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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的老公是jian雄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她渾渾噩噩的眨了眨眼,被曬得渾身香汗淋漓,但那身玉膚卻好似越發(fā)白亮了幾分。

    突然,院門口傳來一陣嘈雜之聲,蘇阮睜著一雙眼,迷迷瞪瞪的往院門口看去。

    只見一身形欣長的男子踩著腳上的皂靴,身穿齊肩圓領(lǐng)的八爪蟒袍,袍長及足,正緩步往蘇欽順的書房方向走去。

    男人渾身透著一股自然而難掩的貴胄之氣,行走時蟒袍輕動,有種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感,但一步步走來時帶給人的卻是上位者的施壓。

    院內(nèi)日頭很大,亮黃的光細(xì)密密的籠罩下來,悶熱的暑氣從四面八方壓來,蘇阮就像是站在蒸籠里頭一樣,她努力的睜大眼,朝著那男人看去。

    男人的身邊跟著一個身穿太監(jiān)服的人,正幫他撐著明黃的油紙傘擋日頭,蘇阮模模糊糊的看到男人白皙瘦削的下顎和那雙把玩著兩顆老紅色核桃的修長手掌。

    男人的手很大,但卻骨節(jié)分明的尤其好看,他游刃有余的捏著手里的兩顆核桃,突然抬眸往蘇阮的方向看了一眼,雙眸漆黑,睥睨萬物,那看向蘇阮的目光就像是在看雜草螻蟻一般毫無感情。

    穿著精白裙衫的蘇阮渾身都是汗,那汗浸濕了她身上的裙衫,細(xì)薄的衣料黏糊糊的粘在她的身上,顯出一身纖媚的風(fēng)流姿態(tài),就連那穿在里面的精白色主腰都清晰可見,更不用說是那身白瓷色的肌膚了。

    晶瑩剔透的香汗玉珠順著蘇阮纖細(xì)的脖頸往下滑落,盤踞在瘦削的鎖骨處,最后滴落在鼓囊囊的胸前,浸濕那層細(xì)薄衣料,看的人口干舌燥。

    夏衫本就細(xì)薄,更不用說是那透色的精白了,渾身是汗的蘇阮幾乎被人一眼看透,她面色微惱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纖細(xì)的腰肢款擺,動作時渾身像軟了骨頭似得好像在勾人上前,那蕩漾漾的發(fā)尾掃過臀部,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下更顯豐盈飽滿。

    因?yàn)檗D(zhuǎn)身的動作,蘇阮更顯出一截白細(xì)脖頸,就如那玉色雕琢出來的一般浸著香汗,向下時脊背分明,腰后處還有兩個下陷的清晰腰窩。

    面上帶了惱色,蘇阮那張?jiān)疚椎哪槻蛔杂X的就顯出了幾分緋紅,細(xì)膩桃花粉瓣一樣的透出一股另類的嬌媚,印在那雙勾人的柳媚眼下,讓人不自覺的酥了半邊身子。

    男人微瞇了瞇眼,然后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就像是沒看到有這么個人似的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俊美面容,抬腳跨進(jìn)了蘇欽順的書房。

    “二姐兒,老爺讓您回院子里頭去把頭上的女戒抄一遍,明日給他?!睍瘡臅坷锩娉鰜?,急匆匆的走到蘇阮的面前,然后臉色燥紅的道。

    “唔?!碧K阮含含糊糊的應(yīng)了一聲,沒有注意到那書童的表情,只拿下頭上的書籍準(zhǔn)備回芊蘭苑,但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拉住那書童的胳膊道:“剛才那進(jìn)書房的是誰?”

    蘇阮的聲音纖細(xì)而媚轉(zhuǎn),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上挑的尾音,落入書童耳中,酥麻麻的直浸到了骨子里。

    “是,是,是攝政王……”年幼的書童根本就不敢看面前的蘇阮,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完話后捂著自己被蘇阮碰過的胳膊發(fā)呆。

    攝政王?

