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岳菱芝看得出來祁連也是在算計自己,所以演起戲來毫不留手,祁連到底閱歷淺些,他真沒看出來岳菱芝也是在演戲,此時對岳菱芝的表現(xiàn)又是厭惡又有些感動,心里萬千思緒都匯成一句:她怎么就是個紈绔呢?! 祁連心里其實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報仇了,可他還是按捺住了自己,清冷的外表上透出幾分羞澀的對岳菱芝道:“阿芝,我們出來有一會兒了,不如我先將你送到客院去,等明日,明日我再去找你?!?/br> 若是個真紈绔,此時怕是會覺得祁連這是害羞了,定會順著他說好。 岳菱芝雖不覺得自己是個真紈绔,可她還是道:“好??!” 為什么不好呢?!演了一天的戲,她的眼睛也酸了,腮幫子也酸了,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至于幫祁連報仇?她這已經(jīng)算是提前完成任務了,中大陸來南大陸的船要半年才有一艘,而且……人家正主都不著急,自己急個哪門子勁?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這一天岳菱芝沒有上趕著獻殷勤,她知道現(xiàn)在能幫祁連的只有自己,若是自己不上趕著了,要著急的是祁連才對。 果然不出岳菱芝所料,快到中午,祁連就找來了。 祁連是這么說的:“阿芝想來還沒嘗過我們青山宗的特產(chǎn)吧!這青山后有條靈河,河里有一種寸許長的紅頂銀色小魚,這種小魚雜質(zhì)極少,rou也鮮嫩,只是上鍋一蒸或是簡單一煮便是難得的美味,我還吃過生得片成輕紗薄厚的,蘸著酸甜的吃,味道也極香甜,不如和我去嘗嘗?” 岳菱芝戲謔道:“祁兄親手做給我吃嗎?” 祁連道:“只要我做的魚阿芝能吃得下,我便是親手來做又有何不可?” 岳菱芝仍是一副你說什么都好說什么都對的樣子道:“祁兄做得東西,我又怎么會吃不下?” 岳菱芝的甜言蜜語實在太甜,第一次聽祁連沒覺得什么,可聽得多了,他倒是覺得有些膩了。 難不成這個紈绔就只會說這幾句嗎?把片好的魚片放到岳菱芝面前時他這樣想道。 不知道已經(jīng)被祁連懷疑了紈绔本性的岳菱芝此時正美美的享受著,眼前的美景和被美男端到面前的美食,這怎么能不算是享受呢? 她心情正好時,就看見了祁連疑問的眼神,她還當祁連是想問自己要怎么幫他報仇,看著他服侍得好的份上,岳菱芝擦擦嘴角的醬汁道:“其實讓一個宗門覆滅很簡單,要么讓這個宗門沒靈石,要么讓這個宗門沒人。你覺得哪個更好?沒了靈石宗門就運作不下去了,而要是沒了人,擁有的靈石也遲早都保不住?!?/br> 祁連私心里當然是覺得讓那個宗門什么都沒有最好,再次也是沒人,只是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說出來會崩了人設,便道:“除了首犯,青山宗其他人也算無辜,還是讓他沒靈石好了?!?/br> 岳菱芝當然看出了祁連的口不對心,她無奈笑笑道:“罷了,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剩下的我來解決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卡在這里了,求助!女主到底該怎么樣才能不自己動手使使計謀就能覆滅一個小宗門呢? 