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芳芳在看到徐興的一瞬間,腿就軟了。 她在彭廠長身邊當(dāng)情人,自然也聽過彭廠長子啊生意場上的抱怨,其中見過幾次這位徐興,知道對方來頭很大。此刻,彭廠長巴結(jié)奉承都來不及的人,正喊著溫甜勾搭的‘小白臉’一口一個少爺。 她就是再蠢,也知道裴燁的身份不一般了。 “我……”芳芳張口想說什么。 裴燁道:“云溪那工廠的彭廠長私下作風(fēng)不正,這種人在廠長的位置上呆著,也不怕上梁不正下梁歪嗎,我看他還是適合當(dāng)個寵物店老板,是吧,大嬸兒,他養(yǎng)狐貍精的本事可比我高明多了?!?/br> 芳芳臉色慘白,只能被左右兩個警察攙扶著才能站穩(wěn)。 徐興怎么會不知道彭廠長養(yǎng)小情人的事情,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裴燁這種不知民間疾苦的大少爺回來cao心這種芝麻破事兒。 徐興道:“這是我們沒注意到的事情,回頭就整治作風(fēng)!” 裴燁笑了笑,這笑意達(dá)不到眼睛里去:“回頭整治?不了,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晚上就處理掉?!?/br> “哦,對了,云溪是不是有個大浴場。今晚上你帶人過去查一下,說不定能查到一點(diǎn)兒好東西?!?/br> 楊喬驛壓低了聲音說道:“徐老哥,你現(xiàn)在不是就差成績了嗎,現(xiàn)成的成績送上來,你不要?據(jù)我所知,蔡老很快就退休了吧……” 徐興一聽,果斷:“行,我這就帶人去看看!” 這一通除夕夜,鬧了大半天,眼見的就快到零點(diǎn)了。 芳芳因?yàn)楣矆龊萧[事的緣故,被警察帶去,這個年恐怕只能在看守所過。 一行人走后,留在觀音殿的只剩下溫甜和裴燁。 他在此處,仙姑廟的方丈不敢怠慢,聽花朝解釋完了之后,特意把觀音廟給空出來,讓這位少爺在這兒慢慢點(diǎn)燈。 人一走光,他就坐沒坐相,翹起了二郎腿。 溫甜道:“你讓他們?nèi)ゴ笤龈墒裁???/br> 裴燁看了她一眼,挑眉:“想知道啊,你親我一個,我就告訴你?!?/br> 溫甜:“我不知道也可以?!?/br> 裴燁又道:“那行吧,我委屈一點(diǎn),親你一個,我也告訴你。” 溫甜直直的盯著他。 裴燁舉手討?zhàn)垼骸昂昧撕昧?,我開玩笑的。那浴場運(yùn)行的不正規(guī)唄,在里面脫光了衣服能干的事兒還能有什么?” 他哈哈一笑:“我看他們快樂的很,哥送他們?nèi)ダ卫锟鞓穾滋?。?/br> 溫甜:“別做的太過分?!?/br> 裴燁:“關(guān)他們幾天怎么了,本少爺樂意。” 再者,他們老老實(shí)實(shí)做生意怎么會被抓到,自個兒不走正道,裴燁自認(rèn)為自己不過是當(dāng)了個熱心群眾,舉報了一下,舉手之勞罷了。 溫甜:“你打算什么時候放他們出來?!?/br> 裴燁翹著腳晃蕩:“看我高興?!?/br> “高興了就放他們出來?” 裴燁笑道:“不,高興了多關(guān)一陣子?!?/br> 溫甜這時候,突然笑了一聲。 “那你現(xiàn)在高興嗎?” 裴燁望著燈,一會兒望著她:“你覺得呢?” 溫甜說:“我覺得你挺高興的?!?/br> 裴燁直起身體,回了一句:“溫甜,你會跟我結(jié)婚嗎。” 溫甜這回,沒說話。 裴燁沒等到,又靠在椅背上:“三年之后,你打算怎么辦?!?/br> 溫甜身體一頓,答非所問的回道:“我不喜歡成績爛的?!?/br> 裴燁一愣:“什么?” 溫甜笑道:“你的成績不在我考慮擇偶范圍內(nèi),裴燁,倒數(shù)第十,很光榮嘛?!?/br> 裴燁眼睛微微睜大,說道:“你、你小學(xué)生嗎!” “你當(dāng)小學(xué)生的老公,有比我好到哪里去?” 這話一落,立刻輪到裴燁挑眉:“你也知道我是你老公???溫甜,叫一聲老公來聽聽?!?/br> 他原本是撩閑溫甜,就愛這么掛在嘴邊調(diào)戲兩句,哪知道這回溫甜突然放軟了聲音,突發(fā)奇招,又甜又嗲的喊了一聲。 “老公~” 還帶波浪線,膩歪的不行。 裴燁那二郎腿沒翹穩(wěn),險些從凳子上滾了下去。 他想——這也太要命了! 第44章 拿錯作業(yè) 溫甜上次喊了一句之后,這一聲就成了他的執(zhí)念。 盡管他當(dāng)時十分丟人沒坐穩(wěn)自己的凳子,但后來裴少爺修整了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再接再厲起來。 不過任憑他如何軟磨硬泡,溫甜再不肯開口。 