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 他:“你不能對我這么冷淡。” 謝了了好不容易消化完他的話,回過神來,臉紅紅地抗議:“我沒有對你冷淡……” 她說:“只是小區(qū)里有很多我mama認識的人,我害怕被他們看到,告訴我爸爸mama?!?/br> 雖說謝父謝母都是善良開明的人,但女兒高中時期談戀愛,還是不被允許的。 鶴林不知道聽進去她的話沒有,依然抱著她。 謝了了以為他還在生氣,歪著腦袋思考,認真商量道:“那等你晚上回來再見面好不好……” 她生性內(nèi)斂,天知道說出這句話有多么不容易。然而話剛說出口,她一轉(zhuǎn)身,看見鶴林微微彎著眼眸,望著她在笑。 “……” 謝了了立即明白過來,自己又被愚弄了。 她羞得臉頰一鼓,氣血沖上耳朵,抬腳不管不顧地狠狠踩了鶴林一下,轉(zhuǎn)身跑進電梯里。 留下鶴林站在原地,低低的愉悅的輕笑。 * 謝了了剛到家里不久,就收到鶴林發(fā)來的微信。 he:今天晚上見面,我們說好了。 謝了了沒有理他,將早餐放在餐桌上,打算進屋叫爸爸mama來吃早餐。但是擱在口袋的手機又響了一下,她打開,還是鶴林。 he:晚上不要再穿白天這件衣服了。 he:了了,我自制力很差的。 ☆、classes 27 當天晚上謝了了還是依言去樓下見鶴林。 他們在曾經(jīng)練英語的那個小花圃待了很久。 鶴林將她圈在懷中,兩條腿打開隨意支著地板,下巴枕著她頸窩,低沉緩慢地述說以前在省重的生活。 他一一匯報,到最后無話可說。謝了了在他懷里不安分地動了下,想上樓去,他便收緊手臂將她箍得更緊,低頭貼近她耳朵,又溫柔又疲憊地哄道:“別動啊,我只是想多抱抱你?!?/br> “……” 謝了了頓時就沒轍了。 只能乖乖地任由他抱。 直至月上中天,繁星在頭頂熠熠,鶴林還是沒有松手的意思。 謝了了坐得身子都僵了,泛起瞌睡,還要提防他時不時親她。她仰著頭,提醒地問道:“你這樣抱著我不累嗎?” 鶴林坦然:“不累啊?!?/br> 謝了了:“為什么?” 鶴林就故意掂了掂她的重量,抬手捏她的臉頰,問:“你以為自己有多重?” 他:“你的鶴林哥哥不像你,每天都有做運動,抱你這點力氣還是沒問題的?!?/br> 謝了了:“……” 謝了了沒想到他還記得這個稱呼,臉一紅,伸手就去捂他的嘴巴,控訴道:“……你不許學我mama說話。” 鶴林低低的笑,問道:“那我應該怎么說?‘我很累,但是不想讓你回去’……還是我不是你的‘鶴林哥哥’?” “……” 到最后,鶴林也沒有告訴謝了了。 他不累,不是因為體力好。 而是因為和你在一起, 多晚都不算晚, 多累都不算累。 ——其他人都沒有這種魔力。 * 謝了了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晚上11點多。 謝爸爸謝mama正準備休息,因為她走之前說了去同學家玩,所以爸爸mama也都沒有懷疑,叮囑她早點睡覺就進了屋里。 第二天,謝了了爸爸mama都沒有出門。 謝了了沒有機會和鶴林見面,就待在房間寫了一天的作業(yè)。 ——偶爾和鶴林發(fā)一條兩微信。 星期一早晨,她和往常一樣乘坐公交車到學校。 鶴林比她更早地就到了。 上課的日子還是沒什么不同,每天早讀、做cao、上課、下課。 晚上晚自習結(jié)束再回到寢室洗漱睡覺。 謝了了覺得這樣的日子很輕松。 唯獨鶴林好像更容易在她面前暴露有點壞的本性。 以前他習慣把長腿霸占到她桌子底下,自從被她說過一次以后,就再也沒有犯過。 現(xiàn)在謝了了不止一次跟他強調(diào)不要讓班上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關(guān)系,他卻始終忍不住對她親密。 上課摸她的頭頂,下課捏她的臉蛋,偶爾還會在沒人的時候叫她一聲“媳婦”。 這些都算了,他還總喜歡趁她向他請教英語題時,趴在桌上側(cè)露出一雙深褐色的眼睛,說:“你先親我一下。” “……” 謝了了不好發(fā)作,就小聲地抗議:“現(xiàn)在是自習課?!?/br> 鶴林就直起身子,從她手中接過練習冊,好說話道:“那就先欠著?!?/br> 他說:“這是你欠我的第24道題?!?/br> 還有一次,上課時靠走廊那側(cè)的窗戶沒關(guān),風吹動著窗簾鼓起巨大的弧擺。 謝了了伸手將它壓下去,它卻屢屢吹起擋住她的視線。 她看不到前面的黑板,想讓鶴林關(guān)窗戶,鶴林卻戴著耳機專心致志地做物理題。 她叫了他幾聲,他沒有答應。 謝了了只好自力更生,踮起腳尖奮力地關(guān)窗。 手指剛要觸到窗沿時,鶴林突然摘下耳機,低低沉沉地叫了她一聲:“了了?!?/br> “嗯?” 謝了了回頭,還未看清怎么回事,鶴林已經(jīng)伸手勾著她的腦袋闃然地親上來。 他嘴唇很薄,帶著清冽的溫度。一點一點輕吮她的唇瓣,不敢深入。 恰好此時窗簾再度被風吹起,罩住兩人的身軀,也隔絕了全班三十余人的視線。 直到風平,鶴林才緩慢松開她的唇。 他歪起嘴角笑,眉峰略略上揚,道:“先還我一道題?!?/br> 然后伸手,輕而易舉地關(guān)上窗。 而謝了了早已深深地將腦袋埋在臂彎中,不敢讓別人看她紅透的雙頰。 坐在后排的楊寬沒有看到窗簾中發(fā)生的一切,但是能注意到女孩泛紅的耳根,和極度不好意思中輕掐鶴林的手臂,卻被他反抓住十指相扣的場景。 他嘖嘖搖頭,感慨萬千道:“汪嗚嗚汪?!?/br> 同桌聞言,莫名其妙地問:“你在干什么?” 楊寬:“吃狗糧啊。” …… * 日子不緊不慢過,雖然謝了了和鶴林都沒有明說,但班上已然有大部分人知道他們在一起了。 沒有人會特地去跟老師說這些,他們都很心照不宣。 偶爾會有人很羨慕謝了了。 但謝了了以前從未跟人交往過,有些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正確。 她覺得自己幾乎每時每刻都跟鶴林在一起。在學校做同桌,回家當鄰居,很少有分開的時間。 可這樣真的好嗎?對他們不會有什么影響嗎? 謝了了偶爾會不安。 尤其鶴林喜歡她,在學校也從不加以隱瞞。 他有時會帶她去教學樓頂?shù)奶炫_看夜景; 有時會在晚自習后送她回宿舍的路上偷偷彎腰親她; 有時在她生理期難受的時候,推掉朋友打球的邀請,去小賣部給她買一瓶熱飲,放在她肚子上輕輕揉著說:“了了不痛,我很心疼。” 每當這時候,謝了了的心都會軟得一塌糊涂。 覺得鶴林對她好得過了頭。