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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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從公主府出發(fā)朝宮門而去,這會兒正走在主街御道之上,二人在車廂之中說話,外面一派人潮洶涌,找個合適的時機(jī)……商玦接著問,“然后呢?” 卻見朝夕唇角一抿,這是在猶豫要不要和他托底。 商玦袖擺一拂,“不能告訴我?” 朝夕下頜揚了揚,“自然不是不能告訴……不如你猜猜看?” 商玦笑出聲來,微微沉吟一瞬直盯著朝夕的眼睛道,“要找個合適的時機(jī),還要找個合適的口子,這個人,這件事,自然是要和你沒有關(guān)系的?!臼裆?080漫畫/】?!?/br> 朝夕眼眶微縮,商玦果然輕而易舉的猜到了她的打算,這一點委實叫她萬分不爽! “那你倒是說說,什么口子最好呢?” 朝夕的神情變化每一絲一毫都落在商玦的眼底,他這般了解她,自然知道他猜中了她的打算叫她不快了,他眼底笑意更深,“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朝夕唇角微沉,他會不知道?他若不知道,這天下還有誰知道?! 朝夕盯了商玦一眼,轉(zhuǎn)頭看向了車窗之外,“段氏到底是段氏,沒有幾個得力的人,這個人放出去便保不住,這件事即便鬧起來也不能如我所愿?!?/br> 商玦隨著朝夕的目光看出去,馬車已經(jīng)快到宮門口了,他便又道,“你心底必定早有章程,相信再過幾日我便能看一場好戲,嗯?” 他這下倒是知道點到即止了?朝夕又轉(zhuǎn)頭盯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馬車很快便到了宮門口,看到是他們的馬車,侍衛(wèi)自然不敢多攔一分,二人下了馬車,走過黑幽幽的門洞,這便入了宮,二人今日都是入宮來參加宮宴的,入了宮門便有內(nèi)侍等著為二人領(lǐng)路,說是領(lǐng)路,卻也不過是規(guī)矩上的禮數(shù)而已,二人知道今日的家宴是在嘉宸殿,也知道去嘉宸殿的路怎么走,自然直朝著嘉宸殿便去了。 沿著宮道往前,又入了儀門,二人剛轉(zhuǎn)過個拐角便看到個侍婢在一處巷子口焦急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到他們出現(xiàn),那侍婢先是眼底一亮,繼而便雙手在身前緊張的交握著想上前卻又不敢上前,那侍婢身上的衣服并非宮服,一看便知是外面哪個氏族家的家奴,而站在這里,更明顯是得了消息站在這里等著他們的,商玦眉頭微皺,想到了那日云柘的稟告。 朝夕也第一時間看到了那侍婢,轉(zhuǎn)眸看了商玦一眼,商玦有些無奈的看向她,搖了搖頭滿是無辜,“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們越走越近,那侍婢還在原地躊躇著不敢上前,眼看著他們都要走過了,那侍婢忽然豁出去一般的朝著他們沖了過來,到底內(nèi)宮,她如此莽撞還未走到近前那內(nèi)侍便攔在了商玦和朝夕之前,“大膽,你是哪家的侍奴!這是搖光公主和燕世子殿下,若是沖撞了貴人……” 那侍婢未得近前,卻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見她跪下,那內(nèi)侍微愣,下一刻那侍婢便一路膝行著往前靠近了兩步,一邊在地上“咚咚”的磕頭一邊道,“世子殿下,請借一步說話。” 