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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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币粋€小奶娃娃,蘇阮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想到有什么男女之防的,她聲音柔媚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領(lǐng)著小皇帝去了一旁擺置著的綈素屏風(fēng)后。 沉檀帶著丫鬟退出了內(nèi)室,蘇阮站在綈素屏風(fēng)邊,先是幫小皇帝把身上的濕衣裳褪了下來,然后又幫他把腳上的小繡花鞋給脫了。 “來,這裙……”蘇阮蹲在地上,抬眸之際突然就頓住了神,手里的小繡花鞋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猛地幫小皇帝把干凈衣裳裹在身上,蘇阮急促的喘著氣,一雙柳媚眼瞪得極大,緊緊的盯在小皇帝的身上。 她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小皇帝不懂蘇阮的驚恐,他睜著一雙無辜大眼道:“皇叔說除了嬤嬤,誰都不可以脫朕的衣裳,但奶娘不一樣,奶娘救了朕的命,奶娘可以脫朕的衣裳?!?/br> 蘇阮渾身僵直的抓著懷里的小皇帝,只覺有一種大難臨頭之感。 按照小皇帝的說法,那這陸朝宗應(yīng)當(dāng)也是知道的,不然就不會對小皇帝說這種話了。 “皇上,您可以不與旁人說,臣女今日替您……” “哦?不與旁人說什么?聽上去阿阮姑娘倒是有許多私密呀?!辈恢螘r站在了蘇阮身后的陸朝宗盤著手里的花中花,那“咔嚓”清脆的聲響落在蘇阮耳中,就像是凌遲處死的陰冷刀刃聲。 “皇叔?!毙』实垩鲋∧X袋,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陸朝宗道:“奶娘很好,你不要怪她?!?/br> 蘇阮顫巍巍的抱著懷里的小皇帝,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 “自己去換衣裳?!标懗诶渲粡埬樃』实鄣馈?/br> “哦?!毙』实蹜?yīng)了一聲,然后低頭看向埋在自己胸前的蘇阮道:“奶娘,你放開朕吧,朕要去換衣裳了?!?/br> 蘇阮紅著一雙眼抬眸,看著面前小皇帝的那張白嫩小臉,欲哭無淚。 ☆、獨發(fā) 小皇帝去了, 蘇阮蹲在地上,雙腳疼的發(fā)麻。 “阿阮姑娘怎么看到本王, 就是這副苦相模樣呢?”換過了干凈寬袍的陸朝宗撩起后裾坐在繡墩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蹲在地上的蘇阮。 蘇阮穿著那件齊胸的石榴裙,恍然不覺的被陸朝宗給看了個夠。 “臣女, 臣女其實什么都……” “阿阮姑娘。”打斷蘇阮的話, 陸朝宗抬手倒了一碗茶水置于圓桌上,然后朝著她招手道:“天氣悶熱, 阿阮姑娘救駕有功,不知想要何賞賜?” 蘇阮躊躇著從地上起身, 一步一挪的往陸朝宗的方向走了幾步道:“臣女不用什么賞賜, 只盼著王爺能答應(yīng)臣女一個請求?!?/br> 小心翼翼的說著話, 蘇阮還在為剛才所看到的事心驚。 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堂堂一國之帝,雖是個傀儡, 但卻竟然……是個女娃娃! “哦,請求?”抬手叩了叩圓桌面, 陸朝宗朝著蘇阮笑道:“阿阮姑娘請坐。” “不,不用了,臣女……” “坐?!标懗诖怪酆? 面無表情的吐出這個字。 被陸朝宗陡然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嚇了一跳,蘇阮趕緊一屁股坐上了那繡墩,還因為坐的太急,磕到了臀骨, 瞬時就疼的皺起了一張臉。 看到乖巧坐在繡墩上的蘇阮,陸朝宗這才緩慢放松了幾分神色,將那碗倒好的茶水往她面前推了推道:“吃茶?!?