    聽到書童的話,蘇阮面色一怔,捏著書籍的手一緊,纖媚的身子在灼日下卻被嚇得渾身顫抖,滿額冷汗。

    宋陵城內(nèi)有四句傳言道:沔波流水,朝宗于海,百川歸海,天下歸朝。

    這天下歸朝的朝,就是大宋的攝政王,陸朝宗,也就是將她蘇府滿門屠殺的那個人。

    抱著書籍渾渾噩噩的回到芊蘭苑,蘇阮坐在繡墩上發(fā)呆。

    前一世時,她因?yàn)樵缇椭獣粤烁赣H要考核于她,所以早早的把女戒背了,雖然磕磕絆絆的,但好歹過了,因此并未碰到那親自前來拜訪父親的陸朝宗。

    這一世的她心慌于半月后的滿門屠斬,日日膽戰(zhàn)心驚,哪里有心思去看那女戒,自然就被父親逮住在院內(nèi)罰站了半日。

    可若不是這罰站,她也見不著那攝政王陸朝宗。

    “二姐兒,奴婢剛聽著的消息,大老爺晚間要擺宴款待那攝政王?!?/br>
    穿著碧色衣衫的綠玉神色興奮的走到蘇阮的面前道:“二姐兒,那可是攝政王呀,怎么會來咱們府上的?”

    “擺宴?”

    蘇阮睜著一雙眼,略微迷蒙的看了一眼窗外,只見那原本悶熱的日頭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下去了,只余下那一片血色猩紅的晚霞,看在蘇阮的眼中只覺觸目驚心,恍似那晚被滿門屠斬時的可怖。

    “什么時候開宴?”蘇阮猛地一下從繡墩上起身,嚇了旁邊的綠玉一跳。

    “二姐兒,大老爺特意吩咐了,不讓您去,讓您好好在院子里頭抄女戒?!睋崃藫嶙约旱男乜?,綠玉聲音清晰道。

    聽著綠玉那帶著幾分得意的聲音,蘇阮微怔了怔神,片刻之后才輕蹙起了娥眉。

    原本這種事,蘇阮已經(jīng)習(xí)慣,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做點(diǎn)什么的話,那整個蘇府肯定會像上輩子一樣遭殃。

    咬著指尖,蘇阮緩慢又坐回了繡墩上。

    上一世時,那攝政王根本就沒有留在蘇府里面用晚宴,這一世怎么又留下了呢?

    綠玉站在一旁,看著蘇阮那副苦惱模樣,神色興奮的甩了甩手里的帕子,然后裝模作樣的安慰蘇阮道:“二姐兒,大老爺也是為了您好,您若是貿(mào)然出去,得罪了那攝政王,那遭殃的可是咱整個蘇府?!?/br>
    攝政王不近女色,更別說是蘇阮這般的軟媚尤物,放在身邊,那就是個禍國的根子。

    聽到綠玉的話,蘇阮停下自己啃噬指尖的動作,纖媚眉目輕動。

    她若是不去,這蘇府才會遭殃呢!

    “綠玉,把平梅喚來,我要沐浴凈身?!?/br>
    剛才在日頭下曬了小半個時辰,蘇阮的身上黏糊糊的都是汗?jié)n,如果她要去見那攝政王,必定不能這般就去了,而且她要細(xì)細(xì)琢磨一下,如何討好這人。

    聽到蘇阮又喚平梅,綠玉有些不開心的扭身轉(zhuǎn)了出去,關(guān)上主屋大門的時候把那扇雕花實(shí)木門關(guān)的震耳響。

    蘇阮抬眸看了一眼那主屋大門,然后緩慢將身子趴在了繡桌上。

    上一世時,她其實(shí)是十分器重綠玉的,因?yàn)榫G玉會說話,常常會說些好聽的話來哄自個兒。

    可是在那天御林軍屠殺蘇府的時候,綠玉狼狽逃竄,竟然故意將那御林軍引向了自己躲藏的房廊處,若不是平梅舍身擋了御林軍,蘇阮也不會有機(jī)會逃到蘇府門口。

    平梅常日里瞧著木訥駑鈍,蘇阮上輩子時也極不看重她,卻是不想這最后竟然會是她救了自個兒一命。

    只可惜的是,她上輩子唯一一次踏出蘇府,就被人一劍穿心戳了個干凈。

    而那男人在她最后彌留之際說的那句話,蘇阮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因?yàn)樗F(xiàn)在晚間夢魘之時,耳畔處充斥縈繞著的皆是那男人的一句“好顏色”,以至于蘇阮要躲在衣柜之中才能難得安穩(wěn)的睡上一覺。

