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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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看。”西日雖然身體不舒服,但還是正了正身子,用很認真的姿勢傾聽月伯說話。 “書本上說,圣母大人毀滅了曾經(jīng)的世界并創(chuàng)造了新世界,她帶領新人類走向勝利,但與此同時,力量也逐漸衰弱。 教皇做為圣母大人最虔誠的擁護者,為了避免圣母大人力量枯竭死亡,為她在虛桉樹下修建了十八層高塔,讓她住進去,限制她的力量外泄。 最終,圣母大人在高塔中去世,那座塔便成為了圣母大人的墓xue。”月伯道,“可是,我在查詢《創(chuàng)世論》耀星古語版本的內(nèi)容時,我發(fā)現(xiàn)這樣的理解未必是正確的。 初代教皇確實為圣母大人建造了十八層高塔,也確實是為了避免圣母力量流失導致的死亡,可是,其中并沒有說圣母自身的意志,也并沒有說圣母大人是自愿居住在那座高塔中的?!?/br> 月伯道:“尤其是當我看到新母大人死之前的精神狀態(tài),她一遍遍地道歉,一遍一遍地說自己想要回家,還詛咒著古安·厄安這個名字。 我在查耀星古語版本的《創(chuàng)世論》之后才知道,古安·厄安不光是歷任教皇都會繼承的教名,也是初代教皇的本名。 所以,圣母大人她……她其實并非自愿留在塔中,而是被囚禁在這個世界無法離開的,對嗎?” · 不久后,身體稍微好一些的西日帶著月伯,前往了天都的宗教院本部。 中央宗教院建立在一棵巨大的虛桉樹之下,而這棵虛桉樹又被一片一望無際的白色花海所圍繞著。 在花海的后方,兩人見到了那座傳說中埋葬著圣母遺體的十八層高塔。 青灰色高塔被雨水的沖刷侵蝕掉了原本的漆澤,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它的上方是枝繁葉茂的紅色虛桉樹,周圍是蕩漾著赤色波光的湖泊,視覺中大片大片的血色給人一種強烈的生理不適感。 “看到了嗎?那座塔?!蔽魅諣恐虏?,伸手指向前方道,“那就是書本上所謂的圣母大人的葬身之處。” “嗯?!痹虏蚝罂苛丝康?,“有點恐怖?!?/br> “沒錯,很恐怖?!蔽魅沾寡郏暗纫幌?,你還會看到更恐怖的景色?!?/br> “什么?” “深呼吸,月伯?!蔽魅盏?,“不要被嚇趴下了?!?/br> 而就在這時,令月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畫面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一輛黑色的空船突然從上方緩緩降下,在大約一百米高度的位置停下,緊接著,血、rou和無數(shù)赤/裸的男人從天而降,那濃稠的紅色就那樣從天空中潑了下來。 數(shù)不盡的軀體重重地落在高塔周圍的地面上,直接砸成了一灘又一灘的爛rou,然后變成沒有生命的紅色濃稠物,涌入巨塔周圍的紅湖之中,化為一片寂靜。 月伯瞬間睜大了雙眼,驚恐地看向自己的父親,說不出任何話。 “這是人祭,每天都會有?!蔽魅掌届o地說道,“以量產(chǎn)的舊人類rou料為養(yǎng)分,去祭祀高塔中的圣母。” 月伯懵了:“為什么?” “你也看到了,月伯,圣母雖然已經(jīng)死去,但是她作為神,和我們不同,她即使已經(jīng)死去,意念卻沒有徹底消散,甚至依舊被困在那座高塔里?!蔽魅找荒樞娜缢阑业谋砬榈溃澳闩袛嗟臎]錯,古圣經(jīng)說,高塔一開始是為了保護圣母,可是圣母并不愿被高塔保護。 相比被高塔庇護,圣母更想在臨死前回到誕生她的故土去。可是她的子民不會允許她離開,因為她為她的子民帶來了希望和輝煌,她的子民已經(jīng)習慣了依靠她,又怎么會輕易放她離開? 于是,圣母臨死前必然是絕望的,她沒有想到過,她用盡一生呵護的子民會為了榨干她身上最后的價值,而將她困在那座高塔里。 所以,她在臨死前,不斷地向外投射意念,可是她的力量當時已經(jīng)很弱了,只有圣女能夠偶爾被她的意念所短暫附體,而被她的意念附體的圣女會短暫地擁有她的預知能力,恰恰這個國家需要那份能力?!?/br> 耀星古語版的《創(chuàng)世論》毫不避諱地記載了真相——新人類的總?cè)丝谔^于稀缺,很多時候面對未來沒有試錯的成本,所以需要不斷地誕生天啟之女,為這個國家提供關于未來選擇的正確答案。 也因此,新人類需要圣母,無論是活著的她的力量,還是死后的她的怨念。 能不斷誕生天啟之女的方法,就是維持住塔中圣母這份不斷向外求助的怨念,而用活人獻祭帶來的怨念能夠強化那座塔內(nèi)圣母臨死前的怨念,達到維持圣母意念永不消散的程度,這也就是人祭存在目的?!?/br> “可是,可是——”聽到這里,一顆guntang的淚從少年月伯的眼眶中涌了出來,他忍不住大聲道,“那只是一個已經(jīng)死亡上百年希望回到自己故土的少女的執(zhí)念!她都已經(jīng)為了她的子民獻出了一切!為什么還不肯給她自由呢?” “因為,人類從古至今都認為,母職,就本該是如此?!蔽魅锗硢≈?。 “……”月伯瞬間失了聲。 一時之間,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 西日突然身體不適,“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他勉強用雙臂支撐著起自己,瞬間就出了一身汗。 “爸爸?爸爸?”月伯慌忙扶住西日道,“爸爸你怎么了?” “沒事,我沒事……”西日不斷地喘著粗氣,他顫抖地抬起手臂,輕輕摸了摸月伯的臉頰,安撫他道,“月伯,你說的沒錯,她只是一個想回家的少女,她已經(jīng)給了新人類她所有的一切,甚至為新人類獻上了生命,新人類卻恩將仇報,不但把她的尸骨和意念困在這里,甚至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