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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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月伯向后靠了靠,露出有些微妙的神色道:“類似于亡靈癥的病毒?” “沒錯。” “哪里搞到的?” “呵。”恰爾笑了,挑了下眉回答,“秘密?!?/br> “你別被賣了。”月伯提醒道,“很多反抗軍組織并不是善茬,都有新人類勢力滲透和扶持,這些新人類中有一部分帶著善意,但更多的是與中央政府立場不同的混賬,小心對方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你?!?/br> “我不是小孩子了,好歹是個執(zhí)政官,我查不清真理黨,但面對這些窮鄉(xiāng)僻壤出生的反抗軍,我有一萬種方法知道他們都是些什么東西,背后又是些什么?!鼻柕?,“那你呢?聽我說了這么多,你打算怎么做?” “……”月伯沉默。 “怎么,你是打算等到真理黨沖到你家門口,才意識到你在孤軍奮戰(zhàn)嗎?”恰爾道,“搞清楚你的身份,月伯。 你只是中央軍第0軍的軍事主官,不參與軍隊內部的日常管理和軍隊內下屬科研機構的科研項目,你甚至在非戰(zhàn)時狀態(tài)對整個第0軍都沒有什么發(fā)言權。 你和我不一樣,我的權力是建立在貴族體制下,我的權力是廣域且完善的,而你的權力是分散的,上面想要架空你簡直太簡單了?!?/br> 雖然卡藍堡家族內不同爵位有自己的職務所在,執(zhí)政官也有各自的管理范圍,但或多或少,每個貴族手中的權力都是多元化的。 比如恰爾雖然是主要負責管理區(qū)的執(zhí)政官,但日常也會在貴族大會上參與各個領域的項目決策,與此同時他對自己的內宮又掌有絕對的生殺大權。 可月伯不同,又或者說在中央政府任職的領導們與世界貴族們的職能完全不同。 中央政府在職位設計上嚴格遵循了權力分散原則,除非權勢大到中央高層的程度,否則就以月伯這種身份,在日常生活中走一走“高速通道”可能很輕松,但真要是想做些什么大事,會處處受限。 “我需要想一想?!痹虏卮鸬?。 “我勸你不要讓我等太久?!鼻杽t說,“我們兩個頻繁來往不合適,我不可能次次來問你要答案。” “我知道。”月伯應著,“不會讓你等太久。” …… 和恰爾的這一次談話,再一次在沒有結果的沉默中結束。 恰爾先是喝了個酩酊大醉、又點了兩個雙圣兒高調離開酒店,月伯則沒有急著離開酒店,他獨自一人坐在房間里,思考著恰爾的話。 中央軍的軍事主官要盡量避免和世界貴族的高層人物私下會面過久,雖然國家沒有命令禁止這種見面,也沒有要求一定要上報會面,但這樣的私交一旦頻繁,終歸是會招來不必要的口舌,可能會影響之后的政審,甚至招來不必要的“政治面貌審查”。 “政治面貌審查”期間,此新人類的所有職務都會被暫停,雖然審查結束后不會產生什么連鎖影響,但是這種審查往往會持續(xù)半年甚至一年之久,非常耽誤工作進度和仕途發(fā)展。 即使如今是大選期間,恰爾又走動關系以找月伯酗酒敘舊為借口見面,但畢竟兩人的身份都不簡單,常見面終歸是不妥的。 月伯心中很清楚,恰爾不會再來很多次,他必須在下一次恰爾到來之前,給出一個明確的“是”或者“不是”的答復。 · 在酒店里一直待到天亮,月伯才心事重重第回到了實驗室。 月伯不在的期間,玄千兩這一覺睡了很久,也必然睡了很久。 因為她的生種細胞已經(jīng)幾乎無法發(fā)揮功能了,只能像普通人一樣,在休眠中用極其緩慢的速度恢復著身體。 可是,這樣的恢復速度,又怎么能趕得上擬基因對她身體的破壞? 站在玄千兩的病床前,月伯看著眼前這個憔悴得已經(jīng)幾乎失去人形的少女奄奄一息的模樣,內心的情緒很低落。 玄千兩的左小腿、右小臂以及部分身體組織已經(jīng)黑掉了,不是亡靈癥的黑色,而是被擬基因吞噬、殺死的黑色。 如果擬基因的實驗失敗,玄千兩將不得不切除身體大部分已經(jīng)壞死的組織,變成一個只能靠無菌倉和呼吸機活著的活死人。 而如果擬基因的實驗在后面成功了,玄千兩的生種體質卻始終沒有恢復,那豈不是她就變成了真理黨理想中的“閹割圣母”,在自己死去后的日子會過上地獄般的生活? 月伯不得不再一次調出玄千兩的身體監(jiān)測數(shù)據(jù),想看看還有沒有改變的機會。 然而,似乎所有努力目前都是徒勞的。 生種細胞失去了一切響應,如今似乎大量注入新人類的血液,生種細胞也很難給出任何回饋。 月伯頓時有些頹廢地在玄千兩的床邊坐下,用手撐在額前,垂著眼看著地面。 如今的結果,是否是因為自己太過于自信了? 以為父親將一切實驗記錄留給了自己,便是肯定自己擁有完成實驗的能力? 玄千兩當初并不想?yún)⑴c這場實驗,是自己,連哄帶騙,將她拉入了局。 說是合作,但其實這場合作并不公平。 他月伯是耀星大陸的人,他生來便被詛咒,是命運既定的將死之人。 雖然命運對他不公,可對玄千兩更荒唐。 玄千兩是一個外來的陌生人,她被這個世界綁架,本應該回家的她,不該成為這個世界詛咒的容器,不該接受這個世界詛咒的實驗,變成現(xiàn)在這樣半死不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