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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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下來,趙開花儼然成了村里的名人,她家買了一臺電視,飛躍牌的,花了好幾百,這是全村第一臺電視,洋氣的玩意,可見林保中家在全村都是首屈一指的,不多久,村里人都傳他家是全村首富,說他家財不外露,看著沒什么錢,卻裝了水井又買了電視縫紉機,家底殷實,現(xiàn)下不少人給他家兒子說親。 全村每天都有三四十人去看電視,趙開花為防電視被偷,晚上把電視鎖在柜子里,要看的時候再抬出來,即便折騰也樂此不疲,一開始她很得意,覺得這事很威風(fēng),全村人都要看她臉色,祈求她早點把電視拿出來,晚點鎖起。 等第一個月交電費時,趙開花就傻眼了,看著刻度表,她的臉拉到了地上,面色陰沉,當(dāng)晚,又有人去看電視,都被她罵了一頓,說什么一分錢不交天天蹭電視,說她家電視這么多人沒人肯出一毛,說話很難聽,所有人在她嘴里都成了混吃混喝的乞丐。 村子里人開始圖個新鮮,但誰也不比她矮半截,讓她這樣指著罵,漸漸的,再也沒人去了。 不知不覺,天又冷了起來,又是一個周末,楚瑜早就答應(yīng)這周去看陸戰(zhàn),她一早收拾好,六點多便起床趕路往臨淮去。 即便半路坐了公交,也用了2個小時才到臨淮,陸戰(zhàn)六點不到就要訓(xùn)練,早就不在了,楚瑜從門墊底下翻出鑰匙,打開門給他收拾了一下,又把他換下來的衣服給洗了,不知不覺就到了十點,楚瑜沒事做,干脆去附近菜場買點菜,回來拿鑰匙開門,遠(yuǎn)遠(yuǎn)卻看見一個女生站在陸戰(zhàn)宿舍門口。 059 探親了 楚瑜拎著菜走過去, 當(dāng)著她的面直接打開陸戰(zhàn)的門,那姑娘眼都直了, 不敢相信地問: “你認(rèn)識陸戰(zhàn)?你怎么有他房間的鑰匙?你是哪來的?叫什么名字?” 楚瑜沒搭理她, 進(jìn)屋后收拾了一下把衣服晾了才開始準(zhǔn)備做菜。 姑娘看著不對勁,又被楚瑜無視, 氣急敗壞地問: “我問你話呢, 你耳聾了?還有,你跟陸戰(zhàn)什么關(guān)系, 竟然幫他洗衣做飯?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下賤嗎?你還沒結(jié)婚就上趕著倒貼給男人,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被瘋狗咬是什么感受, 楚瑜算是明白了, 她面色驟冷, 面無表情地端詳那女生。 確實是個漂亮的姑娘,長直發(fā),皮膚白, 鼻高眼窩深,輪廓分明, 只上著淡妝就很好看,她身上穿著軍裝,腰身勒緊, 襯得胸大腰細(xì),一般男人看了這種尤物,可不得被她勾了魂? 楚瑜沒有被人打了左臉還湊右臉的習(xí)慣,陸戰(zhàn)也曾給她做飯收拾房間, 送她各種票券,自己發(fā)了錢不用都花在自己身上,她洗個衣服就成下賤了? 楚瑜冷笑:“姑娘我勸你認(rèn)清自己的地位,你誰啊,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跑到我面前,說我下賤,但凡我要是脾氣爆點,都要扇你的臉!” 聽了這話,孫青青氣得臉都紅了:“你跑到陸首長家來為他洗衣做飯,還不是為了勾搭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說你勾引男人不是下賤是什么!” 楚瑜看著她,目光諷刺,孫青青被她看得心虛。 楚瑜揚起唇角,語氣諷刺: “你這么了解,怎么著?覺得我搶了你的活?原本你就想來幫他收拾房間,洗洗衣服,想趁機勾搭他,誰知道被我搶了先,所以才這樣指責(zé)我?” 孫青青被道破了心思又羞又惱,是,她聽了姐妹的話,想來陸戰(zhàn)宿舍幫他洗衣服收拾房間,讓他對自己改觀,好趁機把陸戰(zhàn)追到手,都說男人的心是被捂熱了,陸戰(zhàn)這樣男人,肯定也吃這套,誰知找半天沒找到鑰匙,見楚瑜來了直接開門,把自己的活都搶了,遇到這樣強勁的競爭對手,怎么可能不著急? 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 楚瑜唇邊泛著冷笑,瞇著眼看陸戰(zhàn),陸戰(zhàn)被看得渾身發(fā)麻,乖乖!楚瑜生氣起來這要怒不怒的樣子,簡直就是暴風(fēng)雨的前奏啊,他咽了口唾沫做個投降的手勢。 楚瑜回了個眼神——回頭收拾你! 