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木崊:“……” 一個在她面前經(jīng)常腦神經(jīng)不正常的人,來和她談情調(diào)? 木崊抿了抿唇,“你這句話被夜晚爬山的人聽到會把你拖出去打死的。” 陳白岐手一轉(zhuǎn)方向盤,拐了個彎兒,一串動作下來行云流水,竟給木崊一種灑脫的感覺。 可下一秒鐘他就又顛覆了木崊的這一點錯覺。 “沒關系,我知道你會保護我的?!?/br> 木崊:??? 她扭向一旁,索性去看夜空中的變幻多端的云層去了。 這座山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木崊也沒有問。 盤山公路的盡頭是一大塊平地。 木崊推開車門下去,發(fā)現(xiàn)視野開闊得很。 可能因為是郊區(qū),夜空中還能看到幾顆閃爍的星星。 臨近中秋,月亮又大又圓,木崊覺得一伸手就能碰到它。 云層流動,靜謐得神秘。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cool wind in my hair. 行駛在昏黃的荒漠公路上,涼風吹過我的頭發(fā)?!?/br> 陳白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放了音樂,山風一吹,木崊覺得冷意襲身,她轉(zhuǎn)身準備回到車里。 一扭頭,怔住了。 他在地上鋪上了一塊又大又厚的地毯,中間是野餐用的桌布,上面擺了一堆吃的,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他還從哪兒帶的酒。 陳白岐脫了西裝外套丟在地毯上,襯衫上面的扣子也解開了兩顆,隱隱露出里面健碩的線條。 木崊朝他走去。 音樂應景地響起那句。 “there she stood in the doorway; 她站在門口那兒招呼我; this could be hea·ven or this could be hell. 這里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獄?!?/br> 木崊盤腿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舉杯作勢要和陳白岐碰杯,他搖了搖頭,“我還得開車?!?/br> 木崊嗤了一聲,眼波一挑,拿著杯子晃了一下,看著紅酒在里面蕩漾,“你把我騙到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還讓我喝酒,你想干嘛?” 陳白岐喝了口水,委委屈屈地瞥了一眼木崊的酒杯,再看一眼自己的白開水,薄唇微啟,吐出一個字,“想?!?/br> 木崊差點嗆到。 “你想干嘛?” “想?!?/br> 日你個頭哦。 “光這么喝,不說祝酒詞,是不是太干了?”木崊歪著頭看向陳白岐。 陳白岐斂了眉眼,想了想,像是舔了下后槽牙,“你有愿望嗎?” 木崊晃著酒杯的手一頓,眼皮子掀了一下。 “找個有錢又帥還對我好的男朋友,希望我媽健健康康的,希望工作能夠順順利利,可以把歡樂帶給更多的人,希望每天都能有好吃的……這么多愿望,你問的哪一個?” 木崊一串話說下來,到最后她自己都笑了。 陳白岐眸子暗沉,“最想實現(xiàn)的那個呢?” 木崊搖搖頭,話到嘴邊啞然失笑。 她舉起酒杯,湊上前,碰了下陳白岐的水杯,而后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夜風很溫柔,音樂也很誘人,那些蟄伏在內(nèi)心最深處的想法也蠢蠢欲動。 