/br> 顫巍巍的伸手捧起那茶碗輕抿一口,蘇阮偷摸摸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陸朝宗。 陸朝宗雖已二十有七,但卻依舊俊美如斯,少年時外露的暴虐之氣被完美掩藏,沉靜在一雙漆黑暗眸之中,只一眼便讓人感覺到深沉的城府和隱暗。 蘇阮與陸朝宗差了一輪,但卻時常聽聞芊蘭苑里頭的丫鬟婆子談?wù)撽懗凇?/br> 先是說他的暴虐陰狠,挾勢弄權(quán),再到他少年時被擲果盈車之盛狀。 誰會想到,那么一個宦家出身的少年,最終會變成這專權(quán)擅勢之人,把持朝綱,一手遮天。 “阿阮姑娘覺得這茶如何?”一邊說著話,陸朝宗一邊伸手又倒了一碗茶。 蘇阮知道,這陸朝宗自然不會簡單的只是在請自己吃茶,她捧著手里的茶碗,囁嚅著唇瓣道:“甚好?!?/br> “比起宮里頭的茶,阿阮姑娘覺得如何?” “……宮里頭的茶,乃精挑細(xì)選上貢之物,自然是哪處都比不上的?!辈欢懗谠捴械暮x,蘇阮猶豫片刻,才回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既如此,阿阮姑娘可有意進(jìn)宮,長伴君側(cè)?”盤著手里的那兩顆花中花,陸朝宗的視線從那其中一顆花中花上的裂痕處滑過,最后落到眸色驚顫的蘇阮臉上。 不可否認(rèn),即便是這副模樣的蘇阮,也依舊驚艷媚人的惹人垂涎。 纖白素手緊緊的捧著手里的茶碗,用力到指尖泛白,蘇阮輕吐著氣,唇瓣輕動道:“臣女,不喜吃茶?!?/br> “那還真是可惜了?!狈畔率掷锏牟柰?,陸朝宗突兀勾唇道:“阿阮姑娘知道,這世上最能守密的人,是哪種人嗎?” 陸朝宗話音剛落,“哐當(dāng)”一聲,蘇阮手里的茶碗就落了地,清冽的茶水浸漫而出,染濕了蘇阮腳邊的石榴裙裾,飽圓的茶碗被磕破了一角,可憐兮兮的歪在地上。 這最能守密的人,自然就是死人了。 “呵?!标懗诘托σ宦暎P著手里的花中花道:“看來阿阮姑娘真是不喜吃茶。” 蘇阮與陸朝宗坐的極近,只要她微微屈腿,膝蓋便能觸到陸朝宗的寬袍,所以離得越近,陸朝宗暗壓下來的氣勢便越足,那股子濃郁的檀香味縈繞在蘇阮的鼻息之間,粘稠陰冷,猶如主人。 這大概是唯一一次蘇阮與陸朝宗這般表象平和的坐在一處說話。 按住自己僵直的雙腿,蘇阮微微側(cè)眸往陸朝宗的方向看了一眼。 以往因為太過驚懼,所以蘇阮根本就沒好好的看過這陸朝宗。 陸朝宗長得好,是毋庸置疑的,但更讓人注目的卻是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那種從容不迫,一言定生死的氣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臣女,一介女流,不足為懼,王爺盡可安心。”捏著手里的繡帕,蘇阮聲音輕細(xì)道:“今日之事,臣女定然會爛在肚子里頭的。” “阿阮姑娘以為本王活到現(xiàn)在,靠的是什么?”輕挑雙眸看向蘇阮,陸朝宗的臉上雖含笑,但那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陸朝宗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殺伐果斷,斬草除根,所以今日之事,不是蘇阮這么容易就能含糊過去的了。 “王爺……” “不知阿阮姑娘剛才是要言何請求?”打斷蘇阮的話,陸朝宗笑道:“阿阮姑娘可要想好了,這請求只有一次,命也只有一次。” 心驚膽戰(zhàn)的聽著陸朝宗的威脅話語,蘇阮腦子里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今日她能看到發(fā)現(xiàn)那小皇帝的秘密,怕不是這陸朝宗特意露出的破綻吧? 畢竟這陸朝宗縱橫官場多年,心細(xì)如塵,怎么可能放任她唾手得知小皇帝的秘密,而今次她誤打誤撞的把小皇帝從楚湘園里頭給救了出來,怕是連這陸朝宗都未料到的事。 畢竟小皇帝一死,他便能名正言順的繼位,順便以她的名頭鏟除蘇府,所以其實是她擋了他的路。 