身后那幫當(dāng)兵的樂壞了,全是看好戲的表情。 孫青青喜歡陸戰(zhàn)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孫青青也是高干出身,家庭背景過硬,加上人漂亮,又是獨生子女,誰娶了她至少少奮斗三十年,因此她是很多男人追求的對象,一直就是眼高于頂,自打陸戰(zhàn)調(diào)到臨淮的那天,孫青青就傍上陸戰(zhàn)了,有意無意往陸戰(zhàn)面前湊,偏偏陸戰(zhàn)不理她,這部隊文工團里喜歡陸戰(zhàn)的不是一個兩個,各個求而不得,但大部分人追不到也就有自知之明了,奈何孫青青不,利用一切關(guān)系制造條件也要上,這不,直接殺到陸戰(zhàn)宿舍里來了。 左劍粗聲道:“媽了個巴子!這軍花對村花,你們說誰會勝啊?”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咱們孫花花!人家家庭好,有背景,長得也漂亮,她衣服脫了往首長床上一躺,首長能扛得???” “有道理!” 吳波瞇著眼嗤笑一聲:“一幫木頭腦袋!” “木頭?難不成你認(rèn)為楚瑜會勝?” “就是!你們看孫軍花這身材,這臉蛋,漂亮有氣質(zhì)不說,還才貌雙全!這樣的女人,你敢說不是男人夢寐以求的?” 吳波瞥了眼楚瑜,他可不像這幫木頭腦袋瞎站隊,陸戰(zhàn)是那種會被美色迷倒的人?就是孫青青脫光了躺在他床上,也會被他一腳踢出門,倒是楚瑜,吳波不是沒見過陸戰(zhàn)對楚瑜的態(tài)度,這家伙一開始見了人家姑娘就走不動路,一聽到楚瑜的消息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這幾天陸戰(zhàn)心情一直亢奮,他還琢磨著原因,這一看就明白了,原來是楚瑜來探親了。 再者說,楚瑜也就是沒打扮,氣質(zhì)還是很出眾的,打扮起來未必比孫青青差。 吳波嗤笑:“說你么木頭腦袋還不信,這種戰(zhàn)役,壓根沒有打的必要!” “啥意思?” “啥意思?你們自己看!” 卻見屋子里,林楚瑜面無表情地盯著孫青青,她揚起唇角:“你說我勾引陸戰(zhàn)?” 孫青青見了陸戰(zhàn),瑟縮一聲,卻還是硬著頭皮道: “我沒說錯!陸戰(zhàn)你可別被她騙了,這女的不安好心!” 孫青青從沒聽說陸戰(zhàn)有女朋友,想當(dāng)然陸戰(zhàn)這樣的條件,就是處對象也應(yīng)該是紅二代,高官之女,應(yīng)該是才貌雙全美若天仙,絕不可能是這種打扮樸素的鄉(xiāng)下丫頭,孫青青一眼都瞧不上這種鄉(xiāng)下人,陸戰(zhàn)也瞧得上?可見這姑娘跟自己一樣,也是來追陸戰(zhàn)獻(xiàn)殷勤的。 楚瑜冷笑:“姑娘,你太小瞧我了,我勾勾小手指他就過來了,我還需要像你一樣費盡心思去勾引他?” 戰(zhàn)事一下子升級了,當(dāng)兵的各個看好戲。 孫青青皺眉,還沒說話,卻見楚瑜對著陸戰(zhàn)勾勾手指。 那邊,一向?qū)ε烁呃涞綗o邊的陸戰(zhàn),連正眼都沒瞧過她的陸戰(zhàn),竟然聽話地來到她面前。 陸戰(zhàn)聲音低沉:“咳咳!楚瑜,這么多人在,給留個面子!” 孫青青眼都直了,她指著楚瑜皺眉:“你什么意思?陸戰(zhàn),這女人到底是誰?” 楚瑜掃了陸戰(zhàn)一眼,陸戰(zhàn)忙挺直身子,驚道:“我跟她可沒一點關(guān)系!”又討好地笑:“媳婦,你這么早就來了?等很久了吧?你看你多賢惠,把我這狗窩打掃得干干凈凈,累了吧?來,到這邊來坐坐。” “……”所有人下巴掉地。 孫青青的臉黑了紅,紅了黑,最后全黑。 “我艸!老大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左劍催眠自己:“這是假的!假的!假的!” 眼前這個笑得那么惡心的男人,絕不是他們家英明神武,殺敵不眨眼的陸戰(zhàn)! 從頭到尾,沒人把孫青青當(dāng)回事,就是陸戰(zhàn),也沒回答她的問題。 啪啪!楚瑜多遠(yuǎn)就聽到空氣中傳來的巴掌聲!孫青青被打了臉,面目羞紅,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最后含淚跑了。 她一走,當(dāng)兵的全部起哄:“哦……嫂子勝?。?!完勝!??!” 楚瑜少他們一頓飯,便趁這個機會兌現(xiàn)承諾,她嘴角含笑,表情平靜地洗菜做飯,從頭到尾都笑呵呵的,沒有給陸戰(zhàn)一點臉色看。 她做事麻利,很快就做好了。 有當(dāng)兵的最愛的紅燒rou,呼聲最高的番茄炒蛋,還做了個比較費事的香辣烤魚,除去這些,又整了幾個素菜。 