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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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氏倒不覺得有什么,她的女兒那么美那么優(yōu)秀,吸引了幾個臭男人算得了什么。 但是一離了錢老三的視線,宋兮漫舒了口氣,皺著的眉頭總算可以放下來了。 此時的馮氏光被同是穿越者的氣息牽住了思緒,哪里能注意到女兒的情緒啊,恨不得把整個鋪子都瞧了一遍,差點連掌柜臺都不放過。連連追著掌柜問鋪子的情況,老板姓啥名誰,衣服的設計又是從誰之手……巴不得問個底朝天了。 陳掌柜早就聽聞丞相夫人不按常理出牌,果真是不同凡響啊,只好無奈將自家主子供了出來,畢竟全京城沒多少人不認識謝三公子的,至于錢老夫人,他只提了一句姓錢的女東家就沒再多嘴了。 馮氏想著這謝三公子她是知道的,在過去十幾年里,京城都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另類設計的鋪子,看來問題是出在了那位錢姓老板身上。馮氏心里有了結論,就把“找出錢老板”的事情放在了首位,她必須會上一會才是,畢竟像她們這種穿越來的能碰見老鄉(xiāng)的概率實在太低了,所以怎能錯過呢。 待丞相夫人母女二人大采購離開,錢老三才摸了出來和陳掌柜打聽夢中女神的身份。一打聽可不得了,居然是丞相大人的千金!錢老三整個人就蔫了,本來經(jīng)歷了他娘的一番話,他就決定將夢中女神放在心底,哪知道沒幾天人就先出現(xiàn)了,都不叫他有個心理準備。 至于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想成為什么樣的人,他現(xiàn)在哪還能有心思想啊。 下了工就哭喪著臉回了宅子。 錢老三的心情起伏一向來得快去得也快,但這次卻是不同往常,連整日里在外面忙活的蘇云舟也注意到了。 一直到晚膳,錢老三夾了數(shù)次空筷子,蘇云舟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三爺,你要有什么難事兒盡管說出來,大伙兒幫你出出主意也行啊,不然藏在心里多難受啊。” 這里要說到,平日里只有蘇云州跟著唐曉樂他們一起上桌吃飯,其他下人有自己的用膳地方。 唐曉樂也放下筷子問道:“老三,可是鋪子里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兒?” 本來還想著再夾塊雞rou吃的錢書應見狀只好默默地放棄了那塊雞rou。 錢老三嚼著嘴里的米粒,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難受極了,好一會兒才說:“娘,我喜歡上的那個姑娘原來是當朝丞相的千金……” 似乎再多說一句他的眼淚就能掉下來,唐曉樂與蘇云舟面面相覷,聯(lián)想了一下也知道錢老三在愁啥,就不再多問他了。 只是,唐曉樂聽著這丞相的名號總覺得哪里不對,“云舟,這丞相是何許人也?。俊?/br> 蘇云舟卻是反問道:“老夫人,您忘了那蔣洵怎么陷害咱們錢家了嗎?” “怎么可能忘。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個蔣洵就是當朝宋丞相的女婿吧?” “是沒錯,不過現(xiàn)在應該算前女婿了。當時蔣洵一回京,宋丞相與丞相夫人就令宋小姐和蔣洵和離了,他們唯一的女兒也被改了姓氏帶回丞相府。” 錢老三一聽到有夢中女神的事兒也顧不得傷心了,而是細細支起了耳朵。 