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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讓我做一朵白蓮花吧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既然你都沒準(zhǔn)備禮物,那我就不客氣地自己拿了。”方采言笑著,手指突然用力一劃,指甲破開秋實(shí)的皮膚,劃開了一道深紅地口子,因?yàn)樗俣忍欤飳?shí)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過了一會兒,臉上的傷口才突然開始往外涌血,疼痛感這才經(jīng)由傷口傳達(dá)到了大腦。

    秋實(shí)撲通一聲跪在方采言腳下,瑟瑟發(fā)抖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秋實(shí)再不敢口出狂言,對您不敬了!”

    方采言蹲下來,用拇指擦下來一點(diǎn)秋實(shí)臉上的血,滿意一笑,“這個禮物,本宮很是滿意。”

    夏瑩和小黑子等三個太監(jiān)也嚇壞了,當(dāng)然映荷和春華也嚇了一跳,這個隱藏在溫和善良背后毒辣的娘娘,還是頭一回見。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蓮花事業(yè)的成功,為了黨和人民的勝利!

    ……

    堅持貫徹落實(shí)圣母原則,不動搖啊不動搖,搖到外婆橋

    ……

    作者已瘋,有事請致電精神病院

    ☆、春華的秘密

    “我還送了你們一個大禮,”方采言將拇指放進(jìn)嘴里,血腥味瞬間填滿了整個口腔,“總共是五百兩,不過暫時交給了白德志白公公,他叫你們?nèi)ュ懺焖救ト??!?/br>
    “鍛、鍛造司!”夏瑩聽到這個地名,身子一軟,差點(diǎn)跪到地上。

    因?yàn)殄懺焖緦μO(jiān)宮女等一眾下人來講,無異于人間地獄,因?yàn)榈搅隋懺焖镜娜?,除非皇上親口下令才能把人提出來,否則,你就在鍛造司干一輩子的苦力和臟活,永無出頭之日。而且鍛造司里人員混雜,監(jiān)工的都是士兵,宮女一旦去了那,便是直接做了人家的泄欲工具,毫無人性可言,當(dāng)然太監(jiān)也好不到哪里去。

    夏瑩急忙膝行到方采言跟前,哀聲祈求:“娘娘,娘娘您饒了我們吧,我們不走了,哪也不去,我一定悉心伺候娘娘,絕對不再動離開的心思了,娘娘,求求您,求求您饒了我們吧!”

    方采言很是為難,“這怎么成?那五百兩是我低聲下氣朝我爹要的,且已經(jīng)送出去了,這送出去的錢,怕是難收回來,說出的話呢,也難收,至于要走的人嘛,我倒是不想留了!”

    “娘娘,饒了我們吧!”三個太監(jiān)和夏瑩秋實(shí)都跪在地上懇求,哭得死去活來,悲痛欲絕。

    方采言揉了揉耳朵,有點(diǎn)不耐煩,“你們的心思倒像是天上的云,變化多端,叫人猜不透!”

    “春華,”方采言揉了揉太陽xue,“若是他們非要留下,那便留下好了,你去和白公公說上一聲,叫他把錢留著,等哪一天眾位又改了主意,再叫他們?nèi)ュ懺焖救ト〔贿t。”

    春華福身應(yīng)是。

    幾個人都是連連叩頭,直呼謝恩等等。方采言聽著也覺心煩,遂打發(fā)了她們。

    映荷跑到方采言身邊,得意洋洋地為方采言揉捏太陽xue,覺得分外解氣。

    “娘娘,你什么時候知道他們要走的心思,又給了白公公五百兩???”映荷佩服又激動地問。

    “從我落水之后,宮外流言四起的時候,”方采言坐回到被子里,對映荷說,“咱們長清閣如此偏僻,怎么宮外就突然有了關(guān)于我的流言了?當(dāng)然是內(nèi)部人員搞的鬼了,我雖然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可我看到的,觀察到的可比你多!”

    方采言笑著刮了下映荷的鼻子,看了看時間,春華早就該回來了,但是遲遲還不見人影。

    她也沒多想,又問映荷,“你覺得冬雪此人如何?”

    “她呀,”映荷想到了早上冬雪扶起她的樣子,“很善良的一個人,好像不知道夏瑩秋實(shí)的勾當(dāng),一直蒙在鼓里,不過有點(diǎn)傻,什么也看不出來?!?/br>
    “竟還有比你傻的人了!”方采言有機(jī)會就開映荷的玩笑。

    映荷撇撇嘴,也不在意,反而一副憧憬的模樣說道:“今天你生氣的樣子真是太迷人了,若是小姐你總是這樣,一定就不會有人欺負(fù)咱們了。”

    方采言嘆了口氣,從身后的被子里拿出玲瓏玉,遞到映荷面前,“摸摸??纯礋岵粺??”

