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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梟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祁爺,喝藥了?!?/br>
    祁望聽到細細的叫喚聲,人已被她攙起,靠在了迎枕上,他勉強將眼睛扯開條縫,看到霍錦驍坐在身邊,端著藥,眉目低垂,神色恬靜安心。

    “是你……”他低聲道了句,嗓子里像含了砂子,聲音沙沙的。

    她已舀了藥送到他唇邊,一邊喂他,一邊說:“大夫說你cao勞過度,風寒入體。我都勸過你別老死撐了,你怎么就是不聽?現在可好,把自個兒折騰病了,我跟大夫說了,要給開最苦的藥,讓你長點記性!”

    祁望微啟唇飲下一勺藥,聞言竟笑了:“你以為我是你,怕苦,喝粥還要放蜜?”

    霍錦驍又送來勺藥汁,他就著喝下后忽握住她的手拉下,阻止她再喂,另一手從她那里將整碗藥都端走,仰頭飲盡后把空碗扔回桌上。

    “喝藥也要逞能。”她抱怨了句,丟給他塊絞過的濕帕。

    他執(zhí)帕拭唇,左手手心卻是一空,她已不動聲色收回手。

    “祁爺,喝點粥吧。你一天沒吃東西了。”霍錦驍將小幾搬到榻上,并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你呢?吃過沒?”他問她。

    “吃了兩塊餅?!彼蜷_食盒把吃食一碟碟端上來,又非常自覺地盛了兩碗粥擺上桌。

    “你回自己屋吃吧,過了病氣不好。”祁望脖子往后仰去,后腦靠到迎枕上。

    “我都在這呆了一下午,要過病氣早就過了。反正我要是病了就只找祁爺算賬,都是因為你?!被翦\驍有些餓,夾了卷子就粥,自顧自吃起來。

    “好,我的錯?!逼钔y得認回錯,也虛弱笑起。

    他隨她吃了半碗粥,一個卷子,便又罷手,霍錦驍不勉強他,將小幾撤去,扶他躺下,讓他繼續(xù)歇著。祁望頭還沉著,便不推拒,只是眼才一閉就察覺額上貼來她的手,耳邊響起她低低的自語:“這熱怎么還不退?!?/br>
    那手很快收回,接著就又是濕涼的帕子敷來。

    祁望不知怎地覺得安心也疲倦,很快便睡去。

    ————

    沉沉悶悶地睡了一陣,也不知過去多長時間。船忽然上下顛簸起來,將祁望顛醒。吃過藥,他出了些汗,只覺得鼻塞喉灼,身上倒是松快不少,鈍沉感稍減。

    “出了何事?”他從床上坐起,艙里已點了馬燈,小窗外夜色深重。

    霍錦驍還守在屋里,因察覺到這陣顛簸,此時正站在靠近艙門的地方張望著,看周河是否派人過來,聽到祁望的話忙轉過身來,將下午的事告訴于他,怎料祁望聽過之后臉色頓沉。

    “胡鬧,為何不叫醒我?這種事是你能擅自作主的嗎?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知道這是死罪么?”

    他怒斥一聲,下床趿了木屐就往外走。

    霍錦驍連解釋都來不及。

    屋外漆黑一片,冷風嗖嗖逛來,天似乎突然間冷了。祁望“噔噔”幾步走到外間房口,恰正撞上周河派來通知霍錦驍的人。

    “祁爺!”那人差點撞到祁望,慌忙站住。

    “什么事?”祁望問他。

    “周統(tǒng)領派小人前來通知景爺,南邊原航線所經海域有暴風雨,我們已經繞過危險區(qū)域,不過稍有波及,浪頭大了些,所以船身顛簸,景爺不必擔心,好生照顧祁爺便是,很快就風平浪靜?!蹦侨丝吹诫S后跟來的霍錦驍便回道。

    “外頭情況如何?”祁望揪起這人衣襟急問。

    “祁爺別擔心,周統(tǒng)領說了,這暴風雨來得急,范圍也大,幸好當時決定繞行,否則就危險了?!边@人很快回答道。

    祁望這才松開手,這人又道:“外頭兄弟們看著,周統(tǒng)領和大伙不敢懈怠,祁爺放心吧,不是什么大麻煩?!?/br>
    “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吧?!逼钔c點頭,放人離去。