第103章 玉虛宗附近幾萬里內(nèi)的小宗門共有十幾間, 而現(xiàn)在, 這些小宗門里少有修士不知道在青山宗最近的那條坊市里, 有個從中大陸來的敗家紈绔女修,她揮靈石如土,短短十幾日,就已經(jīng)敗光了十萬下品靈石。 十萬下品靈石是個什么概念? 十萬下品靈石都放在一塊能夠堆成一個山丘, 有多少修士窮盡一生都掙不出來這么多的靈石,而她不過十余日就敗光了,這樣難得一見的紈绔, 又怎么能不在附近聲名遠播?何況她對自己的敗家沒有絲毫掩飾,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現(xiàn)在還又要拿了身上不知什么寶貝的東西在萬寶樓里拍賣,萬寶樓在南大陸的每個坊市都有分店, 但凡能在萬寶樓拍賣的東西, 必定不是凡物,萬寶樓的每一場拍賣會也都會被當?shù)氐男奘總兯P注, 岳菱芝更是給附近各個宗門都發(fā)了帖子邀他們前去參加。如此張揚,其大名又如何能不讓人如雷貫耳? 在這里我們要恭喜岳菱芝,她的紈绔之名已經(jīng)流傳萬里,深入人心了! 有這些人的口口相傳, 想來她這輩子都不用擔心紈绔的人設崩掉了! 尚不知道自己的名聲已經(jīng)流傳到萬里之外的岳菱芝此時正坐在萬寶樓里, 而她手里把玩著的,正是傳說中將要被拍賣的‘寶貝’。 若是有別的修士在,他一定會覺得十分稀奇, 不為別的,正因為岳菱芝人坐在客室里,她面前站著的竟是萬寶樓的大掌柜,這位萬寶樓的大掌柜看著岳菱芝大喇喇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里把玩著一塊玉玦,一只手正拿著萬寶樓這些年的賬冊在看,不僅不生氣,白凈的臉上反而一片緊張之色,緊張的似乎手指都顫抖了起來。 啪的一聲,岳菱芝將玉簡扣在了桌上。她對面的掌柜聞聲一抖,也不知是不是沒站穩(wěn),竟一下敦到地上,那撲通一聲,聽得岳菱芝心里都替他疼??傻仍懒庵デ埔娝樕夏切呔降纳裆褂钟X得這個掌柜有趣起來。 岳菱芝對這掌柜道:“道友何故如此?難道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劍宗的事不成?” 原來,這遍布南大陸的萬寶樓竟是劍宗產(chǎn)業(yè)。 這位萬寶樓的掌柜生了一身白皮,臉也是一張娃娃臉,再配上那雙比常人稍大些的烏溜溜的眼睛,哪怕他還比岳菱芝大了不少,可光看臉丁點也看不出來他已經(jīng)是個成年的劍修。 而現(xiàn)在他的娃娃臉上羞得通紅,眼睛因為岳菱芝的問話睜得更大了,再加上他那因為緊張而微微有些顫抖的身體,竟是活像一只被獵人逮住的大兔子。 只聽這顫抖的大兔子說道:“我沒做過什么對不起劍宗的事,我沒有拿靈石換了本該交到宗門里的靈植和丹藥!” 所以自從自己來了之后他就一直這么緊張的原因就是在擔心這個嗎? 岳菱芝終于忍不住笑了,她道:“難道道友來南大陸之前,沒有師兄對道友說過南大陸本就缺少靈植,因此這里萬寶樓收到的靈植和丹藥若是掌柜需要,皆可用靈石替換?這里的萬寶樓更重要的是收集各種礦石和對宗門匯報南大陸的消息,我看道友之前都做得很好原來道友竟是不知道這些的嗎?” 說完,岳菱芝就忍不住笑出了聲,真沒想到修真界還能有這樣的人,今天真是長見識了。 這,這真是太尷尬了,見岳菱芝在笑自己,這娃娃臉掌柜道:“岳道友笑什么?” 岳菱芝忍笑道:“我看見一只抖著前爪的大兔子,這才忍不住。” 抖著前爪的大兔子?娃娃臉掌柜一愣,他下意識往四周看看,這才反應過來,岳菱芝說得那只大兔子分明就是自己。 他心中有氣,口中道:“岳道友自重?!?