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溫甜吃了兩口甜膩的蛋糕,扔到了一邊,前來查看她這位便宜丈夫是不是快嗝屁。 裴燁見她過來,睜開一只眼睛看著她。 溫甜見他眼神散亂,顯然是喝醉了腦子不清醒。 她俯下身,搖了搖裴燁:“裴燁,能自己起來走路嗎?” 裴燁分外可愛的撒起嬌來:“我喝醉了?!?/br> 溫甜笑了一聲:“你就喝了一杯?!?/br> “一杯也醉啦!” 溫甜耳根子一紅,著實有些吃不消裴燁這么胡鬧。 他向來是被寵壞的,此刻撒嬌也不顯得做作,天然橫生出一絲奶氣。 此人長得本就唇紅齒白,喝醉之后臉上泛起了水紅,一雙眼睛春意漣漣。 溫甜盯著他看了會兒,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這個小混賬在勾引她。 裴燁這個做派,沒了平日里囂張的氣焰,叫溫甜又好笑又無奈。 她心想:我怎么會栽在這種蠢貨的手里? 裴燁看她想事情想的出神,突發(fā)奇招,一個天旋地轉(zhuǎn)的,抱著溫甜的腰,將她果斷的壓在沙發(fā)上。 這沙發(fā)又大又軟,還是個雙人配置,二人就算在上面滾個一圈都綽綽有余。 溫甜眼前一花,再一晃,能看清楚東西時,裴燁的臉就在她的眼前。 此刻,他又好像變了一個人,跟剛才同她撒嬌的模樣不同,這會兒,到顯出一點危險來了。 溫甜直覺自己被什么大型貓科動物盯上,要不就是被哪兒來的小狼崽子盯住了,渾身的汗毛都開始起立致敬。 她伸手去推裴燁的胸膛——這回不開玩笑,用了十足的力氣,沒有推開。 “裴燁?你壓到我了,起來。” 裴燁捉住她的雙手,往上一拉,拉過了頭頂,按在了沙發(fā)上。 近距離看他,他的鼻子很挺,睫毛很長,皮膚也好的要命。 當然,溫甜現(xiàn)在沒這個閑心去品一品裴大少爺?shù)拿烂病?/br> 她屈起一只腿想要往下三路招呼,被裴燁先發(fā)現(xiàn),直接用自己的膝蓋壓住了她的腿。 這下,溫甜像個砧板上的小魚兒,只能任人宰割。 溫甜道:“裴燁,你發(fā)什么酒瘋?” 裴燁突然很生氣似的,用空余的那只手在口袋里東拉西扯,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叫溫甜現(xiàn)在看來,裴燁就是從他口袋里掏出一條繩子綁她,她都不會覺得奇怪。 先前裴燁說自己醉,她當他扯淡。 現(xiàn)在看來,這位少爺,是真的醉的不輕! 他沒有從口袋里拿出繩子,而是拿出了戒指。 溫甜道:“你抓著我手,要怎么戴?” 裴燁正在耍酒瘋,使性子,嘀嘀咕咕:“我給你戴?!?/br> 他折騰了半天,戒指沒戴進去,煩了起來。 溫甜頓覺無奈:“你起來,我們坐下談談。” 這世上打算和醉鬼談話的人不多,溫甜要算一個。 裴燁不打算和她談,他戒指戴失敗了之后,就把目光轉(zhuǎn)移了,放到了溫甜的臉上。 他的眼神驀然往下沉,翻起了一股說不出的甘甜**。 溫甜模樣長得這樣端正,又是他老婆,他看一下,是很占道理的。 溫甜警覺不對,只見裴燁離自己的臉是越來越近,呼吸都拉扯到了一塊兒。 他嘴唇貼著溫甜的嘴唇說話:“溫甜,你總是有自己的想法?!?/br> 溫甜道:“你現(xiàn)在做什么?!?/br> 裴燁勾了一個十分妖邪的笑出來,“討禮物啊?!?/br> 他說完,咬上了方才沒給溫甜戴手上的戒指,嚴絲合縫的吻了上去。 溫甜措手不及,嘴唇微張,倒是方便了裴燁的動作。 那戒指被他推入溫甜的口中,好似要把她的舌頭給套住,叫她再也說不出傷他心的話。 第51章 蝴蝶翩翩 溫甜所有的神經(jīng)末端神經(jīng)都默契十足的往嘴唇上長。 她舌頭抵著那枚戒指,注意力都在這上頭了。 裴燁喝醉了簡直是沒有理智,胡亂親的起勁,溫甜既害怕裴燁玩兒的太過,醉成這樣,把戒指給吞下去?;蛘吆ε伦约簺]輕重,把戒指吞下去。 