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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完美男神成長記在線閱讀 - 第96節(jié)

第96節(jié)

    ☆、第 135 章

    數(shù)目相對,彼此都覺得有些難堪, 倒是不曾有甚么怨恨。兩邊都很明白, 來宮里是不得不來, 卻不用為鄂倫岱與琳布這樣不爭氣的生出罅隙。

    舜安顏還湊近兩步, 關(guān)切起琳布的傷勢,“琳布如何?”

    三爺嘆了一口氣,“肚子上一個大窟窿,血止不住,他阿瑪額娘又在板蕩,本王還能如何,只得厚著臉皮入宮來向萬歲求藥?!?/br>
    一番話說的舜安顏跟岳興阿心有戚戚焉。

    尤其是岳興阿, 原本以為不靠譜的老子隆科多死了, 又得萬歲重用, 苦日子總算過去,這輩子該得順順當(dāng)當(dāng)了罷。誰知道和舜安顏挑起佟家的大梁后,才發(fā)現(xiàn)頂門立戶的人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至少族里人出了事兒你得站出來, 否則誰還信服你?偏偏佟家富貴已久, 族中混賬子弟數(shù)不勝數(shù),為首的還是鄂倫岱這個長輩!自今上登基,鄂倫岱這堂伯不得重用后,是一日比一日荒唐,甚么賭馬斗狗都是小事兒,這回更好, 連小名都快玩進去了!

    因此他感慨道:“可不是,一會兒進去還不知道萬歲如何雷霆震怒?!?/br>
    三爺下意識點了點頭,接道:“今兒怕是要……”他伸出手指了指,“那雅爾甘沒了命,萬歲自然。若不是親外甥,本王……”

    這一番推心置腹的話還沒說完,舜安顏和岳興阿聽得臉都白了。

    一看他們的臉色,三爺當(dāng)即醒過味來,“你們還不知道?”

    當(dāng)然不知道!

    要知道雅爾甘死了,再想在族里刷名望,他們也不會進宮來求藥?。〔贿^就是個堂伯,管他去死呢!

    只是現(xiàn)在回去也來不及了,都已經(jīng)進去通傳,這會兒再走豈不是顯得更沒人味……

    舜安顏和岳興阿彼此對視一眼,都清楚看見對方眼底的后悔和硬著頭皮走下去的心思。

    都是人精,誰還能不知道誰,這一下,三個人是徹底沒有聊天說話的想法了。三爺還體貼的走了遠些,避開兩人。

    不過蘇景并沒有見他們,半個時辰后,只有梁九功匆匆忙忙拿了兩瓶藥出來。

    梁九功渾身是汗,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不住的喘息道:“萬歲口諭,請王爺和額駙還有伯爺趕緊出宮去穩(wěn)住巴林世子與承恩公的傷情。其余事情等人好些再議?!边@話便是要追究的意思了,但雅爾甘一死,三爺跟舜安顏還有岳興阿都知道先前大事化小的想法實現(xiàn)不了,早有準備,聽到這話也沒意外。

    倒是梁九功左右看了看,低聲道:“幾位趕快出宮去罷,方才宮外又來了消息,說是宮外那位吳夫人被打傷了,湊巧靈貴妃在呢,一聽說就動了胎氣。眼下萬歲親自在并蒂宮呢?!?/br>
    吳夫人被打傷,靈貴妃又動了胎氣。

    這可真是……

    一晚上的事兒全都一件一件接著來。想到納喇絳雪的圣寵,三爺?shù)热硕寄懿碌竭@會兒龍座上的人心情何等暴躁,當(dāng)下明白梁九功是在賣好,于是暗中塞了東西,匆匆出宮了。他們沒時間耽擱,家里的人等著要用藥,還得去打聽打聽。事情沒有那么湊巧的,指不定又是跟今晚的事兒有甚么聯(lián)系。

    并蒂宮的寢殿里,納喇絳雪雖然已經(jīng)不再覺得肚子抽痛,但內(nèi)心憂急卻是一點未減。她看向蘇景冷淡的臉,有無數(shù)話想說,奈何終歸還是不敢。

    她不說,蘇景也只作不知,凈手過后讓人將藥湯端來。

    見她一勺一勺喝的艱難,一邊喝藥,一邊小心翼翼用眼角余光去打量自己的神色,蘇景略略心軟,緩和語氣道:“放心,朕已讓太醫(yī)去為你姨娘診治了。”

    納喇絳雪趕緊道:“臣妾替姨娘謝過萬歲恩典,只是……”

