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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殘次品在線閱讀 - 第64節(jié)

第64節(jié)

    圖蘭實話實說:“將軍,這很難?!?/br>
    陸必行插嘴說:“這個人的尸體就在工廠外,你們把他隨身攜帶的空間場帶給我,空間場里應(yīng)該有他坐標定位記錄,有時間和地點,我可以黑進銀河城內(nèi)網(wǎng),搜索同一時段、在病人身邊一公里范圍內(nèi)出現(xiàn)過的人個人終端信息?!?/br>
    林靜恒:“你需要什么?”

    陸必行:“如果數(shù)據(jù)量大,我需要一臺超級電腦。”

    “好,”林靜恒立刻點頭,“叫湛盧過來。”

    圖蘭:“將軍,即使這樣,我們?nèi)耸挚峙乱膊粔??!?/br>
    “去找周六,”陸必行說,“人手還不夠就致電基地,把整個自衛(wèi)隊都叫過來?!?/br>
    “還有,”林靜恒說,“強制征調(diào)整個第八星系的醫(yī)療資源,做好瘟疫全面爆發(fā)的準備。于警督,你清醒嗎?不清醒的話讓醫(yī)療艙給你提個神。”

    于威廉直到現(xiàn)在還沒從噩耗里回過神來,突然被點名,他下意識地挺了挺佝僂的肩背。

    “我需要你告訴我你們感染彩虹病毒的前因后果,所有細節(jié)。”林靜恒說完,又轉(zhuǎn)向圖蘭,“醫(yī)療艙留下,所有人都撤出去,保持聯(lián)系,保證這個舊工廠能源,送東西用人工智能,人盡量不要進出……如果獨眼鷹罵我,隨便他罵,但是攔住別讓他進來。”

    圖蘭一點頭,隨后想起什么似的,又問:“將軍,極端情況,是否考慮聯(lián)系‘中心’?!?/br>
    林靜恒停頓了兩秒,斷然道:“不,出去,讓湛盧盡快?!?/br>
    面罩下,圖蘭清秀的眉目輕輕地挑了一下,露出了一點疑惑的表情,然而疑惑歸疑惑,這種時候,她并不多話,讓撤就撤,利索地向林靜恒敬了個禮,第九衛(wèi)隊長一擺手,地下室里的白銀九士兵們迅捷無比地跟著她魚貫而出。

    看得陸必行都呆了:“她……走得這么干脆,不抱頭痛哭一下,起碼也該講兩句感人肺腑的安慰啊,怎么白銀十衛(wèi)都跟你一個風(fēng)格的?”

    林靜恒在厚重的隔離服與面罩下,長長的吐出一口涼透的氣,有那么一瞬間,他無端想起陸必行那雙幾次三番同他接觸過的手,大概是為了方便鼓搗機甲,陸必行的指甲修得很短,手指很漂亮,掌心干燥而溫暖,溫度偏高,有種年輕人火力很壯的感覺,燙得他避之唯恐不及。

    但此時此刻,林靜恒無比想要再握一次那只手。

    再確認一次那手心里的溫度。

    林靜恒從來專注的思緒像暴漲的河水,突然蔓過河堤,綿延至不著邊際之處。

    他想,如果他沒有答應(yīng)讓陸必行出來,如果他沒有選擇在啟明星落腳,如果他沒有把陸必行從地下航道的基地上叫來,如果他當年根本沒有來到第八星系……如果他能果斷一點,不要首鼠兩端,造反也反得光明磊落些,直接挾持白銀要塞,打進沃托。

    如果……如果所有因果能回溯,這一切都不發(fā)生,即便讓他粉身碎骨、遺臭萬年,那也都是無所謂的。

    可是眼下,這都是他一廂情愿的妄想。

    “你怕不怕?”林靜恒放輕了聲音問,他大概一輩子都沒用這么溫柔的語氣說過話,以至于幾乎有點走音。

    “你這什么破問題,”陸必行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從方才開始,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隱約有些緊張,此時被他一笑滌蕩一空,他又用那種很不著調(diào)的語氣說,“我要說不怕,那我可能不是智障就是情緒障礙??晌乙f怕吧……那豈不是很沒面子?男人的面子,在心上人面前不能這么掃地啊,將軍,你存心的吧?我還沒問你呢,你怕不怕?”

    林靜恒想:“肝膽俱裂?!?/br>
    然而他什么都沒說,恢復(fù)了公事公辦的正常語氣,問:“生化方面你怎么樣?”

