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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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話和上次一樣,認真的看著那些人。 顯然,藍纓面朝他們轉(zhuǎn)過去的時候,那個領(lǐng)頭的黃毛猴明顯被她的相貌給驚艷到了,就連說話都有些磕巴起來:“你你你……你算老幾?憑什么打老子女人?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打?” 藍纓抬腳朝著他走過去,黃毛猴一瞬間有點緊張,眼前這個女生的氣場似乎太過強大,壓迫的他差點就要落荒而逃,但是身后還有其他女生,他肯定不能認慫。 埂了梗脖子,說:“今天老子就要給她解解氣。你要是聰明的話,就給老子老實一點!” 藍纓走到他面前,問:“是你們主動讓,還是我讓你們讓開?” 黃毛猴氣死:“老子跟你說話你沒聽到是不是?臭娘們……”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就看到一個紅藍的弧線劃過眼前,黃毛猴像被人跑出去的石頭,在達到拋物線的頂點后,“吧唧”一下跌在地上,頓時疼的嚎了起來,“啊——老子腿好像斷了!” 藍纓的腿已經(jīng)收了回來,依舊面表情的在站在原地。 原本攔住她去路等著看她狼狽的人頓時被在她的注視下自動分開路,讓出了通道。 她提著包,順著通道朝前走去,身后那個黃毛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爬了起來,手里舉著石頭,朝著藍纓沖過來:“臭娘們,老子砸死你!” 高舉的石頭,還沒落下,一直背對的藍纓突然一個回旋踢,修長筆直的腿,刷出一道干凈利索的線條,一腳踢在黃毛猴的舉著石頭的手腕上,就聽到“咔嚓”一聲,石頭掉下來,砸在黃毛猴的腦袋上,直接把他自己給砸暈了。 藍纓頭也不回的抬腳走了。 那個女生站在原地,嚇的一聲都沒敢吭,然后一群小混混小太妹的趕緊七手八腳抬著黃毛猴去醫(yī)院。 真的哪里都不平,她好像什么事都沒做過,剛升入高一,她只想認真學(xué)習(xí),還真沒打算跟誰鬧事,怎么事還找到她了? 想想班長說的,好像說什么那小太妹暗戀隔壁那個班的男神,然后那個男神似乎表達了對她的愛意,然后小太妹就不高興,所以才來找麻煩。 她覺得有些好笑,才多大點人?正是學(xué)習(xí)的時候不認真學(xué),竟然還搞起了這種可笑的把戲。 她一路跑在回家的路上,身后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失控似得朝著朝亂竄,藍纓聽到身后動靜似乎不對,她判斷聲音的方向和預(yù)計走向,用最快的速度避開了沖撞過來的失控轎車,轎車一頭撞在護欄上,車頭起火,周圍的人從震驚中緩過神,開始尖叫著要救人。 藍纓抬頭,看著起火的車頭,她距離的最近,所以,她抬腳朝著轎車沖過去,車頭嚴重變形,車門也因為被卡住,所以她拉了兩次沒拉開。 她抿著嘴,快速的拔出鋼針握著拳頭上,然后她抬起手,對著車門狠狠砸了過去,車玻璃一下被砸開,她從里面開車門,猛的一用盡菜把車門打開,司機滿臉血跡奄奄一息,她伸手解下司機身上的安全帶,快速的拽著她從車上下來。 燃燒的車頭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她顧不上那么多,拼命半扶半拖著司機,愣是把他從時不時發(fā)出巨大響聲的車上拖離的遠一些,沒一會,那輛車的火勢便慢慢蔓延到了駕駛座上。 消防車趕來的時候,車已經(jīng)燒的差不多了。 藍纓回到住所,第一件事就是去清洗身上濃煙的味道,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她根本不想跟任何人接觸。 洗完澡,換了衣服,她低頭認真的做功課。 高中的功課明顯比初中要多的多,老師布置的作業(yè)也翻倍的多,她必須精神高度集中,提高效率,才能在既定的時間內(nèi)完成所有功課。 吃飯時間快到了,藍纓計算著時間,快速的寫著試卷,前面的很多題目都是基本題目,就是老師常說的送分題,那些題目對她來說太見到,根本不需要花費多少心思。 門外已經(jīng)有了動靜,她知道要吃飯了,她在最后的試題上只寫了答案,沒有寫過程,寫完了之后,她出去吃飯。 依然是四個人,少了紫紗和半白,多了兩個不停年齡層的孩子。 這兩個孩子都是很聰明的類型,不管干什么她們都能跟上節(jié)奏,吃飯、洗碗,打掃,根本不需要人提醒,她們就能做的最好。 