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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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委屈屈地站在一邊兒,郭嘉終于意識到了,他剛才就不敢幸災樂禍,這不,報應就到頭上了。 誰知道戲先生回來先找的不是主公和錦書,而且來他這兒了,他已經去報信了,先生怎么還來罵他? 不行,寶寶委屈,錦書你等著,這件事情完了之后,不將家里酒窖填滿,你就留在這里天天釀酒得了! 憤憤的決定了接下來要怎么去敲詐那只會給他找麻煩的家伙,郭嘉抬頭看著戲志才,所以,先生,既然錦書已經決定和主公在一起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先生,接下來如何?” “還能如何?”揉了揉額頭,戲志才道,“事情已經出來了,總不能坐視不管,趁現(xiàn)在還沒有公之于眾,還能好好運作一番做做準備,不然,接下來可有的忙了!” 天知道如果他們坐視不管,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呂奉先這個主公,平日里看起來省心的不行,一搞事兒就給他們搞出來這么大個事情。 費心勞力的戲志才撫著額頭,真心感覺自己已經老了,現(xiàn)在年輕人的想法他實在有些理解不了。 呂奉先哪兒好了? 就算當主公他有無數的優(yōu)點,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接受他成為自己的另一半啊! 陰陽結合才是正道,錦書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結果,平日里看上去挺穩(wěn)重的錦書,在這件事情上竟然還真的答應了。 先前他只想著防著呂布,只要不讓呂布說出來錦書就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心思,這樣一來,兩個人也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但是他卻忘了,錦書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現(xiàn)在他們唯有將可能發(fā)生的各種情況都想一遍,以免接下來發(fā)生什么不可預料的事情將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的局勢給破壞了。 就是一個勞碌命??! 還能有什么辦法,自己選的主公,就是干出來再蠢的事情,他們也只能跟在后面收拾爛攤子了。 想象著忽然爆出來顧祁和呂布在一起后隨之而來的鋪天蓋地的奏折,郭嘉打了個冷顫,忽然有種想撂擔子不干的沖動。 看著戲志才臉色陰晴不定,心中又然后罵了呂奉先幾句,接下來卻只聽到要收拾攤子,郭嘉的臉色有些微妙。 戲先生竟然沒有說要把他們分開,這真是奇了怪了! 原本以為戲先生知道這件事后,第一反應就是把錦書叫過來,好好給他上一課什么,沒想到這么輕易就接受了。 所以說最后僅收那兒什么事兒都沒有,挨罵的只有自己一個,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先生,你偏心,不帶這樣的。 當初是中了什么邪呀選了這么個主公,覺得自己非常凄慘的郭嘉癟著嘴,不對,這個主公不是他選的,就是眼瞎,那個人也絕對不是他! 直接將麾下謀士以這種方式拐走,普天之下,除了他呂奉先怕也沒誰了! 要不是打不過,他也想直接上去暴揍一頓,不管怎么說算是出氣了。 打他一頓? 看著正在想著如何解決這件事情的后續(xù)問題的戲志才,郭嘉眨了眨眼睛,忽然意識到還沒有告訴戲先生錦書師門來人的事情。 裴元和顧雍談話之時他就在一旁看著,那兩個人也沒有避著他,因此,結合先前的事情,郭嘉將最近發(fā)生的事情結合起來,也拼湊出了事實。 瞬間活了過來,郭嘉眼睛亮晶晶看著戲志才,“先生剛回來應該不知道。除了江東顧雍之外,錦書的師兄如今也在下邳。” “錦書的師兄?”戲志才的注意力果然轉移到了這上面,“什么時候的事情?” “今日剛到?!