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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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那個人,任江臨笑了,踩下油門,千金難買的跑車倏地竄了出去。他倒想看看,傲骨磷磷如舒喻,何時會變了那一層偽裝的溫柔笑面。 徐哲文的酒吧離舒喻家有一段距離,接了舒喻,趕到處時,徐哲文早就安排妥當(dāng)了。 偌大的酒吧來的全是圈內(nèi)人,不說周賀那公司幾十號小明星,單單是任江臨的名字,就能喚來不少人氣超高的名人。 任江臨有一間娛樂公司,旗下的藝人都走的大熒幕路線,能接到不少高品質(zhì)電影,偶爾那么幾部電視劇,都是為人津津樂道的精品。 為什么? 任江臨是商業(yè)大家任家的獨子,任家唯一的繼承人,本身資本就雄厚,經(jīng)商更是奇才,娛樂公司只是七年前一時興起建的,沒曾想不過幾年就走到國內(nèi)頂尖。 用徐哲文的話來說,任江臨會玩,但生意上從來不玩,是個徹頭徹尾的精明生意人。一個本就鶴立雞群的家族出了這樣一個奇才,那才是最可怕的。 一個在接手家族企業(yè)后又將家族企業(yè)推向世界的人,一個擁有娛樂圈舉足輕重娛樂公司的人,誰敢不賣面子?誰不上趕著貼著? 更何況,這人還長得忒帥。 這哪是鉆石王老五,這就是鉆石。 和比較熟識的人打了招呼,任江臨就領(lǐng)著舒喻往樓上去了,樓上的的徐哲文、周賀幾個早就等著了。 “喲,嫂子來了,任大少可是為了你的生日,早早就把這場party安排上了?!?/br> “哎哎,任哥趕緊領(lǐng)著嫂子過來坐。”周賀見狀趕緊把身邊的小明星撥開,讓了位置給任江臨,“哥,嫂子,今晚兒就可勁兒的玩兒,阿哲剛讓幾個門童守在了酒吧門口,保證不會放一只蒼蠅進(jìn)來!” 舒喻看了看身邊衣著暴露的小明星,望了望身邊的任江臨,意思不言而喻。 任江臨沒有解釋,只笑著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便與舒喻一道坐下了。 酒過三巡,周賀帶來的小明星才藝多樣,又唱又跳,身上布料還少,直把一水公子哥迷得眼睛都直了。 任江臨沒去摻和,和舒喻坐在暗處,慢慢碰杯飲酒。 “最近可好?”任江臨說道。 “還不錯?!?/br> “聽說你參演了魏先魏導(dǎo)演的新電影?” “是。”舒喻點頭。 “女主角是唐聽然?!?/br> 任江臨這句陳述讓舒喻側(cè)目,望著身邊的人,回道:“是?!?/br> “魏先的小情人?!?/br> “你知道?” “她不是前天去了魏先的家嗎?” “你知道不是我家?” 任江臨笑了,那雙深邃的眉眼藏著說不出的深沉,“你說呢?” 舒喻也笑了,如果那天唐聽然去的他家,那今天任江臨就不會出現(xiàn)了,往后的年年月月他也不可能再出現(xiàn)。 兩人心知肚明。 任江臨沒再說話,只見著廳中的小圓臺,喝得半醉的貌美新人被周賀推上了臺。 “都靜靜都靜靜!”周賀也有些醉了,手摟著小明星光裸的腰,搖搖晃晃地大聲說道:“咱今兒個來玩?zhèn)€新的!” “怎么玩!”場下的‘玩家們’很是捧場。 “看到我身邊的meimei了吧?我們妹兒可是好姑娘,最近缺點錢,望場下的哥哥們資助資助,今晚‘登門造訪’?!?/br> “怎么個訪法兒啊?”都是些歡場高手哪能不懂個中彎道。 “想怎么訪就怎么訪?!毙⌒氯送鴪鱿拢瑡尚叩溃骸奥牳绺鐐兊??!?/br> “哦喲——”這話一出,場下一陣歡呼。 周賀笑著,把小姑娘樓得更緊,比了個二,“我先來個,二十。”自然是以萬計數(shù)的。 “周賀你這也太摳門了,我三十!” “六十!” “六六!” “七十!” 聽著那邊的叫價,徐哲文沖鄰座的任江臨說道:“這周賀開的怕不是娛樂公司,是‘皮帶’公司吧。” 任江臨笑了笑;“誰知道?!?/br> 聽了一會兒叫價格,始終停留在一百來萬,臺上的周賀見沒人再叫價了,便準(zhǔn)備敲定。 “那這水靈靈的meimei……” “四百!” 