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時夏并沒有多驚訝,只是這么快就同居了,她還是有點消化不良,“原來你……這么著急啊?!?/br> 秋梔百口莫辯,說了個地址便掛斷了電話。 時夏家離這里不遠,不到半小時就敲響了門。 時夏在玄關(guān)處左右張望,問:“你四哥不在家?” “不在?!?/br> 時夏松了口氣,連著說話的聲音都高了一個度,“幸好,不然多尷尬?!?/br> 秋梔好笑的看著她,“說得好像你是過來找我偷情的一樣?!?/br> 時夏嫌棄的瞥了她一眼,到沙發(fā)上坐下,“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喜歡帶把的?!?/br> 秋梔沒接茬,準備去廚房給她倒杯果汁,時夏連忙站起來,把她按到沙發(fā)上坐下,“你個傷殘人士就別忙活了,我自己來。” “沒那么嚴重,過兩三天就能拆線了?!鼻飾d抬起手來,輕晃了兩下。 時夏將有吸管的杯子遞給秋梔,若有所思的問:“你們學校都放假了,誰會進你們宿舍來害你?” 果汁是陳新北早上鮮榨的,照顧她嗜甜如命的口味,里面放了不少糖,帶著點酸味的果rou配上甜度適宜的果汁,簡直不要太滿足。 秋梔喝了兩口,輕聲說:“宿舍樓道走廊有監(jiān)控?!?/br> “那你知道是誰了?” 秋梔搖頭,“不知道,那個人戴了口罩和帽子,看不清長相。” “這人蓄謀已久啊?!睍r夏越想越覺可怕,提醒著,“你得罪了什么人,居然憎恨到想要你的命?!?/br> 她每天的生活三點一線,不是上課就是做兼職,跟人交流的機會都不多,哪能去得罪什么人。 陳新北雖然沒和她說,可公寓里這幾天裝的安防系統(tǒng)和微型攝像頭足以證明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連他都還沒找到這個人是誰,更別提她自己了。 時夏:“那些犯罪劇里面不是經(jīng)常說什么查指紋嗎,那根針上面有嗎?” “沒有,四哥讓警察局的查過了。” 時夏也沒招了,只能安慰她:“這段時間你注意安全,盡量少出門。” 秋梔嘆了口氣,“這傷好了我還有工作,不可能因為這個人打亂生活軌跡的?!?/br> 提到工作,時夏突然想起來,“你今年怎么不回老家?大過年的還做什么兼職啊?!?/br> “以后都不回了?!?/br> 見時夏一臉錯愕的看她,秋梔無關(guān)痛癢的笑笑,“我會努力在成江扎根,以后這個城市就是我的家。” 時夏中午還有家庭聚餐,沒待多久便離開了。 秋梔把陳新北準備好的飯菜放進微波爐里熱了一下,吃過午飯回臥室午睡了一會兒。 她睡得不沉,隱隱約約聽見有人敲門,一下子警覺起來。 拿過手機一看還不到三點,這個時間段陳新北還在公司,中午打電話的時候他還說自己會晚點回家。 敲門聲斷斷續(xù)續(xù),秋梔拿過床頭柜里陳新北準備的電擊器,放輕腳步來到門前,投過貓眼看見了快遞公司的標志,出聲問道:“你找誰?” 快遞員手里拿著一個包裹,公式化的回答:“有你的快遞,請簽收一下。” 秋梔前幾天確實網(wǎng)購了東西,算起來也差不多該到了。 想了想,她把電擊器放在自己伸手就能拿到位置,打開了門。 簽下自己的名字,快遞員見她手不方便,將不小的快遞箱放在地上。 送走快遞呀,秋梔關(guān)上門,彎腰看快遞箱上頭的信息,發(fā)現(xiàn)發(fā)件人一欄寫得地址竟然是學校。 秋梔用剪刀剪開了膠帶,被里頭的一片血紅嚇得把箱子踢了老遠。 帶著紅色的梔子花瓣從箱子里掉出來,撒了一地。 秋梔驚魂未定,拿著剪刀的手都在抖,緩了一會兒,她將快遞箱倒扣,里面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才發(fā)現(xiàn)那些紅色并不是血液,只是普通的紅墨水。 箱子里面是被染紅的梔子花瓣,還有一只畫風詭異的兔子玩偶。 玩偶的后脖被剪了一道口子,拿在手里,兔頭幾乎快要掉下來,里面塞的棉花白紅相間的一片。 秋梔背后直發(fā)涼,把玩偶丟在地上,一張卡片從里面掉了出來,她拿起來一看,字跡是打印的,分辨不了出自誰之手。 紅色的宋體大字映入眼簾,夾雜著墨水沉香的梔子花香彌漫在整間屋子里,讓人不寒而栗—— “上次算你走運,可運氣總有耗盡的時候?!?/br> 作者有話要說: 陳總(柯南上身):真相只有一個 我元氣滿滿的回來給你們更新辣~ 第48章 撲朔迷離 陳新北接到秋梔電話的時候正在機房驗收測試結(jié)果,在場人員手機皆為關(guān)機狀態(tài), 唯有他擔心秋梔的安全, 設置了震動。 