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這可就得小心點了,雖然這個身體是正主的,但是靈魂卻不是。 總得找個機會跟這皇太后說清楚,自己忘記了以前的事,免得以后皇太后再有什么回憶殺,而自己一臉懵逼,討人疑心。 “天色還早,哀家先讓人收拾一下偏殿,就在香舒殿的隔壁,用了膳以后,再去吧?!?/br> 風暖兒點了點頭,這皇太后是擺明了想要拽著她談天說地的,風暖兒總不能博了厚愛,任由皇太后牽著進了香舒殿。 在外面就聞見了一股濃重的桂花香,跟在風暖兒身后的水蘇覺得好聞,猛吸了一口,突然捂住了口鼻漲紅了臉。 風暖兒也是皺起眉頭。 這桂花香味也太重了。 可皇太后的臉上卻沒有異樣,反而臉色紅潤了許多,風暖兒心里感覺到一絲疑惑,跟著皇太后入了坐,殿中的宮女見有客來,連忙上了茶水。 水蘇站在風暖兒的旁邊,慢慢放下手,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 風暖兒一直在調(diào)整,這香味重的有點受不了,甚至在熟悉以后,頭腦還有些發(fā)暈,以至于皇太后說了什么都沒有聽清。 “?!钡囊宦?,風暖兒的耳朵一陣鳴叫,刺激的她當即甩了甩頭。 怎么了?! “怎么了?曉嬋丫頭?” 皇太后的聲音在這耳鳴之后,終于灌進了風暖兒的耳朵,皇太后一臉緊張,站起來對著宮女大叫聲。 “愣著做什么?!快去叫太醫(yī)!” 風暖兒沒阻止,她還在耳鳴之后懵比著,身體出現(xiàn)的反應(yīng)太強烈,風暖兒如同傻了一般坐在那,當即喚了童兒。 【童兒,剛剛,我產(chǎn)生耳鳴了,應(yīng)該不是簡單的耳鳴,你幫我分析一下?!?/br> 童兒沉默了一下,想是在研究,但沒隔個幾秒,童兒就無奈的回問了她一句【主人,你難道不覺得,這香味有問題嗎?】 風暖兒輕輕一嗅【……奇怪,剛剛還覺得很刺鼻,現(xiàn)在竟覺得特別香,特別甜?!?/br> 【這其中含有一定的麻醉成分還有影響人精神力的成分,并不是簡單的香味,用量很大,主人你現(xiàn)在在的地方,就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個香味有問題嗎?跟du品差不多,吸多了首先是神經(jīng)受到影響,其次就是身體感官變差,再多吸入之后,恐怕會直接導致休克死亡?!?/br> …… 風暖兒抬起頭,看向皇太后那張紅潤的臉露出關(guān)懷的模樣,抓住了她的手。 “太后……您難道不覺得,這香味讓人很不舒服嗎?” 皇太后一愣“難道你是因為這個所以才頭痛的?” 哪是頭痛啊,是耳鳴才對。 風暖兒沒解釋,當即點了點頭:“嗯?!?/br> “來人?。≮s緊給這些香的桂花香爐給撤了!” 風暖兒緊緊抓著皇太后的手,見她這個命令一下,便知道皇太后并不知道這香味其中隱蔽的害人成分。 有些許宮女已經(jīng)開始聽話的撤爐子了,那些爐子或大或小幾乎隱藏在香舒殿的各個角落,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多個,看的風暖兒一臉煞白。 “太后,敢問一下,這些爐子,是您命人準備的?” 太后見風暖兒的臉色越發(fā)煞白,皺眉摸了摸她的小臉心疼道:“是呀,哀家一向怕冷,暖爐從不落下?!?/br> 外面的太醫(yī)見爐子都被搬了出來,神色一變,加快腳步的跑了進來,外面的人甚至還沒來得及通傳一聲。 風暖兒見那太醫(yī)神色有異,更緊的抓住了太后的手。 “太后娘娘安康,容許臣為您診脈?!边@太醫(yī)一進來,頭都不怎么敢抬,手指不著意的抖了一下,細小的動作被風暖兒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這太醫(yī)有貓膩?!啃F子許是跟童兒一直在觀察外界,多嘴餓了一句。 【廢話?!匡L暖兒翻了個白眼。 “哀家沒事,如太醫(yī)為我這侄女把脈看看,身體可生了什么毛病?!?/br> 不是皇太后,而是她身邊坐著的年輕姑娘……這如太醫(yī)當即穩(wěn)住了心,抬起頭看向風暖兒,眼中閃過一絲僥幸,連忙上前準備著給風暖兒把脈。 在一塊細軟的白布搭在風暖兒的手腕上以后,她一把反握,抓住了如太醫(yī)瘦弱蒼老的手。 太醫(yī)的臉色,驚的白過了風暖兒,抽著自己的手大喝道:“貴人!你這是作甚?!” 風暖兒緩了口氣,在皇貴妃同樣疑惑的目光下露出個無害的笑容。 “太醫(yī)莫慌,民女只是覺得……你心中有鬼而已?!?/br>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惹惱了皇太后 這濃重的桂花香味,一時半會散不去,初聞?wù)?,頭腦發(fā)昏手腳無力是常有的事,而且還是在那么大的量之下。 但風暖兒的表現(xiàn)異常精神,似乎根本不受這香味的影響,緊緊抓住如太醫(yī)的手腕,更是掙脫不開,說是不受香味影響,或許是這貴人早就知道了這香味中所含的東西? 如太醫(yī)的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在風暖兒的逼視下,咬緊牙關(guān)與她僵持起來。 “這位貴人,念你是太后的侄女,老夫便不與你計較?!?/br> “那你是承認自己心中有鬼了?” “你!”如太醫(yī)口上逞強,卻心虛的瞄了一眼皇太后,連忙垂眼:“太后!臣潔身自好,向來不做什么虧心事,心中哪來的鬼?!?/br> “這可就是你不打自招了?!?/br> 風暖兒笑著松開了如太醫(yī)的手,轉(zhuǎn)頭看向皇太后。 “太后,您這桂花香是打什么時候開始用的?” 皇太后聽了風暖兒的問話,看了一眼如太醫(yī),心里自己掂量了一下風暖兒的用意,終是開了口。 “前些年兒,皇上從別處尋了桂花的香角,孝敬哀家,哀家聞著甚是上癮,便一直在用?!?/br> “……”風暖兒一愣,疑惑的看向明明做賊心虛的如太醫(yī)。 是皇上送的?那這其中的成分魏星原又知道幾分?或許是魏星原根本就不知道?不過如太醫(yī)的態(tài)度,讓風暖兒覺得,定不是魏星原授意的。 如果是魏星原授意,他……大可不用這么心虛。 “那皇上還真是孝順,不過太后是在第一次用了之后…… 究竟是覺得上癮還是依賴?” 如太醫(yī)瘦巴干皺的臉跟著他開始發(fā)抖的身子猛然一顫,指著風暖兒怒愕出口:“放肆!” 皇太后正在想風暖兒的話,被他這一句放肆給嚇的一愣,當即惱羞成怒的站了起來。 “如太醫(yī),究竟是誰放肆!” 皇太后是真的發(fā)怒了,坐在她身邊的風暖兒明顯感覺到她身上的怒氣,大殿之內(nèi)的所有人都跟著如太醫(yī)跪了下來,水蘇當即腿腳一軟也跟著跪下了。 而風暖兒反應(yīng)慢了半拍,沒有跪下,搞的現(xiàn)在是跪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站起來順了順皇太后的背。 “太后息怒……” 太后深呼吸一口氣,揉著眉心轉(zhuǎn)身坐了回去,風暖兒站在皇太后的身前,低著頭。 