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呵,他怎么配再靠近他jiejie,怎么有臉害死了她還想繼續(xù)纏著現(xiàn)在的她! 他不是想見嗎?秦逸帶他去了,讓他看看現(xiàn)在站在秦舒身邊的周翰,誤導他秦舒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真正的愛人,讓他知道,秦舒從沒有喜歡過他,對他只是憐憫和同情。 他那些可笑的愛情,對他jiejie只是傷害,讓他有自知之明滾出她的世界,別再用他自以為用情至深放愛情來綁架他jiejie。 秦舒會對那些對她釋放善意的人心軟,胡一鈞不就看準這些才一直來鉆這方面的空子,以前以此作了秦舒的男朋友,但是他知不知道,秦舒跟他在一起壓力很大,不平等的愛,他做的越多,秦舒越不自在,她那時候的快樂不多,秦逸一直看著,很慶幸胡一鈞的母親出現(xiàn),讓她jiejie有決心斷了這份讓她感覺到不舒服和不自在的戀情。 胡一鈞給不了秦舒想要的愛情,或者說胡一鈞的精神思想跟秦舒站不到一塊,秦舒想要的一直是和她并肩而立的伴侶,胡一鈞自己攀不上那個高度,還一直用他可笑的自以為是對外展現(xiàn)他的深情,展現(xiàn)他的付出,呵呵,這份綁架秦逸早看的惡心不已。 他很后悔他以前尊重秦舒其他感情的選擇,沒有插手她跟胡一鈞的事,這份后悔讓他失去了秦舒一次,這一次,秦逸愿意背上所有罵名也要將胡一鈞趕的遠遠的,再不能來給秦舒帶來不痛快,再不能讓他那感情綁架秦舒。 惡人都他來做,他jiejie只要好好的,隨心的去享受其他優(yōu)秀男士的追求,隨心的去遇到能跟她靈魂合拍的精神伴侶,他jiejie值得這世界最好的一切。 “姐,你會幸福的,對嗎?” 秦逸把手中的弟弟背著jiejie的姐弟熊放回床頭柜,轉身大步走出了臥室,向外走去,路上遇到了作為伴娘之一的孟馨蘭(秦逸高中同學)。 “阿逸,快點,jiejie在車內等你呢,她一直沒看你出來,派我來叫你。”孟馨蘭沒有告訴秦逸,秦舒準備自己來叫他,但是新娘子按一些習俗被接了親不能回頭,所以她和周翰都不能再回來找秦逸,不然周翰也準備來喊他這個小舅子。 “阿逸,你別太難過?!泵宪疤m見秦逸眼眶通紅,有幾分心疼的安慰他,秦逸對她搖了搖頭說,“我今天不是難過,是高興?!?/br> 雖然不舍,但是他也為秦舒高興,遇到能讓她快樂的周翰,嫁給他,兩人一起生兒育女,有一個完美幸福的家,秦逸覺得這份幸福,他給予最大的祝福。 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對的人,然后締結婚姻,共同去經(jīng)營一個家。 “你高興就好,我還擔心你難過呢,jiejie今天看起來很幸福呢~”孟馨蘭替秦逸高興的笑起來。 之后兩人走出了房子,坐上了一輛車,去了婚禮現(xiàn)場。 在那里,他將在眾多來賓的注視下,帶著秦舒入場,然后把她帶手交給周翰。 以后他們會牽著彼此的手,帶著那一串孩子過幸福的生活。 以后他們會一起經(jīng)歷生活中的風風雨雨,一起相伴到老。 以后…… “逸寶,想什么呢?” 秦逸站在入會場的臺階邊,從婚車上下來的秦舒走過來,問他呆乎乎的思考些什么。 “姐。”秦逸回頭看到秦舒,喊了一聲,秦舒看他紅紅的眼睛,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傻瓜,想些什么這么難過?” “我沒難過!”