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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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算得上有些姿色的夏曉媛原本見張滿囤一心護著那個賤人心里就生了憤恨,如今被她指著鼻子責罵,更是滿心恨意。甚至嬌美的臉龐都帶了幾分猙獰,瞧著就讓人覺得丑態(tài)百出。 “張大哥,我知道你是故意這樣的,若不是我拒了你,你又怎么會娶這樣一個鄉(xiāng)野村婦,又怎么會迎了這種粗俗鄙陋的女人進門?”夏曉媛一張小臉被大伙嘲諷的煞白,見張滿囤依舊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更是大受打擊,忍不住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只管抽泣著說到,“我知道是我不好,張大哥你原諒我吧,我跟東家說了我是心悅你的?!?/br> 一聽這話,張滿囤哪里還穩(wěn)的???她若只是發(fā)瘋就罷了,如今言語之間還在中傷自家媳婦。在他眼里,自家媳婦的好外人哪里會知道,別說是夏曉媛就算是千金小姐大家閨秀也不若自家媳婦好。 當下,他冷笑道:“你若是魔怔了就去看大夫,休要在我跟前丟人現(xiàn)眼。我娶的媳婦自然是最好的,還請你往后想清楚了再開口。” 說著,張滿囤還握了握拳頭,發(fā)出嘎嘣嘎嘣的聲響?;蛟S夏曉媛不知道,可跟著他走鏢的幾個人都清楚,這是鏢頭要動手的前奏。 這般想著,就有腿腳快的趕緊往后院去尋東家了。怎么著也不能讓鏢頭真的動手啊,這要是一拳頭下去,不死也得傷了。 夏曉媛被駭?shù)耐笠煌?,卻不想沒站穩(wěn)直接蹲坐在了地上。呆愣愣的瞧著那個一臉殺氣,眼里一定感情都沒有的男人,她不由的愣了神。前世時候,她明明見過這個成了侯爺?shù)哪腥耸窃趺醋o著/寵/著那個商戶女子的,怎得現(xiàn)在卻這般煞氣重? 甚至那冷冷的眼神好似都要割破了她的皮膚,要挖她的rou一般。哪里還有半點前世時候的溫和模樣? 夏曉媛打了個哆嗦,可一想到自己將會得到的,就忍著懼怕繼續(xù)嚶嚶嚶的哭起來。不管怎么樣,只要能嫁給他,她就有辦法讓他眼里只有自個。再怎么說,她也比一個粗鄙的村婦強吧。只要把他的心拴住,還怕以后成不了侯爺夫人? 單是想著以后風光的日子,她就咬著牙不愿意退縮,甚至表情都表現(xiàn)出了一種怪異的忠貞跟堅定。 林寶珠有心想要再說什么,卻直接被張滿囤拉到身后,“媳婦且等等,這事兒是我惹得麻煩,跟這種不著四六的人少費口舌?!?/br> 張滿囤跟別的男人還有點不一樣,經(jīng)歷過自己娘親盼著張老漢回家,卻發(fā)現(xiàn)張老漢被外頭的女人勾了心魂之后。他又怎么會讓自家媳婦再經(jīng)歷娘親當初經(jīng)歷的痛苦?尤記得當初張老漢說是外頭人勾/引的他,可他卻不想想,若是他心思純正,又怎么會給了外人機會? 所以對上夏曉媛時候,讓自家媳婦上前還不若他直接斷了那些人的鬼魅心思。 這個時候,鏢局的東家也匆匆趕過來了,見張滿囤快到到夏曉媛跟前了,趕緊大聲喊道:“張家大哥手下留情......” 這一句話,不光是阻了張滿囤的動作,也讓僵硬著身子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夏曉媛松了一口氣。 見到東家,夏曉媛不由覺得尋到了能給自個撐腰的人,當即又哭訴起來。言語之間,可全是對張滿囤的情誼。那神情,換一個人,只要不是鐵石心腸的只怕都要動容了。 