侍婢大抵是怕的狠了,硬實實的磕在地上,沒幾下額頭便見紅見紫的。 朝夕便又看著商玦,商玦在她目光之下有些無奈,“你是……” “我家小姐說,她要說的話是為了搖光公主好。” 大抵是看出了商玦的疑竇,侍婢又磕了兩個頭之后急忙拋下這一句,果然,這一句一出,商玦先揮手讓那內(nèi)侍退到了一旁,他看了看那還在磕頭的侍婢,又轉(zhuǎn)頭看了看朝夕,朝夕本來神情十分淡然,這會兒也因為這話生了疑惑。 商玦見她有些好奇,便對她道,“和我一起去看看?” 朝夕有些無語的挑了挑眉,她幾乎已經(jīng)猜出來這侍婢口中的“小姐”是誰了,人家要和他借一步說話,她跟著算什么理兒,朝夕擺了擺手,“你去吧,我在這等著?!?/br> 商玦看著她眉頭微蹙,朝夕又道,“家宴快開始了?!?/br> 這是在催他,商玦便點頭,又看向那侍婢,“帶路。” 那侍婢大喜的抬頭,也不管自己額頭已經(jīng)隱隱的破了見血,忙站起身來帶著商玦往那巷子里面走,商玦一走,朝夕便站在原地等著,后面跟著的子蕁見此睜大了眼睛,又上前到朝夕身邊來,“公主……這個侍婢是哪家的?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攔路……什么借一步說話,奴婢怎么看怎么都覺得是她家小姐要欲圖不軌……” 朝夕心底搖頭,面上卻不顯,也未接子蕁的話,只安撫的看了她一眼沒在多說,若真是要欲圖不軌,怎么會當(dāng)著她的面欲圖不軌?若真是這樣,那這個人要么便是真的有所持仗天不怕地不怕,要么便是個傻子,第一條不可能,第二條……那就無所謂了。 朱家的小姐當(dāng)然不是傻子,也不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今次讓侍婢攔路委實莽撞的過分,既然如此,那她的圖謀便不可能是商玦,朝夕眼底生出兩分疑竇。 不是為了商玦,那該是為了什么呢? 回巴陵這么久,子蕁也有幾分長進(jìn),見朝夕不接話便知道自己想錯了,身邊還有別的內(nèi)侍,她可不敢再多言丟了朝夕的臉,于是老老實實的后退站到了一旁。 這邊廂商玦跟著那侍婢走進(jìn)了巷子里,侍婢在前帶路,整個人因為害怕和激動走的疾快,先是沿著巷子走了十來丈,而后便看到了一條暗巷的分叉口。 那侍婢轉(zhuǎn)頭對商玦道,“世子殿下,就在前面……” 說著話,侍婢幾乎是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那分叉口,“小姐燕世子殿……” “下”字未出,侍婢的話卻是猛地一斷,商玦站在這邊巷子里,雖然還沒有轉(zhuǎn)過去看到,可他已經(jīng)知道了,那條轉(zhuǎn)角的暗巷之中沒有人,帶他走過來一看,果然,這條暗巷之中空蕩蕩的哪里有朱氏的小姐?商玦剛一皺眉,那侍婢卻害怕的哭了起來。 侍婢轉(zhuǎn)頭便跪倒在地,“世子殿下恕罪,我們小姐剛才就在這里等著的,奴婢不敢哄騙世子殿下,剛剛小姐真的在這里等著的,不知……不知怎么就……” 那侍婢一臉的驚怕,好端端的商玦和她過來了,偏生卻不見朱嫣的人了,朱嫣去哪里她還來不及想,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她將商玦哄到了這里來,這可是大罪,只要商玦一個不高興,隨時要她性命都可以,侍婢害怕極了,商玦卻在看這四周,巷子里空蕩蕩的無人,可地磚之上卻有幾道痕跡,因為來往人稀少,而這巷子又陰涼,地磚之上生了一層薄薄的青膩,此時此刻,就在那侍婢跪著的地方,有幾道很明顯的痕跡,像是人在劇烈掙扎的時候在地上劃出來的,眉頭微皺又展開,商玦幾乎在瞬間就知道適才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二公子在何處?” 