惫闻鹤≌Z氣中的八卦,然后接著說,“錦書和他師兄關系非常要好,自然沒有再這件事情上有所隱瞞,而后那位裴先生就直接和主公打了起來?!?/br> “打了起來?!”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郭嘉,戲志才被嚇到了,錦書這師兄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直接和他們主公打了起來。 “確實,嘉趕回來之前,那邊還沒有停手?!?/br> “不知錦書這師兄是何人?”戲志才已經準備要去看個究竟了,不管怎么樣,打起來就不是什么好事兒。 至于江東吳郡顧氏,在郭嘉信件里他便猜出了事情的緣由,找過來也好。 “先生自己見了就知道了?!毕肓讼肱嵩约靶』ǖ奈淞χ?,郭嘉抖了抖,“來人……會讓先生大吃一驚!” “莫非是忠認識之人?”會錯意的戲志才挑挑眉,試圖想從自己認識的眾多人之中找出可能是顧祁師兄的人。 郭嘉有些不確定,問了一句,“那人名為裴元,先生認識?” 腳步停了下來,戲志才有些驚訝,“裴元?這人身邊可帶著一個小姑娘?” 第119章 “咦?先生真的認識?” 這回輪到郭嘉吃驚了, 戲先生什么時候認識了錦書的師兄, 按理說他們沒有認識的機會啊, 這是什么情況? 戲志才停下了想要出去的腳步,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如果這人是從荊益一帶而來, 那么忠確實有所耳聞。” 郭嘉點點頭,之前賈文和說的時候, 確實提了一句錦書這師兄是從荊州過來的, 途中還拒絕了劉景升的招攬, 他記得很清楚。 “據聞劉景升想要招攬裴先生,只不過被拒絕了, 確實是從荊益一帶而來?!?/br> “奉孝可知,在這位裴先生離開之后,劉景升干了什么?”戲志才問了一句,不過看郭嘉這也不像是知道的樣子, 也沒指望他能答上來, 畢竟消息是他在路上接到的, 現(xiàn)在估計還沒能傳到城里。 “知曉裴元來了徐州, 覺得臉上無光,劉景升大罵此人不識明主, 順便連著主公一同批了個一文不值?!鳖D了一下, 戲志才接著道,“因為沒有半分遮掩,所以此事在荊州已是鬧得人盡皆知。” 郭嘉傻眼了, 這劉景升是不是傻?! 招攬不到人就招攬不到人,這種事情是能放到明面上的嗎,自己知道不就行了,這人可好,還弄出來這么一檔子事情,這不是找打嗎? “先生,劉景升是不是覺得荊州天險,我們奈何他不得?” 搖了搖頭,顯然,戲志才想的不像郭嘉那么簡單,“奉孝以為,以劉景升平日的形象,他能做出這種事情嗎?” “不會!”郭嘉回答的篤定,“劉景升最好面子,別說當街罵人,便是被人拒絕這種事情也只會恨不得沒有一個人知道?!?/br> “所以,這其中定然還有其他事情發(fā)生?!睉蛑静抛叩介T前,“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見了這位裴先生便知曉了,忠先去向主公復命,奉孝可要一起?” 果斷搖搖頭,郭嘉扒著門框不放,“先生,嘉剛從錦書處回來,便不去打擾你們了!” “從錦書處回來?”戲志才臉色又是一變,冷著臉看著郭嘉,“難不成現(xiàn)在主公和錦書住在一起?” “不不不,先生想多了?!壁s緊擺手否認,不敢將自己知道的那點兒事情說出來,郭嘉一本正經解釋道,“不過是今日裴先生去找錦書,先前不知道這是錦書師兄,擔心之下這才去了錦書府中。” 臉色有所緩和,戲志才又和郭嘉說了幾句,轉身離開了這里,將人送走了,郭嘉松了一口氣,問了郭奕在哪兒,直接去找兒子尋求安慰去了。 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他得看好自家兒子,不能讓他被外面那幾個給帶壞了,不然他連哭都沒地方哭。 出了郭嘉的府邸,戲志才直接問了呂布現(xiàn)在在何處,然后直接找了過去。 并不只是為了私事,他們都不是會在個人事情上耽擱大事的人,在這一點兒上,戲志才還是有信心的。 說起來,這一回的事情和裴元不無關系,他和小花出了萬花谷后便是益州一帶,也湊巧在那兒聽到了顧祁的消息,于是也不多做停留,直接一路朝著徐州而來。 不過在路過荊州的時候,兩個人不知道怎么就被劉表知道了,他一路上不顯山不露水,應該不會惹人注意??! 劉表手下的人第一次找過去的時候,裴元并沒有太大反應,直接拒絕了之后帶著小花就離開了那兒。 也并不是一無所獲,好歹,大師兄知道了這些人是怎么找上他們的。 