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一種莫名的恐慌從我心頭涌起,我拿著菜刀,沖了出來,朝著房間內(nèi)大喊起來道,“草,有種出來,我就在這里?!?/br> 我喊了幾聲,根本沒有人搭理我,好像就是我自言自語。 我又拿著菜刀亂竄著,真的,要是被人看到,估計真以為我是瘋子,我找了好大一圈,最后但是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 我回到了客廳,感覺到渾身就跟散架一般,那種精神高度集中,其實也是挺耗費精力的,然后就把菜刀放在茶幾上,躺在沙發(fā)上,打電話給他們兩個,結(jié)果手機都在房間里面,我嘆了一口氣,在沙發(fā)上躺了一會,我就感覺到尿意大生,然后就跑到衛(wèi)生間撒尿了。 就在撒尿的時候,我聽到后面稀稀疏疏的響聲,我下意識的朝著鏡子看去,直接把我嚇尿了,因為鏡子中的霧氣,好像被人摸了一下,留下五根手指印。 我急忙把褲子提好,來到鏡子前面,顫抖的望著這一幕,很顯然剛才我并沒有摸鏡子,但是卻留下五根手指印,這簡直太驚悚了。 我感覺到后背發(fā)涼,想到了那雙紅色高跟鞋,無緣無故的跑到窗戶那邊,我雙腿不由的顫抖,肯定有東西跟著我們。 而且在葉云飛在的情況下,跟著我! 這東西也太兇殘了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立刻沖了出去,我估計是葉云飛回來了,而且沒有帶鑰匙,不過到門口的時候,我并沒有立刻開門,而是透過貓眼看了看,等我看到貓眼里面的人,我直接嚇傻眼了。 因為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張國政的父母。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有想到,我在住的地方,他們竟然找上門來了,我本來想開門的,但是一瞬間,我又猶豫了,萬一他們不懷好意呢? 我想了想,又把沙發(fā)上的菜刀拿起來了,然后把門給打開了,張國政父母看到我手里面拿著菜刀,急忙嚇得哆嗦了一聲,張國政的父親急忙說道,“大侄子,你拿刀干什么?” 我看到他額頭上冒冷汗,估計被我嚇到了,我干咳了一聲道,“剛才在廚房切菜的,忘記放下來了,伯父,伯母,你們怎么來了,有什么事情嗎?” 我把刀放在身后,順勢打量了一下他們,他們提了一個黑色的服裝袋,張國政父親低聲的說道,“我們能進去談談嗎?” 如果就他們兩個的話,我還真不怕,我就讓他們進來了,我也正想知道他們兒子去哪里了,進來后,我也沒跟他們客氣,直奔主題,我低聲的問道,“伯父,伯母,你們家國政,人在哪里?” 他們一聽到我提張國政,臉色陡然就變了,我頓時就明白了,這其中肯定有事情,我冰冷的說道,“你兒子把我們坑的好苦,我希望你們給我一個說法,否則……” 我直接就把菜刀給放到桌子上了,張國政母親身軀顫抖著,額頭上的汗珠滴了下來,倒是張國政的父親稍微鎮(zhèn)定點,但是還是顫抖的把服裝袋拿上來了,然后從里面拿出一沓厚厚的錢。 我看到錢,就特么生氣,之前我跟鐘雨馨的錢就是他轉(zhuǎn)給我們的,現(xiàn)在又給我錢,這是嫌我的命不夠長嗎? 我壓住心中的怒火,冷冷的望著他們,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想干什么,張國政的父親把錢拿出來了,差不多有五六萬,緊接著,他又從服裝袋內(nèi)掏出一個東西,等我看到那東西的時候,直接嚇傻眼了。 這是那雙紅色的高跟鞋! 我想了想,應該是張國政家冰箱內(nèi)的,我感覺到整個腦袋都大了,我顫抖的問道,“你們想干什么?” “這些東西都是你的,我們今天來,是想把東西還給你,求你放了我們家國政吧!”張國政父親顫抖的說道著。 “什么叫我放過你們家國政啊,明明是你們家國政坑了我,我找他這么久都沒有找到,正好你們二老來了,告訴我,張國政在什么地方?” 雖然我很生氣,但是我也不好沖著這兩個老人發(fā)火,不過我語氣還是很冰冷,低聲喝道。 “國政,國政!” 說到這里的時候,張國政的父親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張國政的母親也哭起來。 這兩個老人一哭,我心不知道怎么的,就有點軟下來了,我心道,難道張國政也出事了?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突然張國政的父親噗通的跪了下來,然后顫抖的說道,“楊程,你是好孩子,求你放過我們家國政吧,伯父求你了,你把這些東西收下吧!” 