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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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卻使了幾分力度,將她腦袋扣了回來,賴明明緊緊抿住了嘴唇,他這是要強吻她嗎?不要,這是她的初吻啊! “摔到哪兒了?”他冷聲問,有些莫名地盯著她緊抿的唇。 ???賴明明一愣,這才感覺他的五指在摸索著她的后腦勺,賴明明這才反應了過來,胡謅道:“就枕后的這個位置?!?/br> 他仔細摸了一下,“痛嗎?” 賴明明搖頭。 “腦后無淤腫,應當沒什么大礙?!彼麛Q眉道,“記憶混沌,你注意下飲食?!蹦鞘潜蝗讼滤幜耍靠墒敲}象并無異常。 賴明明不太懂他叫她“注意飲食”的意思,但還是裝懂地點了點頭,“知道了?!币苍S只是讓她多吃些對記憶好的食物吧,比如核桃之類的補補腦? 他沒說話,只是微垂眼眸,似在尋思著什么。 他的眼睫毛長而密,而且是直直下垂的,稍一垂眸便擋住了下眼瞼。 賴明明小心翼翼問道:“七七,我有點想不起來,我們兩個……是什么關系???” 他抬眸看她,眸色中又忽而帶有幾分凌厲,“叫我十七?!?/br> “哦,十七?!?/br> “你想不起來了?”他問道。 賴明明擰眉,很賣力地回憶著,可是記憶卻是一片空白,不止是原主的記憶,印象中這篇文里也沒有一個叫七七或者十七的人呀。她想了想,道:“要不,你把面巾放下來,我看一下你的臉?這樣我說不定就想起來了?!?/br> 他盯著她,沒有動作,最后只冷冷道了一句,“想不起來便算了。” 賴明明心中的小人無奈地攤了攤手,這是對她起疑了,就在這時,賴明明腦海中突然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立即道:“我們是不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 他看著她,眸色如常,對她的問話不置可否。 賴明明想得頭痛,又問道:“那我能不能問一下……我進這國公府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你問我?”他反問道。 “是???我是不是受了你的指使……才會喬裝打扮進這國公府的?”賴明明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 他眉一挑,“受我指使?” “是?。 辟嚸髅饔X得這人說話真不干脆,她問他問題,他不回答是或者不是,只一個勁兒地反問她,搞到她自己都迷糊了。 結果就是,賴明明從他口中沒有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反而她的情況都讓他摸了個明白,最后他只道:“你在府中小心些?!?/br> “哦,然后呢?” “什么然后?” “我要是找你,去哪兒找啊?”正常來說,他不是應該說:你在府中小心些,有什么事的話就去哪里找他嗎? “你找我做什么?” “有事呢?” “什么事?” 賴明明被他問得啞然。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簡單說了句,“有事,我會來找你?!闭f罷轉(zhuǎn)身便走了,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茂密的竹林中。 賴明明十分不解,仔細回憶了起來,最開始,他是喚她“小九?”小九跟十七?賴明明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他們該不會是什么殺手集團或者密探組織吧?十七?難道說他們這個組織里面至少有十七個人?這屈國公府這么大,應該不會只安排了她這么一個密探吧,她估計不止她一個,那到時要是人家和她對暗號,她對不上怎么辦啊? 賴明明越想越是焦慮,一焦慮就肚子疼想上茅廁,連忙提著餿水桶狂奔回疏竹齋了。 痛快!賴明明提起褲子出了廁室,將廁籌洗凈后甩了甩水,別到腰后。古人拉完粑粑用什么擦腚?用廁籌,俗稱攪屎棍,就是削得光滑的木條或竹片,拿來刮粑粑,薄一些的是一次性的,粗一些的也可以拿來重復使用,環(huán)保得很啊。 當然,主子們就不是這個待遇啦,他們用手紙,金貴些的還用布、用絹,甚至用綢,一次用幾張,用完就丟,講究的貴人們拉完粑粑后還會沐浴更衣,所以他們出恭也叫更衣,賴明明的夢想不過是希望有一天能夠用得起手紙。 不過現(xiàn)在,對于還用不起手紙的她來說,拉完粑粑后洗個澡是最痛快不過的事了,這簡直就是貴族待遇。她愛疏竹齋的浴室啊,因為是獨立衛(wèi)生間,她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洗澡了,賴明明打了兩桶水,痛痛快快將自己沖洗了一番,通身舒暢! 