明明是她惹出的事,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實在是這如太醫(yī)心虛的表現(xiàn)太明顯,而且皇太后又被惹怒了,接下來該怎么做,也由不得她來帶節(jié)奏。 大殿里安靜的只剩下眾人驚恐的喘息聲,皇太后剛剛還在閉眼養(yǎng)神,下一秒就睜開了眼。 “哀家初只覺得聞著這香味上癮,但漸漸的便成了不聞這香味,連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安穩(wěn),如今在香舒殿擺上是個爐子根本解不了隱……” 所以就弄了不下五十的香爐在香舒殿? 風暖兒搭在腹間的手緊緊一握。 難道皇太后自己早就發(fā)覺了香味有問題,只是不知什么理由,一直沒有開口去查,或者追究…… “宮中可有其他的太醫(yī)?讓他試試分析一下桂花香角的含料……” “哀家早已覺得有問題?!被侍笊焓置献约旱念I(lǐng)子,哀哀的皺起眉頭:“就是怕查出這香料有問題,讓皇上以為哀家不信任他,害怕哀家舍不了這香料……” 風暖兒了然,如何能舍的了這香料?風暖兒在二十一世紀中交涉的那么富家子弟,又有幾個混日子的富二代不xi些小毒,又有哪個能借了…… 就算查出來這香料有問題,恐怕皇太后也戒不掉,索性就放任他們這般害自己……她就是這個意思吧。 如太醫(yī)跪著聽著,頭磕在地上已經(jīng)丟了半個魂。 太后不追究,風暖兒沒辦法,如太醫(yī)僥幸逃脫,但依舊心驚膽戰(zhàn)的退了下去。 “太后不追究,可是不打算把這香戒了?” 風暖兒多嘴問了一句,皇太后伸手在嘴邊比劃了一下:“噓……這事,別讓其他的人知道?!?/br> 風暖兒皺眉,她心想皇太后應(yīng)該是不知道這香對身體會照成怎樣的危害,一咬牙不顧皇太后的不耐,繼續(xù)道:“太后,這香角萬萬不可再用,否則它會要了你的命……” 皇太后的眼角一抽,當即揮起袖子落了桌子上的一應(yīng)用具,“嘩啦——”一聲,茶盞茶壺碎了一地。 “夠了!不要再說了?!?/br> 風暖兒心驚rou跳,果斷閉了嘴,但皇太后的怒氣似乎沒有消除,不看風暖兒,轉(zhuǎn)頭對著門口的侍衛(wèi)吼道。 “來人,給她給我?guī)氯?,關(guān)進天牢!” 風暖兒欲哭無淚,雖然性質(zhì)不一樣,但好歹也算是體驗了一把忠言逆耳。 水蘇剛站起來,被皇太后這一嗓子吼的當即又跪坐在了地上。 風暖兒沒有求饒更沒有為自己辯解,皇太后抓緊桌角惱火的神色中又有一絲不忍,卻沒有開口收回旨意。 侍衛(wèi)沖進來,將風暖兒和水蘇通通押了下去。 “……” “嗚嗚嗚嗚,入宮前姑娘還說罩著水蘇,轉(zhuǎn)臉就帶著水蘇進了天牢……” 風暖兒正坐在稻草靠在墻上想著皇太后的事,被水蘇這個哭腔給惹的噗一聲笑了出來:“你這是在怨懟我?” 水蘇哭哭唧唧的坐在她的對面,用袖子擦臉道:“哪敢,姑娘都能跟皇太后頂嘴,我一個小小的丫鬟,怎敢怨懟你沒保護好水蘇?!?/br> “你呀你?!憋L暖兒無奈的苦笑了兩聲,反話誰聽不出來? 她還想著為了皇太后,多說幾句實話罷了,哪想入宮以后,什么宮心計后宮亂一個沒碰著,直接被皇太后給關(guān)進了天牢里。 【欲望是誰都拒絕不了的事情?!?/br> 童兒突然來了這么一句,風暖兒微微一愣,繼續(x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