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曲云晚忙不迭提起的腳步跟著賀知行朝兩人走進了些,腳步剛一停曲云晚笑道:“楊警官好?!睉B(tài)度極為的和藹, 楊旭點了點頭, 也算是回應(yīng)了。 賀知行瞥了眼身旁的楊旭, 又看了眼曲云晚,眼底掠過一絲不悅的情緒,瞬間被眼前觀察仔細的邵景弘看在了眼底, 靜靜等著賀知行的言語。 桃花眼里流轉(zhuǎn)出一抹笑意,吱聲道:“老邵, 這邊的事都安排好了嗎?”邵景弘本以為就賀知行帶著這姑娘來的,沒想到楊旭居然也來了, 而且還帶來的十幾名警員參與調(diào)查,人多眼雜, 處理不好那群毒販子就會立馬將證據(jù)全部消滅掉,那里會給他們留下什么可乘之機。 邵景弘皺了皺眉,沉聲道:“本來你們來調(diào)查的事,也是情理之中,只不過現(xiàn)在人太多了,而且好幾輛警車停在了辦公樓大門,有心人早就觀察到了?!睏钚褚舱跒樽约呼斆У男袨閼曰?,跟邵景弘交涉了一會兒,暫且還沒有拿出些可行的辦法。 曲云晚將對話都在心底暗自過了一道,篩去了有效的信息,一股詫異之情躍然而生,立馬將視線移到了邵景弘的身上,打量著此時一身深藍色正裝的邵景弘,一雙冷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緊緊的抿在了一起,周身散發(fā)著疏離成熟的風(fēng)采。 她微微瞇著眼似乎想要在這一切的信息間找到最核心的一點,將視線落在了他的胸牌上,海港海關(guān)總署署長——邵景弘,驀然間總算將最主要的環(huán)節(jié)打通了,她知道他是誰了! 如果她沒有猜錯,這個邵景弘應(yīng)該是華國海光總署的署長邵澤的小輩兒,邵景弘能做到海港的海關(guān)的一把手,跟這個邵澤絕對有關(guān)聯(lián),而這個邵澤就是害死她父親曲長林的罪魁兇手之一,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胸膛燃起一股炙熱的火焰,如水的眼眸微微瞇著企圖遮擋住一腔的恨意,后知后覺又方知道自己這種異變絕對會讓人產(chǎn)生懷疑,希望她的猜想是正確的,想到這里一股緊張的情緒逐漸蔓延開來,像是一下子匿藏在了冰天雪地之間,風(fēng)雪交織在一起寒徹心扉。 似乎察覺到了此刻曲云晚的異樣,邵景弘瞥了她一眼,又復(fù)見她靦腆的笑容,那股異樣瞬間消失不見,一雙如水的眼眸干凈異常,根本沒有更多的信息可以搜尋。 邵景弘眼底劃過一絲沉意,又立馬將視線移到了楊旭的身上,皺了皺眉:“這樣吧,找個由頭,先把你的那些人領(lǐng)回去,等會換了便衣再說。” 邵景弘的考慮相當(dāng)妥當(dāng),楊旭贊同的點了點頭道:“好的,邵哥?!?/br> 就這一句邵哥出現(xiàn)在空氣中,立馬引起了曲云晚的警惕,視線移到了一旁默不作聲的賀知行的身份,眼眸流轉(zhuǎn)著一股你還說你跟這些事沒關(guān)聯(lián)的意味兒,賀知行自然明白她眼底的質(zhì)問,悻悻一笑卻又沒有正面的回答,隨即邁開步子笑道:“老邵,先帶我們?nèi)バ菹⒁粫汉瓤谒??!?/br> 賀知行仿佛是將這個海關(guān)當(dāng)做了自己家一般,賀知行大大咧咧邁開了步子朝著大門口走了去,曲云晚皺了皺看著賀知行的背影,隨即又跟了上去問道:“賀知行?!彼坪跤泻芏鄦栴}需要他來解開,賀知行根本不敢停下腳步趕忙往邵景弘的辦公室走。 “楊旭,你先處理這事吧,等會跟我聯(lián)系就好了?!鄙劬昂胗纸o楊旭交代了兩句,隨即將視線放在了曲云晚的背影上,靜默了些許后,一股異樣的情緒始終纏繞著他,漸漸地收回了心緒然后跟上了兩人的腳步。 剛一進了房間,賀知行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發(fā)皮椅上,靠在沙發(fā)背上靜靜的看著曲云晚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不打算解釋點什么嗎?”