這件事情唐曉樂真沒關注,那時候他們錢家消除了罪名恢復了產(chǎn)業(yè),只聽聞那個該死的蔣洵丟了官位而大快人心,一直到了京城也沒想起來要去打聽打聽,沒想到后續(xù)發(fā)展出乎意料啊,碰上了蔣洵渣男,宋小姐確實可惜了。 不得不說,蘇云舟所知道的京城事兒,都是在謝三那里聽來的八卦。單說蔣洵與宋小姐和離的事兒,發(fā)生在京城可算是轟動了。那蔣洵也是活該!家中有如此貌美如花的媳婦兒不懂珍惜還來禍害他們錢家!丟了官位不說,害得全家人在京城都混不下去,最后只能灰溜溜地搬回窮鄉(xiāng)僻囊的老家。所以男人啊,就不可做負心漢,只可憐了宋小姐,聽說自此后就欲絕不振。 錢老三揪著衣袖可為宋小姐心疼了,想到自己的夢中女神被蔣洵那個混蛋那樣傷害,心里就忍不住升起一股怒火來,但是他卻什么也不能為女神做,真真是難受啊。 “老夫人,您可知道蔣洵當年是怎么落馬的?”蘇云舟繼續(xù)八卦。 “不就是薛太傅跟皇上告狀了嗎?!币幌氲侥莻€薛太傅,唐曉樂就撇了撇嘴兒。 “話是這么說沒錯,這里邊的事兒和宋丞相可分不開?!碧K云舟興致一來,就給唐曉樂科普了起來,“宋丞相是薛太傅的死對頭,但凡挑得到宋丞相的錯兒,薛太傅就不會放過,是以咱們錢家的事情才能那么快地解決?!?/br> 蘇云舟只是隨便說了幾句,聽在唐曉樂耳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她只覺得這個頂著王紹姿色的人心量可真是夠小的。 “至于為什么會是死對頭,可是不能對外公開的秘密哦,傳聞丞相夫人天姿國色,薛太傅氣不過宋丞相早早把美人兒給娶走了,就立下毒誓,從此與宋丞相勢不兩立?!?/br> 原來是愛而不得,才處處針鋒相對,說到底還不是技不如人,所以說他氣量小就對了。 就在薛一然渾不知覺中,唐曉樂給他著重地打了“氣量小”的標簽。 而此時,故事的相關人員——丞相府里頭。 雖然成婚又二十幾載,但丞相和丞相夫人卻還是膩膩歪歪的,洗漱完了就來了一次上了年紀以后就越來越少的激情戲碼。 宋言為自家夫人擦拭完后,自己也快速折騰干凈了,才躺下準備入睡,就聽原以為睡著了的夫人說起了話兒。 “相公,你可不可以幫我找個人啊?!瘪T氏攀在自家丞相大人的胸膛上畫圈圈。 宋言睜開了才合上的雙眼問:“男人還是女人?” “瞎想什么呢?!瘪T氏怕打了他一下才說:“街上有間鋪子叫做怡然童趣居的,我聽說是謝家三公子開的,但是另外還有一個合伙的女東家,我就想找這個女東家?!?/br> “是何緣故?”宋言疑惑道。 馮氏隨便找了個說法,“我對他們鋪子里賣的東西感興趣,想和她討教討教。” “這樣子……”那謝家三公子是個男子確實不方便,宋言這樣想著就應下了。 至于他們的女兒宋兮漫,此時也還未睡下,半躺著支著手看著六歲的女兒宋芷安然入睡的小臉,她的心除了暖慰,更多的是心傷。 蔣洵是她第一個愛過的男人,一愛就是那么多年,哪里說放下就能真的放下的。她有時候也恨自己的死心眼。怎么就偏偏愛上了那個壞男人呢。 要她主動與蔣洵和離她確實做不到,所以就順從了爹娘的強硬,并且要回了女兒。 那些年,剛開始也是有過幸福的,只是男人逐漸被權利迷失了眼,與她更多的是相敬如賓,有所求時才噓寒問暖,更別提兩人的魚水之歡,生了芷兒后,幾乎沒有。說來可笑,蔣洵更像是躲著她般,碰都不想碰她。 對于這個事情,宋兮漫只理解了一半,蔣洵確實是躲著她,但更多的是不想傷害她,也不敢傷害她,他害怕自己的激情控制不住力道,若是被岳父岳母知道了還得了!不過宋兮漫也確實是個美人,不然當初還不知道她身份時的蔣洵也不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在漫長等待蔣洵回心轉(zhuǎn)意的時間里,宋兮漫知道,自己所追求的愛情,失敗了。