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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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蘇阮轉(zhuǎn)身離去,背脊挺得筆直。 孫玉寧輕嗤一聲道:“姑母,您瞧這蘇阮狂的,還真當(dāng)咱們拿她沒法子了?!?/br> 老夫人坐在原處不言語,孫玉寧又道:“姑母,依我瞧,這蘇阮還是得要您來治,您瞧瞧,您就幾句話,她心里頭呀定然氣得牙癢癢,但這面上還是得受著?!?/br> ☆、第172 章 孫玉寧說完話, 眾人皆不搭腔,她撇了撇嘴, 轉(zhuǎn)頭瞧向三奶奶。 “三奶奶, 這蘇阮可是欺到您頭上過,您就這樣忍著這口惡氣?” 三奶奶自然是忍不下這口惡氣的, 但她忍不下也得忍, 整個(gè)攝政王府內(nèi),誰敢跟陸朝宗作對(duì), 就是老夫人都要看著那陸朝宗的面子說話,即便那是她的親兒子。 今日老夫人說出要陸朝宗納妾一事, 意思也就是朝著蘇阮開戰(zhàn)了。三奶奶自然明白這個(gè)理, 這個(gè)時(shí)候就要好好說話, 表明自己的心意和立場(chǎng)。 “這蘇阮因著背后有攝政王撐腰,一向囂張?!比棠炭聪蚶戏蛉?,面上帶笑, “表姑娘說的對(duì),咱們這攝政王府里頭呀, 大嫂您若是再不出來治治,她這小蹄子都能爬到您的頭上去?!?/br> 酒兮娘坐在一旁不言語,聽罷三奶奶的話后掩唇輕擦了擦嘴。 三奶奶將視線轉(zhuǎn)向酒兮娘, 酒兮娘垂眸,咽下口中的話。 二奶奶坐在老夫人身旁,穿著一套綠沉色的褂子,也是個(gè)少言寡語的。 女婢們將膳桌上的膳食撤下, 換上瓜果糕點(diǎn),孫玉寧挑了一塊百果糕入口,香甜滋潤。 老夫人轉(zhuǎn)頭看向二奶奶,緩慢開口道:“韓秀年紀(jì)也不小了,婚事是該cao心起來了?!?/br> 二奶奶應(yīng)聲道:“是?!?/br> “別應(yīng)下了不當(dāng)回事,回頭找媒婆來,將宋陵城內(nèi)未出閣的閨女挑挑,把名冊(cè)送到我這處來?!睂?duì)于陸韓秀,老夫人是格外喜愛的,所以平日里也多cao心些。 “大嫂?!倍棠酞q豫道:“韓秀這個(gè)孩子平日里自個(gè)兒便十分有主意,我覺得婚事還是讓他自己做主吧?!?/br> “讓他自己做主要等到何事?難道讓他像宗兒一樣娶個(gè)這樣的女子回來,讓咱們攝政王府不得安寧嗎?”老夫人的眸色陡然凌厲起來,終于是外露的顯示出了自己對(duì)蘇阮的不滿。 孫玉寧的臉上顯出一抹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酒兮娘顫了顫身子,似乎是被老夫人的怒氣給驚嚇到了。 二奶奶垂下眉眼,輕聲應(yīng)道:“是,明日就請(qǐng)媒婆來?!?/br> 膳堂外,陸朝宗穿著花衣蟒袍,緩步走來,身旁是提著紅紗籠燈的引路女婢。 恭順媳婦候在門口,瞧見人后喜滋滋的進(jìn)門,朝著老夫人行禮道:“老夫人,王爺來給您賀壽了?!?/br> 老夫人面色漸緩,端坐在主位上朝門外瞧去。 陸朝宗進(jìn)門,先是朝著老夫人拱手行了一禮,然后撩袍落坐到蘇阮的位置上。 刑修煒隨在陸朝宗身后,將手里的玉盒呈上來道:“這是主子特意為老夫人備的壽禮?!?/br> 恭順媳婦伸手接過,小心翼翼的將其打開放到老夫人面前。玉盒內(nèi)置著一只玉鐲,成色上佳,一看便是好物,但也能一眼瞧出,這壽禮并未用心。 老夫人朝著恭順媳婦揮了揮手,恭順媳婦趕緊合上玉盒躬身退到一旁。 