冷不丁的一問,那侍婢猛地抬起了頭來,對上商玦冷芒微閃的雙眸,那侍婢又猛地低下頭來趴在地上,“回世子的話,二公子在宮中?!?/br> 商玦頷首,“你們小姐大抵被帶走了?!鄙太i很明顯的看到那侍婢整個人想被針扎了似的狠顫一下,雖然想到了適才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可他還是不解那位朱小姐要說什么話,于是便問,“你們小姐要對孤說的話想必你是知道的。” 那侍婢打著顫點了點頭,隨即眼眶便紅了,自家小姐被帶走了,可她的確知道自家小姐想說的話是什么,咬了咬牙,這侍婢干脆道,“小姐不愿嫁去燕國,想求世子殿下開恩?!?/br> 商玦聽著,眼底露出恍然來,看了這侍婢一瞬,未做任何回答的轉(zhuǎn)身朝外走去,他其實隱隱的猜到了幾分,那位朱小姐既然心有所屬,想必會有所行動,可是她身處朱氏大族,又有個那樣的哥哥,他還真是沒想到她敢走出這一步。 走出巷口,便看到還等著的朝夕幾人,商玦走過去,攏了攏朝夕身上的斗篷,“走吧?!?/br> 幾人繼續(xù)朝嘉宸殿而去,朝夕一邊走一邊側(cè)頭看他。 “沒見到人?!鄙太i看了她一眼,“朱勤在宮中,只怕是聽到了風(fēng)聲將人帶走了,卡的時間這么準(zhǔn)倒是不錯,不過她想說的話那侍婢倒是告知與我了。” 知道朝夕好奇,商玦便半攬著朝夕低頭耳語給她。 他聲音極低,離的朝夕很近,二人這等姿態(tài)實在親密,后面子蕁忙低頭不敢再看,刻意的再落后了幾步,她慢下來,跟著的云柘和其他內(nèi)侍也都慢下來。 朝夕有些訝異,朱嫣這般半途攔路本就莽撞,怎么人還在即將見到商玦之時被帶走了?這宮里,帶走她的自然是朱勤,這么說來朱勤必定是知道了朱嫣的念頭阻止她和商玦說話,朝夕便看著商玦,“莫非她是不想跟著去燕國來找你談條件的?” 商玦嗤笑一聲,“你以為誰都能和我談條件?” 朝夕聞言微愣,隨即心底搖了搖頭,是了,她這話的確說錯了,朱嫣如此莽撞,大抵也是沒法子了要險中求勝,她和商玦沒什么條件可談,大抵也是看在商玦對外只愛重她一人的情況下來求情的,那侍婢那句對她有好處的話表面上聽起來倒是對的。 按理來說,少一個媵妾,她出嫁時候都要寬心些。 商玦搖了搖頭,“其實她如此倒是多此一舉了……”說著笑意又一深想到那一日見到朱嫣時候的情景,“這下你該知道我那日和你說的是對的吧。” 怎么就多此一舉了?朝夕先有些探究的看了他一眼,難道他真的不要蜀國的媵侍? 還有那一日,那時候商玦就和她想到朱嫣有別的意中人了,思及此朝夕語氣倒是有些嘆然,“這個朱嫣倒是有幾分膽色,便是有了心儀之人,可在朱氏的眼底,任何人都比不上去燕國來的好,她如今這般攔路求情,必定是瞞著朱勤的,眼下目的暴露……” 不用多想,朱勤是一定會狠狠的懲罰她的。 朝夕眸色微深,這邊是世家大族的小姐,表面上看著榮華富貴人人艷羨,可這最為要緊的婚姻之事卻絕對容不得自己做主,如此為權(quán)為利,與貨物何異? “世道如此,身為女子沒有說話決斷的權(quán)利?!?/br> 朝夕自然知道世情,若朱嫣這般不滿家族安排的只怕不在少數(shù),然而家族命令便是天,陽奉陰違便是死,當(dāng)然,沒了家族的支持,自己或許也會更為慘淡,不過像朱嫣這般敢想又敢為的倒是極少數(shù),朝夕不知道朱嫣此番會如何,卻是有幾分唏噓。 