    風浪稍定,船又恢復平穩(wěn),他忽然覺得身上寒浸浸的,剛才出汗?jié)窳艘?,被冷風一撲變得潮冷。他還有些不放心,仍要往外去,不妨后頭有人拽住他的袖子,他轉頭還不及看到什么,便遇一物迎面砸來。

    他信手接下,發(fā)現是自己的外袍。

    “穿了再出去,若是病勢加重,該鬧得船上雞飛狗跳了?!被翦\驍拉長個臉冷硬說完,就轉身進屋。

    祁望聽了出來,小丫頭被他罵得發(fā)脾氣了。

    他看她兩眼,還是披上外袍往外沖去,在甲板上巡了圈,拿觀遠鏡看了天象,又找周河了解完情況,總算安心回艙。

    艙里燈還亮著,霍錦驍正在溫藥,他的第三遍藥到時辰喝了。

    “小景。”祁望走到她身后,斟酌片刻喚她。

    霍錦驍霍然站起,把藥端到面前,道:“祁爺是不相信自己的手下呢?還是不相信我這人?我這人別的沒有,就是膽子大,祁爺要是覺得我擅作主張了,就罰我吧。”

    “我找周河問過,與你無關,他是有定奪此事之權,這事不怪你?!逼钔愕馈?/br>
    她冷笑道:“那就是不罰了?你喝不喝藥?不喝我倒了,反正你也不在乎身體?!?/br>
    小姑奶奶發(fā)起脾氣六親不認,半是氣他斥責自己,半是氣他仍舊不顧身體胡來。

    祁望伸手去接藥碗,怎料一個大浪過來,船又猛地顛簸起來,霍錦驍正端著藥,因怕藥翻了,她便顧著藥,腳下踉蹌小半步,身體有些不穩(wěn)。

    “小心?!彼焓址鲎∷直?,另一手接下了藥碗。

    霍錦驍拂開他扶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也不看他,悶聲不響坐到旁邊高背椅上。祁望雖知她在生氣,奈何并沒哄人經驗,也不知要說什么,把藥喝下后又回榻上,躺下前說了句:“小景,你去里間歇吧?!?/br>
    她還是沒理他,他只好作罷,胡亂睡了。

    夜里有人給他擦汗喂水,他還是迷迷糊糊的,直到天亮,額頭的燙度徹底涼去,喉嚨灼疼轉作沙癢,他咳嗽幾聲睜眼,霍錦驍已經不在屋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天真熱。

    ☆、教導

    祁望捏捏眉心, 眼角余光瞥見外間有人影進來。

    “小景?給我倒杯水?!彼蛔鞫嘞氡惴愿赖馈?/br>
    “祁爺醒了?”來的人卻不是霍錦驍, 只是船上水手。

    “怎么是你?”祁望不見霍錦驍,微蹙眉。

    “景爺照顧祁爺一晚上, 剛剛回房,囑咐小人過來服侍祁爺?!蹦撬址畔率掷飽|西,倒來水給他。

    祁望接下杯, 發(fā)現那水冰涼。他忽想起昨日她照顧自己時, 一應湯藥飯食到他手里都已冷熱妥帖,全無平日毛燥。

    “那是什么?”他看到這人擱在桌上的東西問道。

    “景爺吩咐的,祁爺夜里出汗?jié)窳松? 今晨若要起來需換身干衣,另外外邊風大,要加件夾衣?!?/br>
    祁望聞言翹了唇角。

    ————

    夜里浪大,又有細雨, 甲板被打濕,第二天天放晴,日頭曬得船上一陣潮熱。霍錦驍并沒歇多久, 不過回去運功一番,凈面更衣后又到甲板上。

    祁望會在每日辰時親自巡船, 聽船上各處負責的人員稟告船只情況,確保船體無異狀, 而后會把管事的人都召集到艙中,查閱所有當值記錄,詢問水文地文、海域情況、船上水糧消耗等一應事務, 再分派當日重要事宜,并撰寫航行日志。

