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這房子多半是她記憶中的房間,她以前是模特記憶中的吃食根本沒有什么高熱量的東西,幾乎頓頓沙拉,想要吃好的就跟著經(jīng)紀人跑,也就更懶得在冰箱里置辦除了沙拉以外的食物了。 一口牛油果下肚,久違的味道還是讓風暖兒感動了一下。 “童兒,去,將位置移回家。” 正喝著開心的童兒被風暖兒一吩咐,留戀的看了一眼沒喝完的雞尾酒,然后開始移動位置。 風暖兒吃著生菜,端起雞尾酒一飲而盡。 童兒的頭發(fā)猛的崩起來一撮當時就怒了:“主人!童兒就剩那么一口了!” 風暖兒心里一疙瘩,拿起雞尾酒瓶晃了晃:“……”沉默。 “主人你說話不算話!” “……” “主人你陪我雞尾酒!” “……” “主人我討厭你!” “別……” 風暖兒剛說完一個別字,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自己被童兒踢出了空間,一下坐在了自家的院子里,頭有點大。 “童兒啊童兒,作為一個系統(tǒng)創(chuàng)造的人,你不能脾氣那么大?!?/br> 不過童兒那么愛喝雞尾酒……風暖兒默默抽了自己的小嘴……早知道就不貪這一口了。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殺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風暖兒做了一場夢。 夢見自己穿著一身桃黃相間的錦衣,一頭細碎的飾品,邁著碎步,頷首微笑著穿梭在一片佳人之中,淺談淺交。 風暖兒很清楚的意識到,這不是她,是風曉嬋,那個已經(jīng)死在這個身體里的風曉嬋。 她看著她,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但是聽不到聲音,看的畫面也越來越模糊,只見風曉嬋突然離開了,往那無人之處走去,鳳暖兒跟上去卻越來越遠,她伸出手去觸摸想開口叫她等一等。 驀然回首,一張笑若春風的臉,直直的看著風暖兒。 “……”從夢中驚醒,風暖兒察覺到臉上的冰涼,伸手一摸,心中惘然起來。 那張臉,是顧傾溫,所以說在風曉嬋記憶深處的人,與現(xiàn)在的風暖兒一樣,都是顧傾溫。 那這個夢,又代表了什么? 太久沒有夢到關(guān)于風曉嬋的任何記憶了,導(dǎo)致風暖兒都覺得這個身體就是自己的,那風曉嬋還在她的身體里嗎?在提醒她,自己霸占了她的身體? 躺在黑暗中想了許久,風暖兒心中的感覺不爽了起來,一下就閃進了空間與童兒說了自己的剛才的不爽。 童兒一臉怪異的看著風暖兒半天沒說話。 “……你不會是還生氣我把你剩下的那一點兒雞尾酒給喝光的事吧?” “主人,外界有一個詞,叫相思?!?/br> “相思……”風暖兒點了點頭,背對了一會童兒突然回頭:“你是說,我想顧傾溫了?” 童兒點了點頭。 “這個可能性很大?!?/br> “可是我根本沒經(jīng)歷過夢境里看到的事情,難道不是風曉嬋靈魂還殘留在這個身體里?” 童兒搖頭:“不會,你這個身體已經(jīng)沒有任何那個靈魂的存在了,有的也只是些許碎片,還有主人的相思作祟,才會夢到這些……不過主人你也有些……大驚小怪了?!?/br> “……”也是做了一個夢就跑了過來,的確大驚小怪了。 “要不要去見見他?”童兒微微倪了一眼風暖兒,便雙眼放出了光幕:“現(xiàn)在去,總比他醒著的時候好多了。” 風暖兒愣了一下,一點準備也沒有,這平日里不愿意發(fā)車的竟然要開車了?她伸手撓了兩把頭發(fā)點頭:“行出發(fā)吧?!?/br> 也許是順路,不過二分鐘,童兒竟然就到了目的地。 風暖兒一愣,長了個心眼仔細的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免得又到了什么公主的浴室就完蛋了。 紅燭照亮整個屋子,屋子里點著熏香,明明已是深夜,怎么還點著蠟燭? 不過看到床榻上安睡的風暖兒也就放心了。 “你這次速度怎么那么快?” “他與上次的距離是一樣的,免得我導(dǎo)航了,直接定位就傳送了過來。” 上次的位置?就是說這里還是皇宮?!不是說要將顧傾溫送進徒令瑯的府上嗎?怎么還沒動身? 風暖兒就沒打算出去,顧傾溫的睡眠一向很淺,現(xiàn)在還點著蠟燭,萬一出去被當場抓包可就難解釋了。 看了有一會,童兒臉上冒了紫色電流,風暖兒剛想喊停讓他休息會就回去,就聽見了外面有動靜。 “迷煙已經(jīng)散去,顧大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過去,進去以后,下刀子準一點?!?/br> 刀子?!! 