/br> 一個修士對另一個修士這么說已經(jīng)是很重了,往往在這句話之后,另一方再挑釁幾句,就該刀刃相向了。 岳菱芝的本意當然不是要和這個掌柜打起來,所以她沒再挑釁,而是道歉道:“抱歉,道友得罪了,還不知道友名號?!?/br> 這娃娃臉掌柜道:“我叫百圖?!?/br> 原來果然是白兔嗎? 岳菱芝心里這樣想,面上也露出幾分神色來, 百圖想說些什么,張張嘴卻又不知該怎么說了,他總不能說,你別在心里把百圖叫成白兔吧?! 忽然間的沉默很快就被岳菱芝打破,她道:“本月十五的拍賣就拜托白兔,百圖道友了。到時我也在現(xiàn)場,若有以外,我隨時都可出面與道友一起解決。還有,道友本月給宗門傳訊的時候,還要勞道友幫忙給掌門傳個信,就說我在這邊找了個人,讓他幫我在那誰跟前交代幾句?!?/br> 那誰?百圖問:“哪誰?。俊?/br> “嘖”岳菱芝道:“你問這么多做什么,掌門知道是誰就行了!” 想到岳菱芝的名聲,百圖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站起身來義正辭嚴道:“岳道友,我們修士不是凡人,道侶之間和夫妻之間也不一樣,你既然在門內(nèi)有人了,又何必出來到處招惹旁人?” 偽裝紈绔只招惹了祁連一個人的岳菱芝…… 她無語道:“百圖道友,我除了祁連可沒到處招惹旁人!”到處招惹別人的這個鍋,岳菱芝可不愿意背。 百圖道:“可我聽說岳道友男女通吃,老少皆宜不放過一個美人……” 岳菱芝有些絕望,她的名聲已經(jīng)是這樣了嗎?忽然她有些后悔,自己當初不該作死的偽裝成一個紈绔的,又有些慶幸,起碼關于她的這些桃色消息,都只在南大陸的范圍流傳,而在中大陸,她還是那個年少有為的女劍修! 為選擇性忘記南大陸常常和中大陸互通消息的岳菱芝默哀。 現(xiàn)在的岳菱芝還不知道自己回到中大陸之后要面對的事,她盤算了一下自己最近要做的事,找到人的消息已經(jīng)拜托百圖告訴舅舅了,舅舅知道自己品行,想必一聽到自己在南大陸找了個人就會明白自己想說的其實是已經(jīng)找到了能夠成為菡箬道君軟肋的人。至于拜托何耀幫忙和齊江解釋一聲,則是岳菱芝對自己未來道侶的尊敬,不論以后會如何既然現(xiàn)在約定要成為道侶,自己就該給未來道侶足夠的尊重,最起碼讓他知道自己沒有背叛他。 除了對家里的交代,對付青山宗的局自己已經(jīng)布下,只待本月十五日開局。 本月的十五日很快就到了,這天的萬寶樓也依舊熱鬧,岳菱芝發(fā)了帖子的那幾個門派,便是門中掌門長老沒到也有門內(nèi)最精英的弟子拿著帖子前來,這就是岳菱芝這個身份的面子,不得不說,這種身份和面子在這里實在好用。 可岳菱芝的卻表現(xiàn)的似乎并不稀罕這種面子,她帶著祁連坐在拍賣行二樓的包廂里說說笑笑,對于這些沖著她面子來的人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施舍。 很快開始的拍賣會將眾人心中的不滿都壓下,岳菱芝對這拍賣會上的東西大多都興趣缺缺,只隨手拍下了幾塊珍貴些的礦石,打算留著以后提煉了煉成法器。 東西走了幾輪,終于到了岳菱芝拿去拍賣的那塊玉玦。 岳菱芝的這塊玉玦,是百圖親自作為拍賣師拍賣,看到他對自己點頭示意,岳菱芝就知道自己找他幫忙辦的這事成了! 