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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婀娜王朝在線閱讀 - 第83節(jié)

第83節(jié)

    有時候她這滾刀rou的模樣真的很欠打,官袍的團領上露出一截纖細的脖子,伸手一掐沒準就斷了。他要是狠得下心,弄死了一了百了,接下來就能痛快收拾宿家了??涩F(xiàn)在呢,還得再忍忍,再待時機。這個丫頭其實才是他政途上最大的絆腳石,其他諸如那些兄弟,根本不值一提。

    調開視線不去看她,沒的看了窩火。她還在邊上沒話找話,說:“主子,您心眼兒真好,還給暇齡公主收殮?!?/br>
    他氣哼哼的,“要不怎么的?畢竟是同父的兄妹,皇上不過問,左昭儀也已經死了,我再不管,真叫你們收拾起來埋在荒郊野外?她活著的時候的確看不起高家,死了以后卻也只有高家的祖墳能容得下她。好在她聰明,走在定罪之前,倘或在定罪之后,恐怕連高家的墳地都進不去了。”

    認真論,左昭儀母女很可憐,昨天還威風八面,今天就落得尸骨無存。昭儀娘家曾經因她的成就顯赫一時,現(xiàn)在呢,滿門獲罪,沒有株連九族,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其實男人有時候真叫人信不實,據(jù)說皇帝下令控戎司捉拿暇齡公主時,左昭儀曾經叩門求見,但那又如何,以往情意綿綿的人,不愿意再見你,不愿意聽你的辯解,那么以前的一切就都是空的。鴛枕同臥,耳鬢廝磨,親密起來不分你我,一旦大局當前,那個人cao控著生殺大權,他要你死,你依然不得不死。所以帝王家的愛情,值幾個錢?皇帝也好,太子也好,一切感情的前提是無損社稷的利益。像左昭儀說的,宿家既然行差踏錯過,沒有補救的余地,究竟什么時候算賬,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星河低下頭,輕輕嘆了口氣,倘或能夠破釜沉舟,殺了太子,事情就會簡單得多??墒窍虏黄鹉莻€手,不單是她,就算她父親或者哥哥動了這個念頭,她也決不能答應。有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矛盾,左手要權,右手又抓緊了小時候的情誼不放,兩頭都想兼顧,也許最后兩頭都落空,誰知道呢。

    他看她那模樣,官帽壓得低,瞧不清她的臉。他伸手摘了那笠帽,順便抬了抬她的下巴,“想什么呢?”

    她才眨掉淚,陽光下的眼睛尤其明亮。他一瞬看迷了,那雙眼睛里有漫天層疊的星輝,也有月升瀾海的波光,當她望著你的時候,能融化你的心。

    她勉強笑了笑,“我就是覺得宮廷傾軋可怕,如果我處在左昭儀的位置上,也不知道應該怎樣應對,除了喝金屑酒,沒有別的辦法?!?/br>
    他沉默了下,廣袖下的手把她牽進掌心里,“你比她聰明,不會讓自己走到那步。就算你也笨,不是還有我么,我會顧念你的?!?/br>
    僅僅是顧念她,從沒松口說顧念她的娘家,她有幾次險些沖口而出直言問他,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這件事是插在心里的刀,彼此都害怕提起,不去觸碰,至少還能維持表面的平靜。如果說破了……叫她怎么說?說我宿家曾經投靠簡郡王門下,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她吃不準他是怎么想的,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夠不夠讓他寬宏大量既往不咎。萬一他借此發(fā)作,到時候又該怎么辦?

    星河悲哀地想,最近自己考慮得越來越多,不像以前似的一往無前了。她不喜歡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優(yōu)柔寡斷不是她的性格。都怨他,一切的掙扎都是他造成的。這個讓她想愛不敢愛,想恨又恨不起來的人!

    他還拽著她走,她有些委屈地問:“您看上什么料子了?宮里往年的御供用都用不完,您還上外頭看。”

    太子先前其實順嘴一說,為了顯示她和他的親密,讓霍焰知難而退,連褲子這樣私人的東西都拿來和她共同討論?,F(xiàn)在從樞密院出來了,他又不好改口,恰巧看見路邊上有個綢緞莊,他隨手一指,“就是這兒,進去瞧瞧?!?/br>
    不管到了哪朝哪代,一塊兒逛逛鋪子,都是增進男女感情的上佳手段。女人啊,即便見識再廣,面對琳瑯滿目的精致玩意兒時,腦子都會停工,就像傻子一樣。太子看見她在五顏六色的腰帶和香囊中間轉圈,嘴里招呼著:“您挑您的,挑完了再商量。”自己摘下喜歡的東西,在鏡子前搔首弄姿地比劃。一身控戎司的打扮,別人眼里閻王似的,那點愛美之心也如豬八戒戴花,頗有令人肋叉子疼的驚恐。

    太子不管她,轉過身真的挑起緞面來。小本經營做的都是平民買賣,沒有特別貴重的料子,太子翻找半天,驚奇地發(fā)現(xiàn)了好東西,忙喊:“星河你快來?!?/br>
    星河提著一串香囊過去,探頭一瞧,“螃蟹?”

    螃蟹紋的杭綢面料真是不多見,店主猶猶豫豫上來解釋:“回大人,這是‘黃甲傳臚’的意思。”

    星河在宮里的差事,和內造處常有往來,對傳統(tǒng)的吉祥紋樣多少了解一些,“黃甲傳臚不是得有蘆葦和鴨子嗎,這兩樣都沒有,說起來可不通?!?/br>
    顯然是民間仿內造,仿著仿著把一些東西漏了。星河在那螃蟹上摸了一把,“花樣兒稀奇,咱們買一匹吧,回去給您做褻褲,好不好?”

