(dāng)評委的那個獎項的評委會合照。 麋鹿獎是電影界兩年一屆舉足輕重的一個大獎,而她的地位也舉足輕重,站在c位,眼神水光乍現(xiàn),靈動得好像照片是活的一樣。 邊秦一頓,此時看著真人,差點深陷進去。他回神后不得不自然的微微偏過頭去,須臾后,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水放到她前面。 景黎慢悠悠的回神,靠在椅背上垂眸看著茶水,沒說話。 要說可能這頓飯吃不下去了。 邊秦捏著自己的杯子,他本來就話不多,移開眼神后就也沒開口。 房間內(nèi)掛著個裝飾用的掛鐘,秒針滴滴答答的在走著,景黎被它一下下敲在心頭,一下下的在想近在咫尺的人,不知他在想什么,有沒有也被它敲得整得心煩意亂,覺得似乎應(yīng)該打破這種意料之外的沉默,而開口和她說說什么。 “剛是有約?不是從酒店來的?”等上菜的時候,最終還是景黎隨口開了話題聊。 邊秦聽后不知為何,心中一軟,隨后淡淡搖頭道:“不是,和朋友吃飯?!?/br> 景黎:“……” 她看他,眼神亂糟糟的,畢竟聽到這話后她腦子里此時也條理不甚清楚。 她毫無修辭的問:“所以這又是來看我吃的了?” 邊秦微低著頭,不禁又一陣失笑,笑完了慢條斯理又似乎攜著些許安撫般的語氣說道:“沒有,沒怎么吃?!?/br> 景黎聽后緩了緩,終于勾起紅唇。 邊秦這時又補了句:“知道待會兒還有福利?!?/br> 說完他微偏頭看她,她果然滿意的回過頭去,點點頭:“辛苦了,比我還忙?!?/br> “客氣?!?/br> 景黎偏頭斜睨他一眼,輕得不能再輕的“哼”了一聲后,手上拿起筷子放菜進鍋里。 被她眼神放了幾支箭、且悉數(shù)命中的人卻無知無覺,只是唇邊的笑意沒再淡下去,就這么坐直了身子后,接過了她的工作。 今晚上了酒的,景黎就都不怎么碰茶,邊秦那個是開車的人,又不能碰酒,所以他們各自喝著自己的,一茶一酒,沒有絲毫違和,反而酒氣與茶香糾纏在一起后,生出一種微妙的芬芳感覺。 而后面話說得也還算鏈接方式都對了,一個沒情不自禁的亂看,一個也就沒事人一樣的。 當(dāng)然,這是酒勁沒起來的時候,酒勁起來后,景黎知道,氣氛又都會微變的。 ☆、chapter40 邊秦今天沒把車停在餐廳,放在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停車場,人是走過來的。 景黎覺得踏著初夏無盡的夜色去取車也是妙,特別是在她看上去不太清醒的時候。 邊秦起初本意是讓她停在房間里,他去開過來的,景黎當(dāng)時一聽就自然的拉住了他的袖子:“不要,一起去?!?/br> 邊秦一頓,手慢條斯理的轉(zhuǎn)了個方向,握住她的手腕牽她起來,就一起去了。 “一臺樓”背著市中心大馬路建在還算寬敞的小道里,小道也不算太小,能容納兩輛車并排,路邊豎著兩排高高的白蘭花狀路燈。 此時不早,也恰好一輛車都沒有,路上行人只有他們倆。 景黎走得慢,路邊草叢里昆蟲發(fā)出來細細的鳴響,她的高跟鞋啪嗒啪嗒的敲著硬邦邦的水泥路,全蓋了過去。 邊秦看了眼她的鞋子,下一秒手上就一重。 景黎一手搭在眼睛上,看上去困了,或是酒勁上來不清醒;一手抓著他的袖子,借力走著。 邊秦只半秒都沒有的稍稍怔了下,隨后腳步就放緩了一些,但臂上的手沒甩開。 景黎見此,垂眸時幾不可察的微微勾了勾唇,隨后……見好就不可能收的改為摟著他的手。 