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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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而來的冷空氣讓沈蘭覺得極其舒服,身體里的燥/熱似乎被壓制了下去。 她忙往落雪齋趕去,可剛剛壓制下去的燥/熱又狂暴的席卷而來,她難受得低聲呻/吟,一下子摔在了雪地里。 這一摔,再沒了力氣。 但她卻心中慶幸。 至少……不是在翠玉軒被發(fā)現(xiàn)。 緊繃的神經(jīng)漸漸放松下來,她抓起一口雪,塞到自己嘴里。 涼涼的,好舒服。 可是她一邊覺得舒服,一邊覺得冷。 她如一個燃燒的火爐,被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雪地里的火爐,終究是要熄滅的。 沈蘭想,也許她就要死了。 她想到爹娘,想到兄長,又想到梅綾。 也許女子的一生就是這么無奈且悲涼,她累了,真的好累。 沈蘭閉上了眼睛,感受這體內(nèi)的滾/燙,也感受著這漫天風(fēng)雪。 一時(shí)間,她理解了勇敢赴死的梅綾。 忽的,耳邊傳來一個腳步聲。 沉重,有力。 絕不是女子的腳步聲。 沈蘭驚醒,不會是蕭瑞追過來了吧? 但此刻在她面前的,是一個黑衣蒙面的男人,他頭上一頂黑玉冠把墨發(fā)束起,長發(fā)散落,擦過他極其好看的挺拔肩背,落在用金絲綢帶系緊的窄腰后。 是個身姿極其漂亮的人,宛如黑夜里一朵靜謐優(yōu)雅卻又矜貴的黑玉蘭花。 不是蕭瑞。 沈蘭怔怔的看著他,一時(shí)竟不覺得恐懼,她望進(jìn)他漆黑又深邃的眸子里。 那雙眸子的主人此刻也看著她,眸光憐憫、同情,又溫柔。 一時(shí)間,沈蘭仿佛覺得自己渾身的燥/熱都減輕了不少。 “你是誰?”沈蘭發(fā)出聲來,她從未聽過自己發(fā)出這么難聽的聲音,嘔啞糟咂。 男人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又從瓶中倒出一粒綠色的藥丸來,遞到沈蘭的唇邊,“這是解藥?!?/br> 清清冷冷的聲音,在這寒冷的冬夜,卻又是那么溫暖,讓人信任。 沈蘭一下子明白,這是上次在小石橋救過自己的那個黑影。 清涼的藥丸此刻就在她的唇上,沈蘭紅唇微啟,男子便把藥丸送到了她的口中。 冰涼的指尖擦過她飽滿溫/熱的紅唇,沈蘭身體下意識輕輕顫了一下。 男子眸中一瞬間的錯愕,忙收回手,背到身后,輕咳了聲,聲音依舊冷靜,“能站的起來嗎?” 但在沈蘭看不到的身后,那被紅唇蹭過的白玉般的指尖微微泛了幾分嫣紅。 沈蘭其實(shí)沒什么力氣,她的身體都還是軟的,可男子這么說了,她也不好躺在地上,便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可剛爬起來,還未站好,便又要摔下去。 這次她沒摔在雪地里。 男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微微屈身便將她打橫抱起。 沒等沈蘭反應(yīng),男子騰身一掠,恍如話本里的絕世俠客般,運(yùn)起輕功,便帶著她往落雪齋去。 原本至少要半刻鐘的路程,竟被他幾個呼吸間就到了落雪齋的房頂上。 他抱著沈蘭,跳到她門前的廊子里,一腳踹開門,進(jìn)了屋里,又進(jìn)了內(nèi)室,將她放到床上。 他很干脆的把她放下,卻也十分輕柔,從始至終沒有做任何多余的動作,謙謙風(fēng)華如君子。 “日后出門要小心,莫再單獨(dú)一個人?!?/br> 他說完,便轉(zhuǎn)身要走。 沈蘭忙叫住他,“公子,你為何要救我?你到底是誰?” “不是我救你,是你自己救了自己?!?/br> 看著床上的女子,想到方才翠玉軒中她倔強(qiáng)堅(jiān)韌的模樣,男子的眸光微顫了顫。 若不是沈蘭做到那種地步,他也許是不會出手的。 男子腳步只略頓了下,繼而大步離開。 出了沈蘭的房門,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這茫茫無際的風(fēng)雪之夜。 直到離開定遠(yuǎn)侯府,他解下自己的面紗,直面這寒冷風(fēng)雪,大口的呼吸。 清雋俊朗,豐姿如玉,便是在這風(fēng)流薈聚的上京城里,都是少有男子能企及的極好相貌。 男子白皙的面頰緋紅,雙臂和胸膛里恍如余留著少女身體溫柔的觸感與馨香,寂靜的漠漠黑夜里,他仿佛能聽到自己如鼓的心跳聲。 他,還從未與女子這般親近過。 他被她堅(jiān)韌倔強(qiáng)的氣節(jié)所折服,為她含淚盈盈的秀眸而震顫。 良久,他那躁動不安的雙眸才又重新恢復(fù)如水的平靜,想到這一切都是那個人的計(jì)劃,他心中又不禁為沈蘭而擔(dān)憂。 這樣一個如明月般無瑕秀麗的女子,那個人竟要這樣毀了她…… 翠玉軒內(nèi)。 床榻上,蕭瑞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在意識到沈蘭那帕子是蒙汗藥時(shí),他就屏住了呼吸,并未吸入太多,只消一刻多鐘,便醒了過來。 他翻了個身,大仰八叉地躺到床上,不禁低低的笑了起來。 但只是片刻,身體里的燥/熱涌出,蕭瑞猛地起身,走到屋內(nèi)的炭爐前。 香氣就是從這里涌出來的。 是誰在炭爐里放了香料?又是誰把沈蘭送到了他的榻上? 蕭瑞思索不得,冷笑出聲,轉(zhuǎn)身從這充滿香氣的房間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