幾句話間,二人距離嘉宸殿已經(jīng)近了,老遠(yuǎn)的便看到王慶站在嘉宸殿之前伸著脖子朝這邊看著,剛一看到商玦和朝夕面上便是一喜,大步迎過來,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禮,“世子殿下公主殿下快請,王上一早就等著你們呢,兩位公子和公主們都到了?!?/br> 這會兒距離家宴時辰還有會兒,卻不想別人都來了! 朝夕和商玦對視一眼,跟著王慶朝嘉宸殿里面走,今日的嘉宸殿還是嘉宸殿,卻到底還是稍微布置了一番,又因為諸人都到了,剛進(jìn)殿門便能感受到幾分熱鬧。 自從春日宴之后,這宮里終于有了幾分鮮活氣息。 “十三公子也一早在等著公主呢,還盼著公主今日能撫琴呢?!蓖鯌c說著往后面看了一眼,見子蕁兩手空空笑著搖頭,“看來只有等明日了,公主琴藝高絕,實在叫人想念。” 朝夕唇角微彎,“今日是家宴,我就不獻(xiàn)丑了?!?/br> 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走到了正殿門口,見他們二人來,殿內(nèi)殿外的侍奴跪成一團(tuán),里面鳳欽也得了信他們來了,他二人還未進(jìn)門便聽到他笑著吩咐,“朝夕和世子殿下總算來了,可都在等你們,快進(jìn)來,免禮免禮,今日既然是家宴,無需這些禮數(shù),快過來……” 一連串的熱情招呼足以看出鳳欽今日心情不錯,待朝夕和商玦在距離他最近的地方坐定,鳳欽便道,“怎么來的這樣晚?” 一旁的鳳曄將將能下地了,也單獨坐了一席,聞言也跟著道,“對呀,你們?yōu)槭裁磥淼倪@樣晚?二jiejie今日又沒有帶天荒入宮啊……” 他這么說著,便是鳳欽都露出兩分失望,不過他自然不會和鳳曄一樣吵著要聽琴。 商玦看一眼朝夕,苦笑道,“路上遇到一點事情,這才晚了?!?/br> 鳳欽點點頭沒有細(xì)問,卻有人知道這“一點事情”是什么事情,屋子里除了鳳欽和鳳曄,鳳垣和鳳煜也在,鳳念蓉三姐妹也在,鳳念芷被害,眼下宮里便只有鳳念蓉、鳳念依和鳳念歆三姐妹,今日三姐妹也到齊了,鳳念依排行在前坐在三人最上首,鳳念蓉居中,鳳念歆在最后,聽到商玦這話,鳳念蓉眉頭皺了一皺。 她明明派人露了消息給朱勤,難道朱嫣還是見到了商玦? 這么一想,鳳念蓉不由的看向商玦,若朱嫣見到了商玦,商玦當(dāng)真會答應(yīng)朱嫣的請求? 商玦六識何等敏銳,廳中極少有人敢用直視的目光盯著他看,何況鳳念蓉此刻的目光還別有深意,商玦不動聲色,甚至沒有看鳳念蓉,可他卻知道,鳳念蓉必定是知道朱嫣的打算的,正在這時,卻見鳳念蓉起身走到門口去吩咐自己身邊侍婢了些什么,片刻之后又走了進(jìn)來,商玦轉(zhuǎn)頭看向侍候在門口的云柘,云柘微微點頭,閃身走了出去。 春日宴上的風(fēng)波還未完全平息,可今日總算個叫人喘息的時候,鳳欽拉著商玦說了些話,正說到興頭上,王慶又得了小太監(jiān)的稟報到了他身邊低聲道,“王上,朱家二公子說朱氏族中有了些事情,他今日要稟明的事情改日再說,他先出宮去了?!?/br> 鳳欽眉頭微皺,先前便說有事要稟,然而他已在來嘉宸殿的路上,便沒多想讓他候著,眼下卻又有急事不稟了?鳳欽并不關(guān)心朱勤要說什么,或者說,他已經(jīng)猜到了朱勤要說什么,聽到這話也沒有表態(tài),只點了點頭便作罷,而后又問起商玦這幾日都做了什么。 商玦沒來,這屋子里大抵還其樂融融,商玦一來,鳳欽果然還是把更多的目光放在商玦身上,說著又說到了朝夕和商玦的大婚,一時沒完沒了,不多時,云柘便去而復(fù)返的到了商玦近前,低聲在商玦身邊耳語了幾句,而后又退了出去。 