    “今晚的事,你不要過問?!碧K景看她想說甚么,提醒道:“朕知道雅爾甘未必?zé)o辜,只是你那兩個堂兄也是行事莽撞?!彼醇{喇絳雪神色郁郁,還是透了些口風(fēng),“待朕先問過再說罷?!?/br>
    看蘇景眉宇間難得染上疲憊之色,納喇絳雪頓時將娘家的事情拋開,愧疚道:“都是臣妾的不是,這樣的時候還要萬歲為臣妾擔(dān)憂,臣妾實在……”

    “別說這些,你好好顧著身子就是體諒朕了。”蘇景本是個絕對理智的人,然而想要將要面對的一大堆事,這會兒還是少不得透出些薄怒,“你歇著罷,朕回養(yǎng)心殿了?!?/br>
    納喇絳雪聽話的沒有起身,只是聽到蘇景出去時交待并蒂宮的人這幾日不要讓宮外的人來打擾她,眼中還是帶上了一些黯然之色。

    柳嬤嬤送駕回來,勸道:“主子,您眼下最要緊的就是保重身子,還有你肚子里的小阿哥,您好好的,小阿哥好好的,納喇家自然也會好好的。吳夫人那就更好了。”

    納喇絳雪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世情如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便是之前再無心富貴,已經(jīng)一腳踏進宮中,也不得不顧慮娘家了??渴?,又能靠到何時呢?宮里宮外都是她獨占圣心,就像是當(dāng)年的宸妃,萬歲為了她,連宮名都給改了,搬到哪兒,哪兒就是并蒂蓮的并蒂宮。可她能感覺的出來,萬歲對她雖好,甚至比外頭的男人對妻室更體貼,可萬歲看著她的眼神,即便溫和,卻沒有溫度。就好像任何一個人是納喇絳雪,都會有獲得這樣的圣寵。

    她并沒有因為如此而生出甚么不恭敬不甘心的念頭,可她會憂慮,會擔(dān)心,她在后宮,集寵于一身,以庶女的身份,一入宮便是靈妃,現(xiàn)在又是貴妃。若將來有一日有身份比她更合適的人出現(xiàn)在萬歲面前,她又當(dāng)何去何從?

    舅父功高,是萬歲倚重的心腹,偏偏因年輕時候的周折體質(zhì)虛弱,而胞弟表弟都還年幼,暫且靠不上,所以娘家是她非常重要的依靠,尤其她還有了龍種。

    只是萬歲這回像是動了真火,雅爾甘又死了。納喇絳雪只覺得頭痛。

    看她一副擔(dān)憂的實在睡不好的模樣,柳嬤嬤心下嘆氣,道:“兩位堂少爺是打聽消息的時候和瑪爾屯家的人撞上,又被一路追著回了府里,即便混亂中辱罵了幾句,又不是甚么長輩,況且吳夫人還受了傷,想必萬歲也不會如何。只是這會兒安國夫人的二公子丟了性命,萬歲必然要偏著幾分,先讓兩位堂少爺在巡捕房關(guān)一關(guān)?!?/br>
    “我擔(dān)心的正是這個?!奔{喇絳雪愁眉不展道:“我自然清楚這事兒原本與納喇家并不相干。不過安國夫人喪子,此時處置事情難用常理來論。”

    那自然是的,死了兒子的女人,那是要多瘋有多瘋。

    不過柳嬤嬤還是有些不明白,“即便如此,主子傳話讓大人關(guān)門謝客就是了。兩位堂少爺又在巡捕房……”說到這兒,柳嬤嬤臉色變了,駭然道:“主子是擔(dān)心?”

    “雅爾甘可是死在巡捕房的?!奔{喇絳雪點頭,神色十分難看,“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雅爾甘死在巡捕房,金十三必遭遷怒,這時候要是有忠勇公府一系的人讓他行個方便,想必金十三不會不給臉面。我就是怕……”

    要真是這樣,那就不是怕了。

    柳嬤嬤心里很明白,并蒂宮四面都是敵人,一旦有機會渾水摸魚,那多的是人想要下手,要再能趁機讓并蒂宮跟忠勇公府結(jié)上生死大仇,想必有許多人會豁的出去。哪怕萬歲再英明,這個節(jié)骨眼上,怕是還顧不上牢里兩個小蝦米。

    “可惜我也不能出宮,昭明年歲又小,實在幫不上忙。若是告訴阿瑪……”納喇絳雪焦慮道。

    柳嬤嬤在心里呵呵。那位納喇老爺,恨不能自己女兒趕緊正位中宮,他好當(dāng)正經(jīng)的國丈呢。本事普通,派頭和傲氣倒是一點都不少,若不是萬歲看在貴妃的面子上多方照拂。這會要是說忠勇公府一系的人可能對他侄子下黑手,非得把事情鬧的人盡皆知不可!