    “不行,抱歉,”陸必行方才滿嘴“面子”,承認起自己短板卻毫不避諱,“如果是生物芯片,我還能幫忙解析一下,但病毒真的只是常識水平,不具備獨立科研能力,更別說彩虹病毒這么復(fù)雜的大工程?!?/br>
    林靜恒點點頭,對他也沒抱太大的期望,陸必行對人工智能的興趣明顯比對人類多,電腦病毒可以找他,人體病毒他估計也比自己強不到哪去。

    “那你替我做好記錄?!绷朱o恒沒有看陸必行,吩咐了一聲,徑直走向于警督。

    總長是指望不上了,一副有上氣沒下氣的樣,半昏迷狀態(tài)躺在醫(yī)療艙里,不知道聽沒聽見這個最壞的消息。

    于威廉好似給抽光了力氣,踉蹌著摔坐在一張骯臟的折疊床邊,看著林靜恒呆愣片刻,用力捂住臉。

    “變種,”他顛三倒四地說,“怎么會……如果……如果阻斷真的沒有用,韋伯斯特這么死了有什么意義……他還為了我們……”

    “韋伯斯特是哪一位?”陸必行輕聲問,“是不是死于空間場的那位?”

    于威廉發(fā)出一聲抽噎。

    “他沒有白死?!标懕匦凶哌^去,在他旁邊坐下,“如果不是他,我們不會追過來,不會發(fā)現(xiàn)你們,變種病毒在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擴散,這才是最可怕的吧?!?/br>
    針對“彩虹”這種等級病毒的隔離服太隆重,十分影響行動,陸必行折了幾次,膝蓋都彎不下去,只好像個僵尸似的伸直了腿坐著,他有心干脆把厚重的隔離服扒下來,又怕萬一自己本來沒感染,因為這會扒隔離服,反倒是染上了,那就搞笑了。

    “萬一”沒感染……

    陸必行心里咂摸了一下自己的用詞,覺得腿有點軟,干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不顧形象地靠在墻邊。他看向林靜恒,可是林靜恒被包裹在另一身隔離服里,連輪廓都看不見,他滿心貪婪地巴望,也只能從面罩下窺見一點眉目,看不出悲喜。

    林靜恒走到于威廉面前,很沒有人情味地說:“你打算用制造更多死人的方式緬懷死人?”

    于威廉打了個冷戰(zhàn),無措地抬頭,對上隔離面罩后面冰冷的灰眼睛,這個在病毒影響下易燃易爆易狂躁的男人居然生生逼著自己冷靜了下來。

    他沉默了一會,聲音還有些顫抖:“我們都知道自己已經(jīng)感染,非常小心,‘阻斷’帶的不多,除了韋伯斯特,應(yīng)該沒有接觸過別人?!?/br>
    “凱萊親王衛(wèi)隊入侵時,我正在為總長執(zhí)行護衛(wèi)任務(wù)?!庇谕D了頓,從頭說,“當時正好是聯(lián)盟議會召集各星系代表去沃托開會的時間,我們沒去,一來是會議安排通知到的時候太晚,沒給我們留下籌備路費的時間,二來大家都知道,這次爭論的主題大概還是星系軍事自治,沒我們什么事??傞L不想在凱萊星看會議直播,于是臨時組織了一次星系巡查,因為很多星球的恒溫系統(tǒng)出了問題,再拖下去要出人命的,我們想去解決這個問題……結(jié)果剛離開凱萊星沒多久,就撞上了凱萊親王衛(wèi)隊。我們用的是公務(wù)出巡的星艦,只有四五架護衛(wèi)機甲,被凱萊親王的瘋狗們追了一路,五架機甲只剩下我這一架,星艦防護罩碎裂,總長他們舍棄星艦,把大家集中在機甲上,緊急躍遷,迫降在啟衛(wèi)三愛瑪上。”

    “戰(zhàn)前,啟明星三個衛(wèi)星都是工作衛(wèi)星,上面只有少量工作人員,”陸必行說,“啟衛(wèi)三愛瑪應(yīng)該正好是星艦補給維修站點吧?”