她睡的是柴房,床鋪在下午已經(jīng)鋪好,這會兒躺在床上,樂觀地想著:她住的這個也算是單人間了,雖然柴房右邊是廚房,左邊是廁室,但貌似也沒啥味道,偶爾起風,也是從東往西吹的,只有廚房的香味會飄來。整體來說,性子本就隨遇而安的賴明明對目前的待遇是極其滿意的。 這里夜間很是安靜,偶爾有風吹竹葉簌簌沙沙的聲音,賴明明不禁有些胡思亂想起來,想著今天那個叫十七的人,他是什么人,和原主有什么關系?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入這屈國公府的目的?可是這人心思太深沉了,還很狡猾,她根本套不出半點話來。賴明明又想起假少爺,還莫名奇妙地想到了番外那個奢侈的逍遙王,可是她仔細回憶了一下,不論是原主還是她自己的記憶,印象中都沒有這么一個叫逍遙王的人物啊,是后來才封的王么? 賴明明迷迷糊糊想著,很快便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多福過來應卯,下午二人歇息的時候,多福悄悄和她提起了大小姐屈筱玉的事情來,說是大小姐昨天犯了過錯,被二夫人送到庵堂去了。 賴明明瞪了瞪眼,看來前天思賢軒里面真的出了事?楊氏能狠心將女兒送入庵堂,只怕屈筱玉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了,難道是如之前那般,屈筱玉派了小廝去想毀掉羅筱珠的清白?她沒有去,那是尋了別的替死鬼了么?賴明明忙問道:“是怎么回事啊?” 多福搖頭,“不知道呢,大小姐犯錯了。二少爺求到養(yǎng)心居去了,可是國公爺知道了之后很生氣,讓二夫人嚴加懲治。” 賴明明摸了摸鼻子,這個屈筱風真是耿直啊,這樣的事也敢求到祖父跟前去,不把這國公爺氣得胡子都歪了,想來是幫了倒忙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屈筱玉這個活躍在這本書上半部分的重要女配,就這么領飯盒了。她記得文中,當初這事發(fā)生后,楊氏心疼女兒,本想大事化小,可是屈修筠卻尤其憤怒,向楊氏著重施壓,楊氏不得已,只能將屈筱玉送上庵堂。直到半年后,楊氏才尋了個借口準備接屈筱玉回來,可是誰知道屈筱玉卻在回來途中遇到了山賊,下場甚是可憐。而這幕后黑手,便是羅筱珠。 半年后的羅筱珠比起如今又黑化了些,她得知屈筱玉要回府的消息后,懶得再與屈筱玉爭斗了,干脆結果了她,死前還讓那群山賊糟蹋了她。 這會兒,多福繼續(xù)半自言自語道:“昨兒個多德哥有親戚來,幫他贖了身了,可是他走了也沒跟我們打一聲招呼?!?/br> 賴明明眉一跳,她好像知道替死鬼是誰了。這個……想到書中安小福挨的那兩大腳,賴明明忍不住在心中為多福默默點蠟,想來不止是多德,就連之前的那個黃衫丫環(huán)凝霜也沒好下場吧。 賴明明搖了搖頭,這侯門深似海,她還是存了銀子趕緊開溜吧。 還珠閣。 羅筱珠午休方醒,正坐在妝臺前,凝綠站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替她梳理著因午睡略有凌亂的發(fā)髻。 想到昨日之事,凝綠不由有些亂了心神,她沒想到,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凝霜居然被大小姐收買了,羅姑娘昨日一怒之下,命婆子當著院子里所有人的面扒光了凝霜的衣裳,拿臭襪子堵住她的嘴巴,將她五花大綁后塞入麻袋,讓人伢子賣到最下等的窯子去了。她昨晚哭了一宿,凝霜今年才十七歲,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 覺察到她的走神,羅筱珠微微抬眼,看著鏡中身后之人。凝綠這邊正往羅筱珠髻后添了一支紅珊瑚如意簪,添完后習慣性地看了一眼鏡匣,冷不妨見到菱花銅鏡上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正盯著自己,當即嚇得手都有些抖了,慌忙收回了眼。 羅筱珠抬扶了扶雙環(huán)望仙髻上的蘭花點翠步搖,漫不經(jīng)心問道:“凝綠,你很怕我?” 凝綠心一跳,連忙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對姑娘衷心耿耿,絕對不會做出任何背叛姑娘的事!”就差指天發(fā)誓了。 羅筱珠失笑,手輕抬起她的下巴,幽幽道:“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以后好日子等著你呢。不過——”她話音一轉(zhuǎn),眸色一厲,“若有一絲背叛,定會生不如死!” “奴婢不敢!”凝綠連忙連連磕頭。 羅筱珠輕扶起她,輕松笑道:“瞧你嚇得!”