只聽百圖站在拍賣行正中道:“這是一塊玉玦,其形狀像一把鑰匙,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更新,這是作者一邊陪著爸媽坐在沙發(fā)上,一邊抵抗著電視的聲音用手機碼出來的…… 新的一年,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學生黨蟾宮折桂,工作黨步步高升,最后再祝我們大家都能財源滾滾,嚶嚶,新年愿望是能抱一抱小滾滾,估計今年是不能實現(xiàn)了。 第104章 其形似鑰匙, 是物主從一處秘境中所得, 我萬寶樓幾位鑒定師研究至今仍不知有何用途, 此次拍賣,物主不求能賣得多少靈石,只求此物被那位有緣人拍下之后,知道用處能知會一聲。應物主要求, 此物無底價,每次加價多少不限,各位道友可以出價了!” 很明顯對于那些早就做好心理準備打算豁出去給岳菱芝賣個好的人, 岳菱芝的這種做法很是出乎意料??稍撆南聛淼臇|西還要繼續(xù)拍, 除了期間有幾個不明其中究竟的散修加了幾回價之外, 就只有幾個實力不差的小宗門在價格上慢慢角逐,到底青山宗對這東西, 不, 應該說青山宗對能夠再次像一百九十年前一樣得到一位‘大人物’的幫助勢在必得,最后豁出去狠狠出了一筆靈石, 才終于拍下了這塊玉玦。 可惜的是,縱然他們花了這么多的靈石,岳菱芝對他們也沒什么好臉色,人都善于腦補, 他們不覺得是自己有什么不對, 反而覺得是不是岳菱芝身邊的祁連在岳菱芝耳邊說了什么青山宗的壞話,這才讓岳菱芝對他們的觀感也差了起來。 正當青山宗人哀嘆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之時,就聽有弟子稟告說, 萬里內(nèi)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的秘境,等這青山宗的掌門火急火燎的過去一看,就連玉虛宗的人都被攔在秘境之外,而等他一站到秘境外,就覺得拍賣下來的那塊玉玦在儲物袋里蠢蠢欲動,他打開儲物袋,就見那玉玦飛到了秘境的屏障之上,白光一閃,這秘境的屏障上竟出現(xiàn)了四個凹槽,而那塊玉玦,正插在其中一個凹槽上。 登時,這青山宗掌門就再沒了別的想法,他此時腦海里只剩下了三個字:賺大了! 當然是賺大了,不過花了些許靈石,卻拿到了能夠打開一個秘境的通行證之一,這買賣,換了誰不覺得賺?! 青山宗掌門此番動作,一旁的人也不是沒瞧見,這塊玉玦看著就覺眼熟,腦中再一回想,哪里還想不起來這就是岳菱芝拿出來拍賣的那塊?都是一個地界的修士,有什么大事參與的也都是這么些人,那場拍賣會在場的人幾乎都在,現(xiàn)在一想,自己可真是守著芝麻扔了西瓜,當即就有人捶胸頓足的后悔起來。 后悔自然是晚了,瞧著這四個凹槽中還空著的三個,眾人當即也不多在此地停留,紛紛踩著法器往岳菱芝此時暫居的青山宗而去。 此青山宗當然不是彼青山宗,拍下玉玦的是被岳菱芝算計著的青山宗,而她與現(xiàn)居的這個青山宗卻是兩廂安好。 岳菱芝暫住的客院里,她悠悠閑閑的給自己斟了杯靈茶慢慢品,站在她身前的祁連冷聲道:“這就是你的法子?白白送給他們一個秘境?”你是真的想幫我還是想幫我的仇敵?! 祁連沒說出口的話都寫在了臉上,岳菱芝到底對祁連沒幾分真心,見他著急,自己悠哉道:“你著什么急,一個秘境罷了,他有命拿,卻不一定有命去享。” 祁連面色這才緩和些,口中仍是強硬道:“最好是這樣。要是你不能讓我滿意,哼!” 岳菱芝調(diào)笑道:“不能讓你滿意又如何?讓你滿意了又如何?” 在祁連聽來,岳菱芝的聲音里充滿了曖昧的味道,其中暗示再明顯不過,可他自己對岳菱芝利用居多,并不想將自己的元陽浪費在她身上。 