    映荷伸手試探了一下,立刻又縮了回去,齜牙咧嘴地說:“太燙了太燙了,小姐你是拿著它在火上面烤了嗎?”

    方采言也受不了了,急忙放回原處,半開玩笑半無奈道,“我是覺得最近冷了,便自己造了個暖爐取暖?!?/br>
    “啊?自己造的暖爐?”映荷沒聽懂,還想再看看,怎么一個好好的石頭就成了暖爐了,可是方采言把她探過來的腦袋按了回去。

    一邊按一邊又分外擔(dān)心地自言自語,“不知道燙成這個樣子,對我有什么副作用??!”

    “能有什么副作用?”映荷抵不過,只好作罷,順口回答,“冬天正好取暖,好處多多呢!”

    “行了,咱不說這個,繼續(xù)說冬雪!”方采言岔過話題。

    映荷立刻正襟危坐,道:“冬雪年紀(jì)太小,很多事只看表面,看不到實(shí)質(zhì),雖然善良單純,但也很容易受人蠱惑利用,如果娘娘您對她真有什么惻隱之心,那也只打發(fā)她做個門前掃雪的丫頭,萬不能讓她做什么要緊的差事?!?/br>
    方采言覺得此言有理,而且在上一世與她無親無故又無冤無仇,那么她也沒必要在冬雪身上費(fèi)心,心思還應(yīng)該放在債主們的身上。

    “你分析的很對!”方采言表揚(yáng)道,“不愧是我方采言一手教導(dǎo)出來的,就是脾氣差了點(diǎn),以后也得改改了,得像春華一樣,什么事都不動聲色,你瞧瞧,正是因?yàn)槟氵@好沖動又不肯吃虧的性子,上次挨了陳蓮玉一巴掌,后來又受了夏瑩幾個的欺負(fù),這回有了教訓(xùn)了,看你還改不改的了!”

    映荷撅起嘴,“我才不要學(xué)春華!她有什么好的!”

    方采言這才明白自己剛才話里有失分寸,映荷這個人,善妒,若是方采言對誰好了一點(diǎn),她都會不高興的!

    于是,她急忙把話收回,“我說錯了,是她該像你學(xué)著點(diǎn)!”

    “她就是應(yīng)該像我學(xué),”映荷反倒一副得理的樣子,“我是處處為著小姐你著想,挨了打受了委屈我也不怕!可人家春華才精明著呢,知道槍打出頭鳥,懂得明哲保身,所以見了小姐受委屈也不愿意站出來幫忙,我最討厭她這副精明的樣子!”

    方采言笑笑,勸道:“在宮里,精明是好事?!?/br>
    “好事壞事我不管,”映荷抓住方采言的手,就如同昔日里方采言抓住她的手一般熱切,“我只要小姐你好好的!”

    方采言看著映荷這雙真誠的明亮的眼睛,忽然明白,映荷雖然善妒,但也愚忠。

    她反握住映荷的手,帶著欣慰和感動的笑容,“有你在我身邊,我才安心!”

    映荷得到了回應(yīng),很是滿足,便問道:“小姐,還想喝茶不?我去給你倒茶!”

    “要放桂花的!”方采言提醒,映荷便折身去取茶具倒水沏茶,背影是歡欣快樂的。

    方采言趁著這個空當(dāng),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

    *

    春華從白德志處出來,并沒有回長清閣,反而折身去了太醫(yī)院。

    太醫(yī)院的院長馮久林已是一位百歲老人,須發(fā)皆白,可面帶紅光,看起來卻是健康非常的。

    他受歷墨清囑托,負(fù)責(zé)接待春華,但是今日他卻不在。春華趕到時,太醫(yī)院的侍衛(wèi)攔住了她,沒有馮久林的引見又沒有所處宮殿的旨意,后宮女眷是不得隨意出入太醫(yī)院的。

    春華被攔截在外,百般解釋,奈何侍衛(wèi)就是不信,只好請了曹榮來。

    曹榮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春華已經(jīng)在外面站了幾個時辰了。面帶焦慮愁容,一見到曹公公來了,立刻又轉(zhuǎn)悲為喜,匆匆迎了上去,微微福身道:“曹公公,可把你盼來了!”

    “你若是想見人,也該請示皇上才對,”曹榮沒有□□華起身,勸誡道,“皇上自會同馮院長說的,到時你再來,便絕不會有人攔你。況且,你現(xiàn)在可算是私自離宮,有違宮規(guī),你向來做事嚴(yán)謹(jǐn),怎么這次如此莽撞?!?/br>
    春華低下頭,聲音帶著愧疚,“春華見親人心切,疏忽了。”

    “且你在長清閣任職,”曹榮又提醒,“萬事需小心,長清閣那位咱們圣上可重視著呢!行了,你起來吧,我?guī)闳ヒ姶好鳎麓文俜笢喠?!?/br>
    春華連連福身,便起身隨著曹榮進(jìn)了太醫(yī)院。

    一間普通的病室,陳列著數(shù)張空蕩蕩的木床,唯有一張床上是躺著人的。這人便是春華的哥哥,春明。

    太醫(yī)院的床大多數(shù)形同虛設(shè),因?yàn)槟茏屘t(yī)院服務(wù)的大都是妃嬪王侯,他們都愿意在家里養(yǎng)病,誰又愿意在太醫(yī)院空蕩蕩的病房里受罪呢?