現(xiàn)在她手里攥著這一個看似能夠左右陸朝宗的請求,但按照陸朝宗的個性,怎么可能受制于人,所以他便拿小皇帝這事來威脅自己,看自己是要留命,還是要攥著這個虛無縹緲的請求不肯放。 而知曉了小皇帝秘密的蘇阮此刻就是陸朝宗掌心里頭一只螻蟻,即便殘喘茍活留下了一條命,日后也只能處處受制于他,所以蘇阮今次拼了命把這小皇帝從楚湘園里救出來,其實只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又回到了原點,還把自個兒給搭進(jìn)去了。 垂著眉眼,蘇阮心里頭百轉(zhuǎn)千回的思慮著,手中的繡帕越攥越緊,在凝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深刻勒痕。 不是蘇阮無用,只是這陸朝宗心機(jī)太深,即便是對著她這么一個女子,也能使出這般讓人咋舌的手段。 似乎是看夠了蘇阮這副猶如驚弓之鳥的模樣,陸朝宗伸手叩了叩圓桌面道:“阿阮姑娘,本王可沒這閑心在這處與你耗時?!?/br> 被那清脆的敲擊聲嚇了一跳的蘇阮剛剛仰頭就突兀被自己咬住了舌尖,瞬時疼的雙眸通紅。 “怎么,還委屈上了?”看到這副模樣的蘇阮,陸朝宗抿唇輕笑道:“本王可沒逼你?!?/br> 聽著這人義正言辭的無賴話,蘇阮舔著自己的舌尖不做聲,口中蘊散開淡淡的血腥氣。 舔了舔自己干澀的唇瓣,蘇阮微側(cè)頭,露出一截白膩脖頸,姣好的身段包裹在石榴裙中,胸前映襯處那鑲邊的嫩綠色主腰。 陸朝宗不自覺呼吸一滯,手里的花中花“咔嚓”一聲又多了一條裂痕。 未覺陸朝宗心緒的輕微激蕩,蘇阮猶豫半響,終于是顫巍巍的開了口。 “臣女只求王爺開恩,眷顧蘇府?!痹捔T,蘇阮抬眸,鼓起勇氣看向面前的陸朝宗又重復(fù)了一遍道:“眷顧蘇府內(nèi),幾百口人命。” 陸朝宗垂眸,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蘇阮不答話,那雙內(nèi)勾外翹乍看恍若女子般的纖細(xì)長眸輕瞇,卻不顯一點女氣,反而懾人的緊。 蘇阮知道,自己這點子小聰明在陸朝宗眼中當(dāng)然是不夠看的,但現(xiàn)在她別無他法,只盼著這陸朝宗能網(wǎng)開一面,放自己一命。 “阿阮姑娘這一張口,就是幾百口人命,本王想保,也是難吶?!?/br> “王爺想保,自然是能保的?!?/br> “阿阮姑娘高估本王了?!标懗诓幌虢犹K阮的小聰明,在跟她打太極。 蘇阮的那幾百口人命中,自然是還有她自己的,所以如果陸朝宗應(yīng)了蘇阮,那剛才把小皇帝當(dāng)做要挾手段的事就全數(shù)落空了。 “王爺您是這宋陵城,乃至大宋說一不二的人,小小蘇府而已,您定然是不會放在眼中的?!?/br> 蘇阮在給陸朝宗戴高帽,但是很顯然,陸朝宗并不是那種喜聽諂媚之言的人。 看著面前油鹽不進(jìn)的陸朝宗,蘇阮突兀覺得這人真是小心眼,哪里有半點作為攝政王的大肚風(fēng)度。 “阿阮姑娘在說本王小氣?”看到蘇阮的表情,陸朝宗盤著手里的花中花,眸色不明。 “臣女不敢?!甭牭疥懗诘脑挘K阮趕緊辯解。 這人是有讀心術(shù)不成,自個兒明明什么話都沒說。 心虛的轉(zhuǎn)著一雙眼珠子,蘇阮捏著手里的繡帕不做聲。 “阿阮姑娘年方幾何?”陸朝宗放緩了幾分面色,突然問了一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及笄之年?!毙⌒囊硪淼奶ы戳艘谎坳懗?,蘇阮不知這人葫蘆里頭賣的是什么藥。 “呵?!陛p笑一聲,陸朝宗微微俯身湊到蘇阮面前,說話時那溫?zé)岬暮粑暣蛟谒哪樕?,濡濕陰寒?/br> “年紀(jì)尚小,怪不得這臉上,藏不住事?!?/br> 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蘇阮那張冒著冷汗的小臉上輕輕摩挲,讓蘇阮原本就僵直的身子更是硬直了幾分,直挺挺的坐在繡墩上連眼都不敢眨。 ☆、獨發(fā) 指腹下的肌膚一如肖想多日般的細(xì)膩光滑, 潔白潤澤,軟綿的貼在指尖, 就似要穿透那細(xì)膩薄繭般的柔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