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劍修士生死眼免傷小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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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竺暗自疑心,道是自己所問觸了對方禁忌,心中隱隱有些懊悔。 正欲開口道歉時,卻見對方站起身,隔著并不大的桌子朝著自己彎下腰來。 沉清今日穿了件圓領(lǐng)的袍子,半高的內(nèi)領(lǐng)剛好貼著脖子,顯出一點禁欲的色彩來。 這個角度,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薄巧的耳垂。圓潤的耳垂并未穿耳附珠,卻異常好看。 那月白的袍領(lǐng)襯得女修頸間一片玉潤的白,青色的血管延伸痕跡清晰可見,恍惚間有帶著淺淡香氣的清淺呼吸拂過。 怔愣間,有一點潤色的唇rou壓上。 仿佛有鐘鼎鳴于耳,又好似海上狂風(fēng)雷暴驟襲,一葉扁舟飄飄搖搖似乎要翻出天去,卻又險險被拉回來。 那一點軟rou觸之即離,抬眼觸到女修似笑非笑的目光時,安舒竺卻驚的猛地往后一仰頭,若不是被沉清拉了一把,險些就要仰著跌跤。 然而穩(wěn)住身子時還是余驚未平,下意識就掙開了沉清扶著自己的手。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安舒竺一時之間倒也記不起是沉清起的頭,連忙站起來向著道歉:“沉道友,我這——實在抱歉......” 難得見到這么沉靜的人失了態(tài),沉清幾乎要笑過氣去,倒也不在意被打開的手,只調(diào)笑道:“人都說小判官乃人間絕色,如今一見倒是不負(fù)此名??!” “沉道友莫要笑我了......”安舒竺平生數(shù)甲子,哪里被人如此輕薄過,一時之間臉皮都有些泛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道:“卻不知沉道友為何突然間如此......如此.....” 如此如何倒是說不上來了。 他離得近,所以瞧的分明,眼前女修在傾身過來時眼底分明沒有一絲欲念,清澈透凈,這才降低了他的防心,一時之間怔在了那里。 沉清約莫是知道他臉皮薄,于是堪堪止住了笑,將人按回座,未回答他的話,卻轉(zhuǎn)頭反問:“不知安道友對方才沉某孟浪之舉如何看待?” 如何看待? 安舒竺腦子里驀然閃過女修瑩白的頸項,再看沉清時便莫名心虛,座下石凳猶如火燒,只能慌亂的移開眼神,“沉道友之舉雖則唐突,卻與孟浪二字連不上的,不過有些戲謔之意罷了。” 哦? 這倒是奇了。 沉清咂了咂嘴,沒注意到安舒竺臉上褪下去的紅又席卷了上來,慢悠悠開口道:“小判官眼睛倒是極亮?!?/br> 一句話聽在安舒竺耳里,腦子里卻又是想起自己方才所看,耳里的話也就變了味道,不自覺就輕輕咬住了一點唇rou。 這廂沉清點了點自己的唇,眸光似有若無的滑過他唇間一點,語氣還是未變:“我與你,若是有欲,那方才便是輕薄之舉;若是你我心如止水,那方才便不過皮rou相觸,如切磋時肘膝手相碰,自是無所謂?!彼栈啬抗猓皇帜贸鲎约旱膭?,輕輕摩挲著厚鈍的邊緣,話里似有所指,“若是想殺人,世間有千千萬萬種術(shù)法,有千千萬萬種手段,也不一定偏要用劍——即使我是劍修?!?/br> “一把好劍,理應(yīng)與劍修了此一生,是為摯交;因而與其說是人使劍,倒不如說劍照人——我修是非道,何為是,何為非,何為我道,何為天道,人人心中自有評量,便是爛在心里也是自己真正的想法。我劍既照我心,我心既辯是非,為何咄咄逼人?何故要破他人道?” 我劍既照我心。 照本心。 當(dāng)她說出這番話時,安舒竺仿佛能聽見烏湛湛的劍在顫動長嘯,隱然是附和之勢。 世人多愚昧,然而心終究不一,萬千大道,孰對孰錯也分辨不得。人言妖魔可憎,妖魔卻道人族殘冷,不過是其位不同,其心不一罷了。 于是安舒竺忍不住撫掌贊嘆:“是非道!是非道!好一個是非道!” 由心而發(fā),卻沒能說出其他言語來。 但是沉清知道他是懂了,然而卻還是正色道:“安道友既然明曉,那沉清也要離去了,只是希望——你能散散熱再出去?!?/br> 后半句卻是揶揄了。 安舒竺撫掌的動作一時之間就僵到了那里,隱約有些明白剛被送出去的江清面對這位墮星子時的感受。 惹不得,道不得。 忽然想起自己叫她來并非是為了問是非劍,但看著已經(jīng)起身的女修,他頓了頓,還是沒能開口。 人各有命,不過萍水相逢,即便有些異常卻終逃不了一抔黃土的歸宿,左不過早晚罷了。 大道條條,順其自然吧。 剛要放下僵硬的手,沒成想揶揄完轉(zhuǎn)身離去的女修突然去而復(fù)返,一只手把住他僵在身前的掌,在他又驚又慌的眼神下一點潤色又壓了上來。 “這是利息。” 停了數(shù)秒,女修早已逃之夭夭,但喑啞的聲音卻仿佛一遍遍在耳邊響起。 唇角隱隱有水漬閃動,手掌無助的按住衣領(lǐng),桃樹下的人眼里盡是迷茫之色。 方才,她是不是舔了自己一下?! ———— 沉清:(舔舔嘴角) 安舒竺:(捂住衣領(lǐng))非,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