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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梟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包裹里裝的,確實(shí)有兩錠銀子,還有支簪子,一只玉鐲,可都不是直庫房失竊之物。

    “這兩錠銀子是我們兄弟兩人全部的身家,簪子和玉鐲是我娘傳下來,留著給我討媳婦用的。船上人多眼雜,房門又沒個緊,我怕叫人偷去,所以藏在里面,有何不妥?”霍錦驍從床上跳下,一把抓起孫錢的手,怒道,“倒是你們,無憑無據(jù)就要拿贓抓人,污我清白。是你告發(fā)的吧,我與你近日無怨,往日無恨,你為什么要冤枉我。走,咱們上祁爺那里說理去?!?/br>
    “不不……我沒有……這……”孫錢語塞,他本非擅長言辭之人,一聽祁望名字就哆嗦。

    “那你說,你怎知我在這里藏了東西?手一摸就敢斷言不是?不是什么?不是失竊的銀兩和印信?”霍錦驍雙手環(huán)胸,平靜看著他。

    “……”孫錢急出滿頭汗來,

    “你們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來木料庫一趟吧,東西找到了。”林良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

    孫錢腿就是一軟,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

    木料庫是存放木料工具、桐油與各種木匠物件的小庫房,孫錢是匠料,就負(fù)責(zé)船上一就維護(hù)修補(bǔ)的活計(jì),這庫房也是他管著。小庫房并不大,一眼可以望到頭,三個靠墻放的貨架,中間是個木匠桌子,沒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昨天搜艙時查過這里,也沒搜出什么來。

    不過今日這庫房里擠滿了人,祁望靠在木匠桌子上,一語不發(fā)。

    孫錢哆哆嗦嗦跪在上,看著他手邊放的失銀、印信與三把鑰匙,既驚且懼。

    東西是從木料庫貨架后的一處暗格里搜出來的。其實(shí)也不算暗格,艙壁木頭有些脫落,和霍錦驍艙里墻角的洞一個道理,只不過孫錢是料匠,知道如何修補(bǔ),就在這里使了個心眼,東西藏進(jìn)去后再把板子安上,用麻經(jīng)、桐油、石膏打勻的油灰修補(bǔ)嵌好,外觀上看著毫無異常。

    “祁爺……不,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是誰放進(jìn)去的?!睂O錢還要狡辯。

    “東西在你這里搜出來的,庫房平時只有你進(jìn)出,也只有你熟悉木活,你說不是你做的?孫錢,你知道在我面前撒謊有什么后果嗎?”祁望此時臉上沒有怒氣,反有些笑。

    但這笑卻讓他顯得更為難測。

    孫錢是跟他最久的一批人,深知他的脾氣,如今百口莫辯,他根本拿不出脫罪之說,更何況,這事確屬他所為。

    “祁爺饒命,是小的一時鬼迷心竅,才犯下大錯,求祁爺開恩,小的再也不敢了?!彼麑㈩^磕得“砰砰”作響,不住求饒。

    “說說吧,怎么做的?”祁望隨手拿起直庫印信問道。

    孫錢便將事一五一十說出。

    原來這孫錢染上了嗜賭的毛病,前幾日在船上和華威賭錢輸光了銀兩,正愁回家無法交代,一家老小又等他的銀錢過活,進(jìn)而怨上華威,跑到柳暮言那里悄悄告了狀,讓華威被抓個正著,他自己拿著柳暮言的賞錢歡天喜地。

    這筆賞銀,柳暮言以別的名目記在了帳上,被霍錦驍看到。不多不少,正好是霍錦驍那天與華威比腕力時,孫錢押的那筆賭資。

    孫錢賭性不死,料想華威肯定能贏霍錦驍,他又想翻本,就把銀子都押了。

    前后時間一對,再加她聽到的和林良打聽到的各種消息,她本就疑心告發(fā)的人是孫錢,偏生又出了失銀一事。

    孫錢再次沒了銀子,又開始愁眉苦臉,最后把心思動到直庫房里。除了學(xué)木工外,也懂鎖,和柳暮言有點(diǎn)交情,聽他提過直庫房的事,趁著一次柳暮言不察,他偷偷摹了鑰匙私自打了三把鑰匙,摸進(jìn)直庫房盜走了銀子。偏生這人貪心,盜銀不算,看到直庫印信以上好玉石雕成,便動了歪念,又不知那印上刻的是何字,以為只是玉石,就將印盜走。

    “是你告發(fā)的華威,卻為何要散出流言說是我做的?”霍錦驍見他交代完后癱軟在地,便上前問他。

    “他們說要查是誰告發(fā)的,我害怕……反正他們也懷疑是你,所以就編了話傳出去,讓他們以為是你做的?!睂O錢面如死灰,也不再隱瞞。

    霍錦驍看了眼祁望,他仍在把玩印信,并不阻止她,她便又問道:“那為何昨夜你又把東西悄悄放到我房中來?!?/br>
    “你……是你!”孫錢聞言猛地抬頭,知道自己是著了她的道了。

    “是我!”