秦逸反駁秦舒的話,眼淚卻流了出來。 秦舒抬手像兩人小時候那樣,替他抹去眼淚,然后握住他的手,跟他說。 “我們姐弟,從做姐弟那一刻起,就是血脈相連的,任何人和事都切不斷這份聯(lián)系,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弟弟,我不會丟下你的?!?/br> 秦舒懂秦逸今天的那份不舍和復雜,所以這番話是開導他別鉆牛角尖,秦逸聽懂后,破涕為笑,依戀孺慕的喊了聲姐,然后緊緊的抓著秦舒的手說。 “你也丟不下我?!?/br> “嗯,丟不下?!?/br> …… 作者有話要說: 碼這篇番外,想到秦逸和秦舒的小時候,蠢作者自己被虐哭了qaq 心疼秦舒,心疼秦逸。 秦逸從將他定為毒品嬰兒的時候,他身上就背負太多有大人給他帶來的傷害和后遺癥。 這類孩子,很多都不能長大成人,身體有缺陷或者精神有缺陷,秦逸身體算是蠢作者給開了金手指,只是體弱多病一點,精神上也只是受影響比常人偏激厭世,擁有秦舒這個小太陽jiejie,壓下了毒品在他還未出生就給他定下單陰郁。 毒品真的是害人害己的東西,遠離毒品,珍愛生命,給每一個孩子創(chuàng)造光明的成長環(huán)境。 第167章 番外 周翰(全文完) 周翰是在小兒子的哼哼唧唧中驚醒來, 聽到他的聲音,周翰快速的爬起來,想去哄他以防止他把睡一起的小女兒鬧醒, 然后兄妹二人來個魔音大重唱, 吵醒昨夜跟他“胡鬧”而睡的有些晚的秦舒。 幾天沒見秦舒,他比平時多癡纏了一些。 “弟弟乖, jiejie給你沖奶?!敝芎步o自己套上衣服時候,聽到了大女兒安安的聲音, 聽她哄弟弟的聲音, 周翰松了口氣, 慢下了動作,把衣服穿好,然后回頭看睡的香甜的秦舒。 俯身在秦舒裸露在外的左肩上落上一吻, 周翰拉被子給她蓋好肩膀才大步走出臥室。 “爸爸!” 七歲的安安聽到周翰的腳步聲,回頭笑嘻嘻的喊了他一聲,周翰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見她已經(jīng)自己換好上學的校服,夸獎她今日早起的良好表現(xiàn)。 “今天想吃什么早餐?” 周翰一邊接過安安給弟弟meimei沖奶的工作, 一邊問她的早餐想法。 安安拿著玩具逗著一前一后醒來的弟弟meimei, 說了要吃的后, 周翰把沖好的奶瓶塞給兩個寶貝蛋, 親了親他們rou嘟嘟的臉, 轉身去了洗漱間,把自己收拾好后, 聽到安安和弟弟meimei的笑聲,笑著走入了廚房給安安準備早餐。 家里也請了保姆,但是周翰因為他配合秦舒的工作性質,大部分時間在家,所以他更愛自己來照顧親自來照顧這些孩子,他喜歡也享受他們對他的依賴和信任,他童年缺失的父愛,他希望他的孩子們不要缺失掉,他努力做到最好,配合著秦舒給他們最棒的成長題樣,最溫馨有愛的家。 在廚房弄完安安的早晨后,周翰把安安叫去用餐,他又去照顧兩個才5個月大的龍鳳胎,給他們換了尿片,換上能外出的衣服,等安安吃完早餐,他推著雙胞胎的嬰兒車,送安安去了小學。 出門遇到住在隔壁的陳弈鳴兄妹三人,彼此打了招呼好,最活潑的林嫣然和陳弈飛已經(jīng)熱情的跑來圍著龍鳳胎,做著各式鬼臉逗著他們。 “嫣然我一起送過去。” 