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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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峻看肖修樂躲了,只是笑著說道:“不肯就算了嘛,又沒人會強迫你?!?/br> 肖修樂瞄他一眼,“說讓你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兩個人一前一后出了校門,學(xué)校門口已經(jīng)沒多少學(xué)生了,只燒烤攤的老板還在堅守著,看到顏峻和肖修樂還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肖修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顏峻就算了,他一個學(xué)校老師跟燒烤攤老板混得熟實在不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就在這時,兩個學(xué)生騎著自行車突然從旁邊沖出來,一個急剎停在肖修樂面前。 前面那個高一些的學(xué)生是盧峰,后面那個是他的小跟班王舒彤。 盧峰嘴里叼著煙,刻意在這里攔下了肖修樂,他手指夾著煙從嘴里抽開了,朝肖修樂吐一口煙沫,說:“老師,學(xué)校有規(guī)定學(xué)生不能在校外抽煙嗎?” 他說話時丟開了自行車龍頭,車龍頭無力地朝著一邊撘落,幾乎就要撞到了肖修樂。 顏峻抬起一條長腿踩住了盧峰車子的前輪,阻擋它碰到肖修樂身上。 盧峰的注意力瞬間被顏峻吸引了,他早就看顏峻很不順眼了。以前他顧忌的是賴武威,可最近這段時間看顏峻變得不可一世的樣子,連賴武威都對他低聲下氣的,他一是覺得奇怪,一是下意識想要教訓(xùn)顏峻一下,不過一直沒有機(jī)會。 如今顏峻送上門來,盧峰有點不想放過,他對顏峻說:“怎么?想惹事啊?” 顏峻神情平靜,甚至可以稱得上溫和,他笑了笑說:“倒是沒想過要惹你?!?/br> 盧峰覺得他怕了,說:“那還不把你的臭腳拿開!” 顏峻卻并沒有要拿開的意思,他說:“拿去哪里?塞你的臭嘴?” 盧峰瞬間就爆了,他把煙頭往地上一扔,對顏峻耍狠道:“艸!真有本事跟我來啊,我們兩個人解決,誰都不要幫忙!”他還沒傻到要在學(xué)校門口跟人動手。 就在盧峰說話的同時,肖修樂一把抓住顏峻手臂將他拉到身后,說:“去哪里?哪里都不許去!顏峻還要跟著我回去補課!” 顏峻看一眼肖修樂后腦勺柔軟的短發(fā),又看向盧峰。 盧峰說:“怎么?還要躲老師背后???” 肖修樂語氣嚴(yán)厲起來,“你要怎么?公然約同學(xué)打架?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報告教務(wù)處,記你大過!” 盧峰已經(jīng)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你去報告啊,你以為我怕嗎?” 王舒彤也跟著跳了下來,他始終有點猶豫不決,盧峰挑釁顏峻其實沒什么,可是他并不想招惹老師,畢竟被學(xué)校開除也不是件好玩的事情,他下意識想要拉住盧峰。 忽然,從街對面?zhèn)鱽硪粋€喊聲:“盧峰!” 幾個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去,見到街對面一個穿著花襯衣短牛仔褲和拖鞋的男人正背靠一棵樹站著。 看到他的時候,肖修樂愣了一下,第一反應(yīng)便是祝天銳這只兔子可能一柜子全部都是不同花色的花襯衣。 祝天銳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頭發(fā)被抓得豎了起來,天黑了也不太看得清臉,比起上一次肖修樂見到他時要兇一些。 盧峰看到他也是愣了愣,開口喊道:“銳哥!” 祝天銳朝他們走過來,走到街中心似乎是看清了顏峻的臉,腳步稍微停頓一下,然后又繼續(xù)朝這邊走,直到停在盧峰面前。 