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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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愛風(fēng)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shí),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陸朝宗不知這小東西是從哪處學(xué)來的曲子,但他知道,若是再聽下去,后頭的事可就由不得他了。 伸手褪下身上的烏色玄袍,陸朝宗直接就把蘇阮裹在了里面。 “唔唔唔……”蘇阮正鬧得興起,哪里肯罷休,使勁的想掙脫,卻是被陸朝宗狠狠的打了一下腰臀道:“再動(dòng),就把你扔到水池子里頭淹死。” 聽到陸朝宗的話,蘇阮安靜下來,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怕了。 扛著肩上的蘇阮,陸朝宗面色難看的走到那和尚面前,雙眸暗沉,隱戾兇狠,一字一頓的警告道:“禿驢,出家人,色.即.是.空?!?/br>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焙蜕写鬼⒃谠幬磩?dòng)。 陸朝宗伸手,將那和尚捏在手里的佛珠扯落。 看到那顆顆滾落在地的佛珠,陸朝宗那張俊美面容之上顯出一抹嘲諷神色,“佛線已斷,禿驢,管好你的眼?!?/br> 話罷,陸朝宗扛著蘇阮大步離去。 幽竹惶惶,和尚緊閉雙眸,長久之后吟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br> 作者有話要說: 和尚閉眼了,因?yàn)樾膭?dòng)。 和尚的佛線斷了,因?yàn)樾膭?dòng)。 和尚……哪里比得上咱們小宗宗的一根手指頭,哼╭(╯^╰)╮ 不是愛風(fēng)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shí),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卜算子》嚴(yán)蕊 ☆、獨(dú)發(fā) 蘇阮醒過來的時(shí)候, 她睡在芊蘭苑的架子床上,旁邊站著平梅, 圓桌繡墩上坐著陸朝宗。 那廝正端著手里的茶碗吃茶, 慵慵懶懶的半闔著一雙眼,手邊是一本蘇阮極為熟悉的小賬本。 蘇阮瞪圓了一雙眼, 身子立刻就從架子床上直了起來, 渾噩的腦袋一沖,眼前一陣發(fā)黑, 把她嚇得不輕。 “二姐兒?!逼矫费奂彩挚斓耐凶√K阮,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她身后墊了個(gè)軟枕。 “沒事?!背矫窋[了擺手, 蘇阮撐著身子從架子床上起身, 然后猛地幾步跨到陸朝宗面前, 裙裾繃得筆直,再邁不開。 “王爺,這是臣女的東西!”用力的拉拽著那被陸朝宗捏在手里的小賬本, 蘇阮紅著一雙眼故作兇狠,但眼眸深處卻泛出一股子心虛來。 “哦?這上頭寫著本王的名字, 本王還當(dāng)是自個(gè)兒的東西呢?!?/br> 陸朝宗一手端著茶碗,一手捏著手里的小賬本,任憑蘇阮怎么拉扯都不放。 聽到陸朝宗的話, 蘇阮那張?jiān)揪蜐q紅的臉更是暈紅了幾分,她咬著唇瓣,被陸朝宗噎的啞口無言。 那小賬本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菍懙年懗诘拿?,?dāng)然, 基本都不是好話,偶爾添上一兩句好話,還被蘇阮氣呼呼的用墨汁給涂了去。 “嘖嘖……”陸朝宗一邊盯著那小賬本看,一邊搖頭,“阿阮姑娘的字,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其實(shí)蘇阮的字還算是好看的,但放在一眾才情女子中間便高下立顯。 “這是我的私密物?!碧K阮見拉扯不回小賬本,雙手一遮就把那小賬本給擋住了。 看到蘇阮那顫巍巍覆在小賬本上的青蔥玉手,陸朝宗突兀勾唇笑道:“這讓本王看的是阿阮姑娘,不讓本王看的也是阿阮姑娘,阿阮姑娘到底想要本王如何呢?” “誰,誰讓你看的,我根本就沒有……” “二姐兒。”