    于威廉苦笑了一聲:“降落之前,我們也覺得自己運氣還不錯,結(jié)果星艦沒停穩(wěn),就被人堵住了,抓住我們的應(yīng)該是反烏會的人,我想他們不是針對總長……都知道,在第八星系,總長的能量可能還不如凱萊星上的軍火販子——當時因為凱萊親王衛(wèi)隊肆虐,很多星艦、商船和客船都在愛瑪停靠暫避風(fēng)頭,全被他們守株待兔地抓了?!?/br>
    “我們當時一起的,還剩下二十幾個同事,被他們分別帶走,關(guān)進封閉實驗室,一間實驗室空間很大,里面大約有一百多個人吧,我猜是按年齡和性別分的,因為跟我們一起的女同事、還有一個快退休的老干都被帶到了別的地方。關(guān)我們的地方只有兩百二十歲以下的成年男性,食物和飲水定時定點從一面墻里送出來,剛開始有人想象著能從那逃走,可我們一起的工程院長說,這叫‘真空管道’,沒有人能逃出去的?!?/br>
    陸必行輕聲解釋說:“‘真空管道’是瑞茵堡的杰作——就是當年凱萊親王那個臭名昭著的人體實驗室。”

    林靜恒問:“你是說反烏會在愛瑪重建了一個‘瑞茵堡’,你確定是反烏會,不是阿瑞斯馮私下做的?”

    一個反科技、崇尚自然、恨不能回歸原始社會的邪教,居然搞人體病毒實驗?

    為什么?有什么好處?

    “實驗室建筑外層上是反烏會的標志,沒有凱萊親王衛(wèi)隊的海盜旗,那些抓我們的人互相打招呼的時候都會說反烏會的話,就什么‘為了自然’之類的?!庇谕D了頓,“對,反烏會標志旁邊還有個小圖案,畫的應(yīng)該是個人頭蛇身的女人?!?/br>
    林靜恒驀地抬頭——人頭蛇身,女媧!

    “第一天有人被帶走了,三小時后送回來,一直昏迷,總長隨行帶了個保健醫(yī)生,給他檢查了身體,說沒看出異狀,當時醫(yī)生判斷,他可能只是被注射了鎮(zhèn)定藥劑,那人一個小時后蘇醒,行動如常,說自己一出去就被麻醉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身體也沒有什么不對勁的,但為了保險起見,醫(yī)生還是建議我們騰出了一個小空間,把他單獨隔離了,保健醫(yī)生組織我們把每天晚飯里的酒精飲料省下來,簡單提純之后用作消毒劑,灑在他身邊?!庇谕榱丝跉猓翱墒谴蠹s……大約一天后,他開始發(fā)燒,肌rou無力,出現(xiàn)……出現(xiàn)了彩虹病毒的癥狀?!?/br>
    林靜恒和陸必行對視了一眼——變種病毒的潛伏期仍是二十四小時,而第八星系總長身邊的保健醫(yī)生沒能察覺,說明變種病毒表現(xiàn)出的癥狀和原版高度一致,至少能瞞住專業(yè)人士。

    林靜恒:“傳播途徑是什么?”

    “應(yīng)該是空氣?!庇谕f,“有保健醫(yī)生,我們從一開始就很小心,沒有接觸過病人的東西?!?/br>
    林靜恒的心沉了下去。

    “從第二天開始,病毒就在所有人中間蔓延,在愛瑪上避難的都是星際旅客,只有少量人士有資格乘坐舒適的星艦,大部分都是商船、甚至機甲,全都是身強力壯的青壯年,剛開始,大家一邊絕望、一邊抱著僥幸,覺得憑自己的免疫力,或許只要足夠小心,就能扛過去?!?/br>
    可是死神從不漏掉一個獵物。

    第74章

    彩虹病毒是人類的智慧的結(jié)晶。

    依靠人的免疫力抵抗彩虹病毒, 是基本不可能的。不要說于威廉他們這些自以為身強力壯的普通人, 就算是白銀十衛(wèi)、林靜恒他們這種人形兵器,如果沒有抗體, 也無從抵御原版的彩虹病毒——何況這還是進化版。

    于威廉說:“實驗室里沒有一個人幸免?!?/br>
    陸必行隔著隔離服, 打開了個人終端上的錄音, 一時間,地下室里只有醫(yī)療艙來回移動與病人痛苦的呼吸聲。

    陸必行迅速給變種彩虹病毒建了個簡單的檔案, 問他:“從開始傳播到在人群中爆發(fā), 大概是多長時間?”

    “第二天開始,有零星幾個人出現(xiàn)了相同的發(fā)燒癥狀, 所有人都很緊張, 又過了二十四小時——第三天夜里開始爆發(fā), 當時人就像暴風(fēng)雨下的樹苗一樣,一茬一茬地往下倒。那么小的一個空間,出現(xiàn)一兩個感染者還能隔離、在病人周邊噴水預(yù)防病毒浮塵,后來感染的人越來越多, 你在那里面, 有種四面八方都被病毒侵占的窒息感?!?/br>
    陸必行點點頭, 問:“這期間實驗室有什么動靜?有人死亡嗎?他們怎么處理死者?”