    不過這事兒的確要提防。

    柳嬤嬤想了一圈兒,腦子里忽然竄出一個主意,“主子,您忘了廉郡王?”

    “廉郡王?”納喇絳雪下意識搖頭,“廉郡王妃素來和……”她說到這兒明白了柳嬤嬤的意思,不由苦笑道:“倒是我燈下黑了,這事兒托給誰未必要盡心,給了他,倒是必然要竭力攔著的。只是如此一來,怕是安國夫人要深恨本宮?!?/br>
    “這也是沒法子?!?/br>
    “的確?!奔{喇絳雪點點頭,終于做了決定,“明日一早你就安排人出宮,求廉郡王看在本宮的顏面上,務(wù)必保住本宮那兩個不爭氣的堂兄的性命?!?/br>
    次日才開宮門,并蒂宮一個小太監(jiān)就借著出宮采買的名頭先去宮外皇商的鋪子那兒買了一大堆的胭脂水粉,然后坐著一頂小轎繞了幾回路,拐到了八爺府上。

    八爺聽完小太監(jiān)的話,賞了幾十兩銀子將人打發(fā)走之后,在書房里來來回回走了兩圈,讓人先去把八福晉請過來。

    原本八福晉聽說并蒂宮來了人就在朝書房走,得知八爺尋她,腳下生風(fēng)一樣趕過去,開口就問,“她可是終于有事兒要交給咱們了?”

    八爺望著一如既往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八福晉,有些安慰,又有些苦澀。只是他臉上半絲痕跡不露,“是,讓我想想法子走走金十三的路子,這些日子無論如何護著她兩個堂兄?!?/br>
    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的貼不上啊,我沒有寫taizu,也沒有寫qiangzhi ,我搞不懂問題在哪兒,只好分開發(fā),我再試試,不行明天只能問問編輯了。

    另外有一件事兒,首先我向讀者連城道歉,我今天才看到你的留言,其次,我感謝你對我的信任,因為相信,你才回征求我的意見,然后,以下是我對你說的話。

    你的情況,我不會說什么同情你,可憐你,因為弱者才需要憐憫,而你我覺得盡管你一再說你心理出現(xiàn)問題,憂郁,想自殺,可你其實并不是個弱者。因為弱者不會還想到弟弟meimei的學(xué)費。你其實很堅強,也其實已經(jīng)有答案,你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再給你父母錢了,只是你的感情壓制了你的理智,或者說你對你父母還抱著希望,你在期盼一個合家歡樂的局面,所以你不斷給錢。我得很殘酷的說,你有點天真。

    怎么說呢,我其實是一個反對父母有恩論的人。我從來不認為父母生孩子是恩,甚至我認為養(yǎng)育都不是甚么恩。在我看來,父母選擇生育孩子時,一切選擇權(quán)其實都在父母的手里,從孩子來說,他沒法選擇出生還是不出生,所以任何父母說我生了你就是恩,那真是狗屁!至于養(yǎng),我從小受到的教育和樹立的三觀告訴我,任何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zé),那么父母生孩子是同樣的道理,生了就必須養(yǎng),你選擇生當(dāng)然負責(zé)養(yǎng),這也不是甚么對孩子的恩德,不值得夸耀,而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當(dāng)然盡職盡責(zé)的父母,撫養(yǎng)大了孩子,建立了感情,那孩子也應(yīng)當(dāng)贍養(yǎng)父母,不是為了還恩,而是為了對得起人生最重要的親情,這份親情用還恩來解釋反而是侮辱了他。我為什么給你說這個,我想你已經(jīng)明白了吧,我要告訴你的就是,假如你的父母沒有盡到責(zé)任,那么他們就是對自己的選擇不負責(zé),他們應(yīng)該感到羞恥,應(yīng)該受到鄙夷,而你不給他們錢,一點毛病都沒有。何況他們不是生了重病,也不是其它合理支出,而是拿去吃喝嫖賭。

    當(dāng)然,說易行難,人之所以是人,我覺得最關(guān)鍵的不是因為我們智商高,而是因為我們對情感的體會與理解更深刻,更難以割舍。你對父母之愛的期盼,來自于天性,更來自于生長環(huán)境培養(yǎng)的意識。所以要你做到徹底割裂,簡直就如同割rou一般難受,何況你還有割舍不了的外公外皮和祖父祖母,可連城,我希望你努力試一試,因為你很清楚的知道什么是對的,甚么是錯的。有些時候,我們猶豫,優(yōu)柔寡斷,其實就是在縱容惡。我一直認為現(xiàn)在很多調(diào)解節(jié)目,很多嘉賓在勸服那些被拋棄的孩子接受人渣父母時都是站著說話,而且一定程度上還是幫兇,這些人所謂的寬容,仁善,愛比恨好其實就是社會上總有越來越多這種不負責(zé)任父母出現(xiàn)的原因之一。因為父母總是可以被原諒的……