她從妝奩中取了一個成色上好的碧玉鐲子來,極為親切地戴在了凝綠手上,和顏悅色笑道,“這鐲子質(zhì)地是極佳的,可是我向來不喜歡碧色,便賞你了?!?/br> “謝羅姑娘賞!奴婢以后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姑娘,絕不敢有二心!”凝綠又連連磕了三個響頭。 羅筱珠揮了揮手,“下去吧?!?/br> “奴婢遵命?!?/br> 凝綠退下后,羅筱珠擰著煙柳眉看著自己的雙手,年幼時她家境不佳,干過不少粗活,這一年來養(yǎng)尊處優(yōu),雙手才稍微養(yǎng)得細白了一些,可若真和那些從小嬌生慣養(yǎng)、十指沒沾過陽春水的閨秀相較,卻是很容易便被比了下去的,想到如今前程似錦、風華正茂的表哥,她不免心生自慚。 她抿了抿唇,擰開臺上一個珍珠地粉彩蝶紋小瓷罐,從里刮了一小塊霜白色的凝顏膏,涂抹在自己雙手上,細細按摩著,尤其是關節(jié)的位置。 正細心涂抹著,門外傳來二等丫環(huán)的稟報聲,說是大少爺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大家這會兒沒有在吃飯吧,因為接下來殺手準備說說古代各國貴族用什么來擦我們尊貴又嬌嫩的菊花,以下資料摘選自知乎—— 英國——生魚片 15世紀以前,英國王室貴族們拉完粑粑,都是用新鮮的鮭魚rou片擦屁屁的,據(jù)說是因為鮭魚有除臭和消痔的作用。 日本——蟬翼 日本皇族是用蟬的翅膀來擦屁股。據(jù)說蟬翅很硬,一般先把它們放到溫水泡上三天, 然后再使用。因為蟬翅是透明的,所以□□有什么病變就會一目了然。 法國——粗麻繩 中世紀末的法國皇宮,一根繩子從豪華的廁所屋頂垂下來,不偏不倚正好垂在蹲位的旁邊。方便完以后,就把繩子從兩腿中間穿過,前面一手拉,后面一手拽,這么來回幾次,就算搞定了。 ps:這根繩子是公用的。 (看過《浪漫刺客》嗎?金館長在里面就有這么一個不忍直視的片段。) 至于平民百姓,除了廁籌后,還有樹葉、石頭、秸稈各種五花八門的啦 第9章 9 羅筱珠心中一喜,便想起身,又動作一頓,對著鏡子一照,鏡中嬌俏的女子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雖說她出身貧寒,可這模樣身段卻是富貴人家的女子都比不上的,尤其是在妝容之后??吹界R中的自己,她略有嬌羞,忙起身相迎。 “表哥,你怎么來了?”她笑迎道。 今日的屈修筠身著一件深藍色直裰,身材挺拔修長,眉目飛揚,笑道:“我來看看你。”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緞包著的小盒來。 羅筱珠未語先笑,“什么東西?” “打開看看?!?/br> 羅筱珠滿懷驚喜打開,見里面是一對白玉滴珠耳墜,不由得笑逐顏開,“謝謝表哥!我好喜歡!” 屈修筠笑,道:“就知道合你心意。”他又道,“凝霜走了,我怕你這里沒人伺候,昨夜讓慎行找了兩個會武的丫環(huán)貼身保護你。她們二人都是見識過慎行手段的,可放心信任。”說罷,便將門外的人喚了進來。 只見外面進來兩個相貌平平的丫環(huán),二人雙雙跪下,齊聲道:“奴婢見過小姐!” 屈修筠從懷中掏出一紙信封來,“這里面裝著她們二人的賣身契,若二人有伺候不周的地方,可將她們交給慎行處置。” “奴婢不敢!”二人忙抱拳,緊接著,其中一個丫環(huán)道,“奴婢請小姐賜名!” 羅筱珠打量了二人一眼,又看了一眼窗臺上的忍冬花,笑道:“你便叫忍冬吧,你叫芍藥?!?/br> “忍冬(芍藥)謝小姐賜名!” “都起來吧?!绷_筱珠抬了抬手,“我身邊的大丫環(huán)月銀是二兩,可我看你們兩個人當是身手不凡,便給你們四兩銀子?!?/br> “謝小姐!” 羅筱珠勾唇一笑,“希望你們對得起這四兩銀子的價值?!?/br> “奴婢當定盡心伺候!” “好了,退下吧,你們到外間守著,沒我的命令,不許人進來?!?/br> 二人領命退下。 一退下,羅筱珠便跳起勾住了屈修筠的脖子,笑著去親吻他。 屈修筠摟住她的細腰,將她抵在屏風上重重親吻她,二人很快便纏住了,相擁著倒在了一旁的貴妃榻上。 羅筱珠雙手抵著他的胸口,不肯他再親吻下去了,屈修筠喘了幾口粗氣,在她唇上狠狠啃咬幾下,“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羅筱珠低笑不止,解決了屈筱玉這個死對頭,她覺得通身舒暢。想到前日之事,她心里真是痛快,那日多德一直徘徊在思賢軒門口,悄悄進來后還與凝霜交頭接耳,讓慎行看出了破綻。慎行將多德打了個半死,凝霜便嚇得全招了。結果就是她一根毫毛都沒少,將計就計,便將這屈筱玉給拉下馬了。呵,想派小廝來毀她的清白?這仇她記下了,來日定百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