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幾個侍衛(wèi)的表情變了變,及其不想跟她扯上關系,但沒辦法,徒令瑯交代過,風姑娘是他們府上的貴客,要好生招待,而且昨天那風姑娘被關起來以后,這兩位爺就急沖沖的往天牢趕去了。 “你在這等著,我去通報一聲。” 沒一會,徒令瑯親自出來了,趙大刀一呆,連忙吸了吸鼻子行禮道:“小的見過徒小將軍?!?/br> “行了,聽說暖兒托你來找的我?” 趙大刀抬頭可掃了一眼徒令瑯的周圍,沒見到顧傾溫,又想到風暖兒說的,隨便他們其中哪個人都可以,便連忙點頭。 “是,讓小的帶話,說要見您?!?/br> “見我?” 徒令瑯正驚異的指著自己,身后一暖,他回頭去看,便見徐娘拿著披風趕上來給他搭上了肩,惱了他一眼。 “跟你說了天涼,不穿個披風擋擋,萬一邪寒入體了怎么辦?這還沒說你兩句,來個人通報就直接走了……” “小將軍我渾身火著呢,哪有什么邪寒敢近。”徒令瑯嘴上這么說,任由徐娘給他系好了帶子。 “你就嘴硬的厲害。”徐娘一臉的寵溺,系好了帶子,抬手給他整理頭發(fā)。 徒令瑯不耐煩的避開,下了臺階對著趙大刀一招手:“走,去天牢。” 一大早的,風暖兒就被一個女獄卒給叫醒了,給了一個饅頭,還有一個水煮蛋,另加一些發(fā)霉了的焯水黃豆。 風暖兒嫌棄的把沾了黃豆水的饅頭拿出來,又將沾了的那一塊的饅頭皮給揭了,張嘴吃了一大口香甜。 “饅頭不錯?!?/br> 水蘇沒那么講究,捏著豆子就要吃,風暖兒一手給打開:“那黃豆都霉了,吃了會拉肚子的?!?/br> 水蘇笑著擺了擺手“不會的,水蘇從小就吃這個長大的,吃的慣?!?/br> 這話說的風暖兒喉嚨一梗,心里更煩了點,扯過她的黃豆碗,把饅頭拿出來,一點一點的把皮給揭了。 水蘇放下手,看著風暖兒咬著饅頭細致的幫自己弄干凈饅頭,鼻子一酸。 “暖兒姑娘,您真好?!?/br> 風暖兒將弄好的饅頭遞過去,咬了一大口嘴里香甜的饅頭笑了一聲:“你對我也很好,伺候我還給我梳頭?!?/br> 水蘇嘴巴一癟,連忙搖頭“那不一樣,我是個丫鬟,您是主子?!?/br> “那你說,我是不是個人?” 風暖兒笑嘻嘻的把碗中帶殼的雞蛋拿出來,在地上刻著問道。 水蘇兩手抓著饅頭,皺眉:“姑娘當然是人,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明明行事粗獷,還有點野蠻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但給水蘇的感覺就比其他的千金小姐好太多,總之很可靠,仿佛在你身邊,遇到危險的事情,就可以少怕一點!”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有味道的惡毒 “噗嗤。”風暖兒笑出聲:“那你還真是神通廣大了?!彼那榇蠛茫牧伺乃K的肩膀:“說的沒錯,在我身邊,你可以少怕一些?!?/br> 徒令瑯的速度還算是快,趙大刀像他說了風暖兒要見他以后,徒令瑯就快速的趕來了天牢。 雖然徒令瑯是第二次來了,可水蘇上次哭累了睡著了,根本沒見到自家主子,如今見到餓了激動的是鼻涕一把淚一把, “小將軍!你是來救水蘇和姑娘出去的嗎?” 徒令瑯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本小將軍會救你們出去的,但不是現(xiàn)在。”隨后他把目光轉向罪魁禍首:“怎么,找我來什么事?是打算說自己怎么惹惱皇太后的事么?” “那你可就想多了。” 風暖兒聳聳肩,見徒令瑯吃癟,心情好了許多。 “那你找我來有什么事?” “我是怎么被皇太后關進天牢的事,你和傾溫就不要插手了,只要向我給太后傳個話?!?/br> “什么話?” 水蘇是知道皇太后為什么將風暖兒和她關起來的,但是風暖兒不說,又事關皇太后,水蘇也不敢說,只能小心翼翼的看著風暖兒后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告訴她,桂花花根,民女能除了?!?/br> “桂花花根?除了?”徒令瑯疑惑的看著風暖兒:“什么鬼,你難不成用你那什么空間,給皇太后下了套不成?” “就你會想?!憋L暖兒翻了個白眼,雙手扒在牢欄上“你覺得我像那種人嗎?” “不像,若是你做了什么壞事,一個天牢哪能困住你?!?/br> 看來徒令瑯是比較清楚風暖兒的金手指的。 趙大刀在外面守了好一會,見徒令瑯還沒出來,有點急了,穿著一身便衣,順了個單髻,看起來圓乎乎的臉現(xiàn)在像個包子一樣。 “小將軍,快些吧,小的今兒是便衣,休了工的,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小的帶了您進來,恐怕……” “得了?!蓖搅瞵様[了擺手,指著風暖兒笑了笑:“放心吧,小爺我辦事,你就放心吧,我把話給帶到皇太后那兒,但顧小二那查不查,我可擋不住?!?/br> 風暖兒虛空對著他的手指比了一個手槍的手勢。 “就知道你會幫我的,徒懟懟?!?/br> “切,別給小爺瞎起外號,走了?!?/br> 要交代的事情算是完成了,風暖兒安心的帶著水蘇坐回原來的地方。 “姑娘?!彼K晃了晃風暖兒的手:“您真的能治好皇太后……嗎?” “不相信我嗎?” 水蘇很是誠懇的搖了搖頭。 “放心吧,就算治不好,皇太后也不能把我們怎么樣的,對了,給你個東西?!?/br> 風暖兒說著,拿出一個小瓷瓶,交給了水蘇。 “這是什么?”水蘇伸手接過,上面塞著一個小瓶塞,她打開聞了聞,一股香甜的味道:“好甜的味道,這……這就是救皇太后的藥?!” 風暖兒伸手堵住水蘇的嘴:“你小聲一點?!?/br> 她只是昨晚被童兒叫醒以后,進了空間一小會,弄出點血,又洗好了自己的傷口,將童兒給改變了顏色的血液給分出三個瓶子,其中一個,給了水蘇。 “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出去了,你就將這個給一口喝了,我不會害你,那香角,你多少也有沾惹,以防萬一,這個你拿好。” 聽了風暖兒的話,水蘇抓緊瓷瓶眼睛一紅:“姑娘,這是單獨給我準備的……” 風暖兒摸了摸她的頭。 “嗯?!?/br> 這個只需要一點點的量,就可以解了癮癥,其中一瓶是滿的,其他兩瓶都很少,滿的是給香舒殿當差的那些宮女還有太監(jiān)。 萬一不夠……她再吃點苦,弄點出來。 全部解決完以后,皇太后總不至于還要將她關進天牢里吧。 在牢里,又等了兩三天,風暖兒才被皇太后差使來的人帶走,水蘇則是被留在了天牢里。 風暖兒走在兩個帶刀侍衛(wèi)的中間,看了一眼站在天牢門口的趙大刀。 “水蘇還在天牢,希望你能照顧一下她?!?/br> 趙大刀點了點頭,風暖兒就跟著兩個侍衛(wèi)一起離開了天牢。 天牢就設立在皇宮里面,一個有關門官員看管的牢獄,部署的名字就是天牢,城墻很高,抬起頭看不見上面是干什么用的,出門卻很小,回頭仰望,給人壓抑的感覺。 或許建筑成這樣,就是為了給犯人壓抑的感覺。 轉身離開以后,其中一個侍衛(wèi),莫名的看了風暖兒一眼。 那一眼,讓她隱隱不安了起來。 牢外的天空很干凈,萬里無云,但像是要下雨的原因,空氣中帶著沉悶,風暖兒深呼吸了一口氣,總感覺,今天不會很太平。 來時是被押著走,回時卻是不安去。 風暖兒身上的白色牢衣上有個天字,里面是件粗糙的棉背心,在牢里感覺還湊合,出來以后是真的冷。 冷的手腳冰涼,牙齒打顫。 進了皇太后的寢宮以后,感受了一下濃重的桂花暖爐的熏染,瞬間活了過來。 “你來了。” “……嗯。” 才短短幾天,香舒殿內的裝潢變了,那些暖爐全部換換成了吊頂,不像開始那樣隱秘在各個角落,而是大搖大擺的展露出來。 風暖兒皺眉,那兩個侍衛(wèi)將人帶到以后,轉身出去,關上了門…… 她左右看了一大圈,雖然記不太清,但殿里的宮女似乎不是上次來的時候,見到的那一批了,聞到這煙味,雙眼無神的站在殿中。 殿內與殿前隔了一層紗幔,風暖兒握緊手中的瓶子,不安感更甚。 “太后您不打算借了嗎?” “……”太后的身影在紗幔后,緩緩躺下,用及其慵懶的聲音回答風暖兒的問題:“借什么?你個小丫頭又用什么給哀家借這玩意?” 風暖兒僵直著后背,深呼吸一口氣。 “有,太后若是肯信民女……” “民女,哈哈,你果然肅舉的女兒,就算哀家對你們如此的親近,你們也始終不肯對哀家親近半分?!?/br> 太后說著,情緒有些激動的坐起身站起來,走出紗幔,來到她的面前。 風暖兒一愣。 太后的臉,更加白皙粉嫩,精神似乎也好了許多的樣子。 “您……” “啊?!被侍髬尚咭恍Γ焓置约旱哪樀栏锌溃骸鞍Ъ沂遣皇呛每戳嗽S多?……之可惜,呆在這深宮之中,再好看又有何用?” 寂寞了?風暖兒非常不正經(jīng)的想到了這個詞,聞著桂花香味,一陣無語。 “丫頭,你若是沒發(fā)現(xiàn)哀家的秘密,或許還能跟在哀家身邊,好生的,陪著哀家解解乏悶……” 風暖兒眉頭一跳:“所以,皇太后還是不打算借了這個癮?” “我本打算將你殺了。”皇太后打斷了風暖兒的話,目露兇光的看著她,伸手狠狠卡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