    只有想春華春明這樣窮苦的下人,沒有一間屬于自己的屋子,更沒有多余的錢來治病。

    若非不是皇上開恩,春明在得病之初便會被扔出宮外,而不是留在太醫(yī)院盡心盡力的被救治,然而也只是茍延殘喘。

    “哥!”春華走到床前,看到床上躺著的不斷呻/吟的人,他全身上下的皮膚都正在潰爛,臉上的皮膚已經(jīng)沒了,露出里面棕紅色的rou,和條條清晰可辨的青紫色神經(jīng)。

    曹榮不忍直視,胃里翻涌著,急忙別過了頭。

    春明見到有人來,急忙掙扎著坐起,用白布將臉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包了起來。這一套對普通人來說輕而易舉的動作,他已經(jīng)累的氣喘吁吁。

    “曹,曹公公……”春明意欲跪拜,曹榮急忙制止,“你患病在身,這些虛禮便不必做了。”

    春華扶著春明重新躺回到床上,眼眶紅了。

    “馮太醫(yī)怎么說?”春華問。

    春明卻不回答,呵斥meimei,“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叫你別再來?!?/br>
    他動了動白布,似乎是纏著不舒服。然后才回答meimei的問題,“太醫(yī)說正在好轉(zhuǎn),你不必?fù)?dān)心我。”

    “你不用騙我,”春華紅著眼睛,“我上次瞧你,你的臉還沒到這個程度,可見是病情加重了,哪里有什么好轉(zhuǎn)!”

    “總會好的,”春明好像有點(diǎn)不耐煩了,“更何況是馮太醫(yī)親自為我診治,一定會好起來的。你也別想其它,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來日方長,多想想自己,懂嗎?”

    春華點(diǎn)了點(diǎn)頭,春明又道:“我知道你去了長清閣侍奉一位方貴人,要好生侍奉著,認(rèn)真聽皇上的吩咐。”

    “我明白!”春華說。

    其實(shí)她的想法和春明相同,皇上是他們兄妹的恩人,若不是皇上,春明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命歸黃土,只剩一抹殘魂了。對皇上她是真心實(shí)意的感謝,所以對皇上的吩咐也是言聽計從,不好有一點(diǎn)馬虎。

    寧愿成為皇上監(jiān)視方采言的棋子,她也甘之如飴。

    “今日之后,便少來看我吧,”春明又動了動白布,有些難受地說:“你不來,我更放心些,而且有曹公公和馮太醫(yī)照顧我,你不用擔(dān)心?!?/br>
    “我知道了?!贝喝A嘴里應(yīng)承,可心中的擔(dān)憂卻一點(diǎn)沒少。

    “你出來多久了?”春明問。

    曹公公接道:“快回去吧,莫要讓人起疑。”

    春華只好拜別了春明和曹公公,眼里盡是不舍,可再不愿意走,也容不得她,這個世界,容不得她的,實(shí)在太多了!

    春華走后,曹公公才問:“馮太醫(yī)怎么說?”

    “似乎不是病,”春明嘆了口氣,“是中毒。”

    “中毒?”曹榮驚訝,“你長日里跟在皇上身邊,吃喝用度也都?xì)w內(nèi)務(wù)府管著,什么人會下毒呢?而且,這樣皮膚潰爛究竟是何毒所致?”

    春明搖了搖頭,“馮太醫(yī)診斷不出,我以前還想著只是場病。那么死了也沒什么,可偏偏是中毒!”

    他看向曹公公,祈求道:“這事還是瞞著春華,我只想她以后過的好些,不想她因?yàn)槲?,后半生活的不幸福?!?/br>
    “但愿能如你所愿吧,”曹榮欲言又止,“不過你如今的狀態(tài)……”

    “我知道我撐不了多久了,”春明看向曹榮,“若我死了,也莫要告訴我meimei!”

    曹榮沉默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作者有話要說:  沒啥說的,陳蓮玉還沒解決呢!

    ☆、初級

    春華從太醫(yī)院趕回長清閣,天色已經(jīng)黑了,方采言洗漱一番,正準(zhǔn)備上床睡覺了,室內(nèi),燈火如豆,盈盈的光照亮了方采言還帶著嬰兒肥的下巴,她的眼睛晶亮,盯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出神。

    映荷將暖爐挪了位置,之前的地方被暖爐暖的熱乎乎的,她回過頭,看著方采言的背影,問:“又想什么呢?”

    方采言回過神,道:“沒什么,明日就解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