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到底穿了多少本書?、就讓風(fēng)與光去交纏、修真之我是女主、妙妻飼養(yǎng)實(shí)錄、看,你頭上有綠光、本書禁閱·熹微、我來自平行世界、快穿之重生妃仙、為夫就是喜歡撩你、愛你不是渾閑事
“大姐,你瞧那件裙衫如何?”蘇阮是頭一次來這間成衣鋪?zhàn)?,聽蘇惠苒說,這間成衣鋪?zhàn)宇H受宋陵城內(nèi)的貴女歡喜,就連那些郡主縣主之類身份的人也時常來這處定制。 “你怎么又瞧這些寡淡的東西。”蘇惠苒瞪了蘇阮一眼,然后拉過一件胭脂色的水袖寬袍就往蘇阮的身上照了照。 多年的習(xí)慣,蘇阮一時之間改不了,進(jìn)到成衣鋪?zhàn)酉乱庾R的就去尋了那些寡淡裙衫。 “這胭脂色的也太淡,咱們要那正紅的?!碧K惠苒挺直身板,抬手遙遙指向那掛在成衣鋪?zhàn)幼钫械囊粭l羅裙。 那羅裙猶如血色烈焰,浴火而生,奪人心魄。 “就要它了!”兩道聲音交疊在一處,蘇惠苒蹙眉,轉(zhuǎn)頭看向成衣鋪?zhàn)娱T口。 站在鋪?zhàn)娱T口的女子身著宮裝,身形豐腴,面盤圓潤,乍看之下有種豐肌玉骨之感。 ☆、96獨(dú)發(fā) “給宜倫郡君請安?!背梢落?zhàn)拥睦习逵锨叭? 顯然是早就識得了這個女子。 蘇阮站在蘇惠苒的身旁,輕歪了歪腦袋。 蘇惠苒湊過頭道:“這是鎮(zhèn)國公府袁家的宜倫郡君, 母親是先帝時期嫁與鎮(zhèn)國公的南平縣主?!?/br> “哦。”蘇阮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沒甚興趣。 “聽說她與攝政王極為不和?!?/br> “嗯?不和?”一個郡君,怎么會跟攝政王不和?蘇阮蹙眉, 面色微變。 “我也是聽說的?!碧K惠苒繼續(xù)道:“這宜倫郡君小時曾差點(diǎn)被攝政王溺死水中, 所以與其極為不和?!?/br> 溺死水中?這陸朝宗沒事溺人家水做什么? “這條羅裙本郡君要了?!币藗惪ぞ龜n著大袖上前,一雙圓眼瞪向蘇阮, 顯然是認(rèn)得她的。 “若是旁人,本郡君也就算了, 但你是蘇府的二姑娘, 所以這羅裙本郡君就是不讓。” 看面相, 這宜倫郡君是個溫和敦厚的,但在對著蘇阮時卻口氣極沖,顯然是將對陸朝宗的氣撒在了她的身上。 蘇阮垂眸, 對著面前的宜倫郡君行了一禮。 宜倫郡君仰頭,受了蘇阮的禮。 “即便你與本郡君行禮, 本郡君也是不會將這羅裙讓與你的?!币藗惪ぞ齻?cè)眸,面如圓盤的臉上除了一雙圓眼睛,說話時連那張嘴也是圓嘟嘟的頗為可愛。 蘇阮再往上, 瞧見她梳著的圓髻,上頭插著的珠釵也都是圓形狀的,可見這宜倫郡君十分歡喜這種圓狀物。 “其實(shí)依我所見,這條豆青色的妝花緞裙更襯郡君?!碧K阮伸手拿過身旁的一條妝花裙遞到這宜倫郡君的面前。 這妝花緞裙上用繁簇的雙繡紋層層疊疊繡制了許多環(huán)形圈, 依照蘇阮來看,比起那血色羅裙,這妝花緞裙不僅更襯宜倫郡主的膚色,也更合她的喜好。 宜倫郡君斜睨了一眼蘇阮手里的妝花緞裙,輕哼一聲道:“這妝花緞裙本郡君要了,那羅裙本郡君也要了。” 說完話,那宜倫郡君扭頭看向店鋪老板道:“多少錢,結(jié)賬。” “郡君,這妝花緞裙是五十兩,那羅裙便要貴些,是一百兩?!?/br> “這么貴!”宜倫郡君未說話,那站在她身后的丫鬟便直接驚呼出聲。 這丫鬟與宜倫郡君很是相像,也是長了一張圓臉,看上去憨厚老實(shí)的緊。 宜倫郡君面色漲紅的扭頭瞪了那丫鬟一眼,丫鬟也不怕,只伸手拉住宜倫郡君的大袖,壓著聲音道:“郡君,咱們沒有那么多銀錢,就算是只買這妝花緞裙都買不起?!?