新年一過,日子就快了起來。 二中攏共只有十七天放假的時間,過完了年回去沒呆幾天,便要去上學(xué)了。 江琴從國外回來,帶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一股腦的堆在客廳里面,拉上溫甜叫她下來選幾個自己喜歡的。 其中有一部分東西都是成雙成對,一看就知道是刻意給二人買的。 裴燁坐在沙發(fā)上東嫌西嫌,什么都不要。 江琴嗔了一聲:“你就別再這里挑啦,寶寶,你寒假里做了什么事情,mama不管你,你以為mama不知道嗎?” 裴燁靠在沙發(fā)上,無所事事的換臺:“什么事情,哦,楊喬驛跟你說了?” 江琴哼道:“小楊沒和我說,你這小子,動靜弄得這么大,早就見報了?!?/br> 裴燁挑眉:“見報了,怎么說的?” 礙于江琴在場,他不好意思問的太直接。 如果現(xiàn)場只有溫甜,裴燁就毫不猶豫的會問:有沒有把溫甜是他老婆這事兒批個大標(biāo)題放首頁上。 裴燁這么問了,那不是就隨了江琴的愿,承認(rèn)溫甜是自己妻子了。 他偏偏最受不了這個,因此,為了跟江琴對著干,裴燁又換了一種問法:“哪里來的報紙,我怎么不知道?” 江琴:“你當(dāng)然不知道,沒發(fā)出去就被撤下來了,不然你以為能這么風(fēng)平浪靜嗎。” “報紙雖然撤了下來,那晚上人那么多,一人傳一個小視頻在網(wǎng)上,你就有的受了?!?/br> 裴燁吊兒郎當(dāng):“我怎么沒看到視頻。” 江琴說話聲音軟軟糯糯的:“你爸叫人撤了,不然呢,你可真是會變著法兒給他添麻煩。” 燈花宴大小也是個地方的傳統(tǒng)宴會,裴燁砸的錢也不是十萬,二十萬的小數(shù)目。 他一上來就是千萬級別的,在陵城那種小地方,這可是捅破了天的大新聞。 當(dāng)即,新聞報紙立刻就開始捕捉熱度。 不過,裴父撤了公共板塊的新聞和消息,但是私下流傳的消息他可就攔不住了。 某某小少爺為女友一擲千金的新聞,立刻在陵城傳開。 江琴不與他多說,轉(zhuǎn)而問溫甜:“小甜,你們這學(xué)期就要開始考慮文理科分班了吧,你是打算學(xué)文還是學(xué)理?!?/br> 溫甜:“理科。” 裴燁在心里念叨了一下:理科倒也符合她的水準(zhǔn)。 江琴笑道:“二中兩個尖子班都是理科,高二的文科都要分到三班,你成績這樣好,去了三班豈不是暴殄天物?!?/br> 溫甜:“我沒有那么好?!?/br> 江琴:“年級第一還不好啊,那我真是找不到比這個更好的了!” 裴燁哼了一聲,找了點(diǎn)兒存在感:“年級第一有什么了不起的?!?/br> 江琴看著他:“寶寶,你知道什么叫做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嗎,距離你上一次考這個名次,已經(jīng)過去兩年了?!?/br> 裴燁臉色一變,側(cè)開頭。 溫甜在客廳里呆了會兒,陪江琴陪夠了,便起身告辭,上樓復(fù)習(xí)。 她前腳上樓,裴燁后腳就跟了上去。 他的最終目的,就是溫甜的房間。 王媽見了,不免擔(dān)憂:“太太,燁燁總是往人家的房間里跑,是不是不大好呀?!?/br> 江琴檢查著自己的東西,隨口道:“怎么不好了,他們本來就是夫妻,以后是要結(jié)婚的,早點(diǎn)兒熟悉省的我cao心。燁燁是我兒子,我知道他什么德行。” 王媽依然憂心忡忡:“只是萬一……萬一溫小姐對燁燁沒有那個意思呢,這樣不是,不是耽誤人家嗎?!?/br> 江琴笑瞇瞇道:“王媽啊,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連看人都不會看了,有沒有那個意思,我們怎么會知道,她知道就好?!?/br> 王媽看了一眼二樓。 此時,溫甜正進(jìn)門,她隨手一帶,那門自然的就關(guān)上。 最后一刻,裴燁三步并兩步跨上二樓,一伸腳,在即將合攏的門縫處攔了一下,順勢就擠了進(jìn)去。 王媽嘆氣道:“這……總是不太好,不太好……” 到底是沒有真正的結(jié)婚,老一輩的念頭很是封建:“我們自己知道也就算了,這要是叫別人知道……燁燁還在讀書,溫小姐的年紀(jì)也小,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的呀?!?/br> 江琴絲毫不在乎,拿出購物袋里昂貴的裙子,在自己身上比了一比:“兩個孩子關(guān)系好也能被做文章嗎,真有人做文章,我就公布寶寶的未婚妻,不過小甜肯定不愿意,王媽,你別想這么多,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