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五人驚得瞪出眼珠子,怔怔看著云櫻一步步走過去,沒好氣地笑罵:“你才梅超風(fēng),你全家都梅超風(fēng)!” 作者有話要說: 唉!說好了不要怕后面有糖為什么沒人信呢?昨晚跑了的五個,不會真以為就完了吧(ー△ー) 開金手指總得付出點代價嘛。 明天,后天,大后天都是甜章~( ?˙?˙? ) 給挺過來的小可愛們的特別福利! 第84章 見識過云櫻的真功夫, 再沒有一人敢嗆聲。乖乖替她準(zhǔn)備好行囊, 恭送姑奶奶返京。 云櫻與流火眾人道別, 走至焰城城門口時,迎面奔來一行人,棗馬、勁裝, 膚色略淺, 是蓮國人的相貌。打頭的人擰著眉, 風(fēng)塵仆仆。 云櫻抬頭的一瞬間,和他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那人失聲叫道:“世子妃?!” 云櫻也沒料到會在這里遇上向燕, 一時啞然, 對方已翻身下馬, 直奔她而來。 “世子妃?你…你沒死!”向燕咽咽喉嚨, 總覺面前之人不過幻覺,遂拉了旁人確認,“你們可看得見她?” 其余幾個侍衛(wèi)面面相覷, 向侍衛(wèi)莫不是腦子出了毛?。?/br> “說話??!看得見嗎?” 向燕又吼了一句, 其余侍衛(wèi)才紛紛應(yīng)聲:“您是說這位…世子妃?自然看得見?!?/br> 一行人打量著云櫻, 神色古怪。 此次來流火的這幫侍衛(wèi)并未見過世子妃,只聽聞三年前逝世,才導(dǎo)致世子郁郁寡歡,性情陰沉暴戾。 現(xiàn)在向燕說這位姑娘是世子妃?莫不是眼拙認錯人了吧。 云櫻扯了扯嘴角,抬手拍一把向燕的肩膀,總算震得他冷靜下來。 她抱歉地解釋:“三年前我的確是出了點事,不過得師傅相助, 活了過來。說來話長,你怎么跑流火來了?世子他…現(xiàn)在可好?” “不好。”向燕沉下眼眸,如實相告,“主子現(xiàn)在跟死了沒兩樣,屬下此次來流火是為尋一味藥,替主子根治蠱毒?!?/br> “蠱毒?他怎么了?”云櫻喉嚨一緊,急切追問。 “三年前......”向燕神色復(fù)雜地看她一眼,委婉地質(zhì)問道,“屬下在西郊小道尋見主子,他身中劇毒,后掛念世子妃誘發(fā)蠱毒,雙目失明……” “你說他…那天中毒了?”云櫻幽幽吐出一句話,四肢像浸入冰寒的水里,只覺血液都被凍了個徹底。 “是,怕是帶走您的那位...故友?下的狠手?!毕蜓嗾f話很客氣,但云櫻還是隱約察覺出其中的責(zé)怪。 身中劇毒,雙目失明...... 連她自己都恨,她若是向燕,只怕早就一刀刺過來,為主子報仇。 “沈炎......”她低喃,帶了咬牙切齒的意味,他竟伙同季鴻一道騙她! 她氣得渾身發(fā)抖。 向燕見她臉色陡然間蒼白起來,伸手扶住她:“你沒事吧?” 纖細的手反客為主,忽得拽住他,搖曳的烏黑眼仁里,有幽暗的碎光:“缺哪味藥,我去尋?!?/br> …… 時隔三年。 云櫻再次來到龍城氣派的城門前,人流涌動,繁華似錦。 她忽然想起,初來的那一年,她坐在王子豪的馬車上,雙腳染血,頭頂草帽,在毒辣的烈陽下朝著陌生的未來徐徐前行。 那時的她,大概想不到自己會對這座城,產(chǎn)生如此深厚的感情,宛若汪洋大海上,那座遙遠的燈塔,無論浪跡何方,它始終是黑暗里唯一的光芒。 握緊韁繩,她力夾馬腹,越過城門。 向燕引著她來到別院,遇見云櫻的那日他便飛鴿傳書去龍城,那頭回信說主子要趕來焰城,被云櫻駁回。 原話是:“一個病弱的瞎子亂跑什么?乖乖等我回來?!?/br> 當(dāng)時向燕就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瞄了云櫻好幾眼,怎么感覺三年不見,世子妃變得有些…硬氣了? 他應(yīng)該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一道理,云櫻在幽島跟怪脾氣老頭相處三年,怎么都受了點影響,加之有了功夫傍身,談吐間都流露出隱約的霸道和不容違逆。 此時她一襲火紅勁裝,襯得膚白唇紅,立于別院大門前,面容嬌俏,氣勢逼人。 向燕還沒上前敲門,就見得那扇朱紅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和煦春風(fēng)撩撥而過,帶得門內(nèi)之人衣袂輕揚。 白桜花瓣簌簌落下,襯得那人眉目清雋淡雅。 他定定地站在原處,喉結(jié)緩慢滾動,睫低垂,掃過一片暗影。卻依舊遮擋不住他緊張又期待的神色。 “云...櫻…?” 他開口,聲音又輕又緩。 心跳得飛快,風(fēng)也跟著肆意起來,帶來片片白桜,紛紛揚揚落在他的發(fā)間,因為身體虛弱而蒼白的臉孔,綴上幾瓣淡粉,好似瞬間被點了光,美得驚心動魄。 只是,扣在門沿上的手卻虛弱得輕輕顫抖。 