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書迷正在閱讀:貓的修真錄、穿越電影世界旅行、小透明的長生路、流星武神、哀鳴失落、[封神同人] 我,李靖,命定三子、沒插進(jìn)去就不算出軌(1V2)、夜游喜塔、嫡女歸來:每天忙著給相府上墳、夢幻西游之冰霜九州
天都警報的拉響,往往針對的是大型恐/怖/襲/擊以及叛國事件,如果不是真理黨強(qiáng)行把叛國的帽子扣在自己的頭上,那還有誰,竟然也在這段時間出事了? 月伯還沒有想清楚,附近的駐軍就已經(jīng)趕到現(xiàn)場。 在發(fā)現(xiàn)來人竟然是第零軍軍事主官月伯后,駐軍一時間有些懵。 眾人知道軍事主官的戰(zhàn)斗實力,看著月伯如今滿身鮮血的模樣,駐軍們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而月伯也沒有讓這些普通的駐軍為難,他丟出從反抗軍手中順來的巨霧瓦斯,趁著大霧彌漫,按照剛才記憶中前方的路況,直接在霧海中前進(jìn)。 很快,月伯便沖破了迷霧,成功進(jìn)入莫斯州邊境。 莫斯州不同于袤都,這里是被耀星共和國放棄的領(lǐng)土,常年被低于零下五十度的極低溫以及用無止盡的暴風(fēng)雪所覆蓋,所以,這里幾乎沒有人類居住,是徹頭徹尾的無人區(qū)。 在這里行走,任何人都難以保持該有的方向感,但好在月伯持有通訊器,能夠通過對玄千兩位置的判斷來估算自己的位置。 于是,月伯一邊看著通訊器中的定位,一邊全力尋找玄千兩。 耳畔狂風(fēng)呼嘯,天地皆是一片白茫,唯有玄千兩的所在地,指引著前進(jìn)唯一的方向。 明明風(fēng)雪這般大,可此刻的月伯,卻覺得前面的路是那么的清晰。 …… “爸爸,明明圣母大人已經(jīng)不在了,圣夫卻做為預(yù)言之子再次降生在這個世界上,意義是什么呢?” 年少時,某一個溫暖的午后,月伯如此問。 “這個問題,要看你自己怎么想了?!蹦腥诵τ乜粗麊?,“你希望你之所以降生在這個世界上的理由是什么呢?” 少年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br>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降生在這個世界上的目的是什么。”男人撫摸著他的頭,然后望著天道,“可能人類的存在和降生,其實都不需要什么意義吧?只是被生下來,然后,感受、感悟這個世界,或許就夠了?!?/br> “感受……感悟嗎……”少年的月伯一臉茫然。 …… “我為什么會降生在這個世界上,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這是從小便困擾月伯的一個問題。 在驕傲地做著圣夫的時候,他一度認(rèn)為“預(yù)言之子”的身份便是他問題的答案,而當(dāng)他不再為圣夫的身份驕傲?xí)r,這個問題重新回到了他的腦海里。 于是,在某一次作文課上,面對《我生而為人的意義是什么》這個命題,月伯罕見的竟然拿了不及格的分?jǐn)?shù)。 “月伯,你怎么回事?”課后,老師語重心長地看著他問,“這對你來說,不是顯而易見嗎?預(yù)言之子便是你生命的意義,你比任何人都有更為充分的活著的意義。” “可是……”月伯問,“我的人生意義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呢?” “除此之外?”老師撐著下巴想了一下,似乎很意外月伯竟然需要除了預(yù)言之子之外的答案,而他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于是將其他高分作文交給月伯道,“不如,你看看其他同學(xué)的優(yōu)秀答卷?” “好?!痹虏畱?yīng)著。 于是那一晚,月伯捧著旁人的試卷,一頁一頁地翻看別人的“人生意義”—— 有人認(rèn)為自己生來就是做大總統(tǒng)的料,有人認(rèn)為吃盡天下的美食就是自己存在的目的,甚至有人覺得探索外星世界就是他的終極使命…… 大家對人生的定義與其說是對存在本源意義的探討,更像是一種對自己人生未來所見、所聞、所得的一種期待。 那么,自己的期待是什么呢? 年少的月伯撐著下巴望著窗外皎潔的月色,卻發(fā)現(xiàn)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沒有理想,也沒有期待。 他既不渴望升官發(fā)財,也沒有強(qiáng)烈的口腹之欲,更對外太空沒有興趣。 如果能過得富裕,他便會選擇富裕地過活,如果貧窮,耀星共和國也不會把他餓死; 他喜歡美食,如果能吃到美味佳肴,那吃到了當(dāng)然最好,如果吃不到,他也不是非要吃那一口; 至于外太空,如果能去看看自然是好事,去不了也影響不了他的一日三餐。 他,好像生來就對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不太感興趣。 而世界與人的關(guān)系似乎是相互的。 人們被這個世界所吸引,便會眷戀這個世界;人們對這個世界缺乏欲望,世界便留不住這個人。 于是,那天之后的月伯重新寫了一篇作文,名為—— 《沒有意義的生命個體與世界的聯(lián)系》。 在這篇文章中,他說:“也許,人生真的不存在意義。 就像地上的螞蟻,天上的飛鳥,還有偶爾出現(xiàn)的蟑螂,他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答案或許就是,沒有意義。 這一切都沒有意義,所有的生命與世間萬物都沒有任何意義。 可是,人類這種生物很可悲,人類總是喜歡對人生的每一步做出定義。 人類不但定義自己的,還要定義他人的,甚至定義萬事萬物的。 可是即便如此,人類依舊會被這種‘我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么’所折磨著。 這份‘無意義感’所待來的痛苦與孤單是一種非常深刻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