風暖兒大駭,低頭看到顧傾溫桌子上放著的煙爐頓時明白過來,狠狠一咬牙也顧不得一二,點了兩下鼻子出了空間,頓時脫了自己的外衣,只剩一間肚兜趴在顧傾溫的床上。 “大人,您輕點~” 話一出口,風暖兒自己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外面的人頓時住了手。 風暖兒一頭冷汗,這里畢竟是皇宮吧?她叫一聲應(yīng)該會有人來救得吧?這人總不會一不做二不休沖進來就殺吧? 這邊趴在顧傾溫身上緊張的風暖兒端詳起他的狀態(tài)來。 一頭的密汗,明明天氣那么冷,他卻是一頭的汗水,身體卻有些輕抖,風暖兒有點沒法了,要是童兒在就好了,總算是個人,總比她一個人面對這樣的事情好多了。 這么想著,一道紫光,童兒出現(xiàn)了。 風暖兒立刻眼巴巴的瞅著他又示意了兩下外面。 童兒點了點頭,大膽的往門口走去,他全身泛起紫光,衣服隨之一換,變成了淺藍色的宮裝,看樣子……應(yīng)該是女裝。 犧牲太大了……風暖兒這么出戲的想著有了童兒在她也一點也不怕了。 “外面好像有人,奴家去看看。” 風暖兒睜大了眼睛,剛剛那話的聲音像極了她自己,但是卻從童兒嘴里發(fā)出了,詭異到了極點,風暖兒見童兒去開門,自己連忙拿起衣服穿。 “你是……呃。” “殺,殺人了?!”剛一開門,那門口站著的刺客執(zhí)著長劍一下穿透了童兒的身體,風暖兒瞪大了眼睛大叫了一聲,就見童兒回頭給了自己一個詭異的眼神,然后慢慢消失。 風暖兒眨了眨眼一顆心驚魂未定之下,鼓足了氣大叫了起來:“救命?。〈炭桶?,殺人啦!有人要刺殺??!” 顧傾溫的院子口就有士兵巡邏,聽到了聲音立刻沖了起來。 “是誰???” 一聲大吼,那巡邏的侍衛(wèi)看見了刺客就要來抓。 被童兒那一下大變活人嚇的愣神了一段功夫的刺客蒙著臉,見事跡敗露也沒轉(zhuǎn)頭就跑,而是雙眼發(fā)狠的執(zhí)劍逼近。 這明明是把狗逼急了跳墻,刺客逼急了藥殺人?。?/br> 風暖兒閉上眼睛趴在了顧傾溫的身上,宮里的侍衛(wèi)行動也快,風暖兒只覺得胳膊上一片火辣疼痛之后,就聽到侍衛(wèi)沖了進來。 “呃……”抬起頭,風暖兒看著自己被劍刺傷的胳膊,皺起眉頭,那幾個侍衛(wèi)揪住了刺客往外壓,留下來的幾個看著風暖兒,用劍一指。 “你是哪兒來的宮女!跟這刺客是不是同伙?” 風暖兒還真是找事了,捂著胳膊上不斷留學(xué)的傷口,無奈的看了眼睡的不省人事的顧傾溫一腔不滿。 “要不是我那一嗓子,這一擋,恐怕這顧大人早就死了,你看我這傷口,還覺得我跟那刺客是一伙的嗎?” 幾個留下來的侍衛(wèi)一聽風暖兒這話,二話不說的就給她抓了起來。 “喂!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為什么要抓我!” 風暖兒一聲怒吼,這幾個侍衛(wèi)一聲冷笑。 “你說話根本不像是宮中之人,不是刺客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先抓起來等顧大人醒了再說吧?!?/br> 風暖兒愣愣的被抓進了監(jiān)獄里去。 跟著那刺客關(guān)在一起。 背后緊貼著墻面離這刺客遠一點的風暖兒警惕的看著他。 “是你動手在先的,事先聲明我可只是喊了一嗓子?!?/br> 那刺客一身的裝備都卸下了,他一張白皙的小臉冷冷的看著風暖兒沒有說一句話,然后緩緩閉上了眼睛。 看來是沒興趣對自己做什么吧,風暖兒有點僥幸的感覺,漸漸放松了下來。 “開門的那個人是誰?” 一句話嚇得風暖兒立刻坐正了姿勢,扯的胳膊上的傷口裂開,疼的齜牙咧嘴。 那刺客微微睜開眼睛看了過去嘲笑:“明明救了人,卻也被抓了進來,恐怕沒有等那顧大人醒來,你就已經(jīng)流血至死了吧?” 風暖兒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受傷,要是流血至死,也是你的過錯?!?/br> “呵呵?!彼湫α藘陕暎骸拔覛⒌娜四敲炊?,又何懼你一個。” “你!……” “少說點話!等明天顧大人醒來,皇上提審你們就死定了,有點力氣還是留著走閻王殿吧?!?/br> 監(jiān)牢的走過來揉著眼睛罵了兩句又揉著眼睛走開。 風暖兒登的一下就不說話了。 那刺客仔細盯著風暖兒的臉瞧了很久,然后突然動了,慢慢走了過來。 風暖兒緊張的菊花一緊,更往后靠:“你,你干嘛,你過來干嘛,是要掐死我還是怎么的,我們可都是在監(jiān)獄里,你殺了我,恐怕你自己也都活不過第二天吧……” 刺客蹲下身子,不耐煩的用手抬起風暖兒的下巴:“你是風家的小姐?風曉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