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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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同床相惜 從浴房出來,朝夕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窗邊的睡榻,她本只想不著痕跡的一掃而過,可剛轉回頭卻是一愣,她停下往床榻方向走的腳步,又轉過頭再看了一眼那睡榻,這一看她方才確定適才沒有看錯,此時此刻,夜色已深,那睡榻之上竟然沒有人。 皺了皺眉,朝夕第一個念頭便是商玦離開了。 難道有急事?她今晚在浴房的時間有些長,并不知道剛才云柘他們有沒有來過,而自從商玦要歇在公主府之后,墜兒和子蕁晚上是不在里面侍候的,要不要出去問問呢? 剛泡完湯池,朝夕身上疲累的厲害,她轉身朝外走了一步,隨即眉頭一皺,為什么要問,若是問了豈非顯得她很想讓他留下來?這念頭一出,朝夕便又轉身往回走,這次她走的極慢極慢,仿佛一邊走一邊在和出去問問的念頭做抗爭似的,雖然越走越慢,朝夕還是走到了床榻邊,她全副心思都在商玦為何忽然消失不見的問題上,竟然站在床前發(fā)起了怔。 這么晚了,他不可能去了外面,便是去了外面,屋子里也會有人和她說一聲,可他不在屋里還能去哪?朝夕只能想到有什么急事發(fā)生他來不及交代一聲便走了,又或者,他不治病了?這么一想,朝夕心底便生出一股子莫名的復雜情緒來。 說是治病,可她還是明白商玦這話之中存著些別的心思,而她也不知怎么,竟然就縱容了他,可他這無緣無故的消失卻叫她覺的這縱容的委實不值當,咬了咬牙,朝夕干脆不打算去問了,有什么好問,愛走便走,她心底生著氣,一把把面前垂著的床幃拉了開。 “你怎么去了這么久?我都快要睡著了……” 商玦躺在床榻之上,睡眼惺忪的虛著眸子,看著朝夕的目光卻仍然溫柔繾綣。 “你怎么了?這是什么表情……” 商玦說完這話,雙眸緩緩睜大,看著兩手還保持著掀開床幃的朝夕有些不解。 而更為意外的卻是朝夕,她看著躺在床上的商玦心底頗有些哭笑不得,她以為他走了,奈何他竟然躺在床上,這么想著,朝夕看了看這垂著的床幃,對啊,這床幃什么時候垂下來的,她出來第一眼便看到睡榻之上沒了人,再然后竟然忘記了別的細節(jié),而這床上有人,她若是運極了六識不會察覺不出來,可她偏偏沒有察覺出來。 朝夕心底滋味陳雜,真真覺得剛才這片刻的自己仿佛魔怔了…… 商玦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眸緊緊看著朝夕,“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話落定,朝夕才醒過神來,緩緩將床幃拉開了些,她雙手抱懷居高臨下的睨著商玦,“你為什么在我的床上?!你的寢處在那里……” 朝夕抬了抬下頜,示意窗前的睡榻。 朝夕恢復了正常,可商玦沒忘片刻前她的異常,他直起身子,二話不說就抬手摸了摸朝夕的額頭,朝夕愣住,身子下意識往后仰了一下,“你做什么?” 商玦覺得朝夕沒發(fā)燒生病,隨即蹙眉,“你剛才怎么了?” 朝夕心頭一跳,自然不會告訴商玦剛才她以為他走了,眸光閃了閃,朝夕又揚了揚下頜,“我忽然見到一人在我的床上意外而已,你怎么在……” 朝夕話未說完,商玦已松了口氣又坐回了床上。 朝夕微愣,他竟然這么緊張她?她剛才那片刻的異樣在她看來根本不算什么。 朝夕抿著唇,不知怎么趕他下床的話就說不出了,商玦松了口氣又抬頭看她,見她站在床邊不動又嘆了口氣,“你我同床共枕并非沒有過,你就這般介意?” 朝夕輕嗤一聲,“那時候是在淮陰,眼下卻不可同日而語?!?/br> 商玦挑了挑眉,又道,“我這頑疾,若要根治的話總不好睡在睡榻上的……” 朝夕看著商玦這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冷哼一聲,“在淮陰,你我同床……”朝夕似有些說不出來那四字,徑直省略了道,“若是這樣能好,你早該好了。” 商玦搖頭,表情十分平靜目光非常純然,“只怕還不夠,還要再有些日子,至少得等到我們大婚之后我方才能慢慢好轉,你總是希望我早些好的吧?” 