機房內(nèi)寂靜無聲, 震動聲就顯得十分突兀。 陳新北沖員工揮了揮手, 示意他們繼續(xù),自己去門外接電話。 前后不到一分鐘, 員工們只見他們頭兒的拿過薛勤身上的車鑰匙, 拔腿跑向了電梯口。 過了會兒, 薛勤走進來宣布今天的測試暫時結(jié)束,過兩天再進行。 一個私下關(guān)系跟薛勤不過的員工甲散場后,偷偷拉著他問:“什么情況?老大這還是第一次撂挑子?!?/br> 薛勤作為一個專業(yè)的助理, 說話向來說一半留一半,“老大臨時有急事?!?/br> 員工甲正準備開口,看見迎面走來, 近日憔悴不少的關(guān)俏, 笑著跟她打了聲招呼,“關(guān)經(jīng)理。” 關(guān)俏興致缺缺, 淡然頷首, 邁著步子走遠。 “公司都說老大處對象了, 怎么, 不是內(nèi)部消化?”員工甲壓低聲音問。 “別瞎猜?!?/br> 薛勤看了眼四周, 意味深長的補了句,“老大和關(guān)姐是朋友,亂配對小心飯碗不保。” “懂了懂了?!?/br> 都是人精, 一點就透。 陳新北回到家的時候,被客廳里的陣仗嚇了一跳。 彎腰拿起落在地板上的物件,看到卡片上的一行字后,眉頭擰得出水來。 臥室的房門鎖著,陳新北敲了兩下門,無人應。 “小梔,是我。” 過了幾秒,門打開了一條縫,秋梔看見是他,將手上的電擊器扔在一邊,不管不顧的朝他撲了過去,害怕得直發(fā)抖。 陳新北抱著她,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撫:“沒事了,沒事了。” 幾分鐘后,見她緩過勁來,陳新北才放開她,牽著她的手來到了書房。 他打開顯示器連接三臺電腦,cao作了幾下,事先布置好的監(jiān)控攝像頭畫面一個接一個的投射在屏幕上,盡收眼底。 范圍太大,他又將快遞員來送貨的時間設置了一個區(qū)間,篩除了除開這個時間段多余的畫面。 陳新北拿過旁邊的一張椅子,讓她挨著自己坐下,“來,一起看看,有沒有你覺得眼熟的東西?” 秋梔點了點頭,從左往右以此掃過每個監(jiān)控畫面。 突然,她余光瞟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目光再看回去,但時間已經(jīng)過了幾秒。 秋梔指著右上角的一個小框,說道:“這個倒回去十秒,放大?!?/br> 陳新北照做不誤。 畫面上顯示的是公寓樓下,進大門的那段區(qū)域,快遞員打開了大門,應該是送完貨下樓離開的畫面。 陳新北沒看出什么異樣來,倒是秋梔,指著畫面里快遞員身后一輛黑色豐田,“這輛車的車窗開著,能看出里面的人長什么樣嗎?” “你認識這輛車?” 秋梔搖頭,“不認識,可里面那個人穿的紅色大衣我好像在哪見過……” 陳新北不催促,讓她慢慢回想,手上的cao作不見停,約莫十分鐘后,銳化處理的成像圖出現(xiàn)在了桌面上。 距離在哪擺著,畫質(zhì)根本達不到高清的水準,至少陳新北來看完全分辨不出來這是誰,畢竟連五官都是模糊的。 秋梔看到這張圖,總算和記憶里的人對上了號。 那日在學校碰見何幸和簡渡禹,她身上穿的似乎就是這件紅色大衣。 不止是那天,秋梔與她認識也有三年,何幸一向偏愛顏色鮮艷的衣物,冬天的紅色呢子大衣更是有好幾件,款式不同長短不一,半個月下來都不帶重樣的。 陳新北從她的反應來看,顯然是已經(jīng)看出了是誰。 “你身邊的人?” “……是。”秋梔難以置信,試圖說服自己,“可現(xiàn)在放寒假她應該回北京了啊……” “是誰?” 秋梔支支吾吾的,顯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陳新北放開鼠標,把她的朋友圈回想了一遍,放寒假要回北京的,還是她身邊的人,似乎也只有何幸了。 “何幸?!标愋卤卑醋∷募绨?,幾乎是篤定的,“車上的人是何幸,對嗎?” 秋梔的臉嚇得慘白,雖不愿承認,可現(xiàn)實在眼前擺著,她也逃避不了,“是她。” “我知道了。” 陳新北得到了準話,這些天在心頭擠壓的戾氣總算有了發(fā)泄的出口,反而輕松了不少。 秋梔:“你打算怎么做?何幸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能證明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那我就去找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