    “二姐兒,奴婢來伺候您沐浴洗身?!逼矫范酥掷锏臇|西走到蘇阮面前,聲音輕細(xì)道:“奴婢替您新備好了面藥和口脂,二姐兒曬了這半日,肯定是要用些的。”

    雖然蘇阮平日里褪了外頭的通紅曬痕之后是越曬越白的,但這曬多了終歸是不好的。

    “好。”就著平梅的手從繡墩上起身,蘇阮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腰肢。

    “二姐兒,可是又覺得乏了?過會沐浴時奴婢給您按按身子。”

    “好,勞煩平梅了。”蘇阮酥酥軟軟的應(yīng)了,纖長睫毛低垂,在那雙柳媚眼上打出一層細(xì)膩暗影,纖媚動人。

    平梅盯著面前的蘇阮靜看片刻,然后才面色微紅的將人扶進(jìn)了一旁的凈室。

    凈室內(nèi)置著一實(shí)木浴桶,上頭冒著蒸騰熱氣,蘇阮褪下身上黏濕的衣衫,緩慢浸入浴桶之中。

    美人如玉,膚如凝脂,唇如丹砂,那一頭漆黑烏發(fā)飄散在浸著新嫩花瓣的水面之上,妖冶勾人。

    “二姐兒,奴婢聽說用這皂角水洗發(fā),頭發(fā)能更顯烏黑順滑。”平梅掬起蘇阮的一捧長發(fā)浸入木盆內(nèi),細(xì)細(xì)的將里面的皂角水順在蘇阮的長發(fā)上,微白的皂角水浸入細(xì)膩的發(fā)縫之中,觸在掌心,滿手膩滑。

    蘇阮靠在浴桶上,緩慢閉上了眼。

    ☆、第三章

    沐浴完畢之后換過了衣衫,蘇阮坐在梳妝臺前盯著面前架在鏡臺上的花棱鏡細(xì)看。

    大概是因?yàn)閯倓傘逶∵^,所以蘇阮的臉上帶著比平日里更加明顯的媚色,那眉梢眼角處媚眼如絲,魂媚勾人,怎么看都讓人覺得不正經(jīng)。

    “唔……”抬手一把捂住自己的臉,蘇阮用力的搖了搖頭。

    如果她頂著這張臉去見那攝政王,指不定會被那攝政王鄙夷成什么模樣,就是今日她在書房外頭罰站時,那攝政王看了她一眼之后,不也懶怠看她了?肯定是嫌棄她這幅軟骨媚色的模樣了。

    “二姐兒,奴婢看珠粉閣新送來了一些胭脂水粉甚是好看,現(xiàn)下大姐兒,三姐兒和四姐兒都在花廳挑著呢,您要不要一道去看看呀?”

    綠玉伸手撥開內(nèi)室的珠簾,邁著小碎步走到蘇阮的身旁,然后將那平梅擠開道:“奴婢聽說這胭脂都是最近珠粉閣新出的,還沒在外頭賣就先已經(jīng)送到咱們府上來了?!?/br>
    蘇阮單手撐在梳妝臺上沒有說話,綠玉朝著蘇阮探過身子繼續(xù)道:“奴婢瞧三姐兒剛才涂的檀色口脂,好看的緊,這人一下就精神了,配上一身揉蘭衫子杏黃裙,端莊淑雅,典雅大氣?!?/br>
    三姐兒是二房李夫人的女兒,與蘇阮年紀(jì)相當(dāng),所以兩人時常被拿來比較,綠玉十分清楚蘇阮的軟肋,所以只單提了這三姐兒來與蘇阮說。

    若是放在上輩子,蘇阮定然是會被綠玉說動去花廳里頭挑胭脂水粉,然后被大夫人蔫蔫的轟回來,但歷經(jīng)一世,蘇阮卻突覺自個兒的性子沉靜了不少。

    蘇阮知道為何綠玉要如此鼓吹自己去花廳挑選胭脂水粉,只是因?yàn)樗敉曛蟠蠓蛉硕ㄈ徊辉S她用,那這些剩下的胭脂水粉便成了綠玉的囊中物。

    “我懶怠去,你若是想看,便自個兒去看吧?!碧K阮伸手撥弄著面前的妝奩,從里面拿出一把梳篦捏在手里把玩。

    “……二姐兒不去,那奴婢自然也不去了。”綠玉是個十分機(jī)靈的丫頭,她感覺出蘇阮心緒不佳,立時便閉上了嘴。

    “綠玉,你瞧瞧這梳篦,好看嗎?”

