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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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蔚一莫名其妙看他一眼。 侯宇信開車朝崇豐市方向去了,進(jìn)城之后稍微有些堵車,等他們到達(dá)孤兒院外面,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車子停在路邊,肖修樂習(xí)慣性地要去買點東西給孤兒院的孩子們帶去。 侯宇信下車,從懷里掏出一張符交給肖修樂。 肖修樂接過來,看了看問道:“這是什么?” 侯宇信對他說:“你把這張符貼在胸口,當(dāng)你遇到危急關(guān)頭,我手里這張符就會自動燃燒,師父就能及時趕進(jìn)去?!?/br> 肖修樂說:“我還不如把你設(shè)置成緊急撥號,一有事就撥你手機(jī),說不定比這個自動識別要方便些?!?/br> 侯宇信聞言愣了愣,說:“也是哦。” 肖修樂說是這么說,他還是把符紙貼到了靠近胸口的地方,再用衣服蓋住,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第93章 肖修樂拉著顏峻去孤兒院附近一家大一點的超市, 開始瘋狂買東西。 顏峻推著車子跟在他身邊, 問他:“你是不是打算把你這個月工資花完?”這個月放暑假,本來只有基本工資, 拿到手也沒多少錢。 肖修樂拿起一大盒巧克力放進(jìn)車子里, 頭也不回地說道:“不是還有你嗎?我們是一家人了。” 顏峻說:“可我連工作都沒有?!?/br> 肖修樂回頭看他, 顏峻無奈地攤攤手。 那一瞬間肖修樂垂頭喪氣地說道:“那真是貧賤夫妻百事哀?!?/br> 他的垂頭喪氣其實并不是為了錢,而是更多別的感情, 顏峻感覺出來了, 伸手?jǐn)堊∷募绨?,說:“你都還沒去面對, 怎么敢確定事情會朝最壞的地步發(fā)展?” 肖修樂勉強(qiáng)點一點頭。 他們從超市里出來, 肖修樂抬頭看了一下天空, 總覺得今天的天格外陰霾。 顏峻與他一人手里提著一個大塑料袋,朝孤兒院大門走去,侯宇信的寶馬車還停在路對面,車窗玻璃是黑色的, 從外面看不清里面的人。 肖修樂與孤兒院的門衛(wèi)打招呼, 年邁的門衛(wèi)從門衛(wèi)室里走出來, 熱情地說道:“小肖回來啦?今天院長剛好在,快去吧?!?/br> 那一瞬間,肖修樂甚至更希望院長不在,他笑著點一點頭,給了門衛(wèi)一包剛從超市里買來的煙。 暑假還沒有結(jié)束,孤兒院里的孩子們大多在, 有人認(rèn)識肖修樂,有人已經(jīng)不認(rèn)識了,肖修樂跟認(rèn)識的小孩子打招呼,把買來的零食交給上次接待他和宋樂馳的小姑娘羅倩,讓她分給孩子們吃了,自己和顏峻朝著后院走去。 走到后院時,肖修樂又想起來院長房間里那些稀奇古怪的玩偶。 這一回,院長站在會客室門前,朝著肖修樂招手,“回來啦?” 宋稚依然是過去的模樣,五十多歲,正由中年邁入老年,頭發(fā)有些花白了,人卻是瘦高精神的,他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邀請肖修樂他們進(jìn)去坐。 這是顏峻第一次見到宋稚,他臉上的表情掩飾得很好,像是一個姿態(tài)謙遜的普通年輕人。 宋稚請肖修樂他們進(jìn)去會客室坐下,一邊給他們泡茶,一邊看著顏峻說道:“不給我介紹一下?” 肖修樂還沒開口,顏峻主動說道:“院長你好,我是肖修樂的丈夫,我叫顏峻?!?/br> 宋稚目光從茶杯上挪到顏峻臉上,開水溢出了茶杯邊緣,肖修樂連忙伸手去扶,讓宋稚將水壺放下。 “丈夫?”宋稚仿佛沒聽懂。 肖修樂仍是有一種見家長的忐忑不安,他說:“院長,我結(jié)婚了,我今天特意帶顏峻回來探望你。” 