蘇阮結(jié)結(jié)巴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平梅給扯住了羅袖道:“確實(shí)是您把這小賬本硬塞給攝政王的?!?/br> 蘇阮剩下的話被噎在喉嚨里,她瞪圓了一雙眼,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平梅,小嘴微張,神色詫異。 現(xiàn)在蘇阮細(xì)想過來,她自出了姚玉園之后,那后頭的事便一點(diǎn)子都記不清楚了,懵懵懂懂的就像是霧里看花似得,知道那是花,卻不知是什么花。 她記得陸朝宗,卻不知與陸朝宗做了些什么。 “呵?!标懗谳p笑一聲,單手一抽就把那小賬本給抽了回來,然后慢條斯理的收進(jìn)寬袖暗袋之中道:“既是禮,那本王就收下了。” “不是禮不是禮,只是給你看看的!”蘇阮瞬時(shí)回神,頭冒虛汗的上手想去拿那小賬本,卻是被陸朝宗給擋住了手。 “阿阮姑娘怎如此小氣?這送出去的東西,還想著要回來?” “我沒有想送……”蘇阮哭喪著一張臉,腦袋里頭渾渾噩噩的還沒回過神來,被陸朝宗拉扯著左右亂帶,根本就說不過他。 “沒有想送?那先前說想嫁與本王的話,也是胡言,消遣本王了?” “……哈?”蘇阮一愣,滿以為是自個(gè)兒腦子出了事,或者是還沒睡醒。 “王爺,您,您剛才說,說的什么?”抱著手,蘇阮猛地往后一退,連那小賬本都不記得要了。 “本王說,先前阿阮姑娘說的,想嫁與本王的話,如今看來也只是在拿本王玩樂?” 陸朝宗難得有耐心的將這一番話又重復(fù)了一遍,他一字一頓的說完,然后饒有興致的看著蘇阮那張煞白小臉,嘴角輕不可見的勾出一抹笑。 “……平,平梅……”蘇阮扭頭,急切的拽住一旁平梅的手,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得,“我,我剛才說,說過這種話?” “二姐兒?!逼矫肺兆√K阮的手,面色難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到平梅點(diǎn)頭,蘇阮瞬時(shí)崩潰,她猛地一下癱軟下身子,恨不得把剛才腦子糊了的自己塞進(jìn)水池子里頭好好洗洗。 “阿阮姑娘剛才,哭著抱著本王的腿說要讓本王負(fù)責(zé),現(xiàn)下卻將此事推得一干二凈,本王甚是心寒?!?/br> 陸朝宗放下手里的茶碗,白皙指尖輕略過清冽茶面,俊美面容一瞬繃起,看著有些讓人心怵。 “臣女,臣女是一時(shí)被豬油蒙了心,才會(huì)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王爺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與臣女計(jì)較了,臣女就算是像天借個(gè)膽子,也不敢拿您玩樂取笑呀。” 蘇阮訕訕的笑著,愈發(fā)攥緊了平梅的手。 “這渾了幾個(gè)時(shí)辰,就這般會(huì)說話了,阿阮姑娘還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啊?!?/br> 陸朝宗慢條斯理的攏著寬袖從繡墩上起身,那挺拔的身軀籠罩而下,將蘇阮纖細(xì)的身子罩進(jìn)暗影里。 看著面前壓迫感十足的陸朝宗,蘇阮用力的仰頭,掩在裙裾里的雙腿哆嗦的厲害。 “罷了?!蓖蝗?,陸朝宗挺身,取出一對(duì)花中花慢慢盤玩道:“今日之事,本王可以不計(jì)較?!?/br> “多謝王爺……” “不過?!标懗谠掍h一轉(zhuǎn),看著蘇阮那瞬時(shí)又緊張起來的臉,聲音低啞道:“半月后三秋恰半,為仲秋月圓之夜,所謂胡餅邀蟾蜍,本王不沾葷腥,想吃個(gè)干凈些的宮餅沾沾口?!?/br> “王,王爺?shù)囊馑际恰碧K阮小心翼翼的抬眸,現(xiàn)在的她每說一句話都要掂量一下。 “本王的意思是,想吃阿阮姑娘親手做的宮餅。” 陸朝宗想吃宮餅,這宋陵城內(nèi)有的是人會(huì)幫他做,可他指明了要吃蘇阮做的,蘇阮只能硬著頭皮上。 