肖修樂沒有說話,因為祝天銳并沒有看他,似乎是要裝作和他不認(rèn)識,他也就裝作不認(rèn)識祝天銳。只是發(fā)現(xiàn)祝天銳穿上衣服之后,后背上那個紋身只露出一點頭,看起來確實像什么不明所以的厲害玩意兒。 祝天銳伸出手拍了一下盧峰肩膀,然后一把攬住他后頸,說:“沒事做就跟我去做點事?!?/br> 盧峰看一眼顏峻,有點不死心,他說:“銳哥,你等等,我要先收拾個人?!彪S后對顏峻說道:“我們的問題先解決了再說?!?/br> 顏峻收回了踩在盧峰自行車上的那條腿,說:“我們沒有問題,我要去肖老師那里補課?!?/br> “嗯?”盧峰以為他聽錯了。 顏峻一副乖學(xué)生的模樣,“你還有什么事?” 盧峰怒道:“你少給我裝蒜!” 而祝天銳又拍了一下盧峰肩膀,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跟個小屁孩兒糾纏不休干嘛?現(xiàn)在有事叫你幫忙,你到底去不去???” 王舒彤趁機(jī)道:“盧峰,我們先跟著銳哥走吧?!?/br> 盧峰畢竟不愿意得罪了祝天銳,他伸出手指狠狠指一下顏峻,“你以后今天的事就這么算了嗎?你給我等著?!闭f完,他跨上了自行車,對祝天銳說道,“銳哥,走吧?!?/br> 祝天銳順勢坐在了盧峰的自行車后座,等王舒彤騎車從旁邊越到了他們前面,他回頭看向肖修樂,開始一個勁兒和他搖頭。 肖修樂攤開手,無聲地問他:“what?” 祝天銳指指顏峻,做了一個捂住胸口的驚恐表情,差點從盧峰的車上栽下來,打個趔趄,連忙抱住了盧峰的腰坐直。 盧峰突然感覺到被祝天銳抱緊了腰,全身一僵,試探著問道:“銳哥?” 祝天銳松開手,拍一下他后背,“好好騎,不要扭來扭去的?!?/br> “哦……”盧峰松一口氣,加快速度朝前面騎去。 留下顏峻對肖修樂說:“走吧,補課。” 肖修樂看著他,“補什么課,我說來騙他們的。我知道你打架不怕他們,可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身份是學(xué)生,而且是我的學(xué)生,絕對不允許你去和他們打架。” 顏峻點頭,“我沒有想去打架啊,我只想跟著老師回去補課?!?/br> 肖修樂回想起剛才祝天銳的表情與暗示,突然猶豫起來。 顏峻看他猶豫,說道:“那我還是去打架吧?!?/br> 肖修樂頓時沉下臉來,一字一頓說道:“不許打架!不許給我惹麻煩!走,去補課?!?/br> 帶著顏峻回家走到租屋二樓上時,肖修樂不自覺放輕了腳步,他有點害怕遇到陸嘉華,不知道為啥,總覺得遇到陸嘉華會有點尷尬。 還好陸嘉華的房門一直緊閉著。 肖修樂把顏峻請進(jìn)屋里。 顏峻朝四周打量了一番,沒有發(fā)表自己的意見,最后走到肖修樂的床邊坐了下來。 “起來,”肖修樂看到了立即說道,“誰讓你坐我床的?” 顏峻聞言又站起身,無奈道:“那我該坐哪兒?” 肖修樂指了一下書桌前面的椅子,家里除了床邊,也只有這個地方可以坐了。 顏峻于是又走到他書桌前邊坐下,抬起手撥弄一遍書桌上的書,發(fā)現(xiàn)都是語文類參考書籍和一兩本名著小書,并沒有什么意思,便回過頭去盯著他床上的胡蘿卜抱枕,問道:“肖老師,抱枕上是不是都是你口水?” 肖修樂沒有搭理他,去清洗了一個玻璃杯給他倒了杯開水放在書桌上。 顏峻笑著說道:“謝謝老師?!?/br> 肖修樂把自己的挎包放在書桌上,湊近燈光下面翻找包里的備課本,同時說道:“你不是來補課的嗎?打算補些什么內(nèi)容?” 顏峻翹起一條長腿,雙手撐在腦后,微微后仰著身體看他,“要不補補作文吧,寫一篇《我的老師》?!?/br> 肖修樂冷眼看他,“你的老師現(xiàn)在恨不得打死你。” 顏峻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不會的,我的老師刀子嘴豆腐心。” “呸!”肖修樂罵道。 他已經(jīng)把自己的備課本拿了出來,突然發(fā)現(xiàn)在備課本里好像夾了點什么東西,于是翻開來看,又見到了一個白色的信封。 這個信封和他之前在自習(xí)室里收到的那個信封一模一樣。 