前幾年一起回國跟他們比鄰而居的三兄妹中,林嫣然現(xiàn)在跟安安一個小學,周翰常常負責接送她,所以陳家兩兄弟沒有什么異議,還順便拜托他放學的時候去接嫣然。 “聽舅舅說mama昨晚從東城回來了,那么晚上我們要去你家吃飯,好幾天沒見她,怪想他的。”陳弈飛要跟周翰分開的時候,提了晚上去他家聚餐的計劃,周翰表示知道后,幾人分開去做各自的事情。 “叔叔再見?!?/br> “爸爸再見?!?/br> 林嫣然牽著安安的手,一起跟周翰道別,周翰目送她們姐妹有說有笑的進了校園,才推著外出興奮的龍鳳胎,一邊和他們說話,一邊慢逛回家。 路上路過超市,周翰推著他們進去買了今日需要用的新鮮蔬果rou食,滿滿的放在了嬰兒車下的籃子里,收獲頗豐的回到了家。 “啊~” “哦~” 龍鳳胎一被推進家,看到家中正在喝水的秦舒,齊齊興奮的叫了起來,秦舒放下杯子,走過去分別在他們臉上落下一吻,才笑著抬頭問周翰,“安安和嫣然去學校了?” 周翰對秦舒點了點頭,然后指了指他的臉頰,示意秦舒少做了什么,秦舒哭笑不得的按照給小兒子和小女兒的早安吻,在他臉上也親了一口后,周翰才滿意的跟她一人抱一個孩子進了客廳,把他們兩個小不點放毛絨絨的地毯上,任由他們自己玩耍。 “那個女孩的事處理好了嗎?” 周翰倒了一杯牛奶給秦舒,秦舒接過后,他問秦舒最近工作的重心對象。 “在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的輔導下,狀態(tài)好很多,不過還需要進行長久的心理干預治療?!鼻厥鎽醒笱蟮暮攘艘豢谂D?,跟周翰說著她外出兩天接觸的【星闌女性救助中心】求助者信息。 “案子上訴判決已經(jīng)下來了,犯罪者6年的有期徒刑改為了9年。”秦舒說到他們替受害者重新爭取到的審判,還是有些不甘心這樣的結果。 “化學閹割就該引進到中國來?!鼻厥鎺追謵酪獾母袊@,周翰聽在耳里,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安慰她。 “這幾年在我們帶領社會的呼吁下,國內修正完善了很多法律,對于性侵類法案,早晚也會朝著好的方面發(fā)展?!?/br> “希望如此了?!鼻厥嬉豢跉夂韧昱D蹋芎步舆^杯子進了廚房準備兩人的早餐,留秦舒陪著兩個寶貝蛋玩耍。 兩個寶貝蛋,是他們婚后不久后有的,當時沒有想到是雙胎,知道后,全家人都高興瘋了,畢竟喜悅雙倍而來。 秦舒已經(jīng)兩天沒有好好陪她們了,因為那個女孩在外地,她是親自帶著團隊過去見她的,把她的一切生活安排好,秦舒才放心的回來。 “有沒有想mama呀?” 抱起爬到她腿邊,抱著她腿當玩具的小女兒,秦舒笑著逗她說話,小家伙“咿咿呀呀”一通后,抱著秦舒的臉啃個沒完。 “啊啊啊?!?/br> 弟弟看到秦舒抱著meimei,馬上快手快腳的爬過來,有幾分爭寵的發(fā)出聲音,也要秦舒抱抱,秦舒單手抱起他,小家伙跟meimei都一個勁往秦舒臉上涂口水,表達他們對秦舒的想念和喜愛。 “好了,不許親了……哈哈,兩個小壞蛋……” 周翰在廚房一邊切菜,一邊聽著離他不遠的歡聲笑語,覺得他整個心都溢滿了幸福。 他有時候一覺醒來,沒有看到秦舒在身邊,常常還會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是他做的一個美夢。 擁有秦舒,擁有她帶給他的一個家,他常常有種太過幸福,太過圓滿的不真實感。 