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不是問句,反倒是肯定句,她詫異問出了聲:“沈淮哥,你怎么知道?” 他自然不能說,傅斯韞為了尋他幾乎是將所有的關系都動用了,這才從曲云晚室友的口中得知她回了老家,聲音略微有些淡:“我記得,你跟你媽說過開學前要回家,我就猜了下,看來猜的很準。” 聽了沈淮的話,眼底多了一絲了然,淺淺一笑:“怎么?沈淮哥來平城了?” 這話一下子擊中了他的心扉,神態(tài)多了絲慌亂,克制住內心的憧憬淡笑道:“還讓你猜對了,我今天要來平城出差?!?/br> 聽了他的話,她驚呼道:“那沈淮哥,已經到了嗎?” 伸出了手臂,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撒了個謊:“估計還要一個多小時就到了?!?/br> 兩人這邊說話,母親徐慶茹走了過來好奇的問了句:“云晚,跟誰打電話了?”忙著整理好香蠟錢紙,然后走到了曲云晚跟前。 “是沈淮哥,他今天來平城出差?!彼z毫也沒有遮掩,直接說出口了。昨晚上她還在問沈淮的事,沒想到今天早上兩人就在打電話。 而電話里的沈淮也聽見了云晚mama的聲音,趕忙提高了音量叫到:“徐阿姨好?!?/br> 倒是應景,徐慶茹給女兒遞了個眼色,曲云晚便乖巧的將電話遞給了母親。 徐慶茹將手里的香蠟紙錢放在了地上,立馬伸手接過女遞給她的手機,放在了耳邊笑瞇瞇問道:“小沈啊,你來平城啦?” 挺起來很是親切的樣子,沈淮笑道:“是的阿姨,可能再過一個小時就到你家附近了。” 聽到沈淮這話,徐慶茹笑容滿面,很是開心邀約道:“那來阿姨家坐坐吧?” 這話恰好如了沈淮的意,嘴里卻是一番的拒絕:“這太麻煩阿姨了。” 徐慶茹悶聲一笑,大方道:“哪有什么麻煩的,倒是小沈不嫌棄我家小就行了?!?/br> 他連忙制止道:“那里會,阿姨放心,我到了就給云晚打電話。” 笑呵呵的掛斷了電話:“就這樣說定了。” 然后將手機放回了女兒的手心,曲云晚睜著眼看著母親啞著嗓子問了句:“媽,咱們還去白山市嗎?” 這才將主要的事提了出來,徐慶茹臉一紅,分明是有些不知所措:“那怎么辦?” 曲云晚嘆了一口氣:“等會,我讓沈淮哥送咱們去白山市吧?!?/br> 這主意倒是非常的好,還能讓老曲見見未來的女婿,徐慶茹瞇著笑意:“這會不會太麻煩小沈了?” “不麻煩,沈淮哥人很好的?!钡故翘嫔蚧粗v話全都說了出來,而坐在車里的沈淮壓抑住興奮的心情,眉眼上都柔和了不少。 盯著手表的時間一點點的移動,想了想又下了車從不遠處的商店里購置了些禮品,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這才拿起電話給曲云晚打了過去。 母女倆此時還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話,一聽見電話鈴聲響起,徐慶茹遞給了女兒一個眼神,她拿起了手機接通了電話:“沈淮哥,你到了嗎?” 回答的很干脆:“到了,在你們小區(qū)門口了。” 然后伸手將車門打開,下了車又將車門推著關上,一聽到這一番動靜:“好,我馬上來接你?!?/br> 說著曲云晚就立馬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然后跑出了房門,剛一到小區(qū)的大馬路上就瞧見了沈淮穿著一身整潔的西裝,儀態(tài)翩翩,若不是眼底青白色是瞧不出他這一夜的辛苦。 “沈淮哥?!彼崧晢镜?,手臂垂落在兩側,然后走到了他的跟前,離著他越來越近。 絕美的面容越來越清晰,她不施粉黛的模樣還是沈淮第一次見到,這一刻的她多了三分的稚氣,她似乎也沒睡好,眼底泛著紅血絲,看來是為那件是傷神。 “云晚?!鄙蚧刺崞鸫蟀“臇|西朝她走了上去,曲云晚又幫他分擔了些,兩人肩并肩往朝著曲云晚家去。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理由的一本書《我在大清開直播》 文筆有保障,反正我在追。 小天使們支持一把。比心心。 電腦請點這里我在大清開直播 手機請點這里我在大清開直播 八十五歲老太壽終正寢,一朝穿越,竟成了乾西二所內的一名側福晉。 見到未來乾隆皇帝的第一眼,她的腦中只閃過一個字——‘丑’!接著她便暈了。 再睜眼時眼前閃現(xiàn)了一堆彈幕。 ——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歷史主播你不知道嗎?咆哮臉.jpg。 ——清穿不造反,菊花套電鉆,驅除韃虜,自立為帝。 ——皇帝的爛黃瓜主播你確定要用嗎?小心我對你路轉黑。 看著這一堆畫風不和諧的彈幕,老太太覺得自己三觀隱隱有長歪的趨勢。 食用指南:1.愛新覺羅家族的老婆黨們慎入。 2.本文半架空,作者歷史渣,如有反對可以提出,不接受人參公雞。 第55章 沈淮的身材很高大,側臉棱角分明, 嘴角微微抿在了一起, 多了幾分剛毅的感覺, 無端的便給人一種安穩(wěn)的感覺。 靜默了一會兒,她抬眼對上了他的側顏,笑著說了句:“沈淮哥, 你今天來平城待會要忙著去處理公務嗎?” 一聽她的問話, 沈淮若有所思的回了句:“怎么?” 她略有些不好意,猶豫了三秒不敢將麻煩的事說出口,盯緊她臉色的變化,眼底多了分了然笑著又說道:“行程還沒有安排好,今天暫時沒事?!?/br>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嘗試的開口道:“那能麻煩你送我跟我媽去一個地方嗎?” 聽到她的話, 沈淮不禁皺了皺眉:“是不是我來的, 打擾了你們今天的行程?” 她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不, 不是的?!?/br> “那是怎么了?” 沈淮困惑的止住了腳步,直視著她的眼眸,如水的眼眸中掠過一絲惆悵, 淡淡道:“今天,是我爸的忌日?!?/br> 不用將后面的話說完, 沈淮就立馬明白了其中含義,怪不得她迅速就回了老家, 原來是這個緣由。 又看了眼她此時有些哀傷的模樣,心思卷起一股愛憐之意, 沉聲道:“那等會,我送你們去吧?!?/br> 她抬頭沖著沈淮微微一笑:“那就麻煩沈淮哥了?!?/br> 一推開房門就見著徐慶茹站在了門口,剛一見到沈淮立馬笑道:“是小沈來了啊?!?/br> 趕忙接過他手里的禮品吆喝著:“你說你來就來,又帶怎么多東西,真是破費了?!?/br> 聽得沈淮有些不好意思,嘴角的笑意濃了些,視線一掃落在了桌子上的香蠟紙錢上,心底閃過一絲陰翳,徐慶茹將沈淮帶來的東西放在了冰箱邊上,立馬又道:“快趕緊坐下?!?/br> 曲云晚給沈淮泡了一壺茶放在了茶幾上,又對上了的視線:“媽,我跟沈淮哥說了,等會他送我們去白山市?!?/br> 聽的徐慶茹非常不好意思,歉意的看著沈淮:“抱歉啊,小沈今天是云晚爸爸的忌日,本來我跟云晚是準備走了,沒想到你來平城了,阿姨又喜歡你這孩子,非得讓你到家里玩,這...” 沈淮搖了搖頭寬慰道:“阿姨沒事的,反正我工作上的事情還不忙,送你們去也不耽誤的。” 沈淮平日里沉冷的眼眸在此刻多了兩分的溫暖,看得徐慶茹連連夸贊這孩子懂事,伸手就將茶水遞給了沈淮:“小沈,喝口水,這個時間肯定沒有吃早飯,你等著阿姨給你做點?!边€沒等著沈淮拒絕,徐慶茹就忙著從沙發(fā)上小跑到了廚房里。 似乎看出了沈淮臉色的尷尬,曲云晚趕忙寬慰道:“沈淮哥,你別介意,我媽這人比較熱情?!?/br> 他一聽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點了點頭笑道:“云晚,你mama人真的很好?!?/br> 這倒是打心眼里的贊美,她抿嘴一笑連連說道:“要是讓我媽聽見這話,估計又不知道高興多久了?!?/br> 聽著兩人嬉笑閑談看起來挺開心的,扯到自己身上,徐慶茹提高了聲線趕忙問了句:“晚晚,你們在說什么?。俊?/br> 聽到母親這話,曲云晚搖了搖頭,沖著沈淮一臉的無可奈何,連忙提高了聲線朝著廚房里的母親笑著道:“媽,人沈淮哥夸您人好?!?/br> 徐慶茹一聽打心眼里的開心,連忙從鍋里將煮好的芝麻湯圓撈到了小碗里,拿了小勺端了出去回應道:“小沈人也很好,趕緊來吃湯圓?!?/br> 沈淮自然不能拒絕,立馬站了起來從云晚mama手里接過了碗,笑著感激道:“謝謝,阿姨?!比缓蟀ぶ妥赖牡首幼讼聛?。 沈淮吃東西的動作很文雅,一看就是擁有好家教的,干凈利落不由得讓徐慶茹連連點頭,非常滿意眼前這英俊帥氣的大男孩兒。 沈淮邊吃還笑著跟徐慶茹小聊了一會兒,兩人還越聊越開心,看得一旁的曲云晚暗自感嘆,沒想到沈淮這冷冰冰的檢察官還這般的討長輩喜歡。 剛一吃碗,沈淮就準備拿著碗去洗,徐慶茹連忙道:“小沈,你是客人?!?/br> 然后遞給了曲云晚一個眼神,她一瞧立馬了然母親的心思,趕忙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沈淮跟前接過他手里的碗:“沈淮哥,我來吧?!?