    我希望你不要做這樣的人,更堅強一點,更勇敢一點,就像我之前遇到碰瓷的,一萬八千對我不是個大數(shù)目,但我還是請了律師,盡管我最后給錢了,但不是因為我畏懼麻煩,而是因為我體諒無辜的阿姨,我也讓律師警告了那些人。我可以,你也可以。你已經(jīng)靠自己打工,等于邁出了第一步,你沒有在家,他們找不到你的麻煩。你的外公外婆,如果他去為難他們,那么錯的無恥的是他們,也不是你,你有舅舅舅母,你可以孝順你的祖父母和外公外婆,但不需要因為他們而妥協(xié)。你可以把錢存起來,到時候直接給你弟弟meimei的老師,替他們交學(xué)費,你可以直接給他們生活費,買牛奶,買衣服,但不要再將錢交給你無可救藥的父母。請原諒我說實話,但他們的確就是無可救藥了。

    這會很難,隨著你堅決不給錢,會有很多壓力向你而來,但你一定要堅持住,要告訴別人,要告訴自己,自己沒有錯,不是你不孝,而是他們不慈。也許你的外公外婆,你的舅舅,你以前周圍一切和善的人都會改變面目,都會批判你,都會倒戈相向,都會像電視上那些人一樣勸說你,但你要相信自己,你真的沒錯,你是對的。堅持你的信念,過好你的人生,丟掉應(yīng)該拋棄的,每一次你挺過來你就會更強大,最終你就會破殼變成另外一個嶄新的自己,那時候你再看,你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脊梁,真正的直了。我祝福你,姑娘,要堅持下去,一切都會好的。

    ☆、第 136 章

    走金十三的路子?金十三是京畿巡捕房統(tǒng)領(lǐng),管的是京城街面上治安。要走金十三路子, 這是甚么事兒?

    八福晉掩唇玩笑道:“莫非是那兩個也挑了昨個兒去打架?”隨即見到八爺神色的她笑不出來了, “果真說中了?”

    “原本與這兩個并無關(guān)礙, 他們是聽揆敘的話出去打聽消息, 結(jié)果出門就撞上馬承恩公府的人急匆匆往忠勇公府趕。你知道安昭和元普這兩個的性情,自幼喪父喪母,養(yǎng)在揆敘與耿氏膝下,因此自幼怯弱。被追打后也未反抗,直接回府。奈何嘴上干凈,逃竄就罷了,還要扭頭罵幾句, 惹火了承恩公府的人, 一直追到納喇府里去了, 不知為何,竟誤傷靈貴妃的生母。金十三沒辦法,只好按律將人都抓到巡捕房關(guān)著。”

    聽八爺將事情說了一遍,八福晉頗覺好笑。

    “馬承恩公府, 是瑪爾屯家罷?”

    八福晉心道, 眼下都說漢話,這些人嫌滿名不好稱呼,就都弄個漢姓,承恩公府好幾個,就是甚么佟公府,馬公府的。

    “真是有意思, 以前的包衣,也能追著正經(jīng)的宗親血脈跑了,都讓關(guān)到牢里,貴妃還要擔(dān)心兄弟的性命?!卑烁x說著彎唇譏諷的笑,“安國夫人真是好大的威勢!”

    因早前的過節(jié),八福晉雖然重出江湖能夠入宮,可好幾回碰上瑪爾屯氏入宮的馬車都得避讓,按理她是郡王福晉,自然比一個國夫人身份更高,可誰讓今時不同往日呢。但哪怕是小心翼翼避著瑪爾屯氏,八福晉從心里來說,沒有一日就是甘心的。別說瑪爾屯氏,就是入宮去給納喇絳雪請安,八福晉都不舒服。一個漢人姨娘生的庶女罷了。但八福晉很清醒,她知道瑪爾屯氏這頭是無法緩解的死仇,而納喇絳雪卻是蘇景給他們安排的可以討好的靠山。

    夫妻多年,八爺自然清楚八福晉從骨子里滲出來的桀驁,房中無人,他知道八福晉明白輕重,就點頭道:“安國夫人喪子,難免情志大變,就是阿克敦,也未必穩(wěn)得住。我讓人打聽了,安昭他們罵的那幾句話也有些不妥當(dāng)?shù)牡胤剑駝t瑪爾屯家的人不至于追著到了府里面。”