上天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優(yōu)待過他。 他的童年充滿著暴力跟黑暗,他的人生在那一刻似乎就失去了擁有幸福的可能。 出生在那樣畸形的家庭,還擁有比一般人聰明的腦子,小小年紀知道人心的丑惡和貪婪,這份聰明加深了他成長過程中的痛苦。 7歲那年,那個不想被他稱之為父親的男人,把他打的渾身是傷,他能感覺生命在他體內流逝,能感覺到被血糊住的眼睛看不到猩紅,全是黑暗。 他向躲在一邊的母親吃力的伸手,不是求救,只是希望她在那一刻給他點溫暖,但是那個他一直存在著幻想的女人沒有管他,而是幫著那個可能打死她的男人收拾衣物逃走。 躺在冰冷的地上,周翰記得自己聽到那個女人對男人的保證。 “我不會報警的,孩子送不得醫(yī)院,一進去大家都會知道是你傷的他,你先出去躲躲,躲過風頭再回來,他自己會撐過去的?!迸藥е鵁o比的虔誠維護著把他打成重傷的男人,周翰不知道自己那時候哭沒哭,他只知道那時候他似乎是希望就這樣死了也好。 但是他沒有死成,也許是命不該絕,鄰居的老大爺看到那個男人倉皇而逃的背影,看到他手上來不及洗去的血,不放心的來他家看看,正好看到他的母親,這個本該最愛他的女人在胡亂的給他用水沖洗身上由頭部流出的血跡。 “你瘋了么?孩子都快死了,你這做母親的怎么這么黑心的折騰孩子,還不快把孩子送去醫(yī)院?!?/br> 周翰記得那個老大爺看到他暴怒的吼聲,急急上前要抱他送醫(yī)院,但是那個女人怕他真死了鬧大事情影響到那個男人,百般阻攔,最后是老大爺憤怒的叫來了其他鄰居,報了警他才進了醫(yī)院。 但是救治被耽誤,他的一雙眼睛眼角膜破損還受到了感染,他失明了。 天生是盲人,沒看到光明對于黑暗不會太過可怕,他這種見過光明,看過七彩世界的人在不見其他顏色,黑暗對于他來說很可怕。 很多時候,他會想不如在那時候死了算了。 因為失明,養(yǎng)了一年多傷身體好起來后,他不能去正常學校,在鄰居中以老大爺為首的好心人幫助下,他去了北城一所盲人學校,在里面他接受著盲人教育,也第一次接觸到電子鍵盤,進入到那個虛擬世界,找尋到了他潛藏著的天賦,他成了那個世界的王者。 但是一切并沒有給他獲得太大的喜悅的,人生隨著他的失明,早給他定下了黑暗的基調,厭世是盲人學校的心理老師給他的心理總結。 他們總勸他要對生命,對未來充滿希望,但他就算是在十三歲那年接受了眼角膜捐贈,做了眼角膜移植手術,恢復了光明,他也對生活對未來充滿不了什么希望和期待。 他的母親還是在他和那個男人間選擇了那個如蛆蟲一樣的男人,他在那一天自我放逐,離開了那個充滿傷害的家。 在外飄蕩的日子,他總是渾渾噩噩的度日,后面是想知道賜予他光明的眼角膜捐助者是誰,想回饋他們一些東西,他動用技術查到了秦舒姐弟。 那時候秦逸已經(jīng)用生命鬧大了所有事,把兇手關進了牢房,他已經(jīng)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在網(wǎng)絡上維護著進入娛樂圈的秦逸名聲。 他一直記得他查到他眼角膜的捐助者是秦舒時,第一次看到她的照片,她那雙明亮充滿信念的眼睛給他留下的震撼。 那是怎樣一個對生命,對人生充滿希望和期待的人,她渾身透露出的積極向上,隔著照片他都能從她那雙不沾染任何霧霾的眼睛里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