一口又一口的酒下肚,陳白岐攔都攔不住她。 木崊漸漸臉頰布滿紅暈,突然將杯子放下,站起身,歪歪扭扭地想要往下倒,陳白岐猛地扶住她。 酒意漸起,所有躁動和不滿得到最真實地呈現(xiàn)。 木崊雙手做成喇叭狀,彎腰大聲喊,“我要改變中國的喜劇,我要很多很多人都愛上我的喜劇,我要成為喜劇女王?!?/br> 一句比一句聲音響亮,像是終于吼出自己心里的最真實的想法。 鼻涕眼淚都出來,抹在陳白岐的襯衫上,他胸口處濕了一片。 木崊嘴里還呢喃著,陳白岐打橫將她抱起,往車里走去。 聽到她的聲音,他還低頭耳朵覆在她的唇上。 “你說什么?” “再也……不要被他們決定去留,再也不要……被強迫改變喜劇形式?!?/br> 木崊反復念叨著“再也不要”,說完她還抓著陳白岐的襯衫,頭偎在他胸口處蹭了蹭。 陳白岐將副駕駛的座子完全放平,讓她躺上去。 看著她眼角還未干的淚痕,嘆了口氣。 月光皎潔,將所有心思都照得一片通透,清清楚楚的。 陳白岐不受控制地彎腰,薄唇貼在她的眼角,吻上淚痕。 ***** 木崊是被陽光召喚醒的。 她醒過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太陽奮力一躍,沖出了云霞。 而后一瞬間由深紅發(fā)出耀眼的光,刺得人眼睛生疼,連帶著它周遭的云朵都成為了彩色。 大地由涼變暖,一切都孕育著希望和生機。 木崊靜靜欣賞了一會兒美景,才想起昨晚的景象。 她好像吼得還挺丟人的? 一扭頭,她看見陳白岐醒了過來,兩只眼睛下面是深深的黑眼圈,無精打采地盯著她看。 “醒了?” “我沒睡?!标惏揍ひ魩е疽沟纳硢『透蓾?。 “啊?” “我想了一晚上,你那么多愿望里,我唯一能幫你實現(xiàn)的就是第一個?!彼f著,頓了頓,“我決定幫你實現(xiàn)它?!?/br> 他說完,木崊還沒反應過來,她昨晚說的第一個愿望是什么。 “我喊三聲,你要是不拒絕,我就親你了?!?/br> “3?!?/br> 木崊腦子里開始閃現(xiàn)昨晚那一長串的愿望清單,好像第一條說是要找一個有錢又帥氣的男朋友? 她嘴唇動了動,正準備說什么,陳白岐手一伸,突然捂住了她的嘴。 “2。”他的聲音冷靜又自持。 “唔唔?!蹦緧叴奖凰氖侄伦?,發(fā)不出聲音。 “1?!?/br> 陳白岐直直地望著她,“我已經(jīng)喊過三聲了,你沒有出聲拒絕我。” 被他手捂著不能開口的木崊眨巴了下眼睛:??? “現(xiàn)在,我要親你了。” 他聲音因為熬夜沙沙啞啞的,說“親”那個字的時候,他舔了下唇。 這動作引得木崊也忍不住伸了伸舌頭。 可她這一伸不打緊,舔到的是陳白岐的手心。 搔得他手心癢癢的,心里也癢癢的,眸子一暗,他低頭就吻了下去。 兩唇相接的瞬間,木崊感覺她自己心跳到了嗓子眼兒。 三分貴氣,六分忠犬,一分痞氣,游于身外藏于心內(nèi)。 迷人的混·蛋,說的就是他。 陳白岐被她的眼神看得下腹一緊,情.欲氤氳在眸子里,毫不加掩飾,他伸手去遮住木崊的眼睛。 然后他用舌尖去撬開她的貝齒,貪婪地攫取她的氣息,用力去臨摹每一個角落。 木崊被他親得迷迷瞪瞪,從尾椎上傳來一陣陣的酥麻感,像是海浪襲上她的背脊。 她的聲音全部被他吞進腹中,不讓旁人聽進一點去。 一吻完畢,兩人都已是氣喘吁吁。 陳白岐舔了下唇,眸子里的情.欲還沒下去,他語氣里透著不滿足,“媳婦兒,你好甜?!?/br> “陳白岐,你……” “唔唔唔?!?/br> 她話還沒說完,就又被陳白岐強吻下去,到了后面,干脆就是一下又一下的輕啄了。 總之,是各種原因,他都讓她張不了口。 “你就這點本事了嗎?”木崊原本說這話時想硬氣一些,可她著實被他接二連三的親吻弄得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