商玦聽完云柘的話自始至終表情分毫不變,眼底卻幽深了幾分。 朝夕就坐在他身邊,云柘說的話她也模糊聽到了幾個字,這時看了商玦一眼,商玦便感嘆的湊近她笑道,“我上次和你說的話,可是沒錯的吧?” 上次說的話……朝夕頷首,是了,商玦可是評價過這位十公主的。 ------題外話------ 差不多是兩更合并成一更,之后可能也會合并起來。 第225章 懲罰朱嫣 朱勤猛地勒馬,身后的馬車也在朱氏側(cè)門之前停穩(wěn),朱勤陰沉著臉翻身下馬,揚手將馬鞭扔去隨從手里,轉(zhuǎn)過身去,只看到車簾掀開朱嫣戰(zhàn)戰(zhàn)兢兢從馬車之中走了下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而后轉(zhuǎn)身朝府內(nèi)走去。。 朱嫣下的馬車站定,面色煞白的看著朱氏側(cè)門。 她一點都不想踏進(jìn)這個側(cè)門。 攏在袖子里的手握的緊緊的,她定定看著朱勤大步入了側(cè)門,發(fā)現(xiàn)她沒跟上來,朱勤腳下忽的一頓,朱勤轉(zhuǎn)過身來,隔著這么遠(yuǎn)看著她,那目光猶如實質(zhì),仿佛陰冷的蛇一般在她面上盤旋,朱嫣狠狠的打了個冷戰(zhàn),咬了咬牙才艱難的邁動了朝門內(nèi)去的步伐。 朱嫣一直走到朱勤跟前停下,朱勤方才收回目光再度往后走,這一下朱嫣不敢再停留,朱勤走多快她便走多快,朱嫣低著頭,亦步亦趨的跟著朱勤,仿佛一個失去了生氣的木偶,朱勤大步朝著自己的院子而去,一路進(jìn)門走過中庭進(jìn)了正廳,進(jìn)了正廳,他又徑直轉(zhuǎn)向一邊的暖閣,剛走進(jìn)暖閣,他猝不及防的轉(zhuǎn)身,抬手便是一巴掌。 清脆的一聲響,緊跟著朱勤的朱嫣被打的跌倒在了地上,外面的守衛(wèi)守在院門口,整個院子安靜的落針可聞,更不會有人知道這兄妹兩的沖突。 朱嫣跌在暖閣門口,她下意識的捂著臉,整個人側(cè)身趴在地上,眼眶一紅,眼淚落了下來,可她緊咬著唇角,一聲未吭,朱勤見她像被抽走了魂魄一般的呆呆趴著,忽然矮身蹲在了朱嫣的面前,他盯著她的臉,語聲森冷,“誰給你的膽子?” 狹長的眸微瞇,陰冷的目光讓朱嫣遍體生寒,她整個身體漸漸麻木,臉上痛的火辣辣的,心底的恐懼卻在被麻木取代,她仍然呆著,無聲流著眼淚看也不看朱勤。 朱勤看著這樣的朱嫣眼底寒意更甚,“竟然敢違背我的意思了?” “我若不攔著你,你想做什么?” 見朱嫣不動,朱勤忽然伸手一把捏住朱嫣的下巴強(qiáng)迫她看著自己,臉雖然扳了過來,可朱嫣好半晌才動了動眼珠看著朱勤,雖然如此,她眼底一派淚水盈盈,卻沒有半分情緒,看不出恐懼,更沒有憤怒憎恨,朱勤手上使勁,朱嫣的下巴頓時被捏紅了。 “想去求燕世子?不想去燕國?” 朱勤緩緩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問朱嫣,朱嫣抿著唇,仍然無話。 “姓了朱,這些便由不得你,從前我只當(dāng)你是個懂事的,眼下開來你和那些旁支族中的也無差別,眼下我倒要問問你,是什么讓你忽然生了這等大逆不道的心思?” 朱勤目光銳利的看著朱嫣,這話一落,頓時看到她眼瞳微縮,那一潭死水般的眸子終于有了些微的波瀾,可她仍然唇角抿的緊緊的,一個字也不答。 見她不開口,朱勤緊盯了她片刻忽然冷笑一聲再不說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