這回邊秦頓了有半秒了,但隨后他腳下依舊如常不緊不慢,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也還是沒什么動靜——好像不要了般,隨她蹂/躪。 然后一路就這么相安無事的走到了停車場。 兩個人,一個心思難猜到好像沒心思,一個嘴角掛著比路燈還亮的笑,燈上那些柔柔的光灑在她蜜一樣柔軟的紅唇上,那兩片揚起的唇瓣就當(dāng)真像染了蜜一樣。 邊秦見了,匆匆偏開了頭,下巴揚了揚,示意她上車。 景黎老實得不行的就坐進了副駕駛座,邊秦居高臨下透過降下去的車窗看了她一眼,隨后轉(zhuǎn)身繞過車頭。 那一路依舊相安無事,景黎閉著眼睛悠悠的似在睡著,車內(nèi)低靡的女聲唱著柔美的歌,一句一句的像有催眠作用。 邊秦中途把音樂關(guān)小了聲音,卻沒想到副駕駛座的人一下子就轉(zhuǎn)醒,那雙泛著光的眼睛一看他,他就不動聲色的一怔。 “沒睡?” “聽歌。” “……” 邊秦默默伸手把音量恢復(fù)如初。 景黎笑了笑,轉(zhuǎn)頭坐直了身體,眼睛依舊又閉上了。 邊秦看了她一眼:“頭暈?” 她搖了搖頭,聲音低低的在車內(nèi)一閃而過:“還好。” 吃飯的地方其實離酒店還是有些遠,開了近一個小時才到。 到了停車場,景黎下車時靠著車身站了一會兒,邊秦繞過車頭走到她那邊去。 她抬了抬眼,眼底一道水光在閃動:“嗯……這會兒真有點暈了?!闭f罷,她伸出手去,邊秦下意識的去接,她沒搭在他手臂,而是把柔軟無骨的手指放在了他寬大干燥的手心。 邊秦手剛一動,她就握住了他的手,像是知道他要換個方式扶她一樣,她不愿意,握住他的掌心后抬起眼看他,直直的看他,視線像要望進他眼底里再蜿蜒到心臟最底層一樣。 臉上因為喝了酒,和下午那會兒竟一樣的泛著紅,唇瓣沒了燈,卻依舊艷紅柔軟泛著迷人色澤。 邊秦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扶她的肩,可靠著車身的人穩(wěn)得很,他這手伸出去不倫不類的,想要把另一只手抽回來,卻估計她不會允許。 想了想后,邊秦低聲問她:“能走路嗎?” 景黎緩緩啟唇:“不能呢?” 他停了兩秒,語氣沒有任何不快的又問了一遍,“……能不能?” 景黎干脆的搖頭:“不能。” 邊秦:“……” “不能呢?”她問,如法炮制。 邊秦唇角一抽,聲音又低了兩分:“想在車里睡一晚?” 景黎無所謂,聳聳肩。 邊秦怕她真要回車里,手這下沒猶豫的就伸出去扶了她的肩。 景黎眼底柔光一現(xiàn),順勢醉鬼般的往前一步抱住他。 邊秦一愣。 她閉上了眼睛,輕聲又清晰的呢喃:“我無所謂,無所謂,反正你在,你又不會放下我?!?/br> 邊秦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了這么一句,整個人是以怔了有一會兒,那一會兒里他還腦海思路清晰、眼前所視清楚、身上所有感覺都一明二白,可他沒動,就那么站在那兒,任由懷中撲進一個柔得水一樣的身子,摟緊了他,腦袋藏在他心口處,呼吸一層層遞進,透過襯衣、肌膚、進入血rou,然后到達他心臟。 那不禁隨之一軟—— 也并不是就感覺自己也動心了,就是莫名的,就軟了些許,或者說……很多。 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如同那一次在他那兒圍讀劇本時、靠近他后散發(fā)出來的一樣,基本無物,可就是讓他兩次都輕易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