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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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謝的,是他才對。 多年不曾有人這樣毫無目的的關(guān)心過他了。 陸西洲看著那紙條,又想起那個軟軟糯糯的小姑娘,淺淺的笑了。 吃過早餐,離去。 離去前,他囑咐管家,對許南風(fēng)多上點心,把小姑娘給照顧好。 因為是周末,許南風(fēng)便沒急著早起,一覺,睡到了日曬三桿。 拉開臥室的門時,她聞到了廚房的香味兒。 別墅里來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三四十歲的模樣,恭謹(jǐn)而又溫和。 她看到她,微微頷首:“許小姐,我是吳嫂,是陸先生的保姆,今早,他叫我來別墅照顧許小姐?!?/br> 果然是陸西洲。 許南風(fēng)心口暖暖的。 她淺淺一笑:“吳嫂好?!?/br> 她走進廚房:“這鍋里燉的什么呀?真香?!?/br> “是雞湯,陸先生特意囑咐的,說是要給你補補身子。” 十分鐘后,許南風(fēng)坐在餐桌前喝著雞湯,忍不住笑了,她只是跟他做了,又不是懷孕了,給她喝雞湯做什么呀? 嘖,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暖的男人? ――――― 尚秀集團,總裁辦公室。 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陸西洲頭也不抬的拿過手機,接通:“喂,哪位?” “是我……”那邊傳來女孩咯咯的笑聲:“你干嘛什么時候都這么一本正經(jīng)?” 男人投在電腦屏幕的視線收了回來,面色變得柔和少許,緩緩靠進椅背,這才道:“怎么了?” “我放假了,要回國了?!?/br> “什么時候的飛機?” “今晚八點?!?/br> “好,我派人去接你?!?/br> “不是吧,大半年不見你派人來接我?”女孩兒嬌嗔:“你可是感動死我了陸西洲!” 陸西洲靜了一瞬,唇角緩緩露出笑意:“我親自去接你?!?/br> “這還差不多,我等你?!?/br> 夜里八點,國際機場。 陸西洲垂眸看一眼手上的腕表,又抬頭看向出口處。 晚八點的國際機場,人流如織。 而他,沒有看到那個人影。 航班延時了? 他輕輕蹙了蹙眉頭,從褲兜里拿出手機,正要打電話。 猛地,正前方,一具纖細高挑的曼妙身影如同一只花蝴蝶,穿越層層人群,猝不及防的撲進他懷里,將他抱了個滿懷。 陸西洲手腕一顫,手機差點飛出去。 他垂眸,恰好對上少女明媚的笑意和漆黑的瞳孔,她眨著眼睛看他:“陸西洲同志,你有沒有想我啊?” 陸西洲眼底滑過一絲寵溺,這才慢慢的拉開八爪魚似的少女,緩緩道:“沒有。” 少女撇唇:“整天說謊,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 陸西洲接過她手里的行李箱,邊往車旁走,邊問:“一會兒想去吃什么?” “那家火辣辣的粵菜館倒閉了沒有?” “沒有?!?/br> “好,就去那家,你不知道,在那邊天天吃些寡淡的,我的嘴里都快淡出鳥了?!鄙倥熘氖直蹕汕我恍Α?/br> “女孩兒說話應(yīng)該文明一些。” “哎呀哎呀,一回來就說教。”少女掏掏耳朵,不耐煩道:“我耳朵都快給你磨出繭了?!?/br> 陸西洲抿唇:“我也是為你好?!?/br> “好好好,陸西洲同志教育的對,我不說了行不行?” “……” 吃過飯,陸西洲把女孩兒送至香亭水榭別墅區(qū)。 小坐一會兒,他起身:“淇淇,我要走了?!?/br> “走哪兒去?”女孩兒瞪大了眼睛:“你不在這兒住?” 陸西洲想了想許南風(fēng),點頭:“嗯?!?/br> 女孩兒雙手抱臂,不說話了,只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陸西洲,須臾后,她很是嚴(yán)肅的問:“陸西洲同志,坦白從寬,你是不是有女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信息量還挺大,都來猜猜,這女孩兒是誰呀 ☆、第八章他的笑 陸西洲抿唇看著她,沒接話。 半晌,輕輕一笑:“好了,我留下來陪你?!?/br> 畢竟是第一天,她大半年沒回來過,住這么大房間,確實會有些不適。 再者,這么晚了,再帶她過去影響許南風(fēng),不合適。 她今天,身子還不大舒服,這會兒,應(yīng)當(dāng)是早早睡下了。 女孩兒撒開手,歡呼一聲:“這還差不多,我去洗澡了?!?/br> 她一溜煙鉆進了浴室。 陸西洲在床上靜坐幾秒,去了隔壁的臥室。 洗過澡,打開手機。 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新短信。 他的私人手機,里面只存了一只手可以數(shù)過來的號碼,許南風(fēng)所在的位置,不算顯眼。 她也很好的詮釋了自己的低調(diào)。 他的手機,從來沒有收到過任何她打來的電話或發(fā)來的短信。 對于見不得光情人的身份,她一直履行的很好,從不越距半分,同他,永遠保持著涇渭分明的距離。 乖巧懂事,太適合留在身邊。 只是,此時,他卻意外的,希望她露出幾分軟弱,偶爾,也問他一句,今晚是否回去。 因為他不太擅長主動。 陸西洲把手機抓在手間把玩,長睫低垂,幾秒,才撥通了許南風(fēng)的號碼。 如他所想一樣,電話很久都沒有人接通,她睡著了。 可陸西洲不急,就靜靜的等著。 耐心好的嚇人。 大概,過了有五分鐘,電話那端傳來女孩兒細細軟軟的聲音,已然是很清醒。 想必,是被他突如其來的電話給嚇到了。 她結(jié)結(jié)巴巴:“陸,陸先生……” 嗓音里顯而易見充滿了不敢置信的驚嚇。 陸西洲想著她垂著頭怯怯的像只鵪鶉一樣裹著被子接他電話的模樣,忍不住彎了彎唇角:“抱歉這么晚給你打電話?!?/br> “沒事的,陸先生,你這么晚打過來,是有什么事?” “嗯,明天要帶一個人過去,大概晚上,你準(zhǔn)備一下?!?/br> 許南風(fēng)微微愣了一下,才道:“唔,好的?!?/br> 電話到此結(jié)束。 聽著電話那端的嘟嘟聲,許南風(fēng)還回不過神來,陸西洲低沉磁性的嗓音,猶在耳畔回蕩。 半晌,她盯著那通約莫有三分鐘的通話記錄,把手機按在胸口,咧開唇角,笑了。 這是陸西洲,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 ――――― 一夜好夢。 陸西洲醒來時,隔壁的人,還在倒時差,睡的比那圈養(yǎng)在豬圈里的那什么睡得還要沉。 他自行離開。 臨近中午,他終于收到了女孩兒的電話。 電話那端,她捂著唇打著呵欠懶洋洋的問他什么時候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