房間里面的吸頂燈好像燈光并不足夠明顯,肖修樂的影子擋住了書桌前的光線,讓他手里的白色信封也泛著黯淡的灰,他伸手?jǐn)Q開了臺燈,光線明顯的同時,顏峻也湊近來看,“什么東西?” 肖修樂心里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看起來像是一個無聊的惡作劇,可是其中隱隱又有些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他拆開了信封,顏峻一只手撐著臉,在臺燈的燈光下讀了信的開頭,冷了聲音說道:“情書?!彼喿x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不過兩三秒鐘便看到了最后,皺起眉頭從肖修樂手里直接將信紙搶了過來,說道:“什么玩意兒?” 肖修樂的心情要復(fù)雜得多,因為這封信和剛才那封信無論字跡還是格式都一模一樣,當(dāng)然他已經(jīng)把之前那封信撕掉了,沒有辦法拿來對比是同一個人寫的兩封信還是如同復(fù)印一般出來的兩封同樣的信,可他總有一種感覺,這是同樣的兩封信,他毀了一張,又憑空出現(xiàn)一張。 信同樣沒有署名,無名的帶著詛咒的情書。 肖修樂對顏峻說道:“你不是問我今天晚自習(xí)收到了什么東西嗎?就是這封信,一模一樣的。” 顏峻皺起眉頭觀察那封信,湊到鼻端聞了聞。 肖修樂問他:“有什么問題嗎?” 顏峻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說過現(xiàn)在就是個普通人?!?/br> 肖修樂一揮手朝他的頭拍去,“那你聞什么聞?裝模作樣!” 顏峻動作輕巧地躲過了,告訴肖修樂說:“習(xí)慣性動作而已。” 肖修樂心想:果然還是犬科動物,狼和狗大概也沒多大區(qū)別。 第23章 肖修樂把信從顏峻手里抽了回來疊了幾疊塞回信封里, 然后打開抽屜翻找出一個打火機(jī), 朝著衛(wèi)生間走去。 顏峻跟了過去,問道:“你打算把它燒掉?” 肖修樂在馬桶旁邊蹲下來, 一手拿著那封信, 一手拿著打火機(jī), 他一邊說:“是啊,燒了看它還會不會再出現(xiàn), ”一邊點燃打火機(jī)引燃了信封的一角。 信封一角淡藍(lán)色的火焰很快將整個信封全部卷沒, 發(fā)出鮮艷的紅色火光,肖修樂松了手, 讓信掉落在馬桶里, 被火焰卷噬, 最后變成一堆灰燼。 他蹲在馬桶旁邊,盯著里面的紙灰發(fā)了一會兒愣。 顏峻伸手揪揪他的頭發(fā),“在想什么?” 肖修樂說:“我在想這信是怎么憑空來的。如果燒掉一封又來一封新的,豈不是無窮無盡的紙資源?” “好想法, ”顏峻夸贊他道, “可是你要燒了一封才有一封新的, 你想過你要怎么收集這個資源嗎?” 肖修樂陷入了沉思,過一會兒他從馬桶旁邊站起來,“當(dāng)我沒說?!?/br> 兩個人回到房間里,肖修樂走到床邊坐下來,把胡蘿卜抱枕抱在懷里,顏峻則拖著椅子到他床邊, 與他面對面坐下。 顏峻看肖修樂神情有些凝重,問道:“害怕???” 肖修樂心里有點打鼓,他說:“你看過午夜兇鈴嗎?” 顏峻說:“沒看過?!?/br> 肖修樂有點苦惱地抓了抓頭發(fā),“我沒有辦法證明我一個月之內(nèi)不給下一個人寫一封一樣的情書,我就不會死啊?!?/br> 顏峻說道:“那你寫給我好了,看我會不會死。” 肖修樂愣了愣,朝他看去,“雖然我并不怎么喜歡你,可我也是個有原則的人,這種可能會害死人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 顏峻笑了,他對肖修樂說:“不用怕,如果你明天還收到了信,就把信拿給我,我倒要看看一直糾纏不休的是個什么妖魔鬼怪。” 那天晚上等顏峻離開了,肖修樂關(guān)了燈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才開始覺得有點可怕。他緊緊抱著抱枕,把被子拉來幾乎蓋過了頭頂,似乎才覺得稍微安心一些,閉上眼睛讓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安靜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