自成長過程中知曉了男女之情后,她就特別羨慕爹和娘之間的感情,許是受了母親的影響她才放手一搏,但終究不夠幸運,愛錯了人。 可是她明明已經(jīng)脫離了苦海,為什么還是幸福不起來呢? 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重新振作起來?要怎么做,她才可以讓她的芷兒不會在日后的成長生活里遺憾沒有父親的陪伴? …… 時間滑到了二月二八,這一日將軍府哭倒了一眾女眷,只因謝家大郎與二郎又要再次告別家人,遠赴邊關鎮(zhèn)守山河。 這次一別,又該何夕才能相見?就是謝將軍在誰也看不見的時候都老淚眾橫。他和老妻已經(jīng)這般年紀了,臨終前還能等得到大郎二郎回來嗎? 謝三只身乘馬一路相送,臨分別前,謝大、謝二將照顧全家老小的重任重重提到了他的肩上。 馬兒慢慢地停了下來,一直到大哥和二哥的軍隊沒了影子,謝三才收回了視線,調(diào)轉(zhuǎn)馬頭回城。 再傷感也不能忘卻身上更重了的擔子,這也是謝三的責任所在。 不說這個,就說童裝鋪子隔壁的玩偶鋪子吧,隆重開業(yè)了…… 三月十五,舉目的殿試登場。殿試是不存在落榜的,由大宗皇帝親自主持考試,從而重新安排名次。殿試畢,次日讀卷,并且放榜。 薛靖文毫不意外錄取在三甲內(nèi),成為新一屆年僅十三歲的狀元郎,由吏部考試任其官位,最后擔任了翰林院修撰。 第四十九章 求養(yǎng)肥不棄 陽春三月, 萬物復蘇, 柳綠花紅。 這會兒已經(jīng)是三月底, 唐曉樂尋思著讓蘇云舟回明城出差一趟,看看家里那幫人如何了。 剛從作坊里回來,沉余巷是進不去馬車的,兩人就在附近下車邊走邊說著這件事兒。 就在這時蘇云舟奇怪的咦了一聲。 “怎么了?”唐曉樂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沉余巷口正走出來兩個男人, 并且一人快速鉆進了旁邊停靠的馬車里,另一人駕著馬車離開。由于她和蘇云舟所在的位置比較湊巧對方就沒有看到他們。 “你認識?”唐曉樂疑惑地問道,因為這兩個男人她有印象, 就是曾經(jīng)在夜里遛彎回家的時候差點碰到的那兩個中年男子。 蘇云舟笑笑, “像是翰林院的馬大人,我就是有些奇怪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br> 翰林院?小面癱臉現(xiàn)在不就是在翰林院就職嗎? “我之前也碰到過, 不過,他好像不住在這里吧。”唐曉樂順嘴接道。 “馬大人自然是不會住在這里的。您有所不知,他是禮部尚書高大人的女婿, 我之所以識得他對他有印象, 也是從三公子那里聽來的,聽說這位馬大人是探花出身, 又有高大人這個岳父當靠山,原本應該是有大好前途的, 但壞就壞在,薛太傅曾經(jīng)公然一言,馬大人就此在翰林院沒落了?!碧K云舟見唐曉樂感興趣話匣子就說開了,聽著語氣頗為惋惜。 “又關那位太傅大人的事兒???”唐曉樂雖然自上元節(jié)后, 就未再見過這位薛太傅大人,但奇怪的是似乎打哪兒都能聽到有關于他的消息般,讓她好生郁悶兒。 “您也知道薛太傅不僅是太子的先生,也是當今皇上的先生,可謂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上啊,他當時就對著馬文藝馬大人搖頭,說了一句:此人不行!前途可不就斷了嗎,這么多年了,在翰林院也不過是從五品的侍讀學士。” “馬文藝?”唐曉樂聽著這個名字怎么感覺有些熟悉。 蘇云舟見老夫人忽然停了下來,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想問呢,老夫人就抬起頭來了,神色還有些詭異。 “你說的那位馬大人,探花郎馬文藝,禮部尚書的女婿,他的夫人是不是叫做高詩涵?”