我心中一顫,總感覺這里面有什么問題,特別是之前的十萬塊,差點要了我們的命,我冰冷的說道,“伯父,伯母,你們還是把事情說清楚!” 第32章 夜晚出殯 說完,我就去攙扶張國政父親,畢竟他是長輩,我不可能讓他跪我,他緊緊的抓住我的手道,“求求你,救救我兒!” 不過我提到這事情,張國政父母并沒有說。我頓時苦笑起來了,然后朝著張國政的父母喊道著,“是,你們張家就這么一個孩子,難道我楊程就不是我父母生的嗎?你為你的兒子,就能讓我死,那我父母呢?” “好吧!” 張國政父母起來了,把里面的錢裝入到袋子內(nèi),然后把紅色高跟鞋也裝起來了,我剛剛準備逼問張國政的下落,誰知道張國政的父親說道,“我希望你考慮下,如果還不行的話,明天早上我?guī)闳ヒ娢业膬鹤??!?/br> 說完,兩位老人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他們把房門給關上了,我呆呆的站在那邊,腦袋挺暈的,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聽他們的話,好像張國政也遇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誰把黑色服裝袋放在門口?” 說話的聲音是葉云飛,我急忙打開房門,就看到葉云飛跟鐘雨馨站在門口,葉云飛手里面提著的袋子赫然就是張國政父母送來的袋子。 我看到之后,額頭上的汗珠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我驚悚的望著這個袋子,好像就是來索命一般,我立刻明白了,張國政父母走的時候,肯定把袋子放在門口,葉云飛朝著里面一看,神色瞬間就變了。 因為他也看到那雙紅色高跟鞋! “怎么回事?” 葉云飛臉色一變,驚訝的問道。 我急忙就把剛才的事情說出來了,等我說出來之后,葉云飛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罵道著,“竟然敢算計到你飛爺?shù)念^上,別被我抓到,否則老子非弄死你不可?!?/br> “到底怎么回事?。窟€有,你怎么跟鐘雨馨一起回來的?” 我疑惑的望著他們。 葉云飛就跟我說了一下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原來就在之前,葉云飛聽到了樓下好像有人喊他的名字,葉云飛立刻起來到了窗前,然后看到了對面的馬路上,鐘雨馨機械般的行走,他本想叫醒我,又生怕那邊出事情,這才匆匆的趕過去。 我聽到這里,后背不由的發(fā)冷,顫抖的問道,“鐘雨馨,你有印象嗎?” “沒有,完全沒有,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出來的!” 鐘雨馨也一臉茫然的說道,葉云飛不爽的說道,“這張國政父母肯定請了高人,他們用勾魂辦法把鐘雨馨給勾走,然后故意又叫我的名字,引我下去追趕,他們好上來把錢送給你。” “不對啊,要是這樣的話,他們直接就丟到門口就好了,干嘛還敲門?”我詫異的問道。 “我看看你的手!” 葉云飛立刻抓住我的手,然后把袖子一捋,我朝著手臂上面一看,嚇得我渾身哆嗦,因為在我的手臂之上,密密麻麻的起了很多尸斑印記,之前我沒什么感覺,不過現(xiàn)在依稀的能感覺到陰涼刺骨。 我突然想到了,張國政父親下跪的時候,我曾經(jīng)攙扶他,難道他的雙手上面有什么東西? “媽的,敢對飛爺罩著的人下梅花降,看來這是逼老子發(fā)飆了!”葉云飛憤怒的罵道著,我緊張的詢問什么是梅花降,葉云飛跟我說了下,是降頭的一種,我一聽到降頭,腦袋嗡的一下,降頭可是很邪的邪術?。?/br> 我之前也了解降頭,是東南亞比較盛行的一門邪術,特別是泰國的降頭術最為恐怖,泰國許多恐怖電影中都有降頭介紹,簡直恐怖歹毒的邪術,沒有想到張國政父親竟然給我下了降頭,我真后悔沒有踹他幾腳。 “現(xiàn)在怎么辦?” 我緊張的問道。 “此降頭不解的話,你明天必死無疑!” 葉云飛臉色陰沉,低聲說道。 我直接嚇尿了,我急忙說道,“趕快想辦法幫我解降頭??!” “這么辦,既然張國政父母出現(xiàn)這周圍,肯定有監(jiān)控錄像記錄下來,我們立刻去找鄭警官,讓他幫忙調(diào)查周圍的監(jiān)控。” 葉云飛低聲的說道。 葉云飛一說完,我就打電話給了鄭警官,把這里的情況跟鄭警官說了下,鄭警官立刻說道,“我們馬上過來?!?/br> 因為我們住的地方就距離派出所不遠,也就幾步而已,鄭警官很快就到了,他們立刻就去調(diào)周圍的監(jiān)控錄像,我們焦慮的等待著。 