朝夕狹眸,心底忽然生出幾分不甘心,她驟然發(fā)現她對商玦的縱容不知什么時候就開始了,商玦說得對,他們二人不僅同床共枕過,此前在邀月臺還有更親密的時候,這些在她以前看來根本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她這到底是怎么了?! 見朝夕眉頭越皺越緊,面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仿佛天人交戰(zhàn)的遇上了什么大難題一般,商玦本想耍賴的,瞧著她這樣又有些不忍,心底一嘆,他斂眸低頭。 “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便去睡榻上睡吧……” 商玦低著頭等了片刻,站在床前的朝夕一點動作也沒有。 實在很無奈,這苦rou計也失敗了。 商玦抬眸哀怨的看了朝夕一眼,這次是真的掀開錦被床幃往床下走了,他下的床來,理了理身上的袍子道,“好了,你快去歇著,哎……” 商玦說完,有些喪氣的朝睡榻走去,可剛走出兩步,衣袖忽然被一把抓了住。 商玦眼底一亮,強忍著才沒轉過身去,默了默,身后傳來朝夕有些無力的聲音,“算了,你愿意睡在床上就睡在床上吧,反正……反正也這樣了……” 說完丟開他的袖子,朝夕自己先在床上躺了下去。 商玦眼底晶亮,卻仍以一副很平靜的樣子轉過了身來,見她躺下才緩緩道,“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只好……”話未說完,他已揮袖熄了角落里的宮燈,屋子里驟然暗了下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是商玦慢慢爬到了床上來,他挨著朝夕躺下來,二人用的一床錦被,這時身邊只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朝夕剛才還在天人交戰(zhàn),怎么忽然間又改了主意?商玦略一思索心中生出了個極其大膽的想法,暗黑之中,他無意識的彎了彎唇角。 朝夕沒睡,且大睜著眼睛,帳頂的花紋在暗黑的光里只有一篇陰影,她眼前看不清,腦子里也亂成一團,她不知道商玦那頑疾是真是假,可他的呼吸就在她身邊,她沒有排斥,反而覺得熟悉安心,這一切都詭異的讓她心驚,不想再去想商玦了,可一閉上眸子便是這半年來的一幕又一幕,朝夕閉上眸子再睜開,睜開再閉上,如此反復多次,她終于在心底狠狠的嘆了口氣,她沒辦法將商玦從自己腦子里趕出去,如果到了這里還沒懂自己的心意那她便真是榆木冷心之人了,腦袋里的一團亂麻紛紛解開,可她自己變成了一只浮木。 飄飄蕩蕩,無所依存,這十七年來從沒有過的感覺叫她隱隱畏怕。 某一刻,身旁忽然窸窣而動,下一瞬,一只手橫過她的腰間將他一把摟了住,朝夕心頭一跳,背脊頓時繃緊了,而后,商玦的氣息一點點的靠近,側臉落在了她肩頭上面的位置,他將她摟抱住,他身上帶著芙蕖淡香的味道將她整個人籠罩了住。 朝夕醒著的,此時此刻她本該去呵斥,可她緊抿著唇角偏偏沒有。 暗黑一片之中商玦也睜著眸子,他在等朝夕或許要吼他要掙扎,可朝夕竟然沒有,他又等了片刻,一顆心正懸著還未落下的時候,懷中之人忽然轉了個方向,朝夕轉身面向他,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而后便不再動,亦沒有說一個字。 商玦睜著眸子,又等了半晌,這次仍然沒有等來朝夕的任何話,他等來的是朝夕越來越平穩(wěn)細長的呼吸,商玦兀自愣了一會兒,而后喉頭艱難的吞咽了一下,仿佛怕驚醒朝夕,他那顆心極其緩慢謹慎的落了地,明明有溫香軟玉在懷,可他此刻沒有半分心猿意馬沒有半分欲念橫生,他緊了緊自己的懷抱,干涸的眼眶濕熱了一瞬。 ------題外話------ 玦玦守得云開啦!然后暴君險險到了月票榜第二啦!月初別家還沒開始猛投,咱們家能掛一會兒就掛一會兒~激動無法言表,因為現在暴君看的人太少,沒有推薦啥都沒有,稿費就更不提了慘淡的沒眼看,步步寫著寫著就沒動力心塞。 