    蘇阮歪過腦袋,將手里的梳篦往綠玉的方向挪了挪道:“這是我最歡喜的一把梳篦,是我及笄時母親送我的及笄禮,我時時愛護(hù),萬不敢多用。”

    “這是大夫人送給二姐兒的及笄禮,奴婢自然知曉二姐兒愛護(hù)有加,便是平日里,奴婢也是萬不敢碰的,這鏡臺與妝奩,都是平梅收拾歸整的?!?/br>
    說完,綠玉往旁邊挪了挪,將剛才被她擠走的平梅給推了回來。

    平梅木訥的站在蘇阮面前,垂眸看了一眼蘇阮手里的梳篦。

    “平梅,你瞧著這梳篦與平日里見著的,可有什么不同?”

    將手里的梳篦遞給平梅,蘇阮輕彎了彎唇角,一截凝脂細(xì)腕從寬袖之中滑出,纖腰微扭,端是一副香艷風(fēng)流姿態(tài)。

    “沾了妝粉?!逼矫飞焓钟弥讣鈱⒛乔对谑狍骼锩娴膴y粉剔出來道:“二姐兒平日里不用妝粉,不點(diǎn)黛眉,不上胭脂,也不用口脂?!?/br>
    “所以這妝粉,是從哪處來的呢?”含著那股子酥軟聲音,蘇阮輕挑柳媚眼,斜斜的看向站在一旁的綠玉。

    綠玉面色難看的站在那里,用力的絞著手里的帕子。

    “平梅常日里也是不用妝粉的,綠玉你說,這梳篦,到底是誰偷用了呢?”敲著手里的梳篦,蘇阮笑盈盈的看向面前的綠玉,纖眉微挑。

    蘇阮的這話意思很明白,平日里伺候她的只有平梅與綠玉兩人,所以能夠時常進(jìn)出她屋子的也只她們二人,這事不是平梅做的,自然就是她了。

    “二姐兒饒命,這梳篦是奴婢鬼迷了心竅偷用的,還請二姐兒瞧在奴婢伺候了您這么多年的份上,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br>
    綠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的看著面前的蘇阮求饒。

    其實(shí)綠玉深知,這二姐兒雖然表面上瞧著是這副不正經(jīng)的香艷活色模樣,卻是個性子極好的人,平日里那些女婢婆子做錯了事,她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二姐兒,奴婢知錯了,這事若是讓大夫人知道了,那奴婢定會拖累二姐兒,還請二姐兒三思呀?!?/br>
    綠玉確實(shí)是十分了解蘇阮,她這番話明面上是在討?zhàn)?,其?shí)是在告訴蘇阮,她的這副相貌放在蘇府本就不受寵,若是再惹出什么事端來,那定然會更讓大夫人厭惡。

    若是放在以往,蘇阮定然會就此作罷,畢竟她可不想因?yàn)檫@事讓大夫人責(zé)罵,怒斥她不懂禮數(shù),但放在現(xiàn)在,蘇阮卻是不甘心就這樣咽下這口氣。

    “綠玉,你也伺候了我這么多年了,我記著你今年是有十八了吧?”單手撐在梳妝臺面上,蘇阮聲音酥軟的說著話,一副千嬌百媚的慵懶模樣。

    “是?!本G玉顫顫的應(yīng)了一聲,心中陡然升騰起一股不好的念頭。

    “都十八了,差不多可以嫁人了?!避浘d綿的吐出這句話,蘇阮也不顧綠玉那張蒼白面色,徑直繼續(xù)道:“我瞧著那前院的管事不錯,配綠玉你,也是配得上的?!?/br>
    “二,二姐兒……”顫顫的抬眸看向面前的蘇阮,綠玉面色慘白,伸手緊緊的攥住了蘇阮的裙裾道:“二姐兒,您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日后一定盡心盡力的伺候您,再不敢違抗您半句話。”

    “就是因?yàn)榫G玉你盡心盡力的伺候了我這么多年,我才不忍心讓你再這般勞累,那前院的管事雖說是個小管事,可人品確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