    “實驗室每天定時向我們噴灑空氣麻醉,昏迷時間在半個小時左右,這期間他們對我們做什么,沒有人知道,”于威廉頓了一下,“至于死人……我不確定, 最先感染的那幾個人身體素質(zhì)最差,發(fā)病后很快奄奄一息,然后就在我們昏迷期里被移走了,應(yīng)該是死亡之前?!?/br>
    林靜恒:“怎么逃出來的,逃跑路徑是什么?阻斷又是哪來的?”

    “我們被關(guān)進實驗室后第五天,照例是被集體麻醉,”于威廉說,“但我做警督以前從過軍,所以比一般人耐藥性強一點,不像別人昏迷得那么徹底?!?/br>
    陸必行一愣:“從軍?”

    第八星系維護秩序的武裝,基本都是非法武裝,他一時想不起來什么地方能用得上“從軍”這么嚴肅的字眼。

    于威廉相信了他那套“小時候感染過彩虹病毒”的鬼話,看了他一眼,就說:“136年那會你還小吧,不記得了?!?/br>
    陸必行含含糊糊地應(yīng)了一聲。

    “陸信將軍帶人打進第八星系,那時候我們都受夠了凱萊親王,民間成立了一支‘自由聯(lián)盟軍’,寧可跟凱萊親王魚死網(wǎng)破,也不想茍延殘喘地在這里爛一輩子,雖然后來……聯(lián)盟不管出于什么考慮吧,沒把我們‘自由聯(lián)盟軍’列入合法武裝,但戰(zhàn)時我們跟著陸信將軍,從他那接受的是聯(lián)盟標準的軍訓(xùn)和軍事化管理。”于威廉低低地嘆了口氣,臉上剝落的皮rou讓他的五官垂下來,呈現(xiàn)出了詭異的老態(tài),他喃喃地說,“那時候,他在第八星系一呼百應(yīng),所有人跟著他舍生忘死,我們覺得自己總算活出了人樣,從此可以堂堂正正地站起來了……”

    可是誰知道,人一生的際遇竟能這樣無跡可尋,為人的歲月短如流星,燦爛地燃燒一下,終于還是成了泥沼中顏色暗淡的鐵石,至今回憶起來,那時為其馬首是瞻的英雄悄無聲息地從人間蒸發(fā),那時熱血沸騰的自己也仿佛只是一段異想天開的幻覺,把那些故事和別人說出來,模糊的細節(jié)都經(jīng)不起推敲。

    于威廉轉(zhuǎn)向林靜恒:“這些年我在八星系政府里混日子,每次到了沃托,都是有求于人,心驚膽戰(zhàn),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現(xiàn)在到了這地步,我也沒什么好怕的了,就想問問你們,他到底為什么就非死不可?我不相信他會背叛聯(lián)盟,你們?yōu)槭裁匆_陷他?”

    林靜恒在隔離服里,隔離服從一些角度看,就像個奇怪的罩子,里面躲的是誰,一點也看不出來。對于這句虛弱的質(zhì)問,林靜恒就和他平時一樣懶得理會,他語氣不變地追問:“你沒有徹底暈過去,然后呢?”

    于威廉自嘲地笑了一下,收回視線,公事公辦地回答:“我隱約聽見外面有非常急促的腳步聲和簡短的交談,交談內(nèi)容聽不太清,大致有類似于‘轉(zhuǎn)移’、‘不安全’之類的字眼,然后進來了一群長得很像大肚蟈蟈的機器人,就是那個?!?/br>
    他顫顫巍巍地伸手一指,陸必行抬頭看去,只見地下倉庫一角有一個巨大的機器人,非常丑,像個大肚子螳螂。頭頂上印著反烏會的標志,還有人頭蛇神的詭異女神相,腹部是一個能容納幾個人的醫(yī)療艙。

    于威廉接著說:“它們進來以后就開始沖我們噴某種霧化的液體——我感覺應(yīng)該是體表消毒和阻斷一類的東西吧——當時我神智本來不大清楚,被它們這么一噴,倒是有點醒了,然后那個機器人就伸出個一人多長的鏟子,把我和周圍的幾個人鏟走,裝進了它那個艙里,跟自動清理垃圾差不多。之前為了互相照應(yīng),我和幾個感染得比較晚的同事都扎堆,圍在總長身邊,當時那個機器人里有九個人,六個都是我的同事。”

    陸必行有些吃力地彎下腰,仔細檢查了那機器人的醫(yī)療艙,打斷了于威廉一下:“你們從實驗室出來就一直在這里面嗎?有沒有出來過?”