然后雖然說月票三十加更但其實沒想到上榜,只想和大家多點互動也激勵自己每天多更新些,但是現在上榜就是意外之喜啦(可以在沒推薦的情況下增加暴君曝光率),謝謝大家一票一票的鼓勵,看到大家的月票禮物留言步步就動力滿滿,以后每三十張月票加更一章,現在31張月票可以加更啦,下一個加更在60月票的時候,所以,請大家不要大意的投票投票投票~ 然后步步可能經常求月票啥的希望大家不要煩步步(捂臉),今兒有四更,比心! 本書由樂文小說網首發(fā),請勿轉載! 第268章 相惜心動 ♂ 宮里旨意來的時候朝夕和商玦剛用完午膳,宮里的小侍奴萬分恭敬的道,“王上欲要設宴款待離國公子,宴在今夜酉時過半,特別要請公主殿下和世子殿下入宮,奴適才本去了世子殿下的儀館,沒想到殿下來了公主府,便兩道諭旨一起告知二位,另外王上還說了,離國公子是個有趣之人,也和公主殿下世子殿下是舊交,王上請二位早些入宮。” 朝夕聞言點點頭,“知道了,稍后我會和世子早些入宮的?!?/br> 那侍奴辦好了差事離去,商玦便輕笑起來,“看來蜀王十分喜愛離國公子?!?/br> 朝夕想到君冽平日里那副舌燦蓮花的樣子頷首,“他若是想讓一個人喜歡倒是很容易?!?/br> 君冽此人,出身王室,身世卻也不平順,后又被墨閣收入門中,性格就越發(fā)邪肆無忌,又狂妄又膽大又像個狐貍似的狡猾jian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偏生他玲瓏心腸眼光銳利,但凡能將一個人的心思洞悉七八分,便能順勢而上讓這人為他所用。 所以想讓一個心思弱一些的人喜歡上他對他而言委實簡單。 既然來了諭旨總是要入宮的,朝夕兀自可以在自己的府中更衣,可是這公主府中卻沒他的衣裳,他又不愿回儀館,一通吩咐讓云柘回儀館取了送來,他在公主府中更衣之后方才和朝夕用同一輛馬車朝宮里去,朝夕想了想這幾日恍惚間覺得他和她可算是形影不離。 馬車朝著宮門而去,待走上御道,卻發(fā)現御道之上時不時便有幾個身著軍服的騎兵來去,朝夕掀起車簾往外看了幾眼,“這幾日述職的將軍陸續(xù)回了巴陵,想來鎮(zhèn)南軍左營的歸屬很快就有著落了,到底是五萬人馬,只怕氏族們都在瞅著這塊肥rou。” 商玦看著朝夕,“那你想讓這五萬人馬落在誰手中?” 朝夕蹙眉若有所思,商玦便又道,“荀笏不行的,荀笏從前只是副將之職,雖然熟悉南邊軍務,可到底沒有統(tǒng)領過萬數兵馬,他此番立功之后可以升值,卻不會成為主將?!?/br> 朝夕略一思忖,“你說的在理,這人選的確不好定奪,我想想?!?/br> 鎮(zhèn)南軍左營五萬被裁撤分離出來,五萬大軍的軍權可不容小覷,而這巴陵之中不光是氏族在看著那五萬大軍,便是朝夕,也盯著那五萬大軍,她眼下手邊沒有合適的人,卻絕不想讓那五萬大軍重新落入氏族之手,給的容易,再想拿回來可就難了。 “我這里倒是有個人選。”商玦忽然出聲。 朝夕凝眸看他一瞬,商玦在軍政之上自然比她看的深遠,“誰?” 商玦唇角微彎,他和她相對而坐,聞言他傾了傾身子,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朝夕挑了挑眉頭,便見商玦將她掌心展開,而后在她手心寫起字來,商玦寫的極慢,一筆一劃的在她掌心落下了一字,朝夕只覺得掌心一片酥癢,待商玦寫完,她強自克制著才沒示弱的把手抽出來,眉頭維揚,朝夕有些訝色,“你是說欽州的……” 商玦笑著點頭,“不錯,讓他拿著這五萬大軍的兵權再好不過,蜀國南邊的防務也可交由他手中,這些年他守著北邊軍務一直十分嚴明,可他手下彼時不過一萬兵馬,職位也并不算高,主要還是因為其家族對其輕視了,此番回巴陵述職,正是好機會?!?/br> 朝夕抿了抿唇,“好機會?是誰的好機會?” 商玦笑意微深,一把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不輕不重捏了一下,“自然是你的好機會!我有燕國,難道還圖謀你蜀國的一個將官不成?” 朝夕這下是真的要抽回手了,可抽了抽,未抽動,商玦低著頭,展開她的掌心,仔仔細細的看她掌心的紋路,朝夕掌心紋路錯雜,便好似她此前那顛沛流離的十六年一樣,朝夕不知道商玦在看什么,難道他還會看手相? 這片刻的默然,商玦看完她掌心又去看她手背,看完了手背忽然將她的袖子往上撩了撩又去看她手腕,朝夕手腕纖細潔白,隱隱可見青色的血管,商玦一邊看一邊撫上來,大拇指上的薄繭直刮的朝夕后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朝夕咬了咬牙,“做什么?” 