/br> 曲云晚語氣柔柔的,此刻兩人靠得尤為的近,她身上有一股清甜的香味,淡淡縈繞在他的鼻翼間,非常的好聞。淡淡失神后抿嘴笑道:“麻煩,云晚了?!?/br> 她沖他粲然一笑,然后拿著碗回了廚房里,三下就將碗洗干凈然后擦了擦手,又從一旁將香蠟紙錢提在了手里:“沈淮哥,我們走吧?!?/br> 白山市離著平城有兩個多小時的路程,等車開到了白山市萍鄉(xiāng)陵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在門口買了束菊花,三人便往陵園里面走了進去。 萍鄉(xiāng)陵園很大,白山市這些年去世的人都葬在了這里,密密麻麻的黑色大理石墓碑,和期間散布的矮小的松樹直接將肅穆感提升了上來,若是臨著傍晚來只怕是有些駭人。 曲林成是十年前下葬的屬于萍鄉(xiāng)陵園最開始的一瓶,位置還算好找,坐落小坡的山腰處,又爬坡的路段。 曲云晚連忙攙扶著母親爬了上去,然后又走了兩步這才到了曲林成的墳墓前,而沈淮作為外人自然不能上前,而是站在了不遠處靜靜看著這一幕。 這是重生后她第一次來見父親曲林成,墓碑上的照片是曲林成的二十年前剛參加工作時候照的,非常的年輕也非常的英俊。 年輕時候的曲林成可不比沈淮他們的長相差,那時還是新聞界的風云人物,一時間風光無二,不然也不會生得如此美麗的女兒,畢竟基因決定了一切。 曲云晚將花束放在了墓碑前,靜靜的看著墓碑上所有的字,細細在心里默讀,沒有出聲只不過眼底的哀傷早就暴露出她此刻的心境。 自從徐慶茹改嫁之后,便咋也沒有來過白山市了,跟別說來探望去世的曲林成,上一次見還是九年前,看著相片里依舊笑得陽光的曲林成,徐慶茹心底難以掩蓋的復雜,苦笑道:“老曲啊,我們來看你了,這些年在那邊兒還過得好嗎?” 徐說著又將蠟燭點燃插在了墓碑前,又將香對準了燃燒的火焰,眼底閃爍著淚光細細說道:“老曲啊,我還算沒有辜負你的囑托,將晚晚照顧大了,她現(xiàn)在可懂事了,也不需要我cao心了。” 然后將點燃的香插在了兩根蠟燭之間。 曲云晚將紙錢用手撕開,用燭火點燃燒成了一校團,她挨在墓碑前跪了下來,心中萬千無奈。 父親曲林成去世的時候她方才十歲,家破人亡的沖擊感幾乎是將她跟母親推入了深淵,接踵而至的便是徐慶茹改嫁帶著她遠走他鄉(xiāng),曲云晚一邊燒紙錢一邊說道:“爸爸,我來看你了?!?/br> 這聲音含著哭腔,軟軟弱弱的讓人側目,沈淮的視線一直放在了她的身上,見著白皙的臉頰上浮動的淚珠,眼底爬過一絲深意。 徐慶茹將紙錢放在了火堆里淚中帶笑:“老曲啊,咱們女兒也算繼承了你的衣缽,選了新聞主播這個專業(yè),可惜你走的太早了,不然咱們能一起在電視里看著女兒主持的節(jié)目?!?/br> 這話一出,一旁的沈淮聽得異樣,詫異的看著曲云晚,他要是沒有記錯她學得分明是新聞記者專業(yè),怎么在徐母口中變成了新聞主播了?又回味著繼承衣缽二字,難道晚晚的父親也是名新聞人? “老曲,你在天上可要保佑咱們女兒一輩子平平安安,不要受到任何的傷害?!?/br> 徐慶茹越說越難受,美麗的容顏上全是淚痕,皺著眉頭一臉的凄楚,暗暗希望女兒能夠放棄仇恨,脫離曲林成死亡帶來的陰影,這也是她忙著改嫁脫離白山市的緣由。 曲云晚伸手將母親攬入了自己懷中,溫暖的感覺頓時讓徐慶茹積攢已久的淚水全都涌了出來,哭嚷道:“晚晚,你為什么要去學這個專業(yè)???”積攢已久的埋怨最終還是在逝去人的面前開了口。 當初曲云晚義無反顧報了南大的新聞專業(yè)的時候,徐慶茹便知道女兒根本沒有忘記早逝的曲林成。 即便是她再三的威脅,依舊沒有動搖女兒的心思,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不過是把新聞記者的專業(yè)改為了新聞主播。 曲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她恨啊,恨那些為了利益剝奪無辜人性命的上位者,恨自己力量太過于弱小而不能將真兇繩之以法,上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 她必定要拼盡全力為她為父親為那些無辜的人討回公道,哪怕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