    太子看著那蟹螯,隱隱感覺有些疼。星河才不管那許多,爽快地給了錢,扛起布匹就出門。太子在后面跟著,發(fā)現(xiàn)這女人真是惡毒,“我沒說要做褻褲……”

    星河不以為然,“這種紋樣不做褻褲,做長褲也不好意思穿不是?您只說做褲子,眼光又那么獨到,叫我怎么辦?”

    “我就是讓你來瞧花樣,沒說要買這個?!?/br>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您不是說早就看中了,讓我來作參謀嗎?料子雖不怎么樣,但勝在奇巧,買回來做條褻褲穿,其實也無不可。”

    他對她的奇思妙想再也沒有招架之力了,好好的太子爺,被她弄得這樣不尷不尬。他背著手說:“早知如此,就該在樞密使跟前說做褻褲的。那會兒還顧及你的面子,怕人家笑話你?!?/br>
    星河也是事后嘴硬,大而化之一揮手,“我是您的女官,吃喝拉撒樣樣都管,您就是這么說,我也不怕?!?/br>
    夕陽西下了,該收攤兒的商戶都開始關門打烊插排板,落日里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往宮門方向去,空曠的天街上打鬧兩下,不多會兒矮個兒肩頭的布匹換到了高個兒肩上。太子爺扛著他的螃蟹紋褻褲料進了北門,在一眾宮人的目瞪口呆里,把料子放上了正殿的寶座上。

    “今晚我就給您做。”星河發(fā)下了宏愿,“我親手給您做,保準合適?!?/br>
    太子抱著胸滿臉質疑,“就你那女紅?”

    她嘖了一聲,“我繡花不行,針線還是可以的?!?/br>
    找出太子以前的褻褲,平鋪在新緞子上。因為要對花,翻來覆去不住調整,太子眼看著自己的貼身私服被她這么揉搓,實在心浮氣躁難以自持。最后再也堅持不下去了,打了退堂鼓,“我去看會兒折子,回頭再來瞧你?!?/br>
    她沒理會,全部心思都在面前的活計上。別人要幫忙,她沒答應,仔仔細細照著原來的尺寸多放了一道邊的寬度,穿針引線開始忙碌,盤著腿,坐在燭火下,忙得連晚膳都沒顧上吃。

    太子站在門前看了一回,心里莫名升起淡淡的感動,仿佛看見了婚后的星河,將來他們成了親,她應該會有更多的時間處于這樣的狀態(tài)吧!給男人做衣裳是別指望了,她連裁衣都裁不利索,縫縫補補大概可以。

    他的新褻褲在她手里顛過來又倒過去,忽然抬起手咬斷線頭,紅艷艷的嘴唇碰上去了,太子頓時臍下一熱,腦子里有種暈乎乎的感覺,慌忙扒住了門框,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

    這種時候,窗戶紙要破不破的時候,真是又煎熬又銷魂。太子感覺自己就像個容器,里頭填得越來越滿,如果決堤,大概就是汪洋大海。

    德全在邊上探頭探腦,“主子,宿大人是個好女人?!?/br>
    太子嗯了聲,“我也這么認為?!?/br>
    “既會殺人又會針線,這種能干人兒上哪兒找第二個去……”

    德全確實是由衷贊嘆的,但太子卻聽出了別的味道,他拉著臉沖他虎視眈眈,“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橫豎半句不是也不能說,德全嚇得縮脖子,“奴才沒什么意思,就是夸宿大人來著。宿大人不是一般的女人,針線人人會做,經營起一個衙門,卻不是哪個女人都行的?!?/br>
    太子這才剎住了性子,但仍舊警告他:“話要說清楚,記住了禍從口出,別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德全說是,哭喪著臉跑了。太子又看一陣兒,復回到書房理政,良久聽見她在偏殿里喊,說做成了。他興沖沖過去看,她提起大褲衩晃了晃,大小瞧著還行,針腳也不去計較,但正中央舉著一對夾子的大螃蟹實在太顯眼,光線往來間那螃蟹就跟活了似的,張牙舞爪,蓄勢待發(fā)。

    她嘻嘻發(fā)笑,邀功請賞,“布局多好,簡直巧奪天工。”

    太子嗤地一聲,費了大力氣才忍住沒給她潑冷水。她慫恿他去試試,他為難地說:“試就不必了吧,你做的東西,哪能不合適呢?!?/br>
    可這是她頭一回獨立完成的大件,對她來說意義不同于一般。再說又是做給他貼身穿的,里頭有她的一片心意。她扭捏了下,“您穿上我瞧瞧好么,瞧一眼就行了?!?/br>
    太子萬般無奈,到底還是答應了,邊走邊回頭,“準你進來瞧,在屏風外頭等著我。”

    星河歡歡喜喜跟了進去,滿心的期待早勝過了細若游絲的矜持。太子脫衣的速度有點慢,她敲了敲紫檀木的架子,“主子,您好了沒有呀?”

    太子說等等,“就快好了?!?/br>
    她耐著性子靜靜等候,又等好久,不見他出來,她頗有微詞:“您這么個換法兒,我又能做出一條來了,您信嗎?”

    可是里頭傳出了絕望的嗓音,“星河,我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