    “還有我!”林良也笑起來,“小景來尋我時我還不相信。你到她房里藏東西時,我就在對面看著。本來想當(dāng)場抓住你,不過小景說不好玩,這才又放你一馬。”

    祁望聽了這話,眼皮一抬,瞪著霍錦驍。

    霍錦驍忙咳了兩聲,道:“早就懷疑你了。你以為甬道黑暗,便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你,昨晚我一直跟著你,發(fā)現(xiàn)你的藏私點(diǎn)后通知大良哥過來,然后將計(jì)就計(jì),把東西調(diào)包了。”

    “跟著我,我怎么一點(diǎn)沒發(fā)現(xiàn)?!睂O錢低頭自語,在那樣漆黑的環(huán)境里,她怎么能跟到自己?

    霍錦驍卻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并非跟在他身后發(fā)現(xiàn)的,而是用聽的。昨夜她施展《歸海經(jīng)》,將耳力提到極致。甬道沒有光源,便有夜能視物之力也無用,故而她用了聽力。他在外面走了多少步,往哪個方向去的,她聽得清清楚楚,再和林良進(jìn)木料庫一找,就發(fā)現(xiàn)了,因?yàn)閷O錢出來時沒來得及填灰,那暗格還藏著三枚鑰匙,全是證據(jù)。

    說來這人也聰明,竟懂得摸著甬道兩側(cè)的木頭接縫與各處榫卯進(jìn)庫,可惜了,這聰明不用在正途上。

    “好了,廢話說完,來算算這筆賬吧!”祁望將印信放下,終于出聲。

    孫錢還要求饒,庫外卻有人急步而來,高聲道:“祁爺,高先生請您出去一趟?!?/br>
    “出了何事?”祁望道。

    “好像是天象不對,風(fēng)力浪頭都有異常?!?/br>
    “把孫錢捆了暫時關(guān)在這里,回島再議?!逼钔寻ひ皇眨咏o了柳暮言,人匆匆往庫外走去。

    霍錦驍湊向林良:“高先生?”

    “嗯,高敏,咱們船隊(duì)的火長,司針盤為船舶導(dǎo)航,擅觀天象物象。”林良小聲回答她。

    高先生可是船上的能人。

    ————

    甲板上,祁望匆匆而至,朝著站在正中遠(yuǎn)望天邊的長衫男人抱拳道:“高先生?!?/br>
    “祁爺?!备呙艋囟Y,神情嚴(yán)竣,“情況不太妙,涌浪起,斷虹已現(xiàn),魚群亂,海鳥跌落?!?/br>
    他伸出手,掌上是只摔在船上的海鳥。

    “颶風(fēng)將至?!?/br>
    作者有話要說:  呃,我不是在抱怨在評論少,只是感慨點(diǎn)擊,不過……已經(jīng)被你們治愈了,你們在看我就寫完這個故事。

    愛你們,嘻嘻。

    順便,好想把明天那章放出來——

    ☆、小魏(修bug)

    風(fēng)呼嘯而起,驚濤拍岸,在石巖上濺起滿天水光。

    臨海的石崖上建著座青石大宅,宅中屋舍以巨石壘成,庭院空闊,安置著梅花樁、木人、石墩子,門前左右分列著落兵架,上頭擱滿刀槍劍棍等物,幾個青色勁裝的男人在院中或習(xí)刀劍,或提石墩,衣袂與頭發(fā)均被風(fēng)吹亂。

    這是石潭港程家的別苑。程家是石潭港飲譽(yù)武林的百年世家,以獨(dú)門破浪刀法名聞天下,雄踞兩江三港,曾是沿海一代名聲最響的宗派,如今雖說宗派式微,但余威猶在,在兩江三港綠林豪杰心中仍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

    如今程家的掌門人,是現(xiàn)年五十八歲的程觀巖,道上的朋友在他面前都要客氣叫一聲“程老爺子”。

    “爺爺,起風(fēng)了?!闭龔d的花牖里探出張嬌俏的容顏,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女看了看天,將窗掩上。這少女身著黃衫,梳著荷髻,發(fā)間纏的黃緞長長垂在兩頰邊,緞上繡著纏枝梅,靈巧別致。

    “起風(fēng)了就回城去,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碧瞄g坐著的老者正捧著茶慢飲,這位老者鬢已斑白,面容慈祥,可捧著茶的手卻筋結(jié)骨硬,蓄滿力量。

    “我就是提醒你嘛?!鄙倥相亮司?,上前給堂下坐的年輕男人添茶,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他一眼。

    這人長得真好。

    “讓你見笑了,我這孫女被寵得沒大沒小?!崩险叱孟碌娜诵π?,又道,“每年一到這季節(jié),我們這地方就多颶風(fēng),隔三差五刮一陣,刮得猛的時候連屋子都要掀翻,海水倒灌,良田被淹,大雨傾城,真真是天災(zāi)禍患。”

    “天災(zāi)禍患不可避,唯盡人力罷了。程老爺子每年都以一宗之力助石潭附近百姓避難躲災(zāi),救困扶危,心懷蒼生,實(shí)乃武林與百姓之福?!碧孟碌娜吮Φ?。