這是她的手,并非是什么古玩玉器,不值當他這樣看。 商玦抬起眸子來,面上笑意不加掩飾,“好好看看你?!?/br> 朝夕雙眸一瞪,這是什么話,什么叫好好看看她,還撩起她的袖子……真是登徒浪子無禮至極,她倏地抽回手來,對上商玦帶笑的眼眸卻不知道是該怒還是該氣,這個人自昨夜之后已經開始越發(fā)肆無忌憚了,且還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朝夕這邊惱怒著,商玦的眸子卻字她面上一掃而下,脖頸,胸脯,腰肢,再往下的腿腳,他那目光猶如實質,這一通看下來朝夕渾身都浮起一層不自在,商玦見她當真瞪了眼睛方才輕笑一聲坐直了身子,“這件事可以讓張?zhí)珟兔?,他如今回來你行事便宜許多。” 朝夕又看著商玦,眼底生出兩分審視,似乎又在想他說這話之時是知道多少,商玦瞧著她這樣子反倒是一派坦然,“你這樣看我作甚?” 朝夕轉過目光去,“你總是不經意的就要讓我詫異一下,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情?!闭f著又轉過頭來,“更不明白你是為何知道這樣多?!?/br> 微微一頓,朝夕又問,“我們當真從前不曾見過?” 商玦聞言卻未直接回答,“你無需知道這些,這些也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想做什么,我便幫你達成,就這樣簡單?!?/br> 誰說這些不重要?朝夕狹眸看了商玦一刻,輕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商玦但笑不語,不多時,馬車便在宮門之前停了下來,二人下車站定,商玦轉身替朝夕理了理斗篷方才同她一起朝前走去,沒走出幾步,商玦便拉住了朝夕的手,朝夕微怔,卻到底沒再掙扎,商玦唇角的弧度越大,進了宮門便道,“很早以前我就說過,越是往后你越是會知道我的心意,你若不信,再往后看便是了?!?/br> 說著低笑一下,“忽然想起在燕營的時候,你眼疾未愈,一身的棱角卻偏要裝的示弱模樣,早知如此,我便該在那個時候做些我想做的事。” 燕營初見,得知對方是商玦,朝夕的確是先示弱,她乖乖的跪在他帳中錦榻之上,還道要他庇護,愿為犬馬之勞,一轉眼,如今他二人大婚已定,已牽著手走在蜀王宮的宮道之上,這半年恍惚而過,朝夕只覺得日子快的仿佛白駒過隙,連在淮陰的日子都好像發(fā)生在昨日,朝夕抿了抿唇,“大抵是我在涼山待的太久了,忘記如何演的惟妙惟肖。” 朝夕在涼山三年,涼山乃是冷宮,孤寂凄苦,可唯一的好處是不用偽裝自己,那里有夏日的烈陽冬日的暴雪,卻沒有壓在她頭頂讓她時時警戒的趙弋和趙王宮的任何一人。 商玦聽到這話手上微緊,“不是你演的不好,是我一眼就看透了你。” 商玦轉眸看朝夕一眼,“好像冥冥中就應該很了解你一樣,看到的一舉一動我便知道你心底真實的想法是什么,你瞞不過我,我卻叫你滿心猜疑?!?/br> 別說當時,便是現在朝夕也還是看不透商玦深沉的心思,她這份猜忌也是應該的。 “冥冥之中?”朝夕轉眸看了商玦一眼,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商玦彎了彎唇,點頭,“對呀,冥冥之中,老天注定的,有些人便是如此,初初相識,卻像故人,我看著你就覺得熟悉親近的很……” “你那時候就打算要同我大婚?” 朝夕看著商玦的眼睛,她問的是大婚,可商玦知道,她問的不僅僅是大婚。 到了如今,他和她可不再是為了大婚而大婚的結盟了。 一根看不清摸不到的線將他二人串聯一起,這一點商玦或許從一開始就知道,而朝夕,眼下懷著惶惑的心情也算是知道了,可難道商玦從一開始就抱著現在這樣的心思?朝夕有時候恍惚覺的商玦對她用情至深至癡,可她想不通便不敢確定。 商玦抿了抿唇,步子也停了下來,反是看著朝夕認真道,“世間偌大,并肩者少,我見你的時候便想與你南下陪你助你,世道艱難,我們得一起?!?/br> 朝夕抿了抿唇說不出話來,心底卻早就浪打灘濕潰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