鏢局東家其實也聽厭煩夏曉媛的,不過他也想利用夏曉媛。一來若夏曉媛能進了張滿囤的身邊,就送走了一害。二來她沒有親人可以依靠,日后也能幫著他掌控張滿囤。要知道,張滿囤的武力值太過強悍,許多來托鏢的主顧都是沖著張滿囤這個人來的,若有一天他生了二心只怕會讓鏢局損失慘重。 思及此處,他心里就有了主意。趕緊大步上前笑著緩和了幾句,然后笑著對林寶珠喚了聲張家嫂子。待到讓鏢局灶臺上跟著來看熱鬧的做飯大嬸扶起夏曉媛后,才沖著林寶珠緩緩道:“嫂子莫要見怪,只是夏家小姐也是至情至性的人,可憐她對張大哥一片癡心。誰讓張大哥本就是少有的頂天立地的漢子呢,她付了一片情誼也是在所難免的?!闭f罷,見林寶珠跟張滿囤都沒有搭話,這才笑道,“自古哪個英雄不是三妻四妾,況且夏家小姐到底是被西席先生教導過,接人待物極有見解,也能幫襯著張大哥一些......” 這話就只差說林寶珠配不上張滿囤了,直接就讓林寶珠輕笑出聲。 “東家這是要給我男人拉郎配?”林寶珠挑眉,斜了一眼自家男人,壓著心頭的厭惡說到,“往日里光聽說過睜眼說瞎話的,今兒可算是見識到了?!?/br> 林寶珠的性子本來就是軟硬不吃的,只要不欺負她萬事好商量,這欺負到了頭上自然要還回去了。若是別人待她好,她自會回報百分真心,可若是拿她做筏子,也得瞧瞧能不能拿的住。 “張家大嫂這是說的什么話?!睎|家被下了臉面,心里自然有些惱火,直接就冷了聲音哼道,“莫不是大嫂善妒?這可是要犯七出之條了?!?/br> “呵,你還真別嚇唬我這沒見識的,就算是要休要棄,自有我男人說話,哪里輪得到個外人插手別人的家務事?”說罷,林寶珠啐了一口,嗤笑道,“我且問你我說的有什么錯?你說她受過教導,可只怕她先生只教會了她禮儀卻忘了教她廉恥。沒得見到個男人就往上撲,瞧著可是比我這粗鄙的農(nóng)婦還不堪呢。東家且說說,若是你,你能樂意娶這般死皮賴臉貼男人的媳婦?也不怕頭上變綠啊?!?/br> 林寶珠說到可是毫不留情,那犀利勁兒可是就差告訴東家,她不是個好欺負好拿捏的。 第四十六章 滿囤暴起 “媳婦,莫要跟著這些糟心事兒氣壞了身子。”張滿囤上前一步緊挨著林寶珠站定,隨即冷聲說到,“你是我媳婦,這輩子都是,除非哪一日我張滿囤死了。” 他不清楚夏曉媛跟東家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明明早些時候避他如蛇蝎,現(xiàn)在卻光想著貼上來,甚至恨不能給他做小的??伤宄焐蠜]有那么好的事兒,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更何況他已經(jīng)娶到了那么好的媳婦,又怎么可能為著外人的幾句話就休妻?早些時候他就說過,只要媳婦不舍棄他,他一輩子不可能做對不起媳婦的事兒。 當然那時候他對媳婦還未曾生出感情來,可如今,即使媳婦生了他的氣要離開,他也會緊跟著她走。左右這輩子,他認定了這個人,甭管誰也別想拆散了倆人。 “東家,許你不知道,我早就說過我媳婦就是我的命根子,哪個敢惹先過了我的拳頭。今兒事兒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管你是怎得跟那個女人串通的,咱們的情誼也算到此為止了?!睆垵M囤頓了頓,復有說到,“之前的賬目算是結(jié)算完了,今兒我就辭工,日后這鏢局鏢頭的活兒哪個愿意干哪個就干。” 許是覺得太窩火,他冷笑一聲,看了看周圍那幾個鏢師說道:“只是往后還請東家莫要再像今天這般,知道說你好心,不知道的以為你這鏢局要立起來全憑女色呢。這往后鏢局里的鏢師的家眷還如何放心讓自家漢子去走鏢,怕只怕惹了大家伙都家宅不寧了。” 