她面對毫無章法的親吻,只得左躲右閃,伸手推拒,趁他不注意,終于把嘴里的戒指給吐了出來。 裴燁手手腳腳的纏在了她的身上,溫甜現(xiàn)在連掙扎都放棄了,干脆窩在裴燁的懷里,想道:他愿意抱就抱,以后這樣的時間就少了。 溫甜的腰細,他抱著還很有余地,兩只手交纏著,頭埋在她的頸窩深處。 她等到了晚上,裴燁睡熟了,這才放手。 溫甜立刻打電話叫江琴找人把他接回家。 同時,她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整理行李。 溫甜在這里住了兩年多,快三年,下個禮拜的高考一過,她便要從這里搬走。 江琴見她收拾行李十分勤快,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溫甜放下衣服,江琴趁機說道:“小甜,你也別急著走嘛。” 溫甜乖乖的點點頭:“不會的,我知道,過完生日我會在等一會兒,確定裴燁不會出事之后,我再走?!?/br> 江琴張著嘴巴,啞然。 片刻后,她才干巴巴的說:“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溫甜:“我知道?!?/br> 她究竟知道什么,除了她以外,恐怕也沒有別人能猜出來了。 高考當天,裴燁的心口破天荒的跳的厲害,仿佛預感到了什么事情的發(fā)生。 二人的關系已經(jīng)公開,因此上學是都是一同去。 考場在一中,去一中的路比二中遠,考最后一天的時候,裴燁突然約她晚上出去。 說實話,一起相處三年,就算沒有愛情這種奇妙的感情,友情也基本建立了起來。 溫甜晚上也曾多次和他偷偷溜出去吃夜宵,但裴燁這么正兒八經(jīng)的邀請,還是頭一次。 考完最后一門,天下起了小雨。 裴燁和她定好的地方是一處公園,園子里有個避雨的涼亭,溫甜看過去,里面只有裴燁一個人。 她撐傘進去,收了傘,問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家里說,一定要在這里。” 裴燁望著亭子外的細雨,眉頭皺的死緊,顯然,他來之前沒看過天氣預報。 濕噠噠的天氣很不舒服,溫甜只想早點說完,早點回家。 裴燁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溫甜,你打算去哪里讀大學?” 溫甜隨口一答:“看考到哪里。” 他心里一沉。 溫甜的分數(shù),自然是想讀什么學校就讀什么學校的。 她不明說,就代表不想留在京市。 “聽王媽說,你在收拾行李?!?/br> 溫甜順勢坐下:“嗯,怎么了?” “你、你要搬出去了?” 溫甜聽他說話很驚訝,回了個疑惑的表情:“三年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我當然要搬出去?!?/br> 三年前,溫甜一個人孤身到了京市,家里的條件也不怎么好,似乎是只能依靠裴家。 現(xiàn)如今,溫憐惜的工作蒸蒸日上,溫甜自己的成績?nèi)プx個頂尖大學也沒什么問題,好像一切都順利起來。 她的生活一順利,裴家就成了若有若無的東西。 裴燁找了半天的理由,沒找出開口挽留她的。 溫甜等他一會兒,見他實在說不出什么東西,臉色也不好,便站起身要告辭。 裴燁沒說完,哪兒能讓她走。 他猛地站起來,拉著溫甜。 “你可以在外地讀大學,然后住在家里?!?/br> 溫甜說道:“莫名其妙,我住在你家里干什么?!?/br> 剛考完,就成‘我們家’變‘你家’了。 裴燁忽視心頭那點兒糟心,繼續(xù)說:“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br> 溫甜反問他:“你要談什么?!?/br> 裴燁抿了抿唇,直接說道:“你和我結(jié)婚吧?!?/br> 溫甜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