藍纓回到臥室,更換訓(xùn)練服,等待的過程中,她有趁勢把補充寫了幾個題目的步驟,聽到外面有腳步聲,看到半掩的門外燈光突然滅了,她知道教官來了。 她離開站起來出去。 另外三人已經(jīng)乖乖站好,她快速的過去站好,教官在黑暗中說:“今天有測試?!?/br> 各種類型的測試三天兩頭出現(xiàn),她們早已習(xí)慣了。 教官伸手一指門口:“出發(fā)。” 自從那四條黑狗被藍纓殺了之后,這里再來新人的時候,就沒有出現(xiàn)黑狗撲食的場面,但是,最后出門的人,是不能乘車去測試地,而是要一路跟隨車后面跑步的,誰都不想跑。 藍纓坐到車里,至于是誰跑步她根本不感興趣,這世上哪里有什么所謂的真正公平? 測試是需要保持體力的,她要全優(yōu),所以她不能過早的消耗體力。 教官的車跟在最后面,藍纓抱著胳膊閉目養(yǎng)神,直到車停下。 她推開車門下車,這么多年,如今她不管面對什么樣的測試項目都已經(jīng)沒有任何想法,也沒有什么東西能讓她覺得為難了。 在所有的同年齡的學(xué)員里,她一直都是最優(yōu)秀的,就算是男性學(xué)員里,她也絕對不會差,自信心一點一點的培養(yǎng)起來,對藍纓來說,她就像是學(xué)校的優(yōu)等生,不管什么時候考試她都自信能考的好成績一樣。 只有差生才害怕考試。 傅清離依舊站在黑暗處,他懶洋洋的說了句:“全體都有,測試準備,五分鐘熱身。” 四個人立刻開始做熱身準備,傅清離慢慢的后退到更為隱蔽的地方,朝著她們四個人熱身的方向看過來。 桑弓的身影慢慢出現(xiàn)在圍網(wǎng)的后面,他伸手抓著圍網(wǎng),看著正在做熱身的藍纓,臉貼著圍網(wǎng)上,被細密網(wǎng)格印在臉上,讓他的五官顯得十分猙獰。 他開口:“美人,我做夢都夢到你在我身下輾轉(zhuǎn)呻吟,你的胸和屁股又大又圓,像饅頭一樣。你的下面又緊又暖,害我把持不住……” 他在那邊污言穢語,藍纓像沒有聽到似得,面色如常的跟另外三人輪流做著熱身,傅清離看著這邊,然后他開口:“時間到。全體準備!”他伸出手臂,在半空劃了一下:“開始!” 四人瞬間朝著測試項目沖去,藍纓一馬當先,絲毫不給其他人機會。 傅清離依舊站在黑暗中,筆直的身形一動不動,正對著圍網(wǎng)內(nèi)的桑弓。 燈光照在桑弓的臉上,讓他野獸一樣的眼像嗜血的猛獸一樣惦記著獵物。 他對傅清離咧嘴一笑,然后慢慢轉(zhuǎn)身離開。 傅清離依舊站在原地,手里握著表。 十五分鐘后,他提醒:“倒計時開始:9、8、7、6……” 一個人影沖到了他面前,藍纓伸手把握著的旗幟扔到了他面前的空箱子上,擦了下臉上的汗,伸手松了松脖頸下訓(xùn)練服,扯開領(lǐng)子,讓涼氣進去,試圖讓她得到清涼,她順手擰開水瓶,坐到圍網(wǎng)的邊緣,仰頭喝水。 黑暗中,傅清離抬眸看著她,她仰著頭,修長的脖頸和她的下巴形成了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即便是這樣昏暗的燈光下,也看得出她的皮膚白皙,延綿的白隨著她喝水的動作隱沒到了訓(xùn)練服內(nèi)。 身后有野獸踮起腳尖靠近過來,傅清離突然伸手,一把把藍纓拉了起來,桑弓想要撲過來隔著圍網(wǎng)舔舐藍纓耳朵的動作撲了空。 藍纓被嚇了一跳,她一邊擰上瓶蓋,一邊轉(zhuǎn)身看著,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那個污言穢語的男人正咧嘴對她笑。 她坦然的看著那個人,不認識,但是不妨礙她記住這個人的模樣,以便于以后萬一哪天遇到這個人,也方便躲的遠遠的。 傅清離開口:“桑弓,你的女人夠多了,別得寸進尺?!?/br> 桑弓笑:“不多,你上次送過來的小白兔太膽小,每次上的時候就跟上一具尸體,不合我胃口,我就喜歡野性的。就像……她一樣。一只漂亮的雌豹子,正是我喜歡的類型?!?/br> 他看著藍纓,“看她的眼神,多美!我光想著強上她的樣子,我就興奮。傅清離,把她給我,以后我全給你留處,我就要她一個?!?/br> 藍纓抿著唇,面無表情的看著桑弓,傅清離笑了一下,“是嗎?那也要看看我的人,愿不愿意跟你走了。” 他問:“七號,你想要更換教官嗎?” 藍纓沉默著沒回答。 傅清離扭頭看向她,“七號!回答我,你想要跟他?你確定?” 藍纓的手里還握著水瓶,她依舊沒回答。 桑弓似乎在一瞬間興奮起來,“寶貝,你到我這里來,我絕對不會像傅清離一樣不懂憐香惜玉,我保證給你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心肝兒,你相信我,我能讓你滿足,我絕對比傅清離強……” 即便看不清,藍纓也知道傅清離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她顛了顛手里的瓶子,開口:“我不想?!?