她的口氣極為的冷淡,一雙如水的眼眸含著一股寒意,似乎為之前的事而感到的煩悶。 桃花眼里全是調(diào)侃的笑意,嘴角微微上翹:“這些有關(guān)系嗎?”他不以為然,并且反問著她,根本沒有拿之前的事,當(dāng)做事一般。 曲云晚皺了皺眉,沉聲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干嘛,但是我能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對你確實沒有一點兒的興趣?!崩淠缢?,著實讓他有些難堪。 僅僅是如此直白的話語,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yīng),從而保持他自有的風(fēng)度,皺了皺眉:“巧了。”桃花眼里流轉(zhuǎn)著笑對上了她冷漠的神情,似乎已經(jīng)將剛才如此尷尬的話拋之腦后,“我對你很感興趣?!?/br> 賀知行說的是一臉的冠冕堂皇,邵景弘恰巧走了進來,一聽見兩人的對話,薄唇緊緊的抿在了一起,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伸手敲了敲門,將現(xiàn)在的尷尬打破開來。 一時間曲云晚覺得異常的尷尬,轉(zhuǎn)過身子然后越過了邵景弘的身體,然后往外走了出去,僅僅留下了兩個大男人干瞪著眼。 邵景弘并沒有說些什么,而是走到了飲水機前,順手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朝他走近了些,伸手遞給了他,不緊不慢道:“惹她呢?”語氣雖然是淡淡的,卻夾雜著一股調(diào)侃的意味,分明是在嘲笑賀知行在曲云晚面前的無力感。 賀知行白了邵景弘一眼道:“你懂什么,我這是小打小鬧促進感情?!狈路鹗且荒樀倪\籌帷幄,將曲云晚那點小情緒全都掌控了在自己的手中。 邵景弘搖了搖頭,不緊不慢道:“我可沒見過你在那個女人面前這樣過。” 邵景弘這話倒是像戳中了他的心,桃花眼里光暈逐漸變得明亮了些,然后唇角緩緩上揚:“你不懂,這叫情趣?!狈路疬€是沉淪于此,男女之間的博弈,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邵景弘不以為然,揶揄一笑:“情趣?”沉冷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你可別輕易栽了就好?!辈皇呛荏w恤他現(xiàn)在的情況,賀知行不以為然,笑道:“我像是這樣癡情的人嗎?” 確實根據(jù)以往他對感情的把控,一直都是將其玩弄在鼓掌之中,所謂走腎不走心,說的就是他眼前這個風(fēng)流的賀知行。 賀知行聳了聳肩:“一時興起而已,再說你看我在那個女人身上停留過三個月?” 可是不知怎么,邵景弘總覺得這個曲云晚沒有他們想的那么簡單,皺了皺眉:“但愿吧。” 在未來的日子里,兩人都未曾料想到今日調(diào)侃的話竟然會一語成讖,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這份情誼之后,便是無盡的悔恨…… 曲云晚并沒有走遠,而是在整個海關(guān)大樓里四處觀察,熟悉眼前這一片的環(huán)境,等著一會兒才到了門口站著,靜靜看著人來人往的辦公大樓,海天一色的蔚藍像是一顆藍寶石一般散發(fā)著誘人的光彩,如此的奪人眼球。 她微微瞇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海風(fēng)吹起了她的鬢發(fā)裹在白皙的臉頰上,視線范圍里逐漸出現(xiàn)了一身便裝的楊旭,她這才收回了心思。 