    于威廉搖搖頭:“沒有,一直到了這里才打開的艙門?!?/br>
    陸必行點點頭,樂觀地沖林靜恒一抬手:“這是專用的醫(yī)用隔離艙,病毒泄露的風(fēng)險很小,看來事情沒我們想象得那么嚴重,虛驚一場,嚇死我了?!?/br>
    林靜恒:“虛驚?”

    “只要能控制住,不讓病毒擴散,那就好辦啦,制造病毒的人肯定有應(yīng)對措施,將軍,二十四小時還不夠你找到他們老窩的嗎?”陸必行十分放松的靠在丑陋的反烏會機器人身上,語氣輕快起來,“我不是搞個人崇拜哈,我覺得二十四個小時都夠你肅清整個八星系的反烏會了?!?/br>
    林靜恒繃緊的眼角略微彎了一下。

    陸必行轉(zhuǎn)向于威廉:“然后呢?你們被關(guān)在這里面,自救恐怕是很困難,誰救了你們嗎?”

    “我們九個人被擠在一起,只有我一個人醒著,那個艙里只有個很小的換氣裝置,跟外面是隔絕的,但是不完全隔音。我一路能聽見運送我們的機器人動力噪音,人的腳步聲,還有模糊的交談,過了一會,運送我們的機器人開始走走停停,然后我就聽見外面有人說話,我想聽得更清楚一點,就努力把耳朵往有聲音的那個艙門上貼,九個人擠在一起,要把他們都扒開,就弄出了一點動靜?!?/br>
    “這時,外面說話的人突然停了一下,接著,那個說話的男人聲音清楚了不少,好像是靠近了,他問‘確定這都是儀器嗎?沒有活體吧’。另一個人就說‘怎么可能,那不是褻瀆生命和自然的犯罪嗎’。我當時也有點燒糊涂了,一聽這話,也不管外面是什么人,冒險砸起了艙門,第一個說話的男人這時應(yīng)該覺出不對勁了,就說‘那你這個儀器可能沒放好,我們一會要上太空,這些精密儀器都很貴吧,別來回碰撞撞壞了,你快打開整理一下’。另外一個人立刻強硬起來,說‘我們的權(quán)限是組織特批的,保密級別不是你這種級別的貨色想看就看的,耽誤時間你付得起責(zé)任嗎,滾’。”

    陸必行心太大了,也許整個世界對他來說都像個五光十色的冒險樂園,天大的焦慮和恐懼到了他跟前,也只是一句“問題不大”,林靜恒自詡從未被外物影響過,此時卻忍不住隨著他一句“個人崇拜”放松了下來。

    “反烏會有個‘九項原則’,類似于他們基本教義,里面明確反對動物實驗。”他甚至有心情順著于威廉的話音簡單分析起了當時的情況,“所以說愛瑪星的實驗室在反烏會內(nèi)部也是秘密——后來呢?”

    “后來機器人又走了一段路,停下了,可能是送到了地方,旁邊有軌道的聲音,我懷疑我們像貨物一樣被送到了機甲上,又過了不知多久,我有點神志不清,突然周圍開始震動,失重超重的感覺來回交替,機器人外面開始傳來警報的聲音,我正不知道怎么回事,聽見有人輕輕地敲艙門,那個最開始問話的人一邊敲一邊問‘里面是不是有人’。我差點喜極而泣,但不能害人,于是告訴他我們都感染了彩虹病毒。那個人聽完相當震驚,然后告訴我,這艘貨運機甲遭到不明武裝襲擊,必須立刻逃生……”

    林靜恒聽到這,方才平穩(wěn)下來的心一下摔到地上,倏地打斷于威廉:“什么時候的事?在哪?”

    “大約一周前吧?!庇谕f,“不知道在哪,但是從愛瑪?shù)絾⒚餍恰瓚?yīng)該是這附近吧?怎么了?”

    面罩下,林靜恒臉上最后一點血色也褪凈了——一周前,他為了躲開陸必行,帶人到處搜索反烏會的殘余勢力,在啟明星外圍殲滅過一波反烏會的武裝艦隊。正是循著那伙人的蹤跡才找到了啟明星上的反烏會大本營……

    林靜恒向來把聯(lián)盟那套人道主義當狗屎,只要動手,必然是趕盡殺絕,殺俘的惡習(xí)早年在聯(lián)盟就飽受詬病,當時,除了最早投降的一艘開路小機甲被他留下當向?qū)?,整個艦隊都讓他炸了個片甲不留!

    也就是說,他可能親手把關(guān)于變種彩虹病毒的一切都毀了。

    第一次,他傲慢至極,自作聰明,自以為是持棋子的人,結(jié)果聯(lián)盟傾覆,八大星系全部陷入海盜的水火,命運沖他出示了一張黃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