蘇阮從沒進(jìn)過廚房,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她都未碰過庖廚內(nèi)的東西,所以她不是手藝不好,是根本就沒有手藝。 不過好在,這距離中秋節(jié)還有半個(gè)月的時(shí)間,蘇阮還能細(xì)細(xì)的學(xué),不說做的多好吃,起碼要能入口。 “二姐兒,您還是先歇會(huì)兒吧。”平梅上前替蘇阮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子,心疼的開口道:“這都做了半日了,連口水都沒喝上?!?/br> “沒事?!碧K阮垂著腦袋,將手里的月團(tuán)子塞到模具里壓實(shí),白膩小臉上滿是細(xì)碎的白.面粉。 “對(duì)了?!碧ы白∑矫?,蘇阮睜著一雙眼在空落落的小廚房里看了一眼,然后才悄悄的開了口,“那日里,我到底在陸朝宗的面前說了些什么?” 平梅面露猶豫神色,靜默片刻后道:“您抱著攝政王的腿,哭著喊著說攝政王毀了您的名聲,要攝政王做主負(fù)責(zé)。” 在蘇阮心底,那日這廝把她推進(jìn)泉水池子里的事她還記著仇,身為女子,即便蘇阮嘴里說不在意,但心中卻還是忍受不了他人對(duì)自己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不然上輩子的她也不會(huì)活得那般窩囊。 “……還有呢?” “還有您說,這世上的人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只看著您的臉,看不著您的心……” 說到這里,平梅面色一紅,有些難以啟齒。 注意到平梅的面色,蘇阮奇怪道:“怎么了?后頭呢?” 蘇阮想著,反正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還能如何?但事實(shí)證明,這破罐子也是能碎成渣滓的。 “您拽著攝政王的手,硬是要人……摸您的心?!逼矫窚惖教K阮耳旁,極其艱難的吐出這最后的幾個(gè)字來。 聽到平梅的手,蘇阮手上一個(gè)用力,模具里面的月團(tuán)子就擠了出來,扁扁的壓在那里,軟糯的紅豆餡粘在蘇阮的掌心里,稠膩的緊。 蘇阮垂眸,面色一瞬漲紅,她盯著自己的心口看了看,那里挽著系帶,鼓鼓囊囊的被短衫撐起,哪里摸得著心口? 小廚房?jī)?nèi)一瞬沉靜下來,蘇阮啞著嗓子開口道:“去,去幫我倒碗茶來吧?!?/br> “是?!逼矫窇?yīng)聲,趕緊出了小廚房。 蘇阮獨(dú)自一人站在小廚房里,用力的搓揉著模具里的月團(tuán)子,那黏膩的豆沙和粉白的面団子混在一處,早已分不清誰是誰。 心緒雜亂的蘇阮又揉了個(gè)月團(tuán)子塞進(jìn)模具里,但卻沒了心思繼續(xù),她凈完手,就轉(zhuǎn)身回了主屋。 靠在美人榻上,蘇阮習(xí)慣性的想從軟枕下抽出那個(gè)小賬本,但在摸到那空空如也的下頭時(shí),腦中一陣恍然。 那小賬本被陸朝宗給拿走了。 所以她到底在小賬本上記了多少東西呢? 抱著懷里的軟枕,蘇阮仰頭盯著一旁的綺窗,腦中斷斷續(xù)續(xù)的想起小賬本上記著的一些東西。 那小賬本是蘇阮用針線,將一張張麻紙疊縫起來的。 麻紙上面零零散散的記著蘇阮的事,有些不知所云,但卻都是她的心里話。 如今被陸朝宗拿走了,蘇阮心內(nèi)升騰起一股明顯的羞恥感。 她覺得,現(xiàn)在的她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站在陸朝宗面前一樣,那小賬本外頭的兔皮套子是她的衣裳,里頭寫的東西就是蘇阮的皮,而陸朝宗現(xiàn)在正在看她的rou,撫她的骨,把她從頭到腳,從里到外的剝離了出來。 蘇阮想的出神,一眨眼卻是突然看到窗綃上印出一張人臉,嚇得她一個(gè)哆嗦,揚(yáng)手就把懷里的軟枕給扔了過去。 窗綃細(xì)薄,蘇惠德那張臉使勁的嵌在上面,眼睛,鼻子,嘴巴,都清清楚楚的拱起來。 被軟枕砸了,她也不動(dòng),就那么靜悄悄的盯著蘇阮看。 蘇阮趕緊打開窗綃,看著面前蘇惠德那張滿是橫橫條條的臉,無奈扶額。 她這四meimei到底是怎么找到她的芊蘭苑的?從姚玉園到芊蘭苑,坐馬車可還要一炷香的時(shí)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