顧錦書的名聲,現(xiàn)在可不只在徐州兗州,口口相傳,周邊的幾個州郡都有他名字的存在,而這個名聲也并非戲志才郭嘉那般,更多的是因為他的醫(yī)術。 能解決瘟疫的大夫,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國寶一般的存在。 扒起人的背景來,這些古代人絲毫不比現(xiàn)代的狗仔們遜色,輕易便得知了顧祁身后還有一個師門,但是再多,就沒有人能找得出來了。 劉表手下蒯良是見過顧祁的,因此在看到裴元的第一眼,他便感覺這人不簡單,接觸過后,果不其然,這人和顧錦書有舊。 腰間玉筆,深色外衣,墨發(fā)未冠,一身氣度非凡,如此相似的外表,說是他們倆不認識蒯良自己都不相信。 自信自己的識人本領,稍作思考,蒯主薄便帶上誠意去請人去了,顧錦書能解決了在中原肆虐的疫病,這人定然差不了那兒去。 并不是只有中原才有疫病,荊州一帶同樣也存在,只不過是沒有中原那么嚴重,但是放任不管的話也不是個辦法。 醫(yī)術這東西大都一脈相承,這一點蒯良還是知道的,所以在偶然看到可能和顧祁師承一脈的裴元之時,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將人留在荊州。 萬花谷中走出來的人,一身風華氣度自然是不用說,四書五經琴棋書畫乃是最基本修養(yǎng),所以,在和裴元接觸過之后,蒯良更加堅定了將人留下的念想。 所以,被拒絕了之后,蒯良第一時間和他家主公劉景升匯報了情況,此人有大才,萬不可輕易放人離開。 對顧祁有所耳聞,對這和顧錦書不相上下的人,劉表心中也有著自己的小九九,呂奉先得了顧錦書,而后一路勢如破竹,這人出現(xiàn)在荊州,是不是意味著接下來他這偌大的荊州即將成為天眷之地? 沒有多想,劉表隨即帶人再次找了上去,當時大師兄和小花正在茶館歇息,聽說書先生講著他們家錦書、錦書師兄的事情聽的正開心,但是接著,這茶館便被清場了,自然,那位說書先生也被打發(fā)走了。 不過,不管劉表怎么來請,裴元是斷然不可能留在這兒的,他過來是找人的,留在這兒算是怎么回事? 于是,以接下來要去徐州為由想將劉表打發(fā)了,大師兄原本想著,他都說了目的地,這人若是有點眼色,接下來就不該再糾纏個不清了。 確實,看裴元沒有留下來的意思,劉表也沒想著強求,哪兒能出現(xiàn)一個人就能像顧錦書那般,這人是不是嘩眾取寵還說不準。 但是,不強求歸不強求,聽到大師兄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徐州,劉景升的臉色就變了,當即冷著臉轉身離去。 徐州? 呂奉先? 哼!鼠目寸光!不堪大用! 在他的治理下,卻心心念念想著投奔其他人,這豈不是不將他劉景升放在眼里? 越想越氣的劉表走了幾步,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當街將裴元還有莫名躺槍的呂奉先罵了個狗血淋頭。 身邊跟著的人被忽然發(fā)火的主公嚇了一跳,接下來也反應過來這不是罵人的地方,半勸半拉的便將人帶走了。 從戲志才口中得知這個事情,顧祁不可置信的看著久違的戲先生,“先生,你確定那被罵的人是我家?guī)熜?,裴元??/br> 被人當面指著鼻子罵,大師兄會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這不可能?。?/br> 若是來的路上出了這種事情,為什么大師兄一點兒也沒有透露? 該不會是同名之人吧? 搖了搖頭,戲志才可以確定不會是其他人,“以到達徐州的時間以及其他人的描述,此人就是錦書師兄無疑?!?/br> “大師兄竟然沒有直接將劉景升那老東西打趴下,這是在是太奇怪了!” 將顧祁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呂布摸了摸下巴,如果自己當時在場,現(xiàn)在他們迎來的絕對是劉景升歸西的消息。 聽著呂布連師兄都叫上了,戲志才頓了一下,艱難的讓自己忽視了這點兒東西,他看不見那黏在錦書身上的目光,看不見! 深吸了一口氣,戲志才強迫自己不露出什么異樣的神色,“自知事情已經傳了出來,劉景升已經派人來了徐州,向來過不了幾天就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