/br> “你別說話了?!币藗惪ぞ箘诺纳焓治孀×四茄诀叩淖?。 蘇阮探頭,好笑的看著這宜倫郡君和丫鬟湊在一處窸窸窣窣的說話。 “阿阮,這宜倫郡君一介郡君,一個月有兩百石,怎的連條裙子都買不起?”蘇惠苒湊到蘇阮的耳旁,眸色奇怪。 “我也不知,只是覺得這宜倫郡君瞧著還挺逗趣的?!碧K阮抿笑道。 “我也覺得,你瞧她臉圓溜溜的,這身上穿的,戴的,也都是圓溜溜的玩意?!?/br> 一旁的店鋪老板聽到蘇惠苒和蘇阮的談?wù)?,忍不住的悄悄插了句嘴,“宜倫郡君小時身子不好,有和尚登門來說穿戴圓物能保命,南平縣主便試了一試,沒曾想竟是真的有用?!?/br> “哦,原是還有這典故?!碧K阮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眸中笑意更甚。 那頭,宜倫郡君與丫鬟談?wù)撏炅?,抬手招那老板過去。 老板湊上前去,就聽那宜倫郡君壓著聲音道:“我先給你一部分銀錢,還有一部分等本郡君過幾日給你送過來?!?/br> “哎呦,郡君吶,小店小本生意,這,從不賒賬的呀?!?/br> 成衣鋪開在宋陵城,達(dá)官顯貴自然是見過不少的,所以老板也是個人精,在未來的攝政王妃和宜倫郡君之間該選誰,自然是清楚的很。 “你這老板,怎么這么不通事理,咱們郡君還能欠你錢嗎?”圓臉丫鬟瞪眼幫腔。 老板露出滿臉的為難神色。 宜倫郡君瞧見老板這副模樣,心生不忍,但現(xiàn)下她的面子架在這處下不去,根本就沒臺階來給她跨。 “老板,這羅裙太艷,我不要了,就讓給宜倫郡君吧?!碧K阮聲音輕軟的開口。 聽到蘇阮的話,老板正欲接話,卻是被身后突然開口的宜倫郡君給嚇了一大跳。 “你說給本郡君就給本郡君?本郡君不要了,哼,這樣艷俗的東西,本郡君才看不上眼呢!” 說完,宜倫郡君扭身,直接就出了成衣鋪?zhàn)印?/br> 蘇阮和蘇惠苒相視一笑,皆捂著肚子笑的有些疼。 那老板上前,笑瞇瞇的道:“姑娘莫笑,宜倫郡君是個好主子,手里頭沒甚銀錢,這銀錢呀,都被她分發(fā)給宋陵城內(nèi)的乞丐老媼了?!?/br> “那倒難得是個心腸好的?!碧K阮斂住面色笑意,纖媚眼角輕動。 瞧見這副模樣的蘇阮,那老板老臉也禁不住的一紅,“是呀,宜倫郡君是個好的,只是這雙十年華都過了,還沒出嫁,也不知是要便宜了哪家的貴公子喲。” “竟都雙十了,我也沒瞧出來。”蘇阮說這話不是在恭維這宜倫郡君,實(shí)在是這宜倫郡君養(yǎng)的太好,圓滾滾的瞧著還以為是個剛及笄的小姑娘。 “阿阮,我瞧著那宜倫郡君的臀部滾圓,比我?guī)С鰜淼哪切┭诀咂抛涌珊枚嗔恕!痹捔T,蘇惠苒卻是突然搖頭嘆息道:“可惜了,若是這宜倫郡君心性壞些,我還能將她推給那厲蘊(yùn)賀?!?/br> 讓他們兩人相殺去,可沒曾想,這么一個鎮(zhèn)國公府袁家出來的郡君,竟然還是個好心腸的傻郡君。 “喂!”突然,那原本早就走了的宜倫郡君又轉(zhuǎn)了回來。 她提著裙裾疾步走到蘇阮面前,然后伸出白胖胖的手指道:“那攝政王鷹環(huán)狼顧之相,你現(xiàn)下退婚還來得及,不然到時候可有你哭的?!?/br> 說完,那宜倫郡君轉(zhuǎn)身,趕緊又出了成衣鋪?zhàn)?,似乎是生恐被身后的蘇阮給活抓了一樣。 蘇惠苒瞪眼瞧著那宜倫郡君的腰臀,暗點(diǎn)了點(diǎn)頭,果真很符合她的想象。 “大姐,看來這宜倫郡君和攝政王真是有什么過節(jié)了?!辈贿^這宜倫郡君也是心性太大,竟然還特意過來提醒她陸朝宗是那狠戾之人。 不過其實(shí)陸朝宗的狠戾,整個宋陵城都知曉,但陸朝宗的溫柔,只有蘇阮一人知道。 “傻阿阮,就算是有什么過節(jié),她一個郡君能翻出什么浪來?