楊旭走上前來,看了一轉(zhuǎn)皺了皺眉一臉的疑惑:“你怎么出來了,對了他們?nèi)四???/br> 精致的小臉上勾起了一抹笑意:“我出來透透氣而已,他們在邵署長的辦公室里?!?/br> 楊旭一聽腦中也有自己的想法了,淡淡一笑詢問著她的意見道:“是這樣啊,我們?nèi)フ宜麄儼伞!?nbsp; 曲云晚點了點頭,立馬跟上了楊旭腳步,剛一把房門敲了敲門,邵景弘就將門輕輕的打開,對上了楊旭的眼睛道:“都準備妥當(dāng)了?!?/br> 邵景弘臉色雖然是冷漠的,語氣卻還算緩和,楊旭點了點頭,邵景弘便轉(zhuǎn)過身子朝著躺在沙發(fā)上小憩的賀知行道:“知行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如此一來,賀知行方才不急不慢的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然后走到了曲云晚面前,沖著她燦然一笑:“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br> 賀知行這話分明是故意而為之,她臉色閃過一絲尷尬,撇過頭不跟著胡攪蠻纏的男人對視,又冷冷道:“我是來干正事的?!?/br> 桃花眼里立即閃過一絲的得意,笑道:“那咱們走吧。”隨即四個人一同朝著轄區(qū)所屬的海灣的??坎慈?,剛一靠近海水與天色融為了一體。 整個碼頭全都是藍紅色相間的集裝箱,人來人往看起來極為繁榮的模樣,她細細的觀察著周遭的一切,楊旭往她湊近了一些詢問道:“曲小姐,你仔細看看這些人里有熟悉的面孔嗎?” 分明是讓她來指認犯罪嫌疑人的,她嚴肅的點了點頭,將視線放得更遠了些,仔仔細細觀察著周遭人的長相。 為了不引起懷疑,曲云晚跟邵景弘走在了一起,而比起她的死活,楊旭更關(guān)心的是賀知行的自然讓他跟自己一路。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手速從之前日萬的,一個小時三千二到現(xiàn)在的一個小時一千二,頓時悲哀。哭泣。 等會還有一章,需要三個小時。我慢慢擼。 第65章 東海港畢竟是邵景弘所管的轄區(qū),曲云晚自然是乖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在視線范圍下四處的搜索著相關(guān)的信息, 他帶路, 她跟著,相繼無言,沉默的氣氛爬滿了兩人的思緒, 時不時她還會偷瞄他一眼。 英俊成熟的臉上只殘存著冷漠, 深邃的眼眸似乎都不將周遭的一切看在眼底,身姿提拔她的高度只不過能企及他的肩膀而已,不知道過了多久,邵景弘的腳步逐漸停了下來,見著他停了下來,曲云晚止住了腳步, 一臉詫異的看著此時一臉冷漠的邵景弘。 他看著她一臉的詫異, 冷冷問了句:“有沒有觀察到有用的信息?” 這是兩人一路來, 第一次的說話,他的聲音極富有磁性,像是一股寒潭沁入了她的心底, 如水的眼眸中劃過一絲異樣,曲云晚隨即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br> 曲云晚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得, 趕忙對上了邵景弘的視線詢問道:“邵署長,有沒有那種特別隱秘的地方, 人少一點的?” 他們這一路都是碼頭最熱鬧的地方,冷清一點的還沒有去過, 畢竟熱鬧的地兒人言混雜,反而更容易找到相關(guān)的線索,聽到曲云晚這話,他深邃的眼底掠過一絲游絲,點了點頭:“跟我走吧?!?/br> 她并沒有任何的猶豫,立馬跟上的邵景弘的腳步,又伸手掏出了筆記本,趁著她之前出去透氣的功夫,已經(jīng)在本子上羅列了大大小小的可疑點,一則是掩人耳目,不然她這個記者由頭又該怎么圓的下去。 