唐曉樂終于從腦海里調(diào)出了這個人的信息,開口問道。 唐曉樂的問話叫蘇云舟怔然,“這……馬大人的夫人我倒是不知道她的姓名。老夫人,可是有什么關系?” “是有點關系,你跟我過來,先不要說話?!?/br> 唐曉樂面色嚴肅地說道。接著帶蘇云舟繞路經(jīng)過了那座據(jù)說是沒有男主人的宅子門口,還特意給蘇云舟使了個眼色讓他記住。兩人才走回了自家宅子。 蘇云舟雖不解,卻也耐心等待解惑。 進了屋子,唐曉樂才道:“我們剛剛看到的那位馬大人,就是從那所宅子里出來的?!?/br> “雖然馬大人未住在此,但有宅子卻也不稀奇啊。” “別人或許沒什么,但他就大有問題了,我兩次見他,行為都不算光明正大?!碧茣詷废肓艘粫河值溃骸拔衣犅勀钦永镱^只有女主人卻是沒有男主人的,所以我懷疑他在里頭養(yǎng)了外室。你看著叫幾個口風緊的留意一下。” “老夫人,這是為何?”蘇云舟愕然一怔,畢竟在他眼里的老夫人不像是那種愛管閑事兒的人啊。 唐曉樂臉色有些不好看,“說起來與我倒沒什么關系,只是馬文藝其人為人品質(zhì)確實有問題,薛太傅說得沒錯,那人不行!”沒有想到那個薛一然看人還挺準的,一言就將馬文藝的官途打入了谷底也是解氣。 想到此,她才又向還等著她解惑的蘇云舟說道:“你有所不知,這個事情也只有我知道,是關于你婉姑姑的,婉娘雖然曾經(jīng)名義上是錢……是老爺子的妾室,但在這之前卻有個未婚夫婿。” “此人就是馬文藝?”蘇云舟何等聰明人,一聽老夫人這話里頭的意思,再聯(lián)想起馬文藝如今是尚書大人的乘龍快婿,就大致猜出來了。 只是他的想象力還不夠豐富,因為他聽得老夫人又說:“馬文藝與高詩涵為踢掉婉娘這個絆腳石未婚妻,使了毒計,害得她家破人亡,婉娘的娘親就是因此被害死的,若是有人有心查起,便會知道這世上已無‘林婉’這個人了?!?/br> 這個事情原本不該唐曉樂說的,只是,她想幫到林婉和林朝。才決定將此事透露給蘇云舟,只希望能從“外室”這個突破口幫到林婉姐弟兩人。 蘇云舟是從詫異到震驚再到滿腔怒火。 這馬文藝夫婦簡直不是人!和珠州那個害他家破人亡,害死他爹的禽獸惡霸有什么不同!可憐他爹含恨而終,而現(xiàn)在的他還未能報仇! 唐曉樂無意中勾起了蘇云舟藏在心底的恨意,相似的經(jīng)歷讓他決心幫助婉姑姑報仇雪恨。 “老夫人,您放心,這事兒交給我,如果馬文藝真養(yǎng)了外室那是最好不過了,有的是法子叫他身敗名裂?!备叽笕丝墒钦乒芏Y部各種禮法的,有了這種斯文敗類的女婿加上心腸歹毒的女兒,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就等著看好戲! 唐曉樂卻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嗯,等這件事兒過了,你再回明城一趟幫我好好盤點盤點。” “我知道了,老夫人,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br> 馬文藝在翰林院多年,官位一直上不去,暗自對薛一然懷恨在心是必然的。這也是為什么薛靖文在翰林院不久,明明是輕松的活兒卻能經(jīng)常出錯,不外乎被人使了絆子穿了小鞋。 翰林院在職的官員們對于薛靖文都是贊賞偏愛,不止是因為他的才華,也因為他是不能輕易得罪的薛家人。 偏偏就馬文藝作死,做得再隱秘又怎能瞞得過智商高人的薛學霸。 蘇云舟很快叫了信得過的人在沉余巷里的那個宅子附近日夜守著,又打聽了不少小道消息,就將馬文藝偷養(yǎng)外室給證實了,并且將證據(jù)收集在手。 原來那所宅子里不止住著馬文藝的一個年輕外室,還有外室剛誕下不久的一名男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