孫玉寧微微探身朝著老夫人道:“姑母,表哥這玉鐲真是選的精致,配您再好不過了?!?/br> 老夫人斂眉道:“年年都送玉鐲,也沒甚看頭。” 孫玉寧偏頭瞧了陸朝宗一眼,也說不出什么圓滑的話來,只干巴巴的道:“這,禮輕情意重,心意到了便好了嘛。對(duì)不對(duì),表哥?”孫玉寧朝著陸朝宗一陣擠眉弄眼。 陸朝宗敲著面前的膳桌,身旁有女婢端來新沏好的溫茶。茶香氤氳間,陸朝宗斜睨了一眼孫玉寧,雙眸微暗,眼中隱顯嘲諷神色。 孫玉寧心大,卻是瞧不出陸朝宗眼中的意思,她對(duì)著那張俊美面容,羞得紅了臉。 陸朝宗一攏大袖,緩慢開口道:“今日是您壽辰,我本不欲多言,但阿阮……” “表哥,是小嫂子自個(gè)兒發(fā)脾氣,咱們可什么都沒說她。”孫玉寧截過陸朝宗的話,甩了甩手里的繡帕道:“她堂堂攝政王妃,內(nèi)宅之主,咱們哪里敢說她的壞話呀?!?/br> 孫玉寧話罷,老夫人也慢悠悠的接道:“成婚多時(shí)無所出,我只不過與她說了幾句要你納妾的話而已。” 陸朝宗慢條斯理的敲著面前的膳桌,“母親管的過寬了些?!?/br>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我現(xiàn)下管的不寬,日后你走出去就會(huì)被人詬病。”老夫人面色微厲。 “是呀表哥,姑母不過說了小嫂子幾句,她就敢甩姑母臉面,你可得好好管管。”孫玉寧趕緊趁熱打鐵的附和。 聽罷孫玉寧的話,陸朝宗沉靜良久,然后斂眉道:“脾性見長?!?/br> “小嫂子脾氣是不好,不過表哥您也不要太苛責(zé)了,畢竟小嫂子年紀(jì)還小,又不是什么高門大戶出來的,不懂咱們攝政王府里頭的禮數(shù)規(guī)矩也是……” “本王說,你們脾性漸長?!标懗趬褐ぷ娱_口,慢條斯理的抬眸,一雙眼漆黑暗沉,將在座的眾人逡巡了一遍,氣勢(shì)陡然迸發(fā)。 孫玉寧一瞬噤聲,她絞著手里的繡帕,面露驚惶。 膳堂內(nèi)陷入一陣沉靜,陸朝宗撐著膳桌起身,修長的指尖輕撫過面前刻印著花紋的膳桌面,動(dòng)作間透著怒意。 “再多嘴碎一句,休怪本王的攝政王府里,容不下你們?!标懗诘穆曇舨淮螅菂s字字震耳。 老夫人猛地抬眸看向陸朝宗,“砰”的一下起身,連身下坐著的實(shí)木圓凳都給推倒了。 “真是了不得,好一個(gè)攝政王?!鄙焓种赶蜿懗?,老夫人氣得渾身哆嗦。 陸朝宗轉(zhuǎn)身,身姿挺拔的對(duì)上老夫人的眼?!拔揖茨銥槟??!蹦蛔R(shí)抬舉。 老夫人氣得唇瓣都在抖,一旁的二奶奶和恭順媳婦趕緊上前將人扶住,細(xì)細(xì)安撫。 “宗兒,這大好的日子,咱們不說這些話?!倍棠檀驁A場(chǎng)道。 陸朝宗卻是不接二奶奶的話,只道:“阿阮不是內(nèi)宅之主,卻是整個(gè)攝政王府的主,若是讓她違了一點(diǎn)心意,那本王的府規(guī)也不是光擺著給人看的?!痹捔T,陸朝宗甩袖離去,根本就不管身后那一群面色各異的人。 老夫人怒火攻心,一口氣上不來便暈厥了過去。 “哎呦,大嫂?!比棠腆@呼一聲。 “愣著干什么呀,還不快去請(qǐng)?zhí)t(yī)……”孫玉寧朝著女婢跳腳,聲音尖利。 一時(shí)間,膳堂內(nèi)轟亂亂的攪成了一鍋粥。 南陽殿內(nèi),宮燈高掛,蘇阮側(cè)躺在美人榻上正在讀書。 蘇致清托人又給她送來了一批書籍,多是些奇聞怪志。蘇阮正讀得起勁,突聞外頭傳來宮婢急匆匆的腳步聲。 放下手里的書籍起身,蘇阮抬手招過平梅道:“可是王爺回來了?” 平梅伸手推開綺窗瞧了一眼,果然看到回廊處那挺拔的身影,便興奮轉(zhuǎn)頭與蘇阮道:“是王爺回來了。” 蘇阮穿上繡鞋,匆匆迎出去。 “我的櫻桃rou呢?”擋住陸朝宗進(jìn)殿的步子,蘇阮朝著他伸手,一雙柳媚眼烏溜溜的襯著月色,格外好看。 陸朝宗俯身,將蘇阮摟在懷里。 蘇阮浸在那檀色冷香之中,神色懵懂,片刻后使勁的伸手戳著陸朝宗的心口道:“好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阿阮?!标懗诃h(huán)住蘇阮,幾乎將人嵌入骨rou。 平梅識(shí)趣的帶著女婢退了下去,留下一盞孤燈。 南陽殿內(nèi),燈色昏暗,半開的綺窗處透進(jìn)一層月色,那月清凌凌的帶著凝霜,鋪疊在光亮的白玉磚上,恨不能讓人上手撫弄一把。 蘇阮抓著陸朝宗的綬帶,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便知這人應(yīng)當(dāng)是去過了膳堂了。 “我是信你的,你若是納妾,我便立時(shí)拿著金剪子與你一道同歸于盡。”蘇阮嬌軟軟的聲音進(jìn)到陸朝宗耳中,帶著屬于小女兒的嬌羞。 陸朝宗勾唇輕笑,一把將人帶上美人榻。 蘇致清送來的書籍半攤開在美人榻上,書頁上畫著一女子,身披白裘,媚眼漆發(fā)。 “這是狐仙娘娘?!碧K阮用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那畫上女子,然后偏頭看到陸朝宗道:“你覺得是這狐仙娘娘好看,還是我好看?” “自然是阿阮好看?!标懗趽е鴳牙锏奶K阮,滿眼柔情。 蘇阮偏頭,眼尾輕挑,“你盡會(huì)說好話哄我。我哪里比得上人家狐仙娘娘勾人魂魄喲。” “我的魂,早就被阿阮勾走了?!标懗谫N在蘇阮的唇,細(xì)細(xì)捻揉。 蘇阮仰頭,單臂勾上陸朝宗的脖頸,聲音含糊道:“你還欠我一盤櫻桃rou呢?!?/br> “記著呢?!标懗诔殚_蘇阮腰間的絲絳,露出里面的襪肚。 看到陸朝宗盯著自己的襪肚瞧,蘇阮面色微紅道:“這是新制的蹙金絲合勝襪肚,你覺得如何?” “未免大膽了些?!标懗诘哪抗舛⒅且m肚,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道。 “夏日穿著好,不然裹那主腰太累贅,也熱,悶著都捂汗。”蘇阮說完,興致極好的撐著身子起身,站在美人榻上朝著陸朝宗展示起了自己的襪肚。 “你瞧,這襪肚便是直接穿出去都是可以的。” 陸朝宗靠躺在美人榻上,扯了扯蘇阮的裙裾。 蘇阮穿著素白的羅襪跳下美人榻,踩在那一片清靈月光下蹦蹦跳跳的活似孩童。 “好了,莫蹦出汗了。”陸朝宗好笑的彎唇,朝著蘇阮伸手。 蘇阮笑著抓住陸朝宗的手,剛想說話卻是突然感覺喉嚨里泛出一陣惡心的味道。 “嘔……” “怎么了?”陸朝宗面色大變,猛地一下從美人榻上起身。 “我,覺得有點(diǎn)惡心?!碧K阮朝著陸朝宗擺手,疾奔到綺窗去猛吸了一口外頭的空氣。 陸朝宗將案上的熏香按滅,然后給蘇阮端了一碗溫茶來。 蘇阮漱過口,依舊覺得心口悶悶的有些難受。陸朝宗直接便喚刑修煒去請(qǐng)姚太醫(yī)來。 刑修煒應(yīng)聲,急匆匆的去了。 姚太醫(yī)已入睡,被刑修煒硬生生的從床榻上拉起來,連官服都沒穿,隨意套了一件外衫便提著藥箱來了。 坐著馬車進(jìn)到攝政王府內(nèi)宅門口,刑修煒與扶著老夫人回院子的一群人撞了個(gè)正著。 正扶著老夫人的恭順媳婦瞧見刑修煒,面色大喜道:“哎呦,王爺真是有心,還特意請(qǐng)了姚太醫(yī)來給老夫人看診?!?/br> 老夫人看了一眼姚太醫(yī),面色微緩。陸朝宗一向不是個(gè)服軟的性子,今次肯先服軟也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