她趕忙拿著本子湊近了他,挑眉詢問道:“邵署長,最近你們工作中有沒有遇到過可疑的人?” 他的身子一僵,眼底卷過一絲復(fù)雜,像是在思考的模樣,倒也沒有影響到他任何直觀的回應(yīng):“暫且沒有,我昨晚上詢問了手下的人,說暫時沒有在碼頭遇到任何的異樣?!?/br> 說到這里立馬轉(zhuǎn)過身子,直視著她的雙眼,企圖在眼前這雙澄澈的眼眸之中窺探到一絲的異樣,只可惜讓邵景弘失望了。 她并沒有他想得那般的惶恐,而是冷靜的在思考些什么,畢竟這個東海港的信息是曲云晚透露給警方的,而轄區(qū)里出了怎么大的走私販毒案而邵景弘根本沒有任何的察覺,自然會將嫌疑歸咎到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身上。 “那有沒有可能,海關(guān)內(nèi)部有人跟這群人串通了起來呢?”她大膽的揣摩出了這個結(jié)論,頓時讓邵景弘眼底多了一絲驚異,眼底閃過一絲精光臉上越發(fā)的深沉。 她觀察著此刻邵景弘一舉一動的變化,然后又試探的問了句:“難道邵總署就沒有一絲的懷疑嗎?”又莞爾一笑,“其實您剛才也在懷疑我跟警方說了假話吧?” 像是窺探到了他的內(nèi)心一般,他極為驚駭?shù)乜粗矍暗那仆?,沒想到她會如此直白的剖析的他的內(nèi)心,漸漸的這股復(fù)雜的思緒逐漸被掩蓋了下來,沉聲道:“你很聰明?!?/br> 邵景弘說著就緊緊的對上了她的視線,她的笑意越發(fā)大了些,承應(yīng)道:“是你們太小看女人了,再說這也是我作為一名記者的職責(zé)?!?/br> 她這人就喜歡將話題往仁義道德上講,樹立一副德智體美勞的三好公民形象。 邵景弘搖了搖頭,似乎很詫異她的說辭;“你是怎么察覺到的?” 問得的很小心翼翼,她深思了一會兒,不緊不慢道:“畢竟是那么大一批的貨,能夠在你們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別跟我說是你們審查的概率那少之又少的錯誤率掩蓋了這一場罪惡?!?/br> 曲云晚說到這里沒將視線移到了邵景弘的身上,鎖住了他的眼一字一句道:“說實話我不相信,他們既然能夠通過東海岸走私,肯定是多次實踐過得,能逃得過怎么多次的檢查,難道海關(guān)內(nèi)部沒有鬼嗎?” 邵景弘冷漠的臉色逐漸有了絲崩裂,眼神越發(fā)的沉冷:“你說的沒錯,腐敗一開始就在內(nèi)部盛行的,不過我沒有證據(jù)。” 她倒也不在乎他的說辭,繼續(xù)笑道:“既然沒證據(jù),找就是了?!闭f得很是輕而易舉的樣子。 邵景弘悶聲一笑,只覺得她將問題想得太簡單了些,立馬收回了之前對她評論的很聰明的話,淡淡說了句:“這很難?!?/br> 她勾起一抹媚笑,順著疏落的陽光折射在如水的眼眸之中,纏著一股動人的魅惑,紅唇輕啟:“我知道,不過邵總署能坐到一把手的位置,難道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嘛?再說手下任職人員的生殺大權(quán)都掌握在您一人的身上,有些事兒你只不過想得太復(fù)雜了些而已。” 她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里,分寸由他自己決定,隨即提起腳步又問了句:“是往前走嘛?” 纖長的睫毛隨著海風(fēng)的吹拂一顫顫的,她雖然不是笑著的,可是眼底卻多了一份溫柔的親昵,邵景弘靜靜的看著她,突然之間他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女人時而冷漠,又時而機敏,到底哪個是真實的她? 男人一旦對女人產(chǎn)生好奇,就會逐步的想要了解真實的她,女人只要把控好自己的身上潛藏的多面性,自然也能將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而一旦交出了真心,很多時候男人的獵奇也只能算得是獵艷,對她而言,她要得是他赤誠的心,因為她需要借著他爬上去,走到那個位置上去,潛伏在她真正的敵人之中,磨礪著自己的利刃,隨時給敵人致命的一擊。 