一道略微沙啞的男聲響起,讓在場的人都愣了愣,吵鬧的場子頓時靜了…… 第2章 四百塊的交易 四百萬…… 雖說在座的不是沒有這錢,而是對于跟前這個小新人,花四百萬買一晚上?怕是有病吧! 望向聲源處,入眼的卻是個不認(rèn)識的人,身量高挑,頭發(fā)凌亂,還有胡渣……穿著像梅干菜一樣t恤運(yùn)動褲,外邊套著白大褂,還趿著拖鞋?! 周賀皺眉沖一旁的小姑娘問道:“你認(rèn)識?” 小姑娘也是被那四百震住了,呆愣地?fù)u了搖頭,顯然也是不認(rèn)識的。 徐哲文這酒吧的安保出了名的嚴(yán),一般人是進(jìn)不來的,就算進(jìn)來也得有個酒吧的金卡,那張卡價值百來萬。 本來這酒吧就是面向他們這些人開的。 不是這個小明星的姘頭,誰會開這價?來砸場子的嗎? 這圈子里誰不知道酒吧不營業(yè)的時候是誰的場? 這么想著,不少人都往角落的任江臨望去,莫不是任總的對頭? 肖越宅在家里做項目幾天,身上的衣服就穿了幾天,套著的學(xué)校順來的白大褂像橄欖菜一樣皺巴巴隨空調(diào)風(fēng)飄著。 連衣服也沒空打理的人,更別說去理會那一周沒刮的胡子、沒梳的頭了。 見場上的人都沒說話,只是往左前方暗處望去,肖越也不由得地看了過去。 這一看便看到了角落氣質(zhì)清冷笑容溫暖的男人,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想不起,他便不想了,時間本來就緊,肖越見還是沒人說話,不耐煩地抓了抓凌亂的頭發(fā)。 “我說,四百是不是行情?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帶走?” “你想帶誰走?” 聽見回話,肖越朝那處望去,只見一個男人從暗處站起身,緩緩朝他走來。 長腿高個兒,長得英俊,十分搶眼,剛才怎么就沒注意到還有這么個出挑的人坐那兒? 不過片刻,這男人便走到了他跟前,微微笑著與他四目對視。 打量著眼前衣著邋遢的不修邊幅男人,任江臨挑了挑眉。 這人打從進(jìn)了大廳,便盯著舒喻看了許久,看了以后卻說著‘是不是任何人都能帶走’這樣的話。 “你,想帶走誰?” 這話一出,便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了,知道任江臨生氣,場中的人屏住呼吸,話也不敢說。 肖越察覺到氣氛不對,只是又摸不出個所以然,瞇眼望著跟前的男人,樣貌身材統(tǒng)統(tǒng)是上層。 在肖越看來,能長這模樣的,不可能是嫖客,誰長這樣還來嫖啊,多少女人上趕著撲過去。 不是嫖的,那就是‘少爺’了。 “你?!毙ぴ秸f。 “……什么?”頭一次,任江臨覺得頭腦有些轉(zhuǎn)不過彎兒。 當(dāng)然不止任江臨,場中的人都懵了。 肖越又看了看時間,再過五分鐘就凌晨一點,明早八點半要趕去匯報,這會兒可不能再浪費時間。 “我?guī)阕??!?/br> “我?” “是啊,就是你。對了,你打字快嗎?哎,算了,應(yīng)該都差不多?!闭f著一把抓住了任江臨的手,“走吧,時間不早了?!?/br> 只是,拉著的人卻沒有跟著走,肖越回頭,卻見著男人面色復(fù)雜地望著自己。 肖越不由得笑了,捏了捏握著的手,“走了?!?/br> 任江臨掃了眼被拉住的手,不著痕跡的將手抽了出來,“你確定是要帶我走?” “是是是?!?/br> 聞言,任江臨瞥了眼斜后方的舒喻,只見著那人怔楞著,忍不住笑了笑,那個人,是該激一激了。 想到這,便沖肖越點頭道:“好啊?!?/br> 說罷,先肖越一步走出了大廳。 事情的發(fā)展太過匪夷所思,跳躍性太大,等到場中的人都回神時,兩人早就消失在酒吧了。 “剛、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不知道?!?/br> “那人是誰啊?!?/br> “不知道啊?!?/br> “他不是來砸場子的?” “他把任總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