他本就是不是善茬,如果只是他自個倒也算了,可東家明顯輕視了自家媳婦。這樣的氣,就是媳婦忍得下去,他都忍不下去。所以臨走之前給他挖個坑,就當是回報了。且看他用多少工夫去彌補這種中傷人的流言吧。 也無怪張滿囤生氣,不過是一個做初一一個做十五,既然你要挖坑就別怕別人填土。 說罷,張滿囤也不顧旁人什么神色,只管拉了媳婦離開。反正他有得是力氣,膽子也大,離開了安平鏢局總還能去別的鏢局。再不濟,就去當獵人也能養(yǎng)家糊口。 在這個到處是人的地方,哪里有不透風的墻,何況張滿囤給東家跟夏曉媛當眾鬧難看。別說是大家伙覺著稀罕了,就是那些自詡有本事的人都覺得詫異,畢竟都是在別人手底下討飯吃的,跟主家撕破了臉能有什么好處? 自然的有人開始嘲笑張滿囤人傻不識抬舉,有人背地里嚼舌根說林寶珠是個禍害,甚至什么紅顏禍水之類的詞兒都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往外蹦。不過有人覺得瞧不上眼,就有人覺得張滿囤夠爺們,是個好男人。 可不管外人怎么說到,安平鏢局這幾天也的確如張滿囤所說遇上了麻煩。先是有鏢師的家眷聽說東家拉郎配的事兒后,鬧著不讓自家男人上工,后來又有托鏢的聽說張滿囤離開了,驚的連連撤了單子。 不過三五日工夫,安平鏢局就少接了許多活兒。更有甚者,之前那些被張滿囤打殺厲害的山頭,一聽說張滿囤離了鏢局,可就有不少土匪為了報復為了揚眉吐氣,專門伏擊安平鏢局的貨。 無關(guān)貴賤,反正是先撒了氣再說。 而此時的安平鏢局東家也開始后悔了,若早知如今,當初就不該幫著夏曉媛出頭。不過不管怎么說,事兒已經(jīng)出了,他自然得想方設法的彌補。 回了桃樹灣后,張滿囤本想轉(zhuǎn)天再去尋個活計,哪知道自家媳婦卻說反正這幾天也要制茶,不如先幫她搭手干活。想著之前制茶時候的辛苦,他也心疼媳婦,索性就應下留在了村里。 也就是這次去村里尋田大娘時候,他聽說了當時張老漢跟劉氏狗咬狗時候咬出來的往事,清楚了原來當年娘親開始好轉(zhuǎn)的身子骨突然垮掉的緣由。 恨,自然是恨的。如果只是拋棄了他們,許他還不會再計較。可如今乍然聽到自己娘親病重的緣由,怎能讓他不恨?對于媳婦尚且護的不讓旁人多說一句不好,更何況是自家親娘。 當即他也沒進田大娘家的門,轉(zhuǎn)身就直奔張家老院子去了。恰好碰上了正收拾了東西,被張里正跟不少人圍著趕的張老漢一家。 怒火中燒的張滿囤咬著牙,憤恨的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幾步上去直接拽著人的領(lǐng)子把人舉起來。邊上劉氏嚎叫一聲,沒等她再咋呼,張滿囤就一腳把人踹到一邊。 若說張老漢與他有生恩,那劉氏與他只有仇怨了。邊上張二寶被這一出嚇的跟個鵪鶉一樣哆嗦著躲到趙氏后頭,甚至埋頭假裝自個不存在。原本他這個偷雞摸狗的混混就是依仗著張老漢跟劉氏才欺負媳婦的,如今不想依仗都倒了,而自己也成了廢人,他哪里還敢囂張? “滿囤!”張里正眼看張老漢憋的一張臉都青紫起來,趕緊上前想把人拉開。 可張滿囤是什么人,又怎么會被人輕易制服?他甚至都沒動,也沒看旁人一眼,只管縮緊自個攥著張老漢領(lǐng)口的右手。 也虧得林寶珠想起家里剛剛炒的茶葉,想著給田大娘跟里正幾家送一些也進了村子,聽到有人吆喝自家男人要殺人了,趕忙跟著跑了過來。 見張老漢當真快要沒氣了,她驚的目瞪口呆,片刻之后扔下胳膊上的籃子就沖著憤怒的沒了理智的張滿囤跑過去。她的身量比之高大威猛的張滿囤根本不值一提,可就在她紅著眼眶拍打那漢子鐵鉗一樣的胳膊時候,張滿囤還是抿著嘴松了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