宋稚緩緩在沙發(fā)上坐下,臉上的驚愕一直維持著,“這是個男生吧?” 肖修樂點一點頭。 宋稚說:“你們都是男生,怎么結(jié)婚了?” 顏峻笑了笑,伸手?jǐn)堊⌒ば迾芳绨?,“是啊,我們是同性戀人,雖然沒有正式的結(jié)婚證,但我們辦過婚禮,也彼此宣誓了?!?/br> “這——”宋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到后來說道,“太胡鬧了。” “院長,”肖修樂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握,有些情真意切地說道,“一個人能找一個真心喜歡的人過一輩子不容易,你不祝福我嗎?” 宋稚被他說得一愣,伸手端起茶幾上的茶杯,遞到唇邊又發(fā)現(xiàn)茶水guntang,吹了一口氣于是又放回去,他嘆一口氣,說:“不是不想祝福,而是怕你們以后走得艱難?!?/br> 肖修樂說道:“我這一生本來就已經(jīng)很艱難了,要是連一個我愛的人都不能留在身邊,以后的日子只怕是會更艱難?!?/br> 宋稚搖了搖頭,“你這孩子,我也不知道說你什么好。” 肖修樂笑了,“祝福我嗎?院長?” 宋稚朝他伸出了一只手,干燥粗糙布滿皺紋。 肖修樂握住那只手,感覺他手心是溫?zé)岬?,宋稚站起身抱了抱肖修樂,“希望你能幸福?!?/br> 松開院長坐下來之后,肖修樂又問了一個問題:“院長,我小時候是怎么來孤兒院的?” 肖修樂從小就和別的孩子不同,他不喜歡追問這些問題,他從來不去問我爸爸是誰我mama是誰,就好像自己只是孤兒院的孩子,天生沒有父母。 現(xiàn)在聽到他這個問題,宋稚微微笑了笑,“怎么?那么久的事情,現(xiàn)在想起來問了?!?/br> 肖修樂說:“我突然想去找一找我的父母,告訴他們我結(jié)婚了的消息,你說我還能找到嗎?” 宋稚的神情沒有什么變化,他只是靠在椅背上,回憶了片刻說道:“你是我撿回來的,在一個大橋下面,我經(jīng)過時聽到孩子的哭聲,當(dāng)時有很多人圍觀,然后我把你帶回來了?!?/br> 肖修樂看著他,“哪座橋?” 宋稚說道:“南門的老大橋,現(xiàn)在已經(jīng)拆了重建,下不去橋下了?!?/br> 肖修樂想了想,又問道:“院長還記得當(dāng)時是什么時候嗎?那座橋附近有沒有醫(yī)院?” 宋稚翹起一條腿,“我撿到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不是剛出生了,至少有好幾個月快一歲了,附近有醫(yī)院也未必是在那里出生的。撿到你的日子有記錄,好像是那天早上。” “那為什么會扔在那里呢?”肖修樂有些愣怔。 宋稚說道:“如果有心要扔孩子,肯定不會扔在家附近,而會扔的遠(yuǎn)一點,凌晨時分開車來扔的也說不定,但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想要查清楚當(dāng)時的情況已經(jīng)不可能了?!?/br> 顏峻抬起手按在他后頸上,輕輕捏了捏,當(dāng)做安慰。 肖修樂點一點頭,說:“我沒事?!?/br> 宋稚看著他,說道:“難得回來了,今天留下來一起吃午飯,我讓廚房多做兩個菜,算是為你們慶祝?!?/br> 肖修樂應(yīng)道:“好啊?!?/br> —— 侯宇信去超市買了餅干和礦泉水,提著口袋走到半路又去咖啡店里買了一杯咖啡。 回到停車的路邊,他看到步蔚一已經(jīng)下車站在路邊,望著孤兒院的方向,他把咖啡遞給了步蔚一,問道:“有什么異常嗎?” 步蔚一接過來喝了一口,差點吐出來,問他:“是什么?” 侯宇信愣了愣,說:“咖啡啊,你沒喝過?” 步蔚一把杯子湊近鼻端,聞了聞,說道:“這是咖啡啊,我沒喝過?!?/br> 侯宇信覺得奇怪,“就算是山上,買點速溶咖啡也不困難吧?” 