    八福晉登時會意,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兩個蠢貨!罵個死人做甚么?!?/br>
    死者為大,這是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就算雅爾甘平日在京里如何荒唐,人一死了,你再說他的壞話,出了甚么事兒,人人都會說你活該。更別說死了孩子的爹娘,正在當(dāng)口上,怕是真要想法子弄死對方才成。

    “就是嘴賤?!卑烁x和耿氏交好,安昭與元普又是被耿氏養(yǎng)大的,八福晉自然很熟悉這兩個的性情,道:“真讓他們做甚么,卻怕了?!?/br>
    “先想法子看住人罷?!卑藸敂[擺手,道:“雅爾甘能在巡捕房的牢里死了,安昭與元普自然也可以?!?/br>
    八福晉蹙眉想了想,道:“這事兒,光是咱們不成。我那八表弟喇布還叫關(guān)在巡捕房呢,我去一趟安郡王府?!彼f著笑了笑,“往日總是入宮磕頭請安,卻連禮都難得送出去,這一回,想是沒法子,倒也好,不管從哪看,幫了這一出,咱們府里就算是徹底安穩(wěn)了。”

    萬歲為靈貴妃著想,靈貴妃卻還左思右想的,生怕與這頭走的近,就徹底惱了安國夫人。她原本還憂慮呢,這下可好了!

    八爺也是這個意思。他既然重新入朝,皇位自然不敢想,可也不愿意到頭來又灰溜溜的滾回去。忠勇公府那頭的恩怨無論如何化解不了,既然萬歲肯為了他的才干摒棄私怨,為了靈貴妃手下留情,那么他就得想法子把王府延續(xù)下去,為兒女著想。

    至于安國夫人……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坐在皇位上的人,為江山社稷,連爹娘兄弟妻兒都可拋棄,姨父姨母又算甚么呢?或許一日不行,兩日不行,可若忠勇公府失智之下,屢屢犯錯,情分,終歸是會耗光的。

    八福晉更衣過后,就直奔安郡王府。

    安郡王府里,垂垂老矣的老太福晉額頭上包著一塊帕子,正在拍著床板大哭。

    華圯整張臉都快擠成一條線,聽著自己的祖母一會兒哭一聲自己死去的親爹,一會兒又罵一句自己不孝,不顧兄弟情分,真是恨不能拿根繩子上吊去。

    他掏了掏被震的嗡嗡作響的耳朵,苦著臉上前道:“瑪嬤,不是孫兒不救八弟,實在是……”

    “你就是不肯,是不是你額娘發(fā)話不讓你救的,佟佳氏呢,她在哪兒,趕緊讓她來見我!”老太福晉指著華圯的鼻子破口大罵。

    華圯真是有些不耐煩了,沒好氣道:“額娘去了佟公府,大舅受了重傷,還不知能不能活下來呢。”

    老太福晉一噎,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兒媳佟佳氏是佟國綱的女兒,跟鄂倫岱是嫡親兄妹。

    不過一想到鄂倫岱,老太福晉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那大舅舅,吃飽了撐的,跑去跟雅爾甘一起喝甚么酒?”

    華圯心道,我也想知道啊。老子在這邊照圣意拼死拼活籠絡(luò)人脈,和八爺站到一塊兒,等于立到忠勇公府的對面去了。結(jié)果佟國維那一支還沒拆臺呢,親舅舅倒是蹦跶著跟外戚里頭的第一紈绔一起吃喝嫖賭去了。

    “我不管!”老太福晉一捶床板,咆哮道:“你要是不把你八弟救出來,我就吊死在屋檐上。我就不信了,不就是死了一個雅爾甘,無爵無官的,難道還要把正經(jīng)的宗室血脈逼死來賠罪不成?”

    這話,顯然就有些質(zhì)疑圣意了。

    華圯大駭,耐心徹底失去的他陰沉著臉道:“瑪嬤,您慎言!”

    老太福晉失言理虧,聲音小了許多,“行了行了,我就隨口說說?!?/br>
    您隨口說的話,可是能要人命的!

    華圯還要敲打幾句,外頭下人來稟報廉郡王妃來了。

    華圯一愣,有些不明白。他可不認為八福晉這個表姐是沖著喇布這個庶出的弟弟來的。不過他目光一轉(zhuǎn),看見老太福晉,想到老太福晉不待見八福晉,也不想這時候再生事兒,便撿了個要給喇布想法子的由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