大家早就聞到香味,菜一上桌一個個筷子便伸了上去。 “這紅燒rou真好吃!難怪吳波一直念叨著說嫂子做菜好吃!” “這番茄炒蛋我是第一次吃,不錯不錯!又甜又咸,第一次吃到這樣的味道!” “香辣烤魚才好吃!” “別爭了!每一道菜都好吃,就是這大白菜都被嫂子炒出御膳的味道了!” 一個個,嘴也是甜,楚瑜笑笑,嚷著大家一起吃,她做的菜是真好吃,又特別,很多人沒吃過這樣的,覺得新鮮,一時間每個人都爭搶著吃,男人的戰(zhàn)斗力就是不一樣,沒多久菜就見底了,楚瑜見狀又加了兩個菜。 他們吃飽喝足,走出陸戰(zhàn)屋子里,吳波才對著這幫榆木腦袋連連感嘆: “所以說你們是木頭腦袋,你看楚瑜,哪里比那孫青青差?做飯做家務(wù)cao持家里,也是一把好手,最重要的是,能勾得住咱們首長的心,也就你們這種不開眼的才認(rèn)為孫青青能勝?!?/br> “咱們不是不知道前情嘛,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站楚瑜!乖乖!做飯這手藝真是一絕!” “只是家世比不上孫青青!” 吳波嗤笑:“家世比不上又怎樣?咱首長還需要女方家?guī)鸵r?楚瑜個人條件出眾,這就夠了!” 大家都同意這話,嚷嚷著說一定要讓楚瑜多來萬萬,那樣他們就有口福了。 等他們一走,陸戰(zhàn)便湊到楚瑜邊上,他不做聲,左右琢磨著楚瑜的臉色,就這樣直勾勾看著,看得楚瑜嘆了口氣,忍不住抬起頭:“看什么看!” “廢話!看我媳婦美的!要是長得丑我能看?” 楚瑜服了他這耍嘴皮子的功夫:“行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陸戰(zhàn)真是恨死那個孫青青了,他好不容易軟化了楚瑜的心,倆人這關(guān)系剛有了點進(jìn)展,楚瑜都打算考北京的大學(xué)了,對他愛得這么深沉,這孫青青哪里跑出來的? 陸戰(zhàn)琢磨著她的臉色竟然樂了:“我說媳婦,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醋?”楚瑜哼了一聲,說沒有一點感覺是假的,說吃醋也不至于,她還算相信陸戰(zhàn),像陸戰(zhàn)這種自制力強又有主見的,不可能隨便被女人勾了去,只是這調(diào)0教男人跟訓(xùn)狗差不多,關(guān)鍵時刻總得立點規(guī)矩,太嚴(yán)了不行,太松也不行,不管他蹦跶去哪,不管自己在不在身邊,這狗鏈子總要握在手里,打個巴掌塞顆蜜棗是必須的,凡是都有個度。 她捏著陸戰(zhàn)那臉,忽而笑了: “我說陸戰(zhàn),我不在的時候,你這褲腰帶可得勒緊了,我不管你邊上有多少蝴蝶圍著,你要讓人家盯上了那就是你的錯!我不可能容忍一個犯錯誤的男人!” 陸戰(zhàn)樂了,不氣反笑,楚瑜雖然年紀(jì)小,但情緒一向少有起伏,能見她這樣也不易,他趴在楚瑜耳邊,語氣躁動: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媳婦的話就是圣旨!就是批評的話聽起來都這么動聽?!?/br> “……” 他一把托起楚瑜的屁股,讓她勾住自己的腰,又一腳踢了門,與楚瑜平視,這才勾唇: “這世上的女人千千萬萬,老子只要你一個!” 說完,碾壓式的吻落下來,吻得楚瑜魂都丟了,她騎在他腰上,被他托著,竟然紋絲不動,壓根不覺得難受,陸戰(zhàn)的臂力不是一般的強,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倆人吻得難舍難分,身體躁動,陸戰(zhàn)吻她,像寶貝一樣,含著弄著,雖然沒過最后一道線,卻也讓楚瑜難受得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情迷時,楚瑜聽他在嘴邊呢喃:“楚瑜,我陸戰(zhàn)這輩子,只忠于國家和你!” 是她的爺們! 兩人溫存了一陣子,雖活了這些年,沒真正嘗到rou味,但有老婆的男人,從身到心都覺得滿足,饞了這些天,好歹得到滿足,陸戰(zhàn)整個人都是春風(fēng)得意,好不快活! 陸戰(zhàn)下午有事,沒法陪她,楚瑜也要回家看書準(zhǔn)備考試,她逼自己逼得緊,不容許高考出一點差錯,每天都要看書寫字。 “對了,有個東西給你。”陸戰(zhàn)說著,拎了臺大東西過來。 楚瑜一愣:“收音機?” “是,市面上尺寸最小的,就這也不小,你不是學(xué)英語嗎?這收音機夜里能收到美國電臺,我聽不懂那鳥語,你拿回去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