祁連臉色因為自己的腦補而爆紅,嘴里含混道:“你若是讓我滿意了,我自然也讓你滿意,若是讓我不滿意,那你就別來見我!” 讓冰山美人染上別樣的顏色是一直以來多少紈绔的追求,岳菱芝這個偽紈绔輕而易舉就達成了這個成就,她心里沒有多少驕傲的感覺,只是覺得祁連這個樣子還挺可愛的。 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人設是紈绔,岳菱芝的手指毫不遲疑的在祁連的下巴上滑過,嗯,手感也不錯。 見祁連眼中已經(jīng)有了羞惱的神色,岳菱芝癡漢般的將剛剛在祁連下巴上滑過的那根手指在鼻尖嗅了嗅,對他玩味道:“怎么,我費了這么多的心力,就不能先拿些利息嗎?” 聽了這句話,祁連自然更是惱怒,岳菱芝毫不懷疑若不是他現(xiàn)在還要求著自己,想必他一定會先拔劍像自己砍個十下八下的。到底以后要用到祁連的時候還多,岳菱芝也不敢真把人給逗毛了,她安撫道:“這點小事我若還辦不好,倒不如廢了靈根去做個凡人,你放心,他們肯定會比你想得要慘,我覺得對他們來說,最恐怖的不是沒有希望,而是希望就在眼前的絕望。” 聽岳菱芝這么說,祁連也多少知道了青山宗那些人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么,縱然他心里也很奇怪為什么岳菱芝能找到一個秘境來布這個局,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岳菱芝總不可能是自己造了一個秘境來布局,八成是她之前發(fā)現(xiàn)過這個秘境把里面的寶物都搬空了拿來廢物利用。 想到青山宗眾人在離希望只有一步之遙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受騙的絕望,縱然心里對岳菱芝剛剛調(diào)戲自己那一下的惱怒和厭惡半分不少,祁連的心情還是好了很多,他壓住心里的厭惡給了岳菱芝今天唯一的一個好臉色,軟語道:“你的能力我當然是知道的,這是我們幾代人忍了這么多年,終于能看見大仇得報,我心里難免焦急,既然知道你已經(jīng)布好局,我就放心了,剛剛語氣沖了些,你切莫放在心上?!?/br> 美人都說了軟話,作為紈绔的岳菱芝自然是好說話的很,她又和祁連客套了幾句將他送走,這才掐了個決洗手,又從儲物袋里拿了張素色的手帕將那根碰過祁連下巴的手指細細擦凈。 在焚燒手帕時,岳菱芝忽然想到:要是自己現(xiàn)在穿回現(xiàn)代,應該可以毫無壓力的扮演邪魅風流的男配吧?! 岳菱芝能不能扮演邪魅風流的男配暫且不提,送走了祁連沒一會兒,她這里就又迎來了大批的訪客。 這些訪客,自然是為了那能夠插入秘境凹槽里的玉玦而來。 訪客們都是各個小宗門的掌門長老之流,看樣子方圓萬里內(nèi)得到消息的宗門除岳菱芝現(xiàn)在寄居的青山宗和玉虛宗外都派了人來。 岳菱芝心里估摸青山宗八成是要等這批人走了探聽到條件后再來和自己悄悄談,而玉虛宗自持身份,不愿和這些小宗門一般吃相難看。 雖然這些小宗門的人吃相的確不好,一見有利可圖就立即找來,半點也沒有修士該有的矜持,但岳菱芝對這些先頭部隊都還很是尊重。 沒辦法,尊老愛幼是她上輩子學到的傳統(tǒng)美德,誰讓這些掌門長老什么的雖大半和自己修為相同,但都比自己老了不是一點半點呢?! 雖說修士不會有什么高血壓心臟病之類的,但萬一自己言辭太鋒利,氣壞了老人家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