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正好我很久都沒回家了,趁著養(yǎng)傷,也回去待幾天?!标惏揍嗔巳嗄緧叺念^發(fā),“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我?!?/br> 木崊沒想到這么輕松就解決了,她有些恍惚。 “你剛才不是生氣……嗎?” “我不高興是因為你心里藏著事情不和我說?!标惏揍櫫讼卤亲?,“你不開心怎么能讓別的男人先知道呢?” “我很吃醋。”陳白岐后四個字說得酸溜溜的。 木崊歪著頭想了一下,“那……我回家給你做甜點吃?!?/br> 陳白岐搖搖頭,“不要?!?/br> “你想要什么?”木崊覺得自己為了哄好這個巨型犬,還真是不容易。 “罰你親我?!标惏揍f著舔了舔唇。 木崊湊上去想親下他的下巴,誰知他早料到她的動作,稍微一動,兩唇相接。 “唔唔,陳白岐……,唔唔?!?/br> 木崊被這人親得發(fā)不出別的聲音。 一吻完畢,她終于明白,生氣的金毛惹不得。 …… 可能知道木崊半個月后就要去青平,兩個人要分開好幾天,所以陳白岐這兩周就可著勁兒地粘木崊。 各種求親親求順毛,以及各種和金毛爭寵。 某天晚上,陳白岐趁木崊洗澡,對著金毛大眼瞪小眼。 裝出惡狠狠地模樣,他指著金毛的腦袋開口,“你,明天再纏著我媳婦兒,就收拾你的東西走人?!?/br> 陳白岐剛說完,金毛站起來就抖了抖毛。 老子是愛寵,老子不受你威脅。(* ̄︶ ̄) 解讀到它表情的陳白岐,氣到跳腳。 可該來的日子總還是會準(zhǔn)時到來,木崊收拾行李的那天晚上,陳白岐早早進(jìn)了他自己的房間。 木崊剛收拾好,就聽見“咚咚咚”的敲門聲。 她一開門,陳白岐就直接往里面走,一步步直接把她逼到墻上。 “你干嘛?” 她剛一張嘴,就被陳白岐直接推倒在墻上了,吻順勢落下。 他身子硬得像鐵,她柔得像水。 兩人分開時,還有銀絲曖·昧地在唇間拉開。 “我不在的時候,不許和別的男生一起吃飯。聽到?jīng)]有?”他語氣雖然很霸道帶著狠意,可帶著血絲的目光卻出賣了他。 木崊心疼地環(huán)抱住他。 陳白岐吻落在她的脖子上,故意吸出一個個“草莓”。 “要每天和我打電話?!?/br> “好。” “要每天都想我?!?/br> “好?!?/br> “要……你要每天按時吃飯?!?/br> “嗯?!?/br> 等他說完,木崊嘆了口氣,“還有要說的嗎?” 陳白岐想了想,搖了搖頭。 木崊喉頭滾動了下,和他頭抵頭,聲音軟糯,“那你再親親我吧。” 她也很舍不得他。 一聽她撒嬌,陳白岐的眼睛一下紅了。 他低聲咒罵了句,再也按捺不住地親上去。 ***** 木崊一走,陳白岐就回家了。 北京說大不大,說小不?。患译x得說近不近,說遠(yuǎn)不遠(yuǎn)。 可除非必要,他工作后很少回去。 “這怎么了啊?”陳母正好在家,一看到他,連忙上來扶住。 陳白岐在沙發(fā)上坐下,把拐杖放到一邊,“前一陣子被東西砸了一下,沒什么大事?!?/br> 陳母心疼地眼淚汪汪,“打電話你怎么不說?是不是出去跑新聞傷的?” 陳白岐不愿意多提,就沒接這話茬,“我爸呢?出去了?” 陳母下巴指了指書房,“在里面看書呢?!?/br> 陳白岐起身,“我進(jìn)去看看他?!?/br> 陳母看著陳白岐去書房的身影,嘆了口氣。 不知道兩人這次會不會又是不歡而散。 “爸。”陳白岐站在書房門口,朝里面望了一眼,陳銘正趴在桌子上拿筆寫著什么。 陳銘扭頭,看見自家兒子拄著拐站在門口,眉頭皺了起來。 他也沒問怎么傷的,就只是招了招手,讓陳白岐過去坐。 陳白岐也習(xí)慣了,從小到大,陳銘就是家里唱黑臉的。 那時候陳銘出任務(wù)也多,在家時間很少,每次回家,他都很怕他那張端著的臉。 小時候他很皮實,陳銘只要在家,他就沒少挨揍。 挨完揍,他就跑到高復(fù)老頭兒的家里偷偷哭鼻子。 親戚朋友都說他和陳銘是上輩子的仇人,這輩子父子倆脾氣才這么格格不入。 可恰恰相反,從內(nèi)心來說,他對陳銘一直都是又敬又重。 他一直都很驕傲,他的父親是個軍人。 所以他從小都按照陳銘給他畫的既定軌線生活,事事爭優(yōu),只希望他不會給他丟人,也一直暗自祈盼能博得父親的一句夸贊。 但是從來沒有。 他內(nèi)心一直都有一個新聞夢。 高考結(jié)束,填報志愿,他去尋求陳銘的意見。 “學(xué)醫(yī)吧。”這是他從他那里得到的答案。 他記得那次他就是在書房問的。 最后他選擇了醫(yī)學(xué),并且專業(yè)課一直都是第一名,最后還公費(fèi)出了國。 可是他不快樂。 一切不是從心底熱愛的工作要你去做的時候,你都會不快樂。 面對乏味和枯燥,絕望是本能。 得改變了。 那時候他心里這個聲音逐漸在放大。 然后遇到木崊,積攢的晦澀一下就爆發(fā)了。 他毅然決然地選擇跨專業(yè),在所有人都覺得他的醫(yī)學(xué)人生一片光明的時候。 歸國,陳銘在他面前悶著頭抽了一整根煙,他說,“你太任性了?!?/br> 陳白岐那時候笑了笑,回了他一句,“我任性得太晚了。” 一窮二白地開始在外奮斗,從臥底記者一路走到現(xiàn)在的位置,個中艱難只有他自己知道。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需要他的肯定了。 “在家休息幾天?”陳銘看著他,表情不怒而威。 “拆了石膏就走?!?/br> 陳銘淡淡點頭,“讓你媽燉個湯?!?/br> “好?!?/br> 父子對話就到此結(jié)束。 陳白岐起身離開書房,等書房門關(guān)上,陳銘幽幽嘆了口氣。 他打開旁邊的電腦,搜了下陳白岐,各種各樣的新聞和評價就出來。 看著那行“最年輕的全能型電視工作者——陳白岐”,陳銘低聲罵了句“好個兔崽子?!?/br> ***** 陳白岐回到家,基本也沒什么事情,陳母是頓頓補(bǔ)湯地做著,他不喝也不行,腿傷倒是好得很快。 木崊那邊忙得很,兩個人晚上視頻只有那么一會兒。 陳白岐咂吧咂吧了嘴,壓根就解不了他的相思之苦。 不知道她吃得好不好?住得怎么樣? 陳白岐在網(wǎng)上查到有一家店離木崊很近,并且可以上門送水果,就下了單。 地址填的是木崊的。 這邊,木崊剛吃完午飯,參加小品的所有演員都在排練廳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