她的笑意越發(fā)的濃了,眼角的淚痣在陽光下多了一分脂色,又是一瞬間她轉(zhuǎn)過了身去,徹底將這一抹濃艷斷絕開來。 邵景弘看著她婀娜的身姿,略微有些明白為何知行會如此癡迷于她,隨即提起了腳步,淡淡回應(yīng)了句:“嗯?!?/br> 兩人沿著一條小路朝著海港的小路往隱僻的地方走,四處散落著老舊的集裝箱,上面是銹跡斑斑脫落了原有的顏色,空氣中還彌漫這一股鐵銹的味道,青苔在水泥地面上蔓延開來。 時不時還能見著幾道瀝青從路面的縫隙延伸過去,雜草在殘破的集裝箱內(nèi)橫生,安靜極了,跟碼頭的熱鬧既然不同,這里簡直是鳥不拉屎的罕見之地。 她詫異的對上了他的視線,沉聲詢問道:“這里是?” 邵景弘也沒有猶豫解釋道:“這里是老碼頭,自從東海港的碼頭重新被建設(shè)過后,這里就廢棄了?!?/br> 聽到邵景弘的話,曲云晚心底也有了數(shù)笑道:“倒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br> 曲云晚說著,就睜著一雙如水的眼眸直勾勾的對上了他的視線,誠然她說得確實是不錯,也沒有躲避她的眼神,點了點頭:“你說得很對?!?/br> 轉(zhuǎn)過了視線,曲云晚往前走了好幾步,迅速的鉆進了草地里,四處搜尋著有用的信息,邵景弘也沒有猶豫立馬的跟了上去。 在草叢里轉(zhuǎn)悠了一圈總算是找到了些蛛絲馬跡,纖細的手指指著眼前這條被微微踩出來的小路,輕聲道:“你看。” 一聽她的話,邵景弘立馬將視線放了上去,眼底閃過一絲驚異,抿緊了嘴唇給了她一個眼神,隨即走在她的前面開路。 沿著這條蜿蜒崎嶇的小路,走了十多分鐘的模樣,逐漸的陷入了一叢叢的巨大的蘆葦之中,四處都是比人高的蘆葦,不得不說這簡直是天賜的藏污納垢的好地方。 盯著眼前看不到盡頭的蘆葦叢,曲云晚挑眉問了句:“還繼續(xù)走下去嗎?” 這話問得恰到好處,遠處的風(fēng)吹拂而來,讓一根根飄逸的蘆葦在風(fēng)中簌簌作響,刺人的葉片隨風(fēng)揮灑。 也就一會兒的功夫他都能見著她白皙的手臂上隱隱約約浮現(xiàn)著一條條被蘆葦無意割傷的紅痕,遍布在白皙的手臂上,著實有些觸目驚心。 似乎察覺到他眼底關(guān)切,曲云晚不經(jīng)意的將手背到了身后,又將袖子拉了下來,遮擋住手臂上斑駁的影子,轉(zhuǎn)而朝著蘆葦叢深處逐漸走了進去,邵景弘立馬道:“先別去了。” 邵景弘立的話馬止住她剛要前行的腳步,她一臉詫異的對上了他視線疑惑的問道:“為什么?” 邵景弘皺了皺眉,不緊不慢道:“既然是毒販,手里肯定有木倉支弓單藥,要是我們運氣不好,說不定就要任人魚rou了?!?/br> 她一聽悶聲一笑,盯緊他沉冷的眼眸:“沒想到,你還如此的謹慎?!辈恢醯穆犓@話,倒是像是在說他膽小一般,眼底劃過一絲復(fù)雜,也許是他想多了。 心思一沉,淡淡說道:“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前面的地兒我還暫且沒有去過,不太放心而已?!?/br> 如水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的謹慎,換了個口氣:“那不可能不去看看吧?” 這話倒是問在了節(jié)骨眼上,邵景弘緊緊看著眼前這一片的蘆葦叢,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人家惡癖好,就喜歡見著世仇男女。相愛相殺,賊幾把刺激。 哈哈哈我就想挑戰(zhàn)一把自己,然后寫點爽文的,虐死老邵,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