云櫻走近他,溫?zé)崾种复钤谒耐笊?,眉一皺,不由分說把他給攔腰抱了起來。 眾人驚愕,守門的大爺下巴險些沒脫臼,他這是老花眼了不成?不然,怎會看見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把牛高馬大的世子爺抱在懷里! 薄御感覺雙腳臨空,也是一臉懵然,若不是感覺到她胸口的柔軟,真以為是哪個膽大包天的侍衛(wèi)把他給橫抱起來了。 “云櫻你......?” 他才剛開口,就覺喉間血氣翻騰,低頭壓抑地咳嗽起來。 云櫻見狀,抿緊唇,心里不是滋味。 先前飛檐走壁的小賤客竟虛弱到這種地步!如果她再晚來一步,是不是...是不是只能見到他油盡燈枯的模樣? “浴池在哪兒?”她扭頭問向燕。 “過游廊往東去便是主子的寢房,浴池在后面?!?/br> 云櫻頷首,抱著薄御抬腳就走:“藥材全部拿去房間!快點!” 廊下不少丫鬟,瞧見緋紅勁裝的少女大步流星闖去東院,身后跟了一群侍衛(wèi),所過之處碎花飛揚。 而她懷里的世子爺,雖有些別扭,卻乖順地倚在她懷里,眉眼里說不出的安心,蒼白面容透了一抹紅暈。 看著倒有幾分人面桃花的......嬌羞? 瘋了瘋了,一定是瘋了才會從冷冽倨傲的世子爺身上看出這兩個字來! …… 一行人到了浴池,云櫻指揮著那幫侍衛(wèi)燒水煎藥,末了,把幽幽草從懷里掏出來,慎重地交至向燕手里:“注意點,這株若是沒了,可要再等三年才拿得到?!?/br> 這株幽幽草是她離開幽島時隨手摘的,畢竟生活了三年,到底有了感情,而幽幽草是她拿來下白水的口糧,便扯了一把帶在身上,沒想正巧是薄御需要的那味藥。 “幽幽草是增強內(nèi)力的珍奇異草,江湖上也被成為救命草,沒想竟被世子妃拿來當(dāng)菜吃?!毕蜓喔袊@,小心翼翼地把幽幽草放進藥壺里,趕走丫鬟,撈過蒲扇掌控火候。 浴池里被灌上藥汁,趕來的齊叔摸出一包銀針,把亂七八糟的人都趕出去,只留了云櫻和向燕二人。 將銀針放在火上灼烤,齊叔瞥一眼云櫻,發(fā)話道:“去,給你夫君把上衣脫了?!?/br> “夫、夫君?”云櫻結(jié)巴。 茫然坐于長椅上的薄御,面上一紅,嘟囔著“我自己來”就開始伸手解衣。 齊叔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當(dāng)真是爛泥糊不上墻,白長這么一副好皮囊! 他沒好氣地沖云櫻嚷道:“不是你夫君是誰夫君?他這樣是因為誰啊,還不快去!” 突然被吼了一頭一臉,云櫻愣愣地過去,雖然明知薄御看不見,卻還是尷尬得臉發(fā)燙。 “我,我來幫你?!彼偷鸵宦?,伸手替他解腰帶,古代18歲的、現(xiàn)代21歲的云櫻,在碰到不明物體后,偷偷地咽了咽嗓子。 她不自在錯開視線,深深吸口氣,把面前人的衣服給剝了個干凈,只留一條單薄褻褲。 瞧見他身體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后,方才的那點旖旎心思全散了。 心疼地碰了碰,問他:“疼嗎?” 她指尖溫?zé)幔瑒澾^他的肌膚,卻像是燃著火,燒得他心猿意馬。 他滾了滾喉結(jié),聲音變得暗?。骸安惶??!?/br> 一旁準(zhǔn)備施針的齊叔瞧見他那紅透的臉,暗暗罵一句:□□的真沒出息!被女人摸一下就羞成這樣,活該二十多歲還是個童子雞! 怕繼續(xù)看下去自己得活活嘔死,齊叔打斷道:“好了,扶他下水!” 云櫻應(yīng)一聲,想了想,選擇了最快捷方便的方法,一把撈起薄御,公主抱地帶去了珠簾后面。 齊叔震驚,與向燕對視一眼,心里所想就這樣說了出來:“我看這小子以后該是個妻管嚴(yán),天天被壓的那種。” 向燕雖也同意,卻不敢嗆聲,主子是瞎了,可還沒聾呢!只捂嘴偷偷笑了笑。 繞過珠簾的云櫻腳下一滑,險些帶了懷里人一道跌進水里。 她慌忙一句:“放心吧,我、我不會壓你?!?/br> 哎喲,要死,她在說些什么! 遂趕緊改口:“不是,我是說我不會對你做什么?!?/br> 她這么一解釋,倒讓薄御有點失望,三年前的那個吻,似是印進了心底,每每想起都guntang得灼心。 他抿緊唇,難為情地偏過臉,低喃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br> 懷里的人,體溫陡然升高,云櫻抱著有點熱,咽咽嗓子,把他給放進了藥池。 熱氣漫上來,白霧繚繞間,薄御那張驚為天人的臉被蒙上誘人的朦朧,微張的唇泛著盈盈水光,此時他正無措地拽著她的衣袖,看上去無助又茫然。 心倏地一動,云櫻鬼使神差地扣住他的后頸,嘴就這么湊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薄御:原來你好這口...... 云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