很快,鄭警官就查到了監(jiān)控視頻,按照監(jiān)控視頻的軌跡查找,最后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身影。 當我看到這個身影后,頓時生悶氣了,視頻中,張國政的父親還在打電話,感覺很卑躬屈膝的樣子,但是視頻是沒有辦法錄音的,我們也不知道他說的什么。 大概兩分鐘后,他們攔下了出租車,在快要上出租車的時候,突然張國政的父親轉(zhuǎn)身,朝著后面望了望,然后揮了揮手,這才上了一輛出租車,我看到這里,不由的一顫,難道張國政的父親是在跟那個幕后黑手揮手? 我突然想到了鐘雨馨被勾魂離開房間,還有我房間內(nèi)的那雙紅色高跟鞋,會不會都是這個家伙暗中搞的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監(jiān)視我的人,會不會不是真正監(jiān)視我的,而是監(jiān)視那個東西? 想到這里,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簡直太可怕了。 不過,還好,監(jiān)控視頻放大后,出租車的車牌號也被找到了,我稍微松了一口氣,基本上找到車牌號,問題就不大了。 鄭警官立刻就打電話讓交警幫忙調(diào)查,很快就聯(lián)系到那位司機師傅了,司機說了下地方,是下面鎮(zhèn)上的東莊鎮(zhèn),鄭警官立刻安排警車,幫我們送到了東莊鎮(zhèn),也就半個多小時,我們就到了。 在鎮(zhèn)子上下的車,讓我們感到奇怪的是,今晚鎮(zhèn)子上有點詭異,按照道理來說,這個點,鎮(zhèn)子上人不應該睡覺啊,但是家家戶戶卻都熄燈了,鎮(zhèn)子陷入了一片漆黑,我們的心都懸起來了。 而且周圍冰涼的要命,涼風吹來,我凍得瑟瑟發(fā)抖,有點像那晚上,在墳墓的感覺。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前面有些亮光,緊接著,我就聽到敲鑼打鼓的聲音,隱隱約約的,我就看到了一隊人馬,朝著那邊趕去,而且伴隨著哭聲,我心中一顫,這明顯是出殯啊! 可是哪有大晚上出殯的? 這不是要嚇死人的嗎? 前面走的是舉著白色的引魂幡的人,我隱隱約約就看到,是一個很高很壯的人,這舉幡的人很有講究,當年我奶奶過世的時候,就請了一個陽氣很盛的男的,這種不會引來不干凈的東西。 我們默默的注視著前面的一切。 這出殯隊伍是橫跨馬路的,也就十幾米的距離,最后消失了,我皺了皺眉頭道,“真是奇怪啊,沒見過晚上出殯的!” “嗯,因為抬得的不是死人!” 突然葉云飛冷笑了一聲,低聲的說道。 葉云飛這話把我嚇到了,鄭警官也好奇的問道,“抬得不是死人?” “對啊,人沒死,走吧,我們跟過去看看,這棺材內(nèi)必定有名堂?!比~云飛搓了搓手掌,有些興奮了,朝著我低聲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直覺告訴我,這棺材可能要跟張國政有些關系,我就準備過去了。 而這個時候,我的手機滴滴的響起來了,我急忙打開手機一看,嚇得臉色慘白,因為這條短信是黑車老板發(fā)來的。 黑車老板在短信上寫著,“千萬不要帶鐘雨馨過去,否則棺材打開之時,便是梅花開放之時,滿身尸降,無人可救!” 第33章 他在那里! 我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黑車老板竟然給我發(fā)信息了,而且發(fā)這么奇怪的信息,說實話,我挺不相信黑車老板的,但是每次黑車老板,好像都提前知道我們的動向,就比如那次,我們?nèi)フ依像T。 黑車老板就發(fā)信息給我,如果我們?nèi)サ脑?,必定被活埋?/br> 結(jié)果,我們真的被老馮給活埋了,而再往前面推,黑車老板讓我們提防老馮,后來證明,老馮果然不是什么好鳥。 我隱隱的發(fā)現(xiàn),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黑車老板了。 人就是這么復雜,如果按照常理判斷,黑車老板肯定是十惡不赦的混蛋,但是每次卻提前通知我危險,我想了想后,就拉了拉葉云飛,然后把短信給葉云飛看了一眼,葉云飛摸了摸頭,喃喃的說道,“草,這黑車老板,有點意思,連老子都看不透了?!?/br> 我低聲的說道,“現(xiàn)在怎么辦?” “這件事挺邪的,這樣吧,讓鄭警官退出鎮(zhèn)子,我們兩個進去看看?!比~云飛沉思了幾秒鐘,低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