    今天自也不例外。

    霍錦驍原來做末等水手時可沒資格參加這些事,如今祁望親自指了她跟在身邊,她自然不愿錯過這樣的學習機會,便乖乖站在眾人之后側耳傾聽。

    半個時辰時間,幾個管事就逐一稟報完畢,這其中也包括周河提及的昨夜暴風雨之事。

    “行了,今日早會到此為止,你們都散了吧?!逼钔匀诖娇攘藬德暡徘采⒈娙?。

    “是。”眾人便告退,魚貫而出。

    霍錦驍琢磨著剛才眾人說的話,諸如潮汐風向、浪涌情況、船只吃水深度等等,跟著眾人往外踱去。

    “小景,你留下來?!?/br>
    冷不丁祁望的聲音響起,霍錦驍收起心思,回頭望他。他臉色仍有些差,一早上都在時不時輕咳,聲音沙啞,還帶點鼻音,甕聲甕氣。她想起昨晚的事,還有些不痛快,就躬身行了禮,也不喚人。

    “怎么不多歇一會?”祁望問她。

    “不敢,船上規(guī)矩,祁爺辰時巡船各處人員都要在崗,我要是壞了規(guī)矩,可要受罰的。”她垂著眼,目光落在他書案上。

    “你還在氣我?”祁望嘆道。

    “不敢?!彼刂匾灰?。

    “平時也沒見你這么多禮,還說不氣?”祁望說話間又咳了兩聲,道,“你要還倦就回去歇會,我放你半日假就是,你要不倦就到我這來,我有事交代給你?!?/br>
    霍錦驍狐疑地瞥他兩眼,走到他案前,他卻又指指自己身邊,她更覺奇怪,便蹙著眉頭走到他身旁。

    “祁爺有何事吩咐?”

    她的問話聲才落,祁望忽從圈椅上站起往旁邊一讓,順勢又把她往椅上拉去。

    霍錦驍猝不及防,被他拉著坐到椅子上,驚道:“祁爺?”

    “你幫我寫航行日志?!彼馈?/br>
    “我?”霍錦驍低頭看著案前一撂記錄冊子,訝然非常,“我不會?!?/br>
    “無妨,我說你寫?!逼钔奥詢A身,從桌下小屜里取出兩本冊子放在她面前,“日志一式兩份,一正一草。你先按我說的將草本寫了,再謄入正本?!?/br>
    他說話間打開草本,里面密密麻麻都是祁望的字,字跡蒼勁有力,偶見潦草。

    霍錦驍伸手撫上面前的冊子,這冊子不是用普通紙張制成,而是用羊皮紙,摸起來硬且糙,有種粗獷的觸感,色澤棕黃,可防油水,易于保存。

    “航行日志是航行過程中的重要資料。它除了可以很直接的反應出整個航程船上的所有變動,讓綱首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隱藏的問題,未雨綢繆或及時應變之外,也是一個船隊最關鍵經驗來源。每一次航行都是一場人與天的爭斗,而航行日志就記載了這一次一次爭斗里的應對經驗?!逼钔贿呎f話,一邊咳嗽。

    霍錦驍忙端起手邊的茶遞給他,他淺抿幾口潤過唇舌,又道:“來,我教你。日志首要是時間,航行幾日,船上人員數,天象……”

    他教得仔細,她也聽得認真,祁望替她研了墨,她執(zhí)筆染墨,往紙上寫去,才寫第一列的頭三個字,就聽到祁望低聲笑了。

    “錯了?!彼舅砗?,傾身半俯,手握住她的筆桿,讓她停了筆。

    “???”霍錦驍疑惑地轉頭,恰遇他半俯來的側顏。

    總顯犀利的眼眸難得有些溫柔,唇角上揚的弧度很明顯,身上是淡淡的藥香,緩慢地飄入她鼻間。

    恍惚間,她像看到東辭。

    他也常如此教她寫字,一筆一劃,傾盡溫柔和耐心。

    “今天記的是昨日的事,你要寫昨日時間?!逼钔忉屃司?,將目光轉向她,卻對上她怔忡的眼,眼底星色朦朧,映出他的模樣。

    她的眼,會叫人忘記她的平凡。

    “怎么?”他問道。

    “沒什么,覺得自己犯了個愚蠢的錯誤?!彼栈啬抗?。兩人完全不同,并無半點相似,她從他身上看到東辭影子,豈不愚蠢。

    “是挺笨的?!逼钔恢?,只淡道,“幸而是草本,偶爾寫錯也無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