步蔚一說:“嗯,山上有,但我從來沒喝過,總覺得怪怪的?!彼f完,又淺淺嘗了一小口,神情疑惑地歪著腦袋,“怪怪的可是又有點香,說不上來?!?/br> 侯宇信開心地說:“你要是喜歡,以后回去山上了,我天天給你沖?!?/br> 步蔚一說:“謝謝你?!?/br> 侯宇信站在他身邊,背靠著車,也看向孤兒院方向,“師父,看到什么了嗎?” 步蔚一搖搖頭,“沒有,什么都感覺不出來?!?/br> 侯宇信說道:“如果什么都沒有,是不是說明孤兒院的院長可能沒有問題?” 步蔚一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我想進(jìn)去看看。” 侯宇信頓時朝他看去,“進(jìn)去?現(xiàn)在嗎?” 步蔚一說:“你給肖修樂發(fā)信息,問他們在做什么,我想辦法送點東西進(jìn)去?!?/br> “什么東西?”侯宇信一邊問道,一邊給肖修樂發(fā)了條微信。 肖修樂很快就回答他,說他們現(xiàn)在準(zhǔn)備去食堂吃飯。 步蔚一把咖啡杯遞給侯宇信,自己拉開車門上車,侯宇信也跟著坐到了后座,看步蔚一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竹管,他將主管一段的蓋子揭開,對著竹管吹一口氣,從里面飛出來一只樣貌非常普通的飛蛾。 步蔚一按下車窗,對飛蛾道:“去吧。” 那飛蛾煽動翅膀,朝孤兒院方向飛去。 步蔚一則手指相扣,閉上了眼睛,他能看見飛蛾所經(jīng)過的每一處畫面。 孤兒院不大,步蔚一曾聽肖修樂說過,宋稚的房間在后院的一排平房里面,而那些稀奇古怪的玩偶就收藏在宋稚的房間里。 飛蛾繞過了前面的小樓,直接飛去后院,它沿著那排房子的窗戶低飛,現(xiàn)在每間房間里都沒有人,它一直飛到一扇窗戶前面停下來,貼在了窗玻璃上。 飛蛾的背面是灰白色的,可是腹面的翅膀上卻有兩個圓圈,看起來就像是一雙眼睛,正盯著房間里的一切。 這本來應(yīng)該是一間樸素低調(diào)的男人房間,如果不是那些花花綠綠的玩偶擺滿了整個房間的話,樸實的衣柜和木床看起來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距離最近的就是放在窗臺上的一排玩偶,不過它們?nèi)急硨χ皯舫锩妫床坏剿鼈兊哪?,而那些擺在書桌上柜子上的玩偶,滾圓的雙眼嵌在五顏六色的臉上,由于制作拙劣,本應(yīng)該看起來在笑的臉,卻神情不一,有些甚至看似十分驚恐。 步蔚一借著飛蛾的眼睛,看著屋子里的玩偶,他開口說道:“這些玩偶,和出現(xiàn)在七星閣后山的玩偶,感覺十分相像?!?/br> 侯宇信不敢問他問題,害怕打擾了他。 步蔚一有非常不好的預(yù)感。 飛蛾緊貼在窗戶玻璃上,忽然,視線范圍內(nèi)的東西出現(xiàn)了變化,讓步蔚一不禁輕呼一聲,當(dāng)他一直在仔細(xì)觀察書桌上那排玩偶的時候,這些靠立在窗邊的玩偶卻不知何時轉(zhuǎn)了個方向,整整齊齊一排面對著窗戶外面。 步蔚一看到它們死寂的雙眼開始緩緩轉(zhuǎn)動,左側(cè)的玩偶轉(zhuǎn)向右側(cè),而右側(cè)的玩偶轉(zhuǎn)向左側(cè),視線盯著的卻是同一個方向,就是貼在玻璃上的飛蛾。 飛蛾猛然間從玻璃上彈開似的往后飛去,可是最中間的玩偶卻突然張開它臉上并不存在的嘴,如同青蛙一般吐出紅色的舌頭,卷住了要飛走的飛蛾,迅速拖進(jìn)自己嘴里。 剛才那一瞬間,窗戶玻璃仿佛消失了,而在玩偶將飛蛾吞食之后,玻璃又完整地出現(xiàn)了,那排玩偶也突然間轉(zhuǎn)了回去。 步蔚一緩緩睜開眼睛,額頭上出了冷汗。 侯宇信擔(dān)心地問他:“師父?” 步蔚一說:“宋稚有問題?!?/br> 侯宇信立即緊張起來,“那怎么辦?要進(jìn)去救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