    “年輕人,你別拍馬屁了,沿海三地的情況,誰看不明白。以一己之力匡扶正道,終有力竭之時。如今沿海陸上勢力式微,各大宗派如一盤散沙,海盜滋擾不斷,百姓苦不堪言,老夫不過盡最后綿力罷了?!背汤蠣斪硬粺o感慨道。

    連程觀海也這樣說,足見此地情況不容樂觀。

    “既是一盤散沙,那便聚沙成塔,有何不可?”堂下之人云淡風(fēng)輕道。

    “你說得倒輕巧,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老趙說你心志遠(yuǎn)大,卻將你引薦到我這里,到底所為何事?你要想闖出名堂,去中原腹地豈不更好?”程老爺看不明白這個人。

    他很年輕,二十出頭,談吐不俗,對各地勢力見解也深,是個人才,只是這樣的人才為何會到石潭港來淌這渾水?程老爺子不明白。

    “亂世出英豪,在下有心在此揚(yáng)名立萬,還請程老爺子成全?!彼氐?。

    “你武功平平,憑何在亂世立足?我便有心成全,你又如何服眾?”程老爺子反問他。

    “我聽聞近日沿海幾個村子都遭金蟒島海盜洗劫,死傷慘重,三港的英豪們集結(jié)船隊(duì)欲前往討伐,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你想同去?”

    “程老爺子,您的壽辰是在兩個月后吧?到時,我將金蟒島四煞的人頭獻(xiàn)做壽禮,以此服眾,如何?”堂下的人站起,含笑抱拳。

    “此話當(dāng)真?憑你?”程老爺子霍然站起。他不相信這事能成,金蟒島不好攻,島上四個當(dāng)家金爵、雷尚鵬、葛流風(fēng)與馬昆都是難對付的人,就算三港英豪結(jié)船而出,也不過為了安慰眾心,勝算很低,這年輕人口出誑語,也不知哪來的底氣。

    “憑我!”他道。

    “好,老夫等你這份大禮。”程老爺子拍案長笑,笑他狂妄,笑自己竟然真信了。

    他笑而告辭,程老爺子忽又問他:“你到底是何人?”

    “老爺子喚在下小魏便是,待他日得勝歸來,在下自會表明身份?!?/br>
    語畢,他踏門而出。

    程老爺子蹙了眉,姓魏,武功平平,布衣青衫……符合這些特征的,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他猛地坐回椅上,心中驚濤遍起,可那個人在中原腹地呆得好好的,怎會踏足這是非之地?

    ————

    茫茫海上,浪頭一個接著一個滾來,船顛得厲害,在海面上像片浮葉。許多白色海鳥落在玄鷹號的船舷與甲板上,趕也趕不走。亂絲卷云散布天際,飄得很高。海里的魚類從深處上浮,霍錦驍坐在船舷邊上,探頭望去,可見水面上驚慌亂竄的魚群。

    四周沉悶得很,她已能感受到空氣里浮動的那絲壓抑與煩躁,異于往常。

    舵手、梢工、碇手等人已全部集中到甲板上,其余水手則三三兩兩散在甲板四周,都沉默地盯著站在船頭面色凝重的祁望與高敏。

    祁望放下手里的觀遠(yuǎn)鏡,眼神深如海。

    “涌浪越來越大了?!彼椿馗呙?。

    船已接近平南,四周荒蕪小島越來越多,觀遠(yuǎn)鏡里可以看到遠(yuǎn)方荒島的岸邊出現(xiàn)的特殊海浪,這種浪浪頂為圓,浪頭間距比較大,與普通的尖頂短距浪不同。

    “祁爺,颶風(fēng)將至?!备呙舫恋?。

    颶風(fēng)是沿海地帶及海上最為恐怖的天災(zāi),風(fēng)魔肆虐而過,可摧屋折樹,掀船飛石,若再引發(fā)海嘯,海水倒灌便會在頃刻間將良田千頃毀去,陸上尚且如此,要是行船中遇上,那就是九死一生的絕境。

    “還有多久能到平南?”祁望問道。

    “若加快速度,約半日可到,可趕在颶風(fēng)來臨前抵港?!?/br>
    “離得這么近,平南島怕也避不過去。也罷,滿帆全速,趕回平南再作打算?!逼钔芸熳鞒鰶Q斷,轉(zhuǎn)身下命。

    “颶風(fēng)將至,船上所有人待命,滿帆全速趕回平南。大良,向其他船發(fā)旗語,通知颶風(fēng)情況?!?/br>
    一語擲地,重逾千斤。

    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

    霍錦驍從未想過才出海七日便遇颶風(fēng)。從前她只在書上看過關(guān)于颶風(fēng)的描述,與地動一樣,都是極可怕的天災(zāi),會給村鎮(zhèn)船只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并且無可逃避。

    從前她母親說,人在江湖,再多紛爭也不過人與人斗,而到了海上,便是與天地爭斗,海要噬人不過頃刻之間,任憑你有多少本事,在大海面前,不過螻蟻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