要是想翻,不應(yīng)該早翻了嗎?”說完,蘇惠苒手指向那條羅裙道:“咱們先把這羅裙買了,然后再去春風(fēng)十里?!?/br> 蘇阮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取下那羅裙捏在手里。 羅裙色艷,緞面極好,內(nèi)里還有一層,就算是在冷秋之際穿也不嫌冷。 付完了賬,蘇惠苒和蘇阮坐上馬車離開,那躲在一旁的宜倫郡君第三次回到成衣鋪?zhàn)樱瑢⒛羌骨嗌膴y花緞面裙給買了回來。 “還差五兩,老板,本郡君是不會賒賬的,你且記著,過會子我就讓人送來給你?!?/br> “哎呦,就差五兩,郡君不必如此,當(dāng)是小人孝敬郡君的?!?/br> “不行,說給你就給你?!币藗惪ぞ坏裳郏瑢㈩^上的一支珠釵取下來拍給老板,“過會子丫鬟會拿銀錢來換的?!?/br> 說完,這宜倫郡君歡天喜地的抱著妝花緞裙上了鎮(zhèn)國公府袁家的馬車。 那老板站在成衣鋪?zhàn)永镱^舉著那支珠釵,好笑的搖了搖頭。 這頭,蘇阮在馬車內(nèi)換好了那條艷色羅裙,然后與蘇惠苒一道去了春風(fēng)十里。 春風(fēng)十里內(nèi)多姿媚者,但相比于蘇阮,卻是相形見絀了。 一身血色羅裙的蘇阮唇施朱丹,一進(jìn)春風(fēng)十里,便是艷壓群芳。 春風(fēng)十里已不是之前的青樓妓館,但里頭的女子卻依舊是那些女子,她們身懷技藝,以此謀生。 “姑娘有事?”原先的老鴇迎上來,一眼瞧見蘇阮,當(dāng)即就面色大變,“姑,姑娘……” “mama坐吧?!碧K阮輕笑,眼尾散開,纖細(xì)的腰肢款動,緩緩落座。 老鴇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那里,哪里敢坐。 “今日我來瞧瞧你們這處的姑娘,想問問可有與那厲大將軍相熟的?”蘇惠苒開門見山,直接就說出了自個兒今日來的目的。 聽到蘇惠苒的話,那老鴇雙眸輕動,然后一副諂媚模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厲大將軍是咱們春風(fēng)十里的????!?/br> “既然是??停强隙ㄓ谐E愕墓媚?,mama幫我喚出來吧?!碧K惠苒從寬袖暗袋之中拿出銀兩遞給那老鴇。 老鴇應(yīng)了,趕緊讓姑娘們出來了。 蘇惠苒皺眉看著面前這一個個瘦的干巴巴的女子,面色有些難看:“mama,你不是在哄我吧?” 這一個個的,平的都能當(dāng)板凳子坐了。 看出蘇惠苒臉上的不愉,老鴇不敢得罪蘇阮,趕緊上前壓著聲音道:“確實(shí),確實(shí)還有一個,但那姑娘正在陪厲大將軍呢……” “呵。那是正好,mama帶路,今日我就瞧瞧去?!碧K惠苒冷哼一聲,攥緊了手里的繡帕。 但當(dāng)蘇阮與蘇惠苒一道見到那所謂正在陪客的“姑娘”時,皆是面色一怔。 因?yàn)槟恰肮媚铩辈皇莿e人,而是有鷹環(huán)狼顧之相的陸朝宗。 身穿駝色常服寬袍的陸朝宗正盤腿坐在茶案邊飲茶,抬眸瞧見傻愣愣站在主屋門口的蘇惠苒和蘇阮,低低的輕笑出聲道:“本王就覺著今日的茶怎的如此好吃,原來是摻了甜杏的味兒?!?/br> 蘇阮聽不懂陸朝宗在說什么,但她卻是不自覺的紅了臉。 昨日至今日,蘇阮也不知自個兒想起了這陸朝宗多少回,蘇阮深覺,自個兒是中了這陸朝宗的毒了。 一旁身穿青蓮大袖寬袍的厲蘊(yùn)賀捏著手里的茶碗,在對上蘇惠苒那雙飽滿怒意的眼時,挑釁的勾了勾眉尾。 蘇惠苒氣急,手里的帕子幾乎都要被她捏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