/br> 如果可以,她不需要任何教官,可很明顯,所有的教官一樣,一個傅清離夠了,不需要才多一個桑弓,反正,在她看來,不管是傅清離還是桑弓,沒有個好東西,她都厭惡。 她說完,桑弓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他繼續(xù)笑著,“沒關(guān)系,遲早是我的,晚一點也沒關(guān)系?!彼哪抗庳澙返亩⒅{纓,就像豺狼盯上了獵物,看著鮮美肥嫩的小鮮rou流著口水,“真想現(xiàn)在就把你按在身底下,讓你欲生欲死?!?/br> 說完他盯著藍纓的臉,卻沒有從她臉上看到任何的表情,她面色如此的拿水瓶,仰頭喝水。 傅清離突然開口:“回車上去。” 藍纓愣了下,隨后她把水瓶扔到一邊,抬腳朝著車走去。 桑弓的視線跟著她的身影離開,遠遠的對著她吹口哨。 另一個女孩也沖了出來,“教官!” 傅清離冷冷的說了句:“沒有通過,都干了什么?” 女孩低著頭,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說:“自己回去?!?/br> 說完,他抬腳朝著車走去,他的通道一直都處于黑暗中,以致到現(xiàn)在位置,她們對于傅清離的模樣依舊模模糊糊,唯一能確定的恐怕就是他相比于光明,他似乎更喜歡黑暗的世界。 藍纓坐在車上,駕駛座的車門一動,傅清離坐了進來。 藍纓扭頭看了眼項目的另一頭,她們晚了。 她坐在靠后的位置,抱著胳膊,閉著眼,靠在座椅后面,閉目養(yǎng)神。 對于她們來說,睡眠這個東西真的太奢侈,不是人人都能達到的,所以每個人都會抓緊時間補覺。 車里一片漆黑,車輛啟動,車開了出去。 死一樣的安靜,甚至連呼吸聲都變的很微弱。 駕駛座上的人專心開著車,駕駛座后面的人專心閉目養(yǎng)神,互不干涉。 車停了,藍纓也第一時間睜開眼,她伸手推開車門,一條腿已經(jīng)落在地上,傅清離突然開口:“桑弓是終極測試的總教官?!?/br> 藍纓抿著唇,什么話沒說,然后她下了車,“教官再見?!?/br> 車很快開了出去。 藍纓站在門口站了很久,然后她轉(zhuǎn)身進了住所的大門,留了門,洗澡后快速入眠。 她是半夜被外面的動靜驚醒,她們?nèi)齻€人剛剛回來,跟她們比,藍纓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幸運了。 不知為什么,突然想到了傅清離的話,他說那個男人是終極測試的總教官,所以他才一直在圍網(wǎng)內(nèi),原來圍網(wǎng)內(nèi)的那些人,都是進入了終極測試流程的人員。 難怪她一直覺得圍網(wǎng)內(nèi)的男男女女看起來普遍要強壯也更高大,現(xiàn)在想來,他們應(yīng)該是進入成年期的人群。 藍纓突然在想,如果那個人是終極測試的總教官,是不是意味著如果他要是暗箱cao作的話,她就有可能沒辦法通過測試? 藍纓猛的睜開眼睛,覺得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意味著,她計劃幻想了這么多年的目標,很可能會壞在那個叫桑弓的男人手里? 藍纓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像外面那些小混混突然找到她,因為莫名其妙的事找她茬一樣的不喜歡。 她在床上躺的筆直,想來想去,什么都沒想出來,她終于放棄思考,抓緊補眠。 即便如此,大腦還是飛速運轉(zhuǎn)。 桑弓叫終極測試的總教官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如果她始終保持極優(yōu)狀態(tài),有沒有可能會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而導(dǎo)致桑弓迫于周圍壓力而不敢做的明顯?只要她在最后的終極測試中保持著平穩(wěn)的水平,甚至大比分的贏得測試,那么,不管桑弓怎么搗鬼,是不是也沒有機會扭轉(zhuǎn)她通